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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呢?”赵子麒神色冷硬,扫了这院子一圈,“这是怎么回事,红依绿芜呢?”
“红依被发卖了,绿芜调到福苑去了。”兰香本是有些畏惧老夫人和柳氏的,可赵子麒在这,她说话也有了底气,“将军你快来看看夫人吧,夫人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怎么会这样?”赵子麒有些紧张,李氏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将军看了就知道了,我这就去叫夫人来!”
兰香将几人安置在了南苑的大厅,又急匆匆的往楼上跑去,可她去了不到半刻中,便听得楼上传来一声惊叫。
“将军,您快上来!”
兰香有些嘶哑的呼喊叫赵子麒一阵紧张,他轻轻一跃整个人迅速到了二楼,而这边老夫人与柳氏也紧张不已,忙踩着木梯急匆匆的跑上去。
赵氏房门被推开时,侯飞凰也吓了一跳,赵氏房间散着馨香,摆设十分雅致,可那进门处的房梁上,赫然悬着一条白绫,赵氏脖颈已有勒痕,人也晕了过去。
赵子麒刚把她抱下来,连忙伸手去叹她的呼吸,“还有气,兰香,快,快去叫大夫!”
兰香方才惊吓的差点没哭出来,这得到命令急急忙忙的便跑下楼去了。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做了什么会叫家妹去寻短见!”李氏声音尖锐,脸上又气又急,“侯爷,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干涉你们侯府的家事,可家妹出了这样的事,你难道觉得不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吗?”
侯老爷脸色无光,老夫人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赵氏那样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会去寻短见的人。
“赵夫人,先别急着兴师问罪,不妨等心茹醒了再说。”侯老爷的声音并无惧意,他近来不待见赵氏是真,可真看见赵氏寻短见晕了过去,他也心急如焚。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众人被李氏突然动作惊住,连忙去瞧那被李氏打的人。
☆、第38章 赵氏怀孕,王爷有请
柳姨娘一张白皙圆润的小脸上印出了鲜红的五指印,她眼里含了氤氲,浓妆艳抹的脸气急不已。
“赵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李氏这般不分场合的举动,叫老夫人声音都大了几分。
“府中是她当家,不是她苛刻家妹,如何会害的家妹寻短见!”李氏面色凶狠,看着柳姨娘时仍是抑制不住的厌恶,“红依绿芜可是家妹从娘家带去的陪嫁丫鬟,她凭什么去发卖红依,凭什么把绿芜调走?”
“发卖红依自然是她作了错事,姨娘院里头的丫头本身就比别的姨娘多了一倍,娘也是为了侯府的开支,赵夫人若然不信待会等姨娘醒了只管去问问她,不必在我侯府逞你将军夫人的威风!”
侯文煜也是气急了,连侯老爷和老夫人都未苛责过娘亲,却叫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巴掌。
“你!”李氏气狠,瞪着这几人的目光凶狠无比。“好啊,真是懂得护母的好儿子!”
“赵夫人,我敬将军在这里让你几分,请你不要得寸进尺!”老夫人对着李氏泼妇似得行为也实在忍受不住,厉声呵斥道。
赵子麒回头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李氏性子张狂向来如此,“老夫人,侯老爷,夫人也是心急家妹,还请多担待!”
“谁不心急,赵氏也是我们侯府的人,再怎么样,也没有理由在我侯府动手吧!”老夫人却是不领情了,只将李氏与赵氏归为了一等。
“此事却是夫人不对,还不快给柳姨娘赔礼道歉!”赵子麒心中烦闷不已,也是第一次对李氏的出头产生了厌恶,往日他还觉得她真性情,护着妹妹,可今日却如此不分场合,叫老夫人咬住了尾巴。
李氏一脸你没搞错吧的表情看着他,一双眼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道歉?”
“给柳姨娘赔礼道歉!”赵子麒又说了一遍,语气也比方才重了许多,他抱着赵姨娘,这时侯府的内阁大夫正好从外头过来,他忙抱着赵姨娘上床,李大夫急匆匆的跟了过去。
李氏一张脸也是一样气的发红,拉不下脸急忙跟着一起进去了,也仿佛没听到方才的话一般。
侯文煜气愤不已,扶着柳氏母子两脸上全是无奈,老夫人走过来,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几人因在意赵氏的伤情,又都纷纷跟进了内屋去查看,大夫在赵氏床前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不过几分钟他便笑着回头。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众人皆是被这话弄的一头雾水,赵氏自尽怎么还恭喜她们了?
那李大夫已有些年纪,留着不长的山羊胡,在侯府也呆了十多年,他连忙说道,“夫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所幸母子并无大碍,我稍后给夫人开服方子,按时喝就行了。”
柳氏脸色大变,身孕?
李大夫说完后看着众人惊愕的神情有些疑惑,但也立刻补充道,“只是夫人这几天情绪波动太大,今日又出了这等事,侯爷还是要小心注意着些夫人为妙。”
赵氏在此时悠悠转醒,一双泛红的眼睛防备的看着屋内这一群人,声音带着哭腔,“兄长,你叫她们出去,我不想看见她们!”
“你们先出去!”得知赵氏有孕,侯老爷的声音不禁放柔了几分,他已年逾四十,赵氏肚子里这个说不定会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了,心里难免高兴,长腿一迈,朝着木床迅速走了过去。
这厢老夫人心里也开心着,侯府子孙兴旺是她最乐于看见的,这见赵氏情绪仍不太稳定,就忙打发着身后这些小姐丫鬟回去,只留了侯青莲与侯老爷在那里陪同,还有赵子麒夫妇。
下午的招亲大会侯青莲不知使了什么办法,硬是将剩下的三人全部筛下去了,有飞虎将军赵子麒在那里,那几个参加招亲的公子哥们也不敢多言,一个个的领了些赏钱悻悻的离开了,当然这些老夫人和侯老爷是不知情的。
而今日因为赵氏有身孕的消息,侯老爷当时就留在了她那里到现在也没回清园,赵氏也真是好运,在快没能翻身之际,又因为身孕的事打了一把漂亮的翻身仗。
柳氏在院里摔了一下午的东西,侯府的下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侯府后院是不是又要变天。
侯飞凰坐在凰园阁楼,一袭白衣出尘若雪,小绿和李嬷嬷立在一侧,见侯飞凰的目光盯着月亮没有焦距,忍不住问到。
“小姐,可是因为赵姨娘身孕的事不开心?”李嬷嬷是人精,在侯府呆了二十多年,她也摸透了这府里的夫人小姐的脾气。
“嬷嬷,你怎么看?”
李嬷嬷抿着唇,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按理说我们这些下人不该议论夫人,但子音方才跟奴婢说,前两日看见赵姨娘夜里传唤李大夫。”
“嬷嬷有话直说便是,你我都是自己人。”
“小姐,这府里的姨娘们自六小姐出世以后,再没能怀上老爷的子嗣,这突然过了十三年,又说怀孕了,兴许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已经三个月的身孕,之前怎么会毫无察觉呢?”
李嬷嬷见侯飞凰听着,继续说道,“赵姨娘前两次怀孕,都是一有孕吐就传着大夫去查看,最多不出一个半月便会诊出有孕,尤其是第二胎,更是一个月就传了大夫,且之前已孕了两胎,怀孕是什么样子她应当再熟悉不过,这次为何会拖到这么晚呢?”
李嬷嬷的话让侯飞凰醍醐灌顶,她方才还想着哪里不对,这厢全都明白了。
“可赵氏真会那么傻,假怀孕来谋宠爱吗?到临盆的日子,她若生不出可怎么办?”
“小姐,这后院借刀杀人的事还不简单吗?”李嬷嬷乌黑的瞳仁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小姐到底还是太单纯了。
“那你说说,她这次是想害我,还是害柳氏?”
李嬷嬷刚要说话,侯飞凰却迅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速捡起地上一刻石子朝旁边的阁楼丢了过去。
阁楼传来一声闷响,却没有落到屋顶上的声音,看来那里是有人了,侯飞凰叹了口气,等了一天,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英雄,何必做梁上君子,既然来了,就光明正大的出来吧。”
那隐藏在屋顶上的人也知道再躲不过,一个飞跃迅速上了阁楼,不到几秒钟人便到了侯飞凰的身前,来人一身黑色夜行服,头与脸都被黑色面罩蒙着,只看到一双凌厉的眼,腰间悬着一把黑银短匕首。
“二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男人身形健硕,声音粗狂,他这话刚说完一挥手,站在侯飞凰身后的小绿和李嬷嬷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青海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见这情况连忙忙抽了刀朝这黑衣男子砍了过去,二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青海武功不弱,与这黑衣男交手也可说平分秋色,但见那黑衣男被逼急了,左手一扬,右手一扬,扬出许多白色的粉末,侯飞凰虽然闭气,可憋不了多久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
“青海!”侯飞凰连忙出声打断几人,青海这厢也飞快的到了侯飞凰身边。
“小姐怎么了?”
侯飞凰摆摆手,看着那黑衣人,“你家主子可是冥王爷?”
他不回答,算是默认。
“罢了,青海随我去,不许动手。”
青海一开始也疑惑,可一听是冥王,便知道定是因为清泉的事情前来,一时也紧张不少。
为怕影响府中众人耳目,三人翻墙出了凰园,门外已经有马车在那里侯着,看来这冥王也并不打算直接将她掳去。
马车颠簸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了下来,侯飞凰跟着二人下了马车,便看见前方烫金牌匾的冥王府,琉璃瓦殿顶,大理石铺成的路面气派而威严,四周有守卫不时来回巡逻。
黑衣人来到这里便已经拿下了自己的面罩,守卫纷纷放行,侯飞凰跟着他一路走过七八个长廊,才终于到了一处这名为探月斋的宅子,借着月色,还能看见这绕着宅子种的一圈罂粟。
此时已经一更时分,侯飞凰走进这院子便也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她拢了拢衣袖,心里却紧张了许多。
“主子,人带来了。”
黑衣人在门外恭敬的跪下,听到内院传来那声进来,才上前拉开门请侯飞凰进去,清海要跟上却被他拦了下来。
“我家主子要单独见二小姐。”
青海有些急,可见侯飞凰点了点头,他也只好守在了外头,竖起耳朵听着门内的动静。
侯飞凰走进房间时,便见一棕黑金袍子的男子背对着自己,黑发不束不扎的披散在身侧,那君临天下的气场叫人忍不住臣服。
淡淡的檀香味让她稍稍安心,但这屋内的摆设却无一不在彰显此人的野心,四根黑色的圆木柱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那正中间的一把木椅也做得如同龙椅一般,手侧都有龙吐珠,这屋内的木桌木椅也都是京城名匠打造,精致之余又似艺术品。
侯飞凰站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过身,鎏金般的魔瞳擒着一个叫人脊背生凉的笑意看她,屋内的下人全部都已经被他屏退,只有他们二人。
“二小姐应当知道今日本王叫你前来所为何事吧?”
他声音低淳冷静,又好听的十分吸引人,那泛着光泽的眸子飘忽不定,缓缓朝着侯飞凰走了过来。
“知道,却不知道王爷有何目的。”侯飞凰并没有退让,直到他走到自己身前,那邪肆的俊容离得太近她才忍不住退了退。
“哦?”他凑的更近,那高度逼人的身体像要随时把她禁锢住一般,冰冷的薄唇似会随时撞上她。
“王爷,请自重!”
☆、第39章 是借还是偷
似听到一句十分好笑的话,东宫冥薄冷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凉薄的笑意。
侯飞凰第一次觉得一笑倾天下,这个词也能用在男人身上。
“我今晨派人来了王府,想找王爷借样东西,可到晚上都没有回来,王爷可知道他在哪?”她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来意。
“借东西?”他笑意更深,“是借还是偷?”
“自然是借,王爷威震天下,我怎么敢派人来偷呢。”侯飞凰忙道,手却因他的靠近紧张的掐进了掌心,心里却想起了那个白天答应帮他的东宫流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东宫冥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他负手而立,足比侯飞凰高了一头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本王没杀他。”
侯飞凰松了口气,却见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那,王爷,可否将人还给我?”
“还给你?”他鹰眸微眯,打量着侯飞凰的眉眼,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
“有什么问题吗?”
“砰!”
殿内忽然发出一声异响,侯飞凰察觉头顶的琉璃瓦掉下来之际慌忙躲开,却见那已经破出一个大洞的屋顶突然窜下来十余名黑衣人。
这群黑衣人个个身手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