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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宇文无忧也是一肚子的火,又被人算计他心情哪里能好,冷着脸一甩手将将侯明溪推开,“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大姐,为何要对我下药!”
宇文无忧甩袖就走,也不顾被他力道带的摔在地上的侯明溪,侯明溪狼狈的坐在那里,看着晕过去的侯青莲,张牙舞爪的就要冲过去动手,赵氏眼疾手快的拦住,一时间母女俩滚作一团。
柳氏幸灾乐祸的看着赵氏母女,在一旁支使自己的一双儿女赶紧前去安慰老夫人,也飞快的出了祠堂。
本是为赵氏的生辰特意定做的晚膳还请了戏班子来,却因为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众人早早就散了各自回房,府中唱戏的台子也很快收拾了东西走人。
侯飞凰从侯府门外回来,刚送走了东宫流云这院中一时不由显得有些冷清,无雪跟在她身侧,小声说道,“二小姐放心吧,我方才已经送信到丞相府,相信刘家小姐知道这事定会赶过来一探究竟的!”
侯飞凰点头随她脚步一起走入房间,哪知无雪刚伸手推开门,就见原本黑漆漆的屋子里迎面扬来一把长剑,无雪眼疾手快的将侯飞凰推开,那本寂静的屋子里却登时冲出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
侯飞凰被无雪护在身后,青海听到声音飞快的赶来,不多时就同这些黑衣人混战在一起,还是小绿机灵连忙冲到外头叫来了侯府的侍卫队,一刻钟过后才将这些黑衣人全部拿下。
混战之中无雪受了一些轻伤,小绿连忙扶着她进去上药,李福海闻讯赶来看着地上死的死伤的伤的此刻也连忙屈膝,“二小姐恕罪,是奴才看护不周!”
“不关你的事。”侯飞凰正要将面前的李福海扶起来,却听得旁边的青海一个机灵,大喝了一声“谁”人便冲上了房顶。
侯飞凰抬头看去,便见那重檐殿顶的琉璃瓦上,有一道玄青色的身影以一股十分怡然的姿态缓缓落在她的身前。
那高傲的用鼻子看人的姿态,正是有着一双霸冷魔瞳的东宫冥,夜芒在身后跟上他的脚步,训练有素的站在他身侧。
“这些人是你的?”侯飞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就见他下巴微抬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夜芒在他身后板着脸道,“若是王爷的人,恐怕小姐早已不能站在这了。”
这话便是否认了,只是这高傲的神态令侯飞凰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见他负手立在他面前,一双冰冷的鹰眸似看猎物一般上下打量她,浑身汗毛都有些竖了起来。
这深秋的天气本就有些凉意,带着他的眼神让侯飞凰觉得自己仿若在冰窖里一般,“管家,你快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处理这事,今晚我去墨玉阁住。”
管家点头,连忙吩咐侍从去官府,一壁又令人看护着面前的尸体。
“王爷,这边请吧。”
外头这么多死伤的尸体,侯飞凰在房里住的也不安心,也怕有余党隐匿在周围,便将东宫冥请进了清园里的墨玉阁。
这深秋的晚上外头有风吹过,方才将面衣落在祠堂也令她冷的手脚冰凉,只想快些去到墨玉阁坐下,一时走路的步伐不由快了许多,甚至不一会儿的功夫,有着大长腿的冥王都被她远远甩在身后。
东宫冥打量她着急的神色,在她身后凉凉道,“你不想知道这些人是谁派的?”
侯飞凰头也不回脚步并未慢下来,“王爷想告诉我?”
身后的东宫冥沉默了一下,声音孤傲,“本王为何要告诉你?”
“那你为何要问我想不想知道?”
东宫冥一顿,倒真的被她问住了,魔瞳微眯,他打量了前头的侯飞凰一眼,“二小姐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本王从未见过将客人甩在身后的家主。”
“那王爷呢,就是这样的作客之道?我也从未见过从屋顶上下来的客人。”
侯飞凰仍旧没有回头看他,但听得身后一阵沉默,她一抬头,东宫冥已经站在她身边。
伸手抚了一下胸口,虽没有说什么,但对东宫冥又徒增几分不满。
这里几人走路的声音都很轻,除了说话声几乎听不到什么声响,东宫冥沉默了侯飞凰也就不说话了,一时之间这寂静的氛围令她耳尖的听到了前头一声哭喊。
她登时停下了脚步,东宫冥鹰眸冷冷扫过她,却还是同她一样停了下来。
只听得寂静的夜空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那声音就越发的大了起来,侯飞凰不知道那声音是谁的,但本着看个究竟的想法她连忙伸手去推一旁的东宫冥,将几人都推到了假山后头,等着那小道上即将走过来的人。
东宫冥魔瞳微眯,对她在自家家里还要躲起来的姿态有些不满,但到底还是沉默没有说话。
侯飞凰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小道,只听得脚步声渐近,那一道穿着素色布衣浑身是血的女人也狼狈的跑了过来,那女人走路的姿态一瘸一拐,披头散发的模样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见她频频回头往身后看,侯飞凰也随她看向后头,很快就见那有幽暗的小道上,有侍女打着灯笼照亮了后头女子的脸,赵氏一身华服带着几个嬷嬷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
“前头就是侯飞凰那个贱人的院子,势必不能让她过去!”只听赵氏一声命令,身后的几个嬷嬷就连忙冲了上去讲那女子拿下捉了过来。
拢开那女子杂毛一样的头发一看,侯飞凰才发现那浑身是血的女子竟然是夏迎!
赵氏脸色阴狠的走近夏迎,对着夏迎那浑身是血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扇了过去,似一下扇的不解气,她一下接一下的扇在夏迎脸上,直打的自己累了才停了下来,狠狠唾了一口唾沫。
“你这个贱人!将青莲和明溪害的这个样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赵氏的语气十足的狠厉。
那夏迎被两个嬷嬷抓在手中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被两个嬷嬷抓着往前面去。
“夫人,此事真的不怪我。”寂静之中依稀能听到夏迎那无力的辩解,赵氏充耳不闻,眼神狠厉的打量的她全身上下,最后又踹了一脚她的肚子。
“此事由你去办,不怨你怨谁?办不成倒也罢了,竟还自己躺上青莲的床,让青莲同无忧背上这样的名声!”
“夫人……”夏迎的声音很弱,不细听甚至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赵氏见她被两个嬷嬷无力的拉着胳膊,登时回头冷哼了一声,“哼,侯飞凰那个贱人今日是得意了,我倒要看看她明日还笑不笑得出来!”
“夫人,夏迎晕过去了。”嬷嬷在一旁低声道,“还有气。”
“给我打,打死为止!”赵氏声音阴狠毒辣,直视着前头侯飞凰的屋子带着几分怨气,“她的遗书可拿来了?”
“奴婢带着呢。”嬷嬷连忙双手将一封书信拿了出来。
“将夏迎和这封信都给我丢到福苑的门口去,切记作出一副她是自己爬过去的样子!”赵氏恶狠狠的瞪了夏迎一眼,不悦的拍了拍自己鞋上的灰尘。“该死的婢子!死到临头还不让人安心!”
“是,夫人!”
侯飞凰在后头听了许久,见嬷嬷提溜着夏迎要往福苑的方向去,才连忙从假山后头走了出来。
赵氏一见那昏暗的地方还有人,登时就惊的后退了两步,怒道,“谁,是谁?”
夜色昏暗,借着两名嬷嬷手里的灯笼她才看清走过来的人是侯飞凰和东宫冥,东宫冥站在假山后的身影未动,只是停留在那里看她如何处置这件事。
但就算留在那里,在赵氏的眼里他无疑也是给侯飞凰撑腰的。
“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吗?”侯飞凰走近前头一看,有些讶异的后退了两步,“祖母不是吩咐好好照顾夏迎待她查清楚再论处此事吗?怎的姨娘就滥用私刑了呢?”
赵氏急忙瞪了她一眼,令嬷嬷将那封书信收起来,但嬷嬷还没将那书信收到怀里,无霜便飞快的上前将那封信拿到了侯飞凰手中。
赵氏一惊,“二小姐,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是姨娘要做什么?”侯飞凰也不同她遮遮掩掩直接道,“我方才听到姨娘提起我,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这才有些好奇,姨娘将夏迎送到福苑去是为了什么。”
她说着这话慢悠悠的将那书信展开,赵姨娘急的连忙伸手来抢,无霜眼疾手快的拦在她身前令她没有过来的机会。
待侯飞凰将那封信完整的看完,脸上已经是一片怒容,“好啊姨娘,你竟然想出如此阴毒的方法来害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同你客气了,你就同我去祖母那请祖母来定夺吧!”
信上的内容无非几点,夏迎表示宇文无忧中的药是侯飞凰指使自己下的,侯青莲事先不知道,那件事全是她在背后自己做主私自行动,待成功以后觉得对不起赵氏母女,侯飞凰又逼她去害侯明溪肚子里的孩子,她只好去寻死以躲过此劫。
无雪已经将地上的夏迎给扶了起来,人已经晕了过去,她只好将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拉着她一壁往前头走。
赵氏哪里会肯,“二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妾身是有对夏迎动手,可实在是气她今日的作为,但这封信是她亲手写的,不信二小姐可以去比对字迹!”
赵氏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这封信是她逼着夏迎写的了。
侯飞凰冷笑一声,“姨娘,夏迎都被你打成这样了,被你逼着写一封信有什么好奇怪的,此事我也不愿同你多说,还是交由祖母处置吧。”
侯飞凰说话间伸手推开赵氏,赵氏急的一脸通红,身后的几个嬷嬷也过来拦着她。
毕竟是府里的姨娘,侯飞凰不能直接同她动手,见赵氏拦在那里不让路,她脸色登时拉了下来。“姨娘,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事与妾身并无关系,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妾身是气不过才会对这婢子动手,这封信确实是妾身在夏迎房中发现,若是二小姐不想看直接毁了便是,这么晚了打扰老夫人做什么!”
赵氏心慌,今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老夫人本就厌烦她母女,再出这件事怕是又要被老夫人赶出去了。
“我只是将我今日所见所听的如实告诉祖母,姨娘若是没做亏心事这样担心做什么?”侯飞凰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姨娘若是不信,也大可以跟着我来,听我有没有抹黑你!”
“二小姐!”赵氏急的连忙捉住她的手,那盛气逼人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恳求的神情,“就算妾身求你,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青莲出了这样的事情,妾身实在是心里难受才会对夏迎动手,求二小姐这一次就当做没有看到吧!”
侯飞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却握的她手更紧揣在怀里不肯放,侯飞凰皱了眉头,“姨娘你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动手动脚的!”
“二小姐,就算妾身求你了!”赵氏说着说着眼中竟然开始扑簌簌的掉眼泪,“妾身实在是受的打击大,才会对夏迎动手,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侯飞凰捏着信封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平复自己的心情将赵氏的手推开,“姨娘,飞凰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今晚之事,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赵氏登时两眼发光的看着她,“二小姐真是菩萨心肠!”
但说着这话她眼睛仍旧时不时的闪过狠厉,若不是机会还在前头的东宫冥,她才不会这样低头认错,只是不知这死丫头跟冥王又有什么牵扯,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罢了,太晚了,姨娘且回去吧,夏迎我会带她回去请府医替她好好看看,姨娘就不用操心了。”
赵氏一听虽然有些不太甘心,但此事今日被侯飞凰和冥王听见本已是对她非常不利,侯飞凰愿意帮她隐瞒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于是颔首道,“那妾身就先回了,告退。”
朝暗处的东宫冥见礼后她一步三回头的带着嬷嬷离开了此地。
还靠在假山旁的东宫冥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见秋风拂过,侯飞凰打了个摆子,轻呲一些有些不屑,但大手一挥却直接将自己肩上的黑色面衣解下,一抬手就拢在了她的身上。
侯飞凰一时没注意,那面衣就直接盖住了她的脑袋,手忙脚乱的扯下来之后才发觉是他的衣服,但因他射身材异魅魁梧,这面衣套在她身上大了许多,黑色的衣摆直接拖在了地上。
东宫冥看她如小鸡般的脑袋,幽深的魔瞳仍旧是没有一丝温度,“就这么放她走?”
侯飞凰抬眸看他,那面衣上还散发着他身上独有的龙延香味,“不然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东宫冥望着幽暗的冷冷道,“心怀不轨的人你放她一次,定还有第二次。”
虽是这么说,但他说完这话就站在一旁打算同她回清园了,并不干涉她的决定。
侯飞凰在原地思虑了一会儿,就见无雪拖着的夏迎手指动了一下,那青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