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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流云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七分出尘,三分妖孽,“我只是担心朝阳太子熬不过,特意派人来给他研解药。”
侯飞凰也不反驳他,看着原烬领着两名大夫往朝阳太子的院落而去,心中一动,抬脚也跟上了东宫流云的脚步。
东宫流云虽然不喜欢侯飞凰同朝阳太子在一起,但也不拦,于是进来的侯飞凰便看见朝阳太子一身白袍穿的如同谪仙坐在桌前,正品着手中的香茗。
这已经是他中七日断魂散的第四天,出来开门的是青玄,一看见来人脸色就拉了下来请着几人进去。
东宫流云说明了一番來意,朝阳太子自然是不好反驳,只是本就苍白的脸色额似暴起了几根青筋,皮笑肉不笑的同东宫流云寒暄了几句便要送他走。
东宫流云也是不愿意留的,一听他有赶客的意思也扭身就要拉着侯飞凰走,朝阳太子起身刚跟过来几步,就见前方院门大开,有一名黄衫小丫鬟连通传也没有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急的一脸通红。
“小姐,不好了!五小姐要杖毙了子音!”
子月跪在地上仍旧不停的喘着粗气,显然赶了一通,顾不上责怪她没礼数,侯飞凰也挣脱开了这两个男人的束缚飞快的同她上前,“怎么回事?”
子月在前头引路,一边气喘吁吁的讲着事情始末。
宇文无忧接连数日在多名太傅家中求学,今日终于得空休息一日,下午仍旧在书房之中刻苦学习,子音作为被侯明溪要去的丫鬟,帮她送碗鸡汤去给宇文无忧喝。
岂止中途手没拿稳鸡汤不小心泼在了宇文无忧的身上,就在她要宇文无忧脱了衣服下来去给他换洗时,欢天喜地的侯明溪冲进来看见了这一幕,当即咬定子音勾引宇文无忧,还脱主子的衣服,要将她杖毙。
宇文无忧百口莫辩,加之侯明溪强势的性格谁的解释也不听,死活拖着子音就要打死她。
子月的脚步很急,“小姐,快点吧,子音不要有事才好。”
侯飞凰跟在她身后也是脚步疾飞,可偏偏唇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惹人生疑,“放心吧,子音不会有事的。”
“明溪,你闹够了没有!”
大老远的就听到明园内这刺耳的吼声,侯飞凰在门外就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就见子音好好的躲在宇文无忧的身后,侯明溪拿着一根粗壮的棒子在宇文无忧的身前作势要打子音。
“小姐!你来了!”子音一见侯飞凰就飞快的扑到了她的身后,“奴婢好冤枉啊!”
“你这个贱婢,还敢说冤枉!若不是你巴着去脱无忧的衣服,本小姐会舍得弄脏自己的手杖毙你?”侯明溪显然气的不轻,手捂着胸口声音尖锐。
“明溪,你怀着身孕,不能生气。”宇文无忧有些关切的凑过去,却被侯明溪猛的一把推开。
毕竟书生一个弱不禁风,这一把就将他推得退后了几步,但这时的眼神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倒是侯飞凰看着侯明溪生气的模样笑道,“妹妹你也当真是小题大做,莫说我这个丫头没有勾引无忧的意思,就算是有,无忧的人品你还信不过?何况日后若是无忧高中,抬个通房姨娘的有什么,你何必这样小题大做呢?”
侯明溪一听通房姨娘就有火,虽这话是侯飞凰说的,可气也全对宇文无忧出了,“通房?姨娘?想都不要想!这个贱婢竟敢勾引主子就该杖毙,否则这侯府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
她愤怒的吼了一通,便有一旁的丫鬟接过她的手里的木杖放在一旁,侯飞凰见此也乐于气她,“好了好了,定是明溪你误会了,子音一直都是跟着我的从来没有异心,莫说是勾引主子了,就算是我要为她寻个好人家她也不肯嫁,你何必将自己的心思揣测到他们身上呢。”
“什么揣测,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能有假!”侯明溪越说声音越大,听得一旁的宇文无忧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侯飞凰微微挑眉,便见宇文无忧深眉紧锁,全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明溪你若是不愿意,叫无霜同子音回来伺候便是,你身边若缺人就叫柳姨娘再给你调几个过来,反正子音回我的园子,总见不了无忧了吧?”
侯明溪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她说什么话,瞪了侯飞凰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谁晓得这贱丫头是学了谁,若是想见又如何拦得住呢!”
她明显还是气侯飞凰曾经同宇文无忧的过往,侯飞凰看着侯明溪那个激动的样子,也不同她置气,只笑道,“罢了,子音和无霜我今日就带回去了,明溪你在气头上,说的话我不同你置气。”
说着这话她摆手就令无霜同子音跟了过来,同她一起往凰园的方向回去。
侯明溪看她如此大摇大摆的带走她要杖毙的人,气的对着她的身影就是一顿喊,“你站住,那个不能走!”
可她刚要追上去,手脚却被伸手的宇文无忧紧紧抱住,令她动也动不了,在他怀中委屈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眼泪滚落了下来。
怀孕的人情绪本来就比往常要容易激动,宇文无忧却只会觉得侯明溪越来越神经质,于是环着她的手只是为了不让她在再去找麻烦,他在这些下人之中已经够没有脸面了。
侯明溪本就易怒,回房以后冲宇文无忧发了一通脾气似还觉得不够,又跑到赵氏那里将宇文无忧同侯飞凰数落了一通,嚼了半天的舌根,一看自家大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也有些不甘心。
“大姐,你真是我亲大姐吗?为何每次你都不帮我说两句话呢!”
侯明溪有些愤愤不平,可侯青莲不似她一般胸大无脑,抿了一口香茗淡淡的道,“你连她故意气你都看不出来吗?”
赵氏在一旁也附和着,“怀孕时情绪波动本就较大,又偏偏不能激动,你怎么总也被她这样玩弄在掌心呢。”
侯明溪不甘心,但经赵氏和侯青莲一提点也明白了什么,“你们是说那侯飞凰是存心气我?”
“否则你以为是因为什么?”侯青莲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当真以为她还看的上你那个穷酸的书生?”
“大姐你不要这样说他。”侯明溪脸色有些难看。
“你看看,还会护短了,你莫不是如今真喜欢上那书生了吧?”赵氏看侯明溪那副模样也忍不住打趣道。
侯青莲却不理会二人的话,径自说道,“你不知道如今太平侯爷对她有多好吗?就连住在我们府里的朝阳太子也对她多番照顾,这两人,她无论选哪一人,不比那穷书生强的多?”
侯青莲一向自视甚高,没想到会在这两人的面前都吃了瘪不免也有些不甘心,说起来心中也有火,“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去自讨苦吃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赵氏一见自家女儿那样冷静的分析着,有些不甘心的道,“侯爷同太子?她想的倒是美!青莲,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吗?”
侯青莲吊梢眼微眯,上挑的眉形动了动,看着二人道,“自然有。”
再说凤云淮与刘幽兰的事,刘幽兰回了丞相府,因情绪出现大波动,虽然没有影响腹中的胎儿可情绪不稳定刘丞相也不敢叫她出去见人,于是那一日什么也没说便直接回绝了柳氏。
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的事情他也没脸告诉柳氏,否则在哪里脸面上都过不去,凤按察使连日以来天天差人过来照料刘幽兰,并已经承诺,只要刘幽兰肯嫁,凤云淮随时愿意迎她进门。
于是刘丞相一咬牙,看在刘幽兰肚里孩子的份上同意了这门亲事,刘幽兰的庶母在刘丞相房里哭的死去活来也没拦住,只能看在自己女儿嫁给一个从三品官员的儿子。
但这丞相府和按察使家的儿子定亲的事一传出来,还是在侯府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先不说侯青莲以前整日里被凤云淮缠着听他说着非自己不娶的话,而今又要娶丞相府的小姐为妻。
就是柳氏那日被挡在门外不让见刘家小姐也是窝了一肚子火,如今又听得他们跟按察使家定了亲,自然又是在侯老爷面前一通数落这丞相府的不是,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自己的那一双儿女。
侯文煜在元京因为碧烟的事情也是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侯倾歌的事情虽然没有被公之于众,但到底是流过孩子的人,日后再嫁人若是门楣高也实在过不去。
正当柳氏发愁之际,侯府来了一支说亲的队伍,以京城名嘴王婆子为首,几个媒人一进门就往柳氏的房间里串,几张巧嘴哄得柳氏眉开眼笑,但在听到这几个媒人要说的亲家是谁时,还是被她冷着脸赶走了。
不为别的,只因这些媒人是来帮裘天佑说亲的。
但令柳氏意想不到的是,侯倾歌听说这件事以后竟然哭着喊着要嫁,也不知裘天佑给她灌了什么*汤,哪怕是对她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是想嫁。
气的柳氏昨晚连房也没回,在侯飞凰这里将就了一晚上,一大早的起来又听她不停的数落。
侯飞凰实在是有些乏了,起身准备出去,却见柳氏在房中嘀咕了半天,突然从她雕花银镜下的抽屉中找出了一个小瓷瓶,柳氏扫了一眼那抽屉,发现全都是一些簪花以后有些奇怪的问出了声。
“二小姐,这瓶子是金疮药膏吗?”
侯飞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瓶子自己好像没有见过,问了一旁的子音也说没见过,她本不以为意却在此时听到凰园外头听到一群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按脚步声来看,来的人不少且脚步整齐应当是当兵的人。
侯飞凰迅速联想到那没见过的小瓷瓶,当即就丢给了无霜,无霜是习武之人轻功在身,脚尖一点便轻易的从窗户出去了。
柳氏有些懵,看着几人行云流水般自然的一连串动作不解道,“二小姐,这是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凰园外有破门而入的声音,紧接着便见昭然公主同秦央带着少说也有一百余人人马走了进来,院子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侯飞凰也不恼,只笑道,“秦大人今日这么好心情,带这么多属下来喝茶吧?”
秦央桃花眼里漾着迷人的笑,“二小姐多有得罪,本官接到信函,称给太子下毒之人就藏匿在这侯府之中,为给太子找出解药,也只有将你这侯府全都盘查一遍了,其他的院子本官都已经搜过,就剩二小姐你这儿了。”
侯飞凰却冷笑了一声,“秦大人今日要搜我侯府,可请示过我父亲?”
“本公主只为找出下毒害我哥哥之人,二小姐不肯配合可是心中有鬼?”昭然公主不悦的道。
“公主此话言重了,我做事坦荡自然不怕秦大人搜,只是提醒秦大人一句,父亲若是知道今日的事,定不会开心。”她说着这话直接让开了身子,意思便是请这些人进去。
秦央也不犹豫,一摆手这些人便一个个的冲进了里头的房间。
“秦大人,冒昧问你一句,下毒的凶手若已经达成了目的,会将能当成证据的毒药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吗?”
秦央愣了一下,这道理他自然懂,可今日也是因为昭然公主突然的要求以及那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才忍不住派了兵马出来,虽说不知道侯府里是不是真的有人下了毒,但抓个人出来当替罪羊也是好的。
“回大人,什么也没有!”
半个多时辰反复清查,里头什么东西也没有,侯飞凰不由心中庆幸还好柳氏昨日睡到自己这里,否则今日真搜出来也说不清。
“当真?”昭然公主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又问了几句,到令侯飞凰的脸色忍不住拉了下来。
“公主是巴不得这毒药在我这里?”
昭然公主愣了一下很快摇头,“只是本公主接到确切的消息,说这毒药就在侯府内。”
她似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难不成是在耍本公主?”
侯飞凰并未深究她的话,但看秦央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疏离。
若说最开始她想结交秦央这个朋友,那么到了中途知道秦央骗自己帮他对付东宫冥以后,她就只想同他当陌路人,今日他又带兵闯了她的闺房搜查着那莫须有的毒药,她对秦央便只有敌意。
“二小姐,多有冒犯。”什么也没搜到,还将这凰园里翻了一个底朝天,秦央自知理亏上前赔笑道。
侯飞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这些话还是留到同我父亲解释去吧!”
说罢她看也不看秦央,直接扭身拉着柳氏出了凰园往柳园而去。
柳氏也想起了那小瓷瓶的事情,刚要说话就被侯飞凰用力了掐了一把,忍着疼痛没叫出声她脸色有些难看,好容易等走远了之后她才终于忍不住。
“二小姐?该不会那个小瓷瓶?”
“定是有人陷害我!”侯飞凰怒道,这地方离赵氏的南苑不远,她也若有所指的看了南苑一眼,“我看姨娘你这几日也小心一些,赵姨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