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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下了船便到一旁的马棚里去买马车,十几人走在一起的阵容有些压人,这大街上也有不少小姑娘偷偷的看过来。
他们仿若没有看到一般,租了三辆马车就继续往乾州去。
本是侯飞凰单独一辆马车,但马车才刚开始走面前的车帘子就被挑开,紧接着朝阳太子的俊容就出现在她面前。
侯飞凰正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猝不及防看见朝阳太子的脸有些惊讶,“太子,有事?”
朝阳太子今日一身月白色袍子,黑发用碧玉冠束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粗细有秩的眉毛,他挑了挑眉手在怀中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颗冰蓝色的宝石。
“太子什么意思?”侯飞凰并没有伸手去接,她记得这颗宝石是上次在元京的巷子里被那些偷袭的时候他捡到的。
“上次都怪本太子贪恋这颗宝石,才会令二小姐受伤,本太子真心实意的希望二小姐能原谅本太子。”他说着这话便将那颗宝石放在了侯飞凰的手上,“听说这颗宝石名唤冰魄珠,世上再无第二颗光芒可与之娉美。”
侯飞凰掌心拢了拢,借着马车里射进来的点点阳光,就见这颗宝石一直在发光发亮,“太子的意思是送给我?”
“就当是本太子赔罪的礼物了,本太子知道这定比不上二小的手,但只要二小姐愿意,本太子今后就是二小姐的左手。”他抬头眼神真挚,倒真含着几分令人不容拒绝的诚恳。
“二小姐,是本太子唐突了吗?”或是看侯飞凰不说话,朝阳太子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本太子也不知为何,自从见了二小姐,就总是牵挂着,不愿看二小姐这样皱着眉头,时刻都想看你的笑容。”
这样直白的表白话语令侯飞凰也是一愣,心想着朝阳太子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
朝阳太子见她没有反应又继续道,“二小姐怎么不说话?”
“那真是巧了,本侯也想时刻看见凰儿的笑容呢。”朝阳太子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嗓音,侯飞凰透过帘子看去,便见马车上赶车的车夫旁不知何时东宫流云也坐在了那里。
朝阳太子微微皱眉,但仍旧勾唇大方的笑了,“凰儿?”
因这亲昵的称呼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到底没有明里表现出来,见侯飞凰收拢了掌心,冰魄珠仍然在她手上,眼神才多了一些温度,不悦的瞪着来人。
“侯爷就这样喜欢偷听人说话?”
马车外的东宫流云大手一挥直接掀开帘子坐了进来,也不顾朝阳太子讶异的神情直接挨着侯飞凰,“太子就这么喜欢偷偷摸摸的上别人的马车?”
他看了侯飞凰一眼,也不去拿朝阳太子的冰魄珠,只是从怀中也摸索出了一个火红色的宝石,那宝石约有鹌鹑蛋大,在阳光下内里似乎燃烧了一般,周身都是越来越浓的火红色。
“凰儿,这是烈焰石,对你手有好处,我前些日子让原烬替我寻了许久才找到,昨日忘了给你了。”东宫流云将烈焰石也放进侯飞凰的手中,就见马车外的原烬似乎有些着急喊了一声“侯爷”。
东宫流云充耳不闻,“收下吧。”
他说着这话直接收拢了侯飞凰的掌心,似不容他拒绝一般,那两颗宝石都在她的手中,她若收下也不可能只收他一个人的了。
虽不明白这二位是什么用意,但侯飞凰敛了眸子还是将这两颗宝石给收了起来。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头,一天一夜的赶路之后,众人颠簸的马车终于到了乾州。
无霜无雪已经安置好了客栈,替这几位各自要了一间上房,便过来收拾东西,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七月十六的明月悬空格外的圆,东宫流云收拾好东西以后就早早进了房间,连用膳也没有同几人一起。
有些担心东宫流云没有用膳,便吩咐无雪准备了一些膳食想送到他房里去,人刚走到门口,就见原烬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拦了过来。
“二小姐,侯爷有要事在忙。”
他这样说便是不让侯飞凰进去了,可侯飞凰看了一眼那平静的屋子,没有听到里头发出的任何声音。
“我是看侯爷晚上没有用膳,特意准备了一些吃的过来送给他,若是不方便,就你送进去好了。”
原烬点头刚要伸手接过来,却突然听得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紧接着东宫流云的俊脸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那似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定定的看了侯飞凰一眼伸手接过,“无妨,二小姐进来吧。”
侯飞凰有些犹豫,再看原烬似乎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见前头的东宫流云已经进了房,她也连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房门吱嘎一声被关上,那放着饭菜的托盘被他放在桌上并没有动,侯飞凰跟着他进来,扫了一眼周围,与她住的房间差不多,陈设都十分简洁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晚上怎么没同我们一起吃?不舒服?”侯飞凰四处打量之际,一边无意的问他。
东宫流云绛紫色的袍角一动,纤长的手指握着茶杯动了动,抬眸眼中含笑,“老毛病了,无妨。”
见他并没有去吃桌上的饭菜,侯飞凰有些奇怪,“怎么,不合胃口?”
东宫流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
他话刚说完,侯飞凰便看到他的额角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你没事吧?”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就见东宫流云抬起头,脸上仍旧挂着来时那股宠溺的笑,“我还以为能多看你一会儿呢,原烬,送二小姐回房。”
他说着这话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侯飞凰目光关切的锁定着他,竟看到他的眼睛在月色之间逐渐由暗青色慢慢转为一片火红,但没来得及看清,她人已经被原烬推出了房间。
“原烬,他怎么了?”有些牵挂着房里的人,侯飞凰有些着急的问道。
原烬看了内室一眼,冷峻的面容之上头一次露出着急的神情,但见他一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内室传来一声“不许说!”原烬无奈,只好按他的意思送侯飞凰回房,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在房间之中坐立难安,她与东宫流云的房间相邻,靠近墙壁想听听隔壁的动静却发现这客栈隔音效果极好,她一丝隔壁的声音也听不到。
无雪许是看她太担心,忍不住在一旁开口道,“小姐,是担心侯爷吗?”
侯飞凰点头,忽然想到无霜和无雪从前都是东宫流云的人,忙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雪犹豫了一下神情有些为难,侯飞凰等的脸色也忍不住拉下来了几分,“无雪,你要知道现在谁是你的主子,何况我不会害他,你不信我吗?”
无雪咬了咬牙,这才终于开口道,“今日是七月十六,侯爷应当是焱毒发作了。”
“焱毒?”
“侯爷刚出生之时便被歹人下了这焱毒,十六岁以后,每逢月圆的几日总会毒发,奴婢每每看到侯爷毒发都心惊胆战,那根本不是人能忍受的痛苦。”无雪声音很轻,也似怕隔壁的人听到。
“不过还好,前几年有一位得道高人给了侯爷一颗烈焰石,每当毒发之时,此宝石亦可为侯爷压制一些毒性,这些年来侯爷也一直都在寻求解毒的方法,可不管找到哪里,略懂此毒的人都会遭到灭口。”
无雪又叹了一口气,看侯飞凰专注的神色继续说道,“小姐,侯爷毒发之时最忌有人打扰,恐怕侯爷是怕伤害你,才让你不要进去。”
东宫流云对她的好,不止侯飞凰自己感觉到,无霜无雪亦是清楚的。
但听无雪这话说完,侯飞凰登时有些紧张的从怀中摸索了一番,很快将那颗烈焰石拿了出来。
无雪看到以后也是一愣,“这,这是侯爷的烈焰石,怎么会在小姐这里?”
夜色之中,只点着几根蜡烛的房间猛然被这颗烈焰石给照亮,先前是白天这石头的光芒还没有挥洒的这样厉害,但这晚上一看,这火色的光芒令人睁不开眼。
侯飞凰连忙用手帕捂住了它,“可这样重要的东西,侯爷为何要送给我?”
她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想不到好的解释,但总算知道了白天里原烬那目光是为了什么,思虑了一番,她还是决定将这些烈焰石重新送回给他。
再过来的时候,原烬仍然尽责的守在门口,时不时紧张的看一眼室内,显然是担心东宫流云的情况。
侯飞凰晃荡着走过来,他便有些警惕的望向这边,无雪连忙快步走了上去,“原烬,你放心,二小姐是要救侯爷。”
无雪从前也是侯府里的同原烬十分熟络,但原烬还是皱了皱眉似有些不放心。
“你知道侯爷将烈焰石送给二小姐了吧?”
原烬一愣,似明白了她的用意。
“你放心吧,我对他没有恶意。”
无雪几乎整个身体拦在原烬的面前,右手一动用内力一震将直接将内室的门栓给震开,侯飞凰轻轻推门人便走了进去,将房门又轻轻关好。
“原烬?”
房间内的碧色屏风后传来东宫流云有些沙哑的声音,侯飞凰往前看了一眼,便见那碧色的屏风上挂着他那一身绛紫色的长衫,里头有水声,似乎正在沐浴。
侯飞凰脸一红,登时就想退出去,但正在这时又听到屏风后传来一个略带不耐的沙哑嗓音,“把床上的布巾拿过来。”
侯飞凰下意识的往床榻看去,便见那红木的床头放着一块冰蓝色的长布巾,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拿了过来给他送到了屏风后。
“原烬?”
似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屏风之后的人影有些疑惑,见那布巾顺着屏风外递了过来,他手一缩将布巾往里头抽了进来,侯飞凰一下没站稳,人就随着他这样大力的动作,整个人跌入了屏风后的水池之中。
侯飞凰在水中呛了一口水慌张的爬起来,这才看见这屏风后头竟然有一个不小的水池,且此时池子里都是冷水,她只栽进来这一会儿便冷的她有些发抖。
她眼神有些慌张的朝前头的人看去,就见东宫流云赤条条的坐在水中,那暗青色瞳仁转化而成的血瞳微眯,此刻正直直的盯着她。
东宫流云也似没有想到来人会是她,刻意压制的血瞳之中带着几分隐忍,“二小姐?”
“我听说这颗烈焰石可压制你的毒性。”她看着面前的一幕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连忙手忙脚乱的从怀中翻出那帕子包裹的烈焰石,但一个不小心,同烈焰使放在一起的冰魄珠也一起滚了下来掉进了池水之中。
侯飞凰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弯腰潜入水中去拣,找到那两颗珠子以后便往上游,但在水下睁开眼睛找东西的她此刻却羞得满脸通红很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东宫流云本就是光着身子浸在这水池之中,她这番弯腰去寻珠子也就无疑看见了他浸泡在池水之中的半个身子,手乱脚乱的从池水之中探出头,就见东宫流云那精壮的胸膛已经靠近到了她的眼前。
他肌肉十分紧致结实,尤其那双铁臂,已是她两只手的粗细,侯飞凰一愣,看见他已经逼近的脸竟慌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那冰魄珠冰冷的触感将她的理智拉回,她连忙后退几步将那烈焰石递给他,“这烈焰石对你如此重要,你为何要给我?”
东宫流云没有伸手去接,那血瞳之下嗓音也炙热了几分,“太子送你如此珍贵的冰魄珠,我怎么能输。”
侯飞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抬头却见他眼神有些邪肆的看着自己,那往日看起来如同星辰一般耀目而璀璨的眸子,此刻浸在这样冰冷的池水之中竟然含着几分欲念。
“可这烈焰石对你这样重要,你就这样送给我,若你毒发怎么办?”
东宫流云抿唇不语,侯飞凰见他没有说话也将那烈焰石重新递回他的手中,可她将石头放在他手里以后,他的手却不肯放了。
感觉手被他紧紧的扣着,侯飞凰又是一阵紧张,“侯,侯爷,烈焰石已经还给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侯飞凰猛的挣脱想离开这水池,手却被他紧紧困住。
“侯爷!”侯飞凰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愠怒,随意一挣扎就能看见东宫流云在水下赤条条的身子,她有些紧张的想挣脱他的束缚,手下的动作也不禁大了几分。
可看在东宫流云的眼中,却是本就着一身白色长衫的侯飞凰在水中折腾一番已经全都湿透了,隐约露出里头并不是很显眼的里衣,但此刻她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如扇子般的长睫毛下一双如水的眼睛看着他,令他一刻也不想放手。
“侯爷?”
门外忽然传来朝阳太子的敲门声,东宫流云的手一紧,侯飞凰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但这静谧令东宫流云趁虚而入直接将她揽入了怀中,脸庞紧贴着他紧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