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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我问你个问题你可要说实话。”
她这声音很小,但一旁的东宫流云和宇文无忧还是能听见。
“你说。”
“二姐你同无忧分开这么长时间,可有想过他的好,可有后悔过放弃了无忧?”
侯明溪这话音刚落,便惹得旁边两个男人都高度紧张的看了过来,偏偏脸上还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侯明溪见那二人刻意装着听不见一般,拉着侯飞凰的手更紧了几分,“二姐,你可要告诉明溪实话。”
侯飞凰正要回答她,却忽而感觉她拉着自己的手臂一紧,登时夸张的叫了起来,“啊,二姐,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
她连手都没有动,就看着侯明溪拽着她的手掌,一副自己掐着她令她站不稳的向后仰去的模样。
正聚精会神等着听答案的两个男人脸色登时也变了,急的冲上前就想将她拉过来,可侯明溪太蠢,她一急之下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拉的是侯飞凰的左手,于是拉着她的手一松,她整个人就噗通一声落了长廊一侧的湖中。
“明溪!”
☆、第118章 自打脸,崛起的秦央
毕竟如今怀着身孕,宇文无忧还是担心她的,见侯明溪落水了,他立刻脱了外衫就要跳下去救她,但手还没有碰到栏杆就被侯飞凰拦住。
“无忧,你身子不好,让下人们来吧。”
她说着退后了两步,示意后头一直跟着的侍从下去救侯明溪,可那几个侍从各个看了一眼那冰冷的湖水有些犹豫,尤其是侯明溪今日带来的那几个女眷。
侯明溪在水中扑腾了好一会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连呛了好几口水,才看见上头有人跳下来救她,那人还是嫌恶的直接从水中提起她的衣领,而后将她如拎小鸡般的直接放到了长廊的小路上。
侯飞凰一上来,冷风一吹,登时冷的她打了个哆嗦,嬷嬷连忙将外袍脱了给她披上,但全身湿透之后在这样的天气仍旧冷的令她浑身冰冷。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宇文无忧心中也紧张,他再不满意侯明溪,可毕竟如今侯明溪怀着的孩子是他的,为了他们二人的孩子,他也要保住侯明溪,不能让她在这里受风寒。
侯明溪却借着自己方才落水,娇弱的依偎在宇文无忧的肩头,一壁用细若蚊音的声音说道,“无忧,二姐她推我。”
“什么?”宇文无忧吃了一惊,却见侯明溪已经从他怀中坐了起来。
“二姐,你不想回答就罢了,为何要推我入水?”
侯飞凰一愣,明明是她抓着自己演了半天的戏,问的问题自己一个都没回答就自己摔下去了,管她什么事?
“我何时推了你?”
“这样冷的天气,二姐你怎么能这样恨得心!”似听不到侯飞凰说话一般,侯明溪自顾自的道,“方才若不是你推我,我怎么会从岸上掉下去,这可是十一月的天,我还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倘若是这孩子有什么差池,二姐你怎么忍心呢!”
“明溪。”宇文无忧见一旁东宫流云眼中泛起不悦,忙拉她起来不想她再说。
可她即使被宇文无忧拉着,那张嘴也不停歇,“我不过是问了一句二姐可后悔同无忧分开,二姐就推我入水,难不成二姐是真的对无忧还有念想,可你如今不是都有侯爷了吗?”
“你胡说什么。”东宫流云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那泛着寒光的眸曈冷冷的盯着她,似要将她射穿一般。
侯明溪缩了缩脖子,套着外袍却仍旧不肯停歇,“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二姐也不敢承认吗?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就能这样狠的心呢。”
“明溪,你是说我嫉妒你如今是无忧的妻子,还怀了无忧的孩子,方才是我将你推下去的吗?”侯飞凰打量她无耻的模样,正色道。
侯明溪却是猛的点头,“二姐,明溪纵然同无忧在一起是阴差阳错,可也从来没有起过要抢你的东西的意思啊,你何必对明溪这样纠缠不放呢。”
这委屈的落泪的神色令人看着也不禁泛起几分心疼,她说着又看着一旁的东宫流云,“侯爷,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想必二姐只是一时放不下罢了,毕竟无忧曾经与她相交数十月,如今又成一家人,想必二姐心里难受也是应当的,是我不懂事,提起了二姐的伤心事。”
说着她竟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也不顾自己如今浑身湿透,连头发也滴水的黏在脸旁边。
宇文无忧容色复杂的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侯飞凰,眼中带了几分不忍,侯明溪做起戏来也是毫不含糊,那捂着脸嘤嘤哭泣的模样令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明溪,你可记得你方才是拉的我哪只手?”侯飞凰面不改色,也不去反驳她说的话。
东宫流云打量二人对峙的脸,登时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就是二姐的这只手,方才一直推我,难道二姐忘了吗?”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头,以一股质问的姿态紧紧的盯着她,“倘若是二姐看到我同无忧在一起不开心,我就搬到无忧的宇文府去,再不碍二姐的眼就是了。”
宇文无忧听得这话,登时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侯明溪,她当真愿意?
“明溪,你可看好了,是我这只手?”侯飞凰伸出自己的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纤细的手腕上还带着东宫流云送的玉镯,月色下碧绿通透。
东宫流云唇角泛起笑意,立即就明白了侯飞凰的意思。
侯明溪却丝毫没有察觉,连连点头道,“二姐,侯爷同无忧可都是亲眼看见了,难道你这也要否认吗?”
“我不否认,可是明溪你可知道,我这只手当初为救朝阳太子之时就已经废了,如今我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如何将你推到湖里去呢?”
“什么?怎么可能!”侯明溪惊得退后两步,被宇文无忧扶着的身子也不觉靠后了几分。
宇文无忧听着这话也猛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二姐,你的手?”
“这件事本侯也知道,凰儿这只手是不可能将你推下去的。”东宫流云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五小姐,难不成你是说凰儿用一只废了的手将你从这里推到了湖里?”
“我,我……阿嚏!”侯明溪说不出话来,一阵风吹过冷的她打了个喷嚏。
“明溪,你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宇文无忧何尝不了解她,见她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也明白定是她自己作乱,便朝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你们送小姐回去吧。”
侯明溪一听脸上登时就多了几分愁容,“无忧,你,你不送我回去吗?”
“你既然有那么多的力气在这演戏,自己回府又何妨呢?”宇文无忧脸色骤然拉了下来,又抬眸看向侯飞凰道,“二姐恕罪。”
“无妨,明溪想必年纪小,玩心重,待她生下孩子也只盼她能稳重一些了。”侯飞凰笑着摆手,已经能闻到身后传来的酸味,忙道,“明溪毕竟已有六个月的身孕了,你让她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你还是同她一起去吧。”
宇文无忧有些犹豫,他方才听了侯明溪问的问题,私心里也觉得侯飞凰不会那么轻易忘记自己才是,但听她这么说他又踌躇着不知该怎么想。
毕竟当着东宫流云的面他不敢造次,便听了侯飞凰的话,上前扶着侯明溪离开了。
这二人一走,这条稍偏僻一些的湖边小路几乎就已经没有外人了,东宫流云勒令原烬等人在后头等着,便跟上了侯飞凰的脚步进了那湖中央的凉亭。
凉风习习,秋日里穿够了衣服也不觉的冷,只是脸被吹得冰凉。
“司马大人……”
东宫流云刚说了几个字似又觉得有些不妥,那暗青色的眸曈之中流露出几分犹豫,又笑道,“冷不冷?”
侯飞凰明白他的想法,也当即伸手握住了他放在石桌之上温热的大掌,“你可是想问我同无忧的事?”
东宫流云先前是派人打听过的,但了解的都不是很清楚,见侯飞凰亲自问他他就直接点了头。
侯飞凰也不瞒他,直将自己这两年来同宇文无忧之间的感情,到后来生的变故他娶了侯明溪的事情全都说给了他听,但前世的事情她还是只字未提,包括那宇文无忧的狼子野心。
待侯飞凰一番话说完,东宫流云的瞳仁便又深了几分。
“流云,你可相信前世今生?”
东宫流云蓦地抬起头,星辰般的眸子璀璨万分,“凰儿有何见解?”
“倘若我说我已经活过一世了,你可信?”或是近日以来她心中憋的事情太多,也不知为何这句话就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侯飞凰眼神有些紧张的盯着他,但见他温润的眉眼漾开松松的笑意,幽深的瞳仁多了几分占有的意味,“我信,但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凰儿你都逃不掉我的手掌心。”
心跳不由快了几分,冷风吹过将她脸吹的更红润了几分,东宫流云站起身,欣长的身姿在她面前将手伸了出来,侯飞凰起身,他便拉着自己靠在了他的怀中。
听到他胸前铿锵有力的心跳,也不觉多了几分安心,只是想起小绿的惨死,她仍旧有些难安,甚至不一会儿的功夫,手心就多了一层细汗。
“凰儿。”
似是觉得她双目紧闭容色有些痛苦,东宫流云将她拉了过来,暗青色的瞳仁有些紧张的盯着她。
“侯爷,秦大人派人送贺礼来了,说是想请侯爷亲自查收。”
东宫流云正想同侯飞凰再说两句话,就听得外头的侍卫进来禀告。
“秦央回来了?”侯飞凰登时有些激动的推开他上前两步,“他人可在这里?”
“秦大人只派人送了贺礼过来,具体的奴才不知。”那侍从留下这句话便退在一旁等着吩咐,东宫流云一见侯飞凰如此激动,也摆手令他在前头带路,同侯飞凰并肩朝门外走去。
秦央携昭然公主大胜归来,比起原定的回京日子已经晚了十多天,但即便如此,秦央回朝还是备受恭维,他从几月之前承袭爵位的秦安伯,到如今亲率三万铁骑征战沙场,一举剿灭乾州城外五万乱党,他的能力已经足够让人心生畏惧。
尤其是那三万铁骑营,一直都是由他亲自训练,还是这几个月新招的兵马,不过半年的功夫就成了精锐部队,可见秦央的实力非同一般。
可她才有这样的感觉,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温润带着风流的声音,侯飞凰回眸看去,就见秦央的身形赫然站在自己身后。
“哦,秦大人。”
长孙锦淡淡应道,那似并不在意的神色却惹得侯飞凰有些生疑,怎么秦央的样子像是与他很熟,而他却一副不熟的样子呢?
“秦大人,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问你。”侯飞凰有些急切的朝秦央走去,秦央却淡淡一笑,上前在长孙锦的身边坐了下来。
“二小姐想问什么?”
“你之前给王爷的那块黑玉,到底是从谁的身上拿下来的?”
她有些急切的问着这话,甚至忘了避讳旁边的长孙锦,长孙锦听着也只是动了动眉毛,脸色未变。
秦央却笑着眼神带过长孙锦,慢悠悠的在他身旁坐下,“是我在乾州城外混战的时候,在一具尸体身上发现的,只是觉得那枚扳指奇怪,当时也是长孙公子告诉我,似乎是安定侯的扳指,我才差人送回来给王爷的。”
他说着这话桃花含笑盯着长孙锦,“长孙公子,我没有记错吧?”
“锦锦?”侯飞凰越听越迷糊,长孙锦已经回来有些时日了,倘若秦央将这扳指送回来之时他还在乾州,那他可是同侯老爷在一起的?
她想不通,便直接问他,“锦锦,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锦素来圆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好一会儿才将茶杯放下,看着侯飞凰满是质问的瞳仁笑道,“凰妹太紧张了,只是我见那扳指像是世伯的,担心是不是被人偷了,所以才让秦大人送回来确认一下。”
“怎么你先前不告诉我?”仍旧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倘若真是如此,长孙锦为何先前提都不提这扳指他早就见过了?
“那秦大人,带着这扳指的尸体呢?”
“从乾州赶回来五天的路途,何况我是绕到了西齐再回来加起来也已经十多天了,我若是将那尸体运回来,早已腐烂了。”秦央抿了抿唇,又笑着看向长孙锦,“长孙公子不是见过那尸体了吗?难道你也不能确认?”
“锦锦?”
长孙锦沉默了一下,侯飞凰叫他第二声时,他才终于开口道,“放心吧,不是世伯。”
侯飞凰松了口气,虽然心中因长孙锦的做法而有些不舒服,但只要侯老爷没事,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那我爹在哪儿你可知道?”
长孙锦摩挲茶杯的手又紧了几分,见她容色紧张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