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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东宫流云看她的眼神始终未移开,见她低下头不说话了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将桌上散着苦味的药碗端了起来,轻轻吹了口气,又亲自尝了一口觉得不那么烫了,才递到了她的嘴边。
侯飞凰有些受宠若惊,忙伸着两只包扎的如粽子般的手过去接,但手还没碰药碗就被他一手压下,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汤匙直接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侯飞凰下意识的张开嘴去接,但这一口下来几乎是苦的眉心全部蹙在了一起。
抬头想找什么东西垫补一下,左手腕却被他拿药碗的手猛然撰住,汤匙叮的一声掉落在药碗里,唇瓣忽然传来一个凉凉的触感,侯飞凰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的想伸手推开她,另一手也被他握住。
那带着几分甘甜的味道令她口中的苦涩消散几分,好闻的清香味扑鼻而来,他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追逐嬉戏,令她本就红润的脸色更红的像要滴血一般,这一吻持续许久,直到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东宫流云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
“还苦吗?”凤目仍旧耀眼,似将所有怒气压下,东宫流云笑的迷人。
侯飞凰咬了咬唇瓣,是已经没了苦味,却见东宫流云又舀了一勺药送到她嘴边,她一愣没有去接,就听他笑道,“怎么,要我帮你喝?”
侯飞凰一愣,就见他将那黑色的药喝了一口整个人也凑了过来,几乎是整个人夸张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东宫见她如此呲笑一声将那药吞了下去,伸手将她拉下。
“乖乖喝药,我便不做什么了。”
侯飞凰仍心有余悸,却还是坐了下来,他倒也真的没有再做什么,只喂她喝了药,又喂她吃了饭。
这一顿饭,侯飞凰吃的比以往任何一顿都要多,侯飞凰正打着饱嗝看东宫流云替自己收拾东西那赏心悦目的画面,凰园门外言礼的身影却飞快的跑来。
子月很快冲进来的通报,说是言礼求见。
侯飞凰也不避讳,就这么当着东宫流云的面令言礼进来,言礼匆匆忙忙的冲进房间,跪在地上就大喊出了声。
“二小姐,求你快去救救我家夫人吧!”
言礼是柳氏的大丫鬟,一时令侯飞凰也有些疑惑了,“这话怎么说?谁敢动姨娘?”
“老爷,是老爷说府中有下人举报夫人亏空账目,这会儿正在夫人那里查账,可不知怎地,多了一本账目,老爷大发雷霆,正在审问夫人呢,请小姐快去救救我家夫人吧。”
“亏空账目?”侯飞凰很快反应过来,“这两日姨娘有没有见过元婉?”
“元婉小姐?有!昨晚来过一次。”言礼飞快的叫了起来,“二小姐的意思是……”
先是侯青莲的猫再出来抓了元婉,又是元婉去了柳氏那里,就令柳氏传出这样亏空账目的事情,侯飞凰实在难以相信此事与她无关,且已经接连两人,难保接下来不会到自己头上。
“去看看!”而今之际也只能去看看她想做什么,看能不能替柳氏找到线索反击了。
但她刚走了两步,面前却突然被一堵肉墙拦住,东宫流云瞳仁散着不悦看着她包裹起来的两只手沉声道,“你如今都这样了,不好好歇着还想去凑什么热闹?”
“我……”
“本侯替你去!”他眼中带着不容易拒绝的强势,也是头一次将身份搬出来压她,侯飞凰再好奇也还是忍了下来,让言礼带他及无霜过去了。
心里有些暖暖的,重生两世,除了侯老爷及李嬷嬷这么关心过自己,还没有旁人。
唇瓣仍有余温,想起方才他那番强势的举动,侯飞凰脸一红正打算叫来子月问问碧丝的下落,院外却再次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朝阳太子不过一日的时间,脸上竟多了几分憔悴,侯飞凰隔窗看着院落能看到他立在那里,等青玄过来通报。
侯飞凰心中有些踌躇,东宫流云已经警告了她几次不要招惹朝阳太子,他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可这会儿人都找上门了,她想拒绝似又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子月匆匆进来,“小姐,太子殿下求见。”
侯飞凰犹豫了几次,才终于在床沿靠了下来,轻道,“告诉太子,我已经歇下了,改日再来吧。”
“可是小姐,为何?”子月也是见了侯青莲这几日挖空心思的讨好朝阳太子的,一时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想法。
侯飞凰并没有回答,只是觉得听东宫流云的话应当不会错,“你只管去说就是了。”
“二小姐就这么不想见本太子?”
可子月的身影还没有出去,那等在外头有些不耐烦的朝阳太子就直接走了进来,白衣黑发面如冠玉,澄澈的凤目带着几分自责,“昨日是本太子大意,才令二小姐受伤,本太子也是觉得过意不去,才特意来瞧瞧二小姐,给二小姐带了一些珍贵的金疮药,二小姐是还在怪本太子吗?”
他这番说着凤眸也仿佛暗淡了几分,又期许的等她回答。
人都已经进来了,她也不能再往出赶人,只好笑道,“太子说笑了,怎么会生太子气呢,醉仙居也是我侯府的产业,保护太子不周太子不见怪已经是大恩了,我不过累了想歇会儿,太子不要多想。”
朝阳太子听闻猛的抬头,欣喜道,“二小姐当真不怪本太子?”
“当真。”
“那本太子便放心了。”朝阳太子唇畔勾起,笑意渐大了几分,一摆手,青玄便将几罐名贵的药在桌上摊了开来。“二小姐还是用本太子带来的药吧,好的快些。”
侯飞凰点头令子月收起来,又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笑道,“太子这是怎么了?昨夜也没睡好吗?”
“这不是担心二小姐吗,如今看见二小姐如此精神,本太子也算放心了。”他说着似真的放下了心,长舒了一口气。
“太子既燃没睡好,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
朝阳太子这才刚进来没多久,就听她说请他回去歇着的话说了两次,白玉般的面庞也不禁挂上几分自嘲,“本太子就这么惹人厌烦吗?二小姐不愿意看见本太子?”
那如同画中仙一般的容貌,唇角微微下弯带几分委屈,侯飞凰嘴角一抽险些起了鸡皮疙瘩,她这是看见了一国太子在冲自己撒娇吗?
她正要说话,却见清泉匆匆的外面跑进来,连通传也没有可见却有急事,他唤了一声小姐刚要说话见朝阳太子在这儿连忙噤声,退到了一边。
朝阳太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笑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本太子的面说吗?”
清泉有些为难的看着侯飞凰,深眉紧蹙,那模样显然是说此事最好不要为朝阳太子知道。
“太子,我今日也累了,不如太子也回去歇着吧。”侯飞凰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下了逐客令不希望他影响自己。
“可本太子不累,若二小姐当真是想歇下,那本太子就在院子里坐坐,不会打扰二小姐。”他眼神坚定,似下定决心一般就是不肯走。
可看清泉那紧张带着几分急切的模样,侯飞凰也十分好奇他到底要说什么,只好不管朝阳太子,沉声道。“清泉,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直说。”
清泉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似有些忌讳朝阳太子丢给了面前的侯飞凰,侯飞凰翻开那册子一看,脸色登时就有些变了。
这册子上用正楷毛笔字写着一些反国的诗词,还有一些数落当今皇帝的罪状,以及这现在元京的势力分布,这么一本册子,若说元京有居心叵测的反贼有那不奇怪,可被清泉拿到侯飞凰也是不解。
清泉只道,“小姐,这是在墙角找到的,方才我见有人从墙角处过埋了什么东西,就过去看了一下,找出了这个。”
侯飞凰的脸色有些难看,随手就将册子重新递给他,“你快去找个地方把这册子烧掉!不要被人看见!”
清泉点头,飞快的出了房间。
倒是朝阳太子没有看见那册子的内容,不免有些好奇,“二小姐,可有本太子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侯飞凰摇摇头,侯府里的姨娘小姐接二连三的出事,方才她还想去瞧瞧柳氏那里,这会儿就轮到了自己不免也令她正色起元婉,装的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居然这样厉害。
“给我进去搜!”
她正打算带人同去柳氏那里瞧瞧,凰园门外就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听起来足有几十人的庞大队伍,侯飞凰在房里探出头一看,登时脸色也有些黑了。
“打扰了,这位小姐!”
穿着衙差服饰的男人不顾子月的阻拦直接带着人马进了院,为首的人面色冷然像是头子,一进来就喊道,“方才刑场跑了个死刑犯,有目击的百姓说看见往这宅子里跑了,得罪小姐,还请见谅!”
他这番说着也不顾面前的人是否同意,那身后跟着的数十名衙差就迅速分散开来往这凰园里钻,甚至于连侯飞凰的闺房也不放过。
这样声势浩大的冲进侯府必然是要惊动侯老爷的,而这为首的男子也不怕,侯飞凰倒也有些怀疑几人的身份,忙道,“这位大人你这是何意?我不过是个女子,还能窝藏朝廷的逃犯不成,是谁说看见往我这里跑了?”
那男子眼神清冷,话并不多,“是你这府里的人说看见往这跑了,本官也是奉皇上旨意办事,还请小姐体谅!”
那冷冰冰的语气令人听着十分不舒服,他也不打算继续搭理侯飞凰,只看着那一群搜寻的官兵道,“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的搜!”
侯飞凰就这么盯着那一群官兵四散开来,在这凰园之中几乎掘地三尺的搜查,可细看之下她也发现,这哪里是在找人,连角落里容不下人的地方都不放过,显然也是在找什么东西。
侯飞凰想起方才清泉拿走的那本册子,心登时就悬了起来,还好方才清泉走的及时,若是慢了半刻,怕也是要撞上这一群人了。
这样想着她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若今日之事真是元婉安排,她真要好好怀疑她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指使者了,不然凭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号令的动这样一群官兵的。
“这位大人,我能否问问你们在哪当差?”
“我乃大理寺左寺丞武厉。”那为首的官差迅速达到,将腰牌也掏了出来。
侯飞凰倒是不觉得这人身份会作假,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就刚好这样巧那死刑犯跑了,于是问道,“敢问大人那死刑犯是今日跑的吗?”
武厉冷眸之中闪过几分不耐,但仍旧冷声答道,“三天前行刑时跑的,今日有人来官府举证,说是看见那死刑犯在这宅子附近出没。”
“是谁?”
“这本官就不得而知了,来举证的人只留了一封信。”武厉语气已十分不耐烦,见几十名官差找了这么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什么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也不想再与侯飞凰废话,便加快脚步上前一同翻找着。
若这是几天前跑掉的死刑犯,今日才收到举证信,侯飞凰倒有些确信是元婉了,侯青莲被污蔑了猫抓人的事自顾不暇,定是在找证据给自己正名,柳氏又无端端的被说亏空账目也定无暇害她,而侯明溪她这几日只是回门,昨日里宇文无忧也来了,听说又大吵了一架,以她的心智怕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侯飞凰一番思索之下这里的人也将这凰园翻找的差不多,但见半个时辰过去什么也没找出来一群人的脸色不由得也有些难看。
“打扰了。”左寺丞武厉抱了抱拳,似乎有些不甘心,但这半个时辰几乎将这整个凰园都翻了过来,他也没了别的法子。
“无妨,大人办事,我自当配合。”侯飞凰笑道。
武厉点点头,也不再说旁的什么,只带着一队人马原路返回了。
左寺丞只是个六品官,没见过朝阳太子也理所当然,但朝阳太子这么被几人无视了一会儿却有些不甘,但也看出了几分端倪,提醒她道,“我看这些个官差不只是来找人的吧?”
侯飞凰颔首,“翻的乱七八糟也不收拾好再走。”
她并不回答朝阳太子的话,倒令朝阳太子更好奇方才清泉拿走的东西,他这会儿也不直接问,只笑道,“元京还是有趣,本太子不过来了几日,什么蹊跷事都叫本太子遇上了。”
侯飞凰噤声,唤着子月过来收拾,看东宫流云还没回来,仍想去柳氏那里瞧瞧。
于是带叫上了无霜预备出凰园往那边过去,可跟朝阳太子寒暄一会儿他怎么也不肯离开,侯飞凰没了法子,只好与他同行。
侯府内的大理石板,布鞋踩在上头几乎没有声音,但这股宁静之下,凰园外的荷花池边,一声清晰的落水声还是打破了这宁静。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听见这落水声侯飞凰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冲了过去,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