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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没对我妈做什么,她怎么会惊慌失措的跑来上城找我,怎么会让我别回G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上次车祸差点出事,就是你干的好事!”
“姜初映,你是律师,说话讲证据。”
证据,证据!姜初映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齿,他做事不想留下痕迹,谁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说:“霍南琛,我不追究以前的事了,我也不跟你抢家产了,你放过我妈。”
“不追究?”霍南琛哂笑:“你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当初是你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现在好意思跟我讲你不跟我追究?”
姜初映挺直着身子,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他。
“要我提醒你?”霍南琛好整以暇的靠在窗边,面无表情中带着一脸的不以为然,“你就说萧家那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姜初映凤眼微眯,“所以你蛰伏这么久,刚刚手握大权就准备报复我跟陆东庭?美国那边,跟东盛有合作的银行出了事,是你从中作梗?”
霍南琛皱着眉思忖片刻,低冷的声音透着不可思议,“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自以为是,瞎揣测。当年的事,陆东庭跟你,从来就是两回事,你以为当初陆东庭只是念着和你的情分就帮你?砸钱砸力不说,还树敌。你觉得陆东庭是个会为了女人做赔本生意的人?”
姜初映脸色一僵。
突然的,她想起了苏窈。
陆东庭娶了苏窈,可不就是做了赔本生意吗?
但是霍南琛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陆东庭不会只念着和她的情分帮她?
霍南琛走回姜初映面前,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随后看着昏迷的霍应诚,在她耳畔说:“最近事忙没空搭理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你应该庆幸你妈当时跑得快,不然,到时候老爷子一个撑不住走了,我准要拉她陪葬。”
姜初映脸色煞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怎么?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妈做了什么蠢事?是不是想让我放过她?”霍南琛靠近她耳边,顿了顿说:“那就告诉我四年前那个女人是谁?”
姜初映心底一沉,蓦地看向他,当年……女人?
他怎么知道的?!
霍南琛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我说过,你没什么瞒得过我的。”
姜初映大睁的眸子片刻后渐渐露出笑意,微微抿起了唇角来,“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去查啊,何必问我。”
☆、176。来了一位您认识的小姐,她在厨房帮您做中餐
176。来了一位您认识的小姐,她在厨房帮您做中餐
霍南琛松开她,面无他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掏出银灰色的西装口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你……!”姜初映被他的动作触怒。
霍南琛将口袋巾扔在垃圾桶里,双手抄袋看向她:“多说一句,你要是做什么事都像四年前这么有脑子,你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个可怜样。”
姜初映今天穿的中跟短靴,比霍南琛矮了半个头,被他淡淡垂眸睥睨着的时候,从心底生出一种屈辱。
姜初映偏头看了一眼没有意识的霍应诚,“霍南琛,你就得意吧。”
“风水轮流转,你得意完了,于情于理也该轮到我了是吧?”霍南琛神色冷硬,说话的语气,却淡然得像是谈论什么家常。
让听的人却背后发麻。
说完,他似想起了什么,有补充:“哦对了,听说陆东庭他老婆怀孕了?”
他嘴角一丝似笑非笑转眼即逝,“陆东庭娶了别人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应该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就等着看陆东庭他还会护你多久。”
这话无疑是给姜初映添堵的。
姜初映转开头,无语的笑了一声:“你堂堂霍总裁,何必在这儿揭人伤疤幸灾乐祸?”
霍南琛看了她一眼,思忖半晌,说:“那你堂堂大律师何必跑来低声下气求我?”
姜初映咬牙,“你自己知道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霍南琛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反正路摆在你面前,要么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要么你试试看我会做什么?”
那个女人么?
姜初映微扬头颅,底气十足,“一个晚上就让你念念不忘,咱们霍大少什么时候变情种了?”
霍南琛眯缝着眼瞧她。
“所以你是不打算说了?”
“一物换一物,我也是有条件的。”姜初映一笑,凤眼眼尾微翘,等着霍南琛表达态度。
霍南琛脸色不变,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波动,一瞬不瞬的盯着姜初映,半晌过后,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说出你的条件。”
姜初映微垂的眼睫,啧啧两声,“你竟然会对一个一|夜|情的女人上心,竟然还答应让我提条件。”
“不喜欢吗?更喜欢我来硬的?”霍南琛抿着唇,声音响起在只有医用仪器‘滴滴’想着的静谧病房里,显得异常的诡谲。
姜初映笑容微敛,“第一,我要我妈会霍家大宅,我要你保证她精神心理和身体的完好无损。”
姜初映深知霍南琛是逼不得的主,也不敢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所以没有提出让他承认她们母女身份的要求。
霍南琛很果断的回答:“好。”
“先就这样吧,等我想清楚了再提接下来的要求。”
“姜初映,你信不信,我其实更喜欢来硬的。”
姜初映后退一步,手伸在半空中,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偏着头轻笑:“急什么,好东西总是需要等待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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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映没想到,这次来G市,竟然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本来以为一无所有的她,再也没有砝码跟霍南琛对抗,却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四年前的事,竟然可以在现在帮她一把。
但是霍南琛说的某些话,既让她大石落地又使她提心吊胆。
他说她‘自以为是,瞎揣测’,是否意味着,东盛出事,并不是他刻意为之?他是另有所图?而且当年那事,陆东庭若不只是单纯帮她,那又有其他什么目的?
姜初映心乱如麻,仿佛有无数只猫爪一起挠着她心肺。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她和陆东庭之间隔着一张像舞台剧开闭幕时才会出现的黑色幔布,从未看透过他。
而他,现在又腹背受敌,纽约形势严峻,上城这边又被陆继焕和陆翰白虎视眈眈着。
纵使他根本没说过需要她做些什么,但是她总想着能怎样能站在他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姜初映坐在去纽约的航班上时,觉得自己真实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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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纽约的夜晚,洋洋洒洒下着雪。
陆东庭晚上结束了工作回曼哈顿的别墅时,将车往车库里开,雨刷‘兹兹’的运动者,扫去前挡风玻璃上落下即化的冰雪,车灯扫过灯火通明的别墅时,隐约看见落地窗里有一道属于年轻女人的身影。
一晃而过,他以为是自己眼花,陆东庭皱了皱眉,转过头将车停进车库。
打开别墅门的时候,在门口鞋柜旁发现一双黑色长靴。
他心念一动,想起刚才那道身影,他换下鞋往里走,又看见了一件湖绿色的长大衣挂在衣帽架上。
厨房里,菲佣正在做晚饭。
管家从另外一边走过来。
陆东庭用英文问:“谁来了?”
管家说:“陆先生,来了一位您认识的小姐,她在厨房帮您做中餐。”
他话音刚落,半开放式的厨房门口走出来一名高挑的女人,“你回来了?”
陆东庭在听见声音的时候,眉心为不可绝的轻拧了一下,随后松开。
转身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米白色的毛衣和包臀牛仔裤,围着围裙,笑容晏晏的看着他,但是保持着男女性之间的距离。
“你怎么来了?”陆东庭声音一如既往的淡而沉。
“我不是休了假吗,想着许久没过来了,打算来玩几天。”
姜初映以前在曼哈顿有一套公寓,霍应诚买给她的,就距离陆东庭的别墅不远,她把行李放下之后已经不早,本想着过来给他打声招呼,但是久不见他下班,费用已经开始做饭,她去看了一眼,都是些西餐,就一时兴起决定给他做几个中餐菜式。
陆东庭看向管家,“来着是客,谁允许你们让客人亲自动手做事了?”
姜初映脸上的笑有些僵硬,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是我自己要做的。”
“以后这些事不必亲自动手。”
姜初映心里想,苏窈在家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让她洗手作羹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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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有一次接到同事电话,说暂时有同事来顶替她的位置,需要她做交接工作,并且问她电脑里面有没有私密的一些东西要清理的?
苏窈一时也想不起来,只得亲自过去跑一趟。
翻了翻文件夹之后,里面都是些工作文件。
苏窈又留下一会儿人,跟新同事做工作上的交接,完了之后,听说陆长南今天也到公司了,便去董事长办公室找老人家聊了一会儿,一直到下午快接近下班时间才离开。
路过陆翰白的副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见一名拿着文件从办公室出来的男人被助理拉着攀谈。
苏窈认得,这人是律师部的人。
“周律师,怎么这两次都是你上来?最近也没瞧见姜律师了?”助力问。
苏窈本来想离开,听见那三个字之后,鬼使神差的放慢了脚步。
周律师说:“姜律师请假了,看她朋友圈,好像到纽约去度假了。”
助理同他闲谈:“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也不选个热带小岛,多温暖舒适!”
苏窈抬着要走不走的脚步,心想你们这些人真是不明不白,要是某个人不在,再温暖的地方也不过是乏味无趣。
于是今晚陆东庭打电话来的时候,苏窈没有接。
连续两天也是这样之后,陆东庭以为她睡得早了,便将日常通话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
仍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陆东庭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方便接电话还是其他原因。
苏窈没回过他,但是却一直在更新自己的朋友圈,以此表示自己并没有出事。
之后两天陆东庭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一周后,苏窈看见苏西溪的微信里晒了她和姜初映的合照,两个人正一起喝下午茶。
陆东庭这晚试着拨了下电话,总算是打通了苏窈的电话。
“前几天怎么回事?”
陆东庭磁实低稳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的时候,苏窈没出声。
“喂?”
苏窈半靠在床上,歪着身子喝牛奶,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问:“你说什么?”
陆东庭沉默了两秒钟,复又好脾性的重复了一遍:“问你前几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解电话?”
☆、177。司机猛地往右打方向盘,苏窈整个人都被甩趴在后座上
177。司机猛地往右打方向盘,苏窈整个人都被甩趴在后座上
苏窈听着,喝了一口牛奶,又吃了一块叶棠茵送来的蔓越莓饼干,动作慢吞吞的,似乎故意吊着他似的。
陆东庭就一直沉着气听着她这边的动静。
等她喝下热牛奶,才随便诌了句:“没,最近睡眠不足,睡得早,医生也让少碰手机。”
这前言不搭后语,没有必然联系的敷衍话,任谁听了也该来气了。
但陆东庭沉默了片刻,顺着她的话说:“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苏窈顿了顿,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惭愧,接不上来话。
蓦地一想,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姜初映的事,他提也不提一下,到底是有意不说呢,还是他俩没碰面,所以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姜初映去了纽约呢?
苏窈又转念一想,以姜初映那个人的性子看来,她都到了纽约了,又怎么会不去找陆东庭?
不是她多心了,姜初映对陆东庭的心思,尽管没摆上台面,但她还是明白的。
苏窈思绪飘得有些远,没有认真听陆东庭说话,动作有些机械的将牛奶往肚子里喝。
到了第四个月的时候,她已经很少有孕吐了,能吃得东西也多了些,至少喝牛奶的时候,不用在刻意去忍那股膻味。
其实她怀孕期间吃得东西,都是叶棠茵从国外张罗的,这牛奶膻味也很淡,只是前三个月的时候,她对味道太敏感,才难以忍受。
“苏窈!”
陆东庭说了话之后久久不见她回应,语气重了些,沉声叫了她的名字。
苏窈一下子回神,“什么?”
陆东庭没有说话。
苏窈察觉到他的沉默,自觉理亏,“你……再说一遍。”
陆东庭说:“累了就休息吧。”此后再不多言。
气氛有些僵硬,苏窈也只好顺着台阶下,“哦,晚安……”
突然,她‘安’字还有半个音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