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太婆。”满脸笑容的爷爷走到床边,唤结发之妻一同欢喜:“老太婆,快起来,有喜事和你说。凡”
奶奶幽幽的醒来,模糊睡眼不太清明的打量坐在床边的爷爷,神色诧异:“咦?你不是跟孩子钓鱼去了吗?”
爷爷笑眯眯的往后指:“都回来啦。”
奶奶往爷爷身后默默一瞅,果真看见了宋守正与宋校,这父子两人的五官并不相似,宋校遗传的是那个女人的相貌,但是此时此刻,因为脸颊上共同存在的微笑,让这对父子出奇的相似。
“凯茵怀孕了。”爷爷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这件大喜事告诉奶奶。
躺在床上仍旧混沌不清的奶奶吓的连嘴巴也都张开了,引得爷爷与宋守正忍俊不禁。
“真的?!”奶奶一鼓作气撑起自己,无法置信般盯着爷爷謦。
“真的妈,张婉陪凯茵去医院检查,遇上宋校的同学,他同学打电/话告诉他的。”
宋校33岁了,寻常人家这般年纪膝下已经有了上小学的宝宝,宋校姻缘来的迟,结婚迟,也让盼望宋家开枝散叶的爷爷奶奶暗自渴望了许多年。
10月8两个小孩成了家,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怀上了宝宝,奶奶心情很激动。
亲人满心欢喜的时候宋校在算凯茵的受孕时间,同学说听见小妈称孕期40天左右,往前推算,凯茵应该是9月例假结束后怀上了孩子,可是凯茵的例假是9月底光临的,未满一个月的时间能够怀上40天的宝宝吗?
宋校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计算错误,在女性生理周期与孕期方面他毫无经验,自然说不上话,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轻轻擦过也就作了罢。
孙媳妇怀孕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宋家上上下下,奶奶亲自检查了冰箱,下午三点多,佣人外出采购新鲜时蔬与鱼肉,待傍晚归家的张婉与凯茵一看,自然弄不清家里这样的阵仗是因为何。
提着几件购物袋的凯茵被笑盈盈的爷爷上下打量:“宋校在楼上,快上去吧。”
于是,凯茵上了楼,张婉去了厨房。
喝了半杯凉白开,厨房大门打开,奶奶端着一碗红枣汤命张婉送给楼上的凯茵,那个时候张婉并没有预知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奶奶笑的合不拢嘴:“凯茵怀孕了是吧?”
“……”
张婉将抽纸压在嘴上,直勾勾的眼神再也没有离开奶奶的笑脸。
“医生怎么说的?胎儿健不健康?”
张婉脸色渐白,她尽量敛下越来越燥热的呼吸:“妈您怎么知道的?”
奶奶将宋校同学看见她的事说与张婉听,张婉神情游离了尘世,直到奶奶第三声将她远去的思绪强行唤回。
“怀孕前三月是有危险的,不能再让她工作了,从今天起,她得住在家里,T市那边我让守正打招呼,先这么办,你先把这碗红枣汤给她送去。”
“……”
张婉整个人从头到脚一片麻栗。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凯茵在二楼卧房,宋校揽她坐在床边,淡淡瞟过随她一同回来的购物袋,随口问她:“累不累?”
“还好。”她回答的随意,拧了拧细颈,起身去盥洗室洗手。
宋校没有尾随而去,他的视网膜是她白色的身影,小小的身有一束可怜的小腰,那束可怜的小腰要如何孕育他的宝宝?想起她小腹隆起走路困难的模样,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凯茵在盥洗室洗手,此时,张婉在上来的楼梯上,今日归家全家高亢的情绪以及进入戒备时期的紧张感觉全是因为她,但是对此,她竟毫无所知。
直到张婉在门外轻轻敲门,宋校起身,单手插袋唤了声“小妈”,五官凝结着细腻的微笑。
张婉神色不虞,手中的红枣汤却一片潋滟之姿,竟然将人的美丽都能匹比下去。
“宋校,奶奶说暂时不让凯茵回T市了。”
宋校听闻,没有太大动作,却正合了张婉的心意,他走了,下楼就此事找奶奶商量。
他走后,张婉急忙关闭房门,大步朝斗柜走去,放下汤碗恰好凯茵出现,人站在盥洗室门口,婆媳隔着好几步远的距离,张婉神色慌张:“医院遇见了宋校的同学,怀孕这事让家里人知道了,都以为是你。”
“……”凯茵捏着手背上的水,陷入面无表情的状态,她的眼睛看着张婉。
张婉在房中来回走了两步,短短的几秒钟她却已经做出了决定:“大家已经误会你了,奶奶还要留你住在北京,这事没法再隐瞒下去,凯茵,我把爷爷奶奶叫来,把事情告诉他们吧。”
凯茵眨动一次眼睫,对张婉点
头:“好。”
“这是奶奶给你的红枣汤,趁热喝掉。”
伫立在盥洗室门口的凯茵突然发现,张婉有遇事冷静的优势,事情突发急变,张婉也应激而变,话毕时刻,她人已经离开了她的卧室。
凯茵走去斗柜,端起瓷碗,将红枣汤喝了,味道很好,甜丝丝的。
十分钟后,走廊有若干脚步,凯茵打开/房门朝外觑望,恰好楼梯上的张婉撞见了她的眼神,对她挥手示意:“凯茵,到我房里来。”
轰轰隆隆的脚步声一同去向宋守正与张婉的房间,全是家人,没有佣人,*防护十分完善。
除家安外亲人全部站在房中,居中的张婉默默一口深呼吸,勇敢的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这间屋子的所有人:“不是凯茵怀孕……是我怀孕了。”
所有人的神情全部应激改变了,张婉右手握住左手手腕,默默低头迎接所有人的审视。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宋守正,他正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妻子,胸口久久起伏动荡。
年长的爷爷奶奶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受到这般强烈的震惊竟然一度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是宋守正自己问的,他的声音照顾着妻子的感受,慢慢的缓缓的:“怀孕40天了?那么,今天是凯茵陪你去医院检查?”
事已至此,张婉表现诸多大方,她抬起头,纵然心中万般尴尬,甚至在面对两位老人和两位小辈之时会有耻辱之意蒙于心头,但她还是落落大方:“嗯,怀孕40天,我同医生约了明天。”
奶奶不解,焦急而慌张的询问:“约医生干什么?”
不管奶奶到底是不是故意这般询问,张婉的心情都实在有够压抑,她强忍着自我引发的那股羞耻之心,难过的告诉奶奶:“约了医生流产。”
关于流产这件事,没有谁立刻站出来说“不可以”,包括宋守正,怀孕是件喜事,但是发生在四五十岁的女人身上,是会被人议论甚至背后耻笑的。
宋守正也不能不多方面考虑,所以他暂时没有给出决定,而是任由大脑急速运转,想着可行的办法,要或不要这个孩子在他大脑中各占一方,孰轻孰重暂时还分不出高下,毕竟那是自己与张婉的骨肉。
空欢喜一场的爷爷奶奶由最初孙媳妇怀孕带来的巨大喜悦一瞬之间跌到了谷底,在儿媳妇怀孕这件事中暗自苦恼,也更加不知所措,房间的人散了,宋守正与张婉需要二人空间,关于这件事,夫妻需要好好沟通一下。
宋校与凯茵陪爷爷奶奶去了他们的房间,关上房门,奶奶叹气,问爷爷:“你看呢?让儿媳妇刮掉吗?”
爷爷摇头,他怎么能知道呢:“还是让守正自己拿主意吧,家安都17岁了,再来个那么小的弟弟妹妹,我看她都接受不了。”
“何止家安,宋校比这孩子大了整整33岁啊。”
奶奶忧虑的事情更是残忍,宋校没说话,与凯茵相牵的长指微微渗了汗。
爷爷要上/床,凯茵扶了一把,还帮爷爷脱掉外套,有凯茵在,奶奶就没有操劳了。
她老人家在床边坐着,提身动了动的时候来了火气:“守正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你说这么大年纪把儿媳妇搞怀孕,要她怎么好意思。”
幸好家安不在,房中的凯茵虽小,但也成年并且成家,是可以提及夫妻这点儿事的。
☆、326。先生苦恼:我们是不是不够努力?
爷爷躺下后凯茵站在奶奶身边,规劝道:“奶奶,您就别气了,这小生命虽然是个意外,但是也是您的孙子呀,这事就交给爸爸妈妈自己决定吧,其实现在有许多老年得子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丑事,只要爸爸妈妈愿意要,我觉得这还是上天的恩赐呢。”
奶奶哀叹着抬起头,抓了凯茵细瘦的腕子:“凯茵啊,奶奶盼望的是你和宋校的孩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凯茵也不羞窘,只管和奶奶解释:“这个月一直在调理身体,等下个月我和宋校去医院检查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打算要宝宝了。”
“嗯,早些生养,趁着我和你爷爷还在。”奶奶垂下去的面庞流露出一丝苦涩,多半也是因为张婉怀孕的事影响的謦。
宋校带凯茵出去了。
家安在自己房间写作业,还不知道这件事,有关怀孕这件事,张婉最不愿面对的就是她的女儿,17岁的高中生要如何看待奔五的妈妈怀了孩子这件事呢?只怕她自己最先难为情。
一小时后餐厅开饭,介于佣人进出,宋守正简明扼要讲:“明天我陪张婉去医院。”
一句暗藏玄机的话让家人若干双眼睛纷纷射来,蒙在鼓里的家安问他:“爸爸,妈妈怎么了?生病了?凡”
宋守正点点头:“妈妈身体有些难受。”
立在餐厅的佣人因为宋守正的话没再往下多想,转身走回厨房,厨房中她们几个吃饭。
看来宋守正也接受不了这件事情,所以做出了这个决定,几道知道内情的眼神没有过多交流,重新放回餐桌上的食物内。
用完晚餐,凯茵与宋校将要离京回T,房中收拾行李的凯茵想了想,将衣物交给宋校打点,她去了张婉房间。
晚餐后宋守正没有上来,他在楼下抽烟看报,张婉一个人待在房中,为凯茵打开/房门时温婉一笑,她的情绪似乎不错,没有受到将要流产这件事情的影响。
凯茵关上门说:“妈,我和宋校回去了,你一个人行不行?”
张婉有意安慰凯茵:“你公公请假了,这一周陪我在医院调养,小手术,别担心。”
“嗯。”凯茵笑了。
“你真要抓紧,你怀孕才是实打实的好事呢。”
“嗯,下个月我和宋校就要孩子吧。”
十分钟后,一家人在玄关口告别,宋校提着凯茵的包已经换好皮鞋立身等候,长辈们还是千篇一律的告别之语:要常回家,要常打电话。
短短两天,消失的竟然这样之快,仿佛还未好好品尝就已逝成回忆,坐在下山车中的凯茵默默感慨,到某个地方就会对某个地方产生依恋之情,这是否是恋旧的表现呢?虽然不喜在北京与T市来回往返叨扰心情,可是她与宋校本是异地男女,结了婚,未来这种情况也是家常便饭。
得去习惯。
但是离开一个地方,总有淡淡的惆怅。
车中,宋校突然对凯茵说:“挺羡慕我爸。”
凯茵将头转回车中,那人倚着靠背,神情倦怠,夫妻二人眼神相遇时,竟然不约而同笑了。
“到机场还早,睡一会吧。”
宋校打开双臂,纳凯茵入怀,她贴着他,呼吸着他身体淡淡的琥珀香气,虽心中有事,可竟然也慢慢睡着了觉。
夜晚22:54分走出T市机场的,宋校没有差人来接,与凯茵乘计程车回花溪路的家。
明天凯茵上班,他有集团例会,到家后已经将近十二点,彼此都累,洗漱后迅速上/床睡觉。
入睡前的几分钟,平躺的夫妻悄悄说着话。
“已经调理一个月了,这周找时间去一趟医院,可以的话,下个月不做避孕措施了。”
凯茵愿意,她“嗯”。
许在去往首都机场的车程上睡过一觉,此刻的宋校暂时找不到困意,他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叹息:“听到小妈怀孕而不是你,其实是有失望的。”
闻言,凯茵动了动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
陷入黑夜中的轮廓细长幽静,侧面如塑,他轻轻笑:“我们是不是不够努力?”
突然,他的俏颜映入了凯茵眼帘,在对枕相望的角度上,凯茵伸出双手顺着他的轮廓细细描摹:“谁说我们不努力?”
“以往的每一次是为了自我的快乐,但是以后的每一次,是建立在诞生宝宝的基础上。”
“你很想要孩子吗?”她的指腹轻轻描摹他的眉。
被妻子抚摸眉眼的宋校陶醉的闭上了眼睛,很清秀的轮廓,双眼像两条线,淡淡痕迹朝两侧铺展。
他的声音伴着夜色柔软的散发出来:“很喜欢女孩,这辈子一定要把女儿架在肩头,带她飞。”
在他闭上双眸的幻想中凯茵莫名的想起了娉婷的脸,与宋校酷似更与蒋繁碧酷似的女孩是多么美丽漂亮,她和他的女儿,应该也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