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面,净峒就是柔了些,明楷南不撕破表面儿,她就只好奉陪下去了,真是恶心自己成全别人。
心里冲自己翻了好几个白眼儿,净峒磨磨蹭蹭的做完了上个月的账目,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认定没什么问题了才保存好了,合了电脑收拾了桌子,起身进厨房穿了围裙洗了杯子,冬天的温水也暖和不到哪儿去,洗了手,水珠挂在手上凉凉的,净峒甩了甩水珠,在围裙上抹干了。
一屋子的摩卡香味,渐渐散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声鹤唳(下)
隆冬时节
怎么才能在宴兮的手底下,保住明楷南的小命?
我刚刚还以为,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明净峒说。
开了冰箱拿了肉搁在小池子用温水泡着解冻,又挑了几个土豆削皮切块儿弄了一大盆,蓬蒿摘了蔫儿巴的焯水,空干了水切成小撮儿搁在小盆儿里,放了盐,醋,酱油,使筷子拌好了,压了几颗小蒜也一起拌进去,香油递了几滴,成盘出来,自己下了筷子尝了尝,还挺不错的。
把肉大致切块儿裹了作料窝在盆里腌了,搬了高压锅放在电磁炉上搁了小半锅水,把肉倒下去,又把土豆都倒进去,又放了个调料袋子进去,加压盖子,放武火煮沸了,再压到文火慢慢的炖。
锅顶儿气势汹汹的冒白气,炖了一小会儿,调料的香味儿就渐渐散出来了。
“姐,做什么呢这么香?”
宴兮穿着一身毛茸茸的阿狸图案珊瑚绒普通款睡衣,从楼梯冒头儿出来,水灵的眼睛下青青黑黑的一片,才几天脸颊都瘦的往里凹了,脸色也难看的很,看得净峒心疼的不行,赶紧一叠声儿的唤她下来,就着昨晚剩下的小饼夹凉拌菜塞过去,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吃。
“饿死了,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宴兮吃完了舔舔手指,笑眯眯的走过来趴在流理台正面儿的吧台上,支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净峒,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姐,做个西红柿炒蛋吧。”
“家里没有西红柿了。”净峒忙着淘米,洗米加水下锅,蒸上米饭,定好时间,一时也忘了忌讳,就冲宴兮说,“给你二哥去个电话,他去超市了。”
好半天没人回话,净峒才觉出不对劲儿来,一想心里赶紧骂了自己几遍,抬头看宴兮的时候,她却没什么反应,自顾自抻着胳膊越过来夹凉拌好的蓬蒿吃,一筷子一筷子就着小饼吃的很安静。
“宴兮,菜就好,你少吃点,别一会儿饱了肚子吃不下肉了。”
“嗯。”宴兮收了筷子,抱着杯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了,空荡荡的只有水滚了的声响,一个泡一个泡的翻滚着沸腾着。
净峒背着身子用手机给明楷南发了短信,跟他说了要带几个西红柿回来,又洗了手拌了些蓬蒿,碟子里绿莹莹的凉拌菜堆得紧紧的。
大门一响,明楷南利落的把鞋子甩掉,套上拖鞋拎着大包大包的东西就往里走,一双软布拖鞋走的啪啪的响。
“西红柿没有很好的,就买了三个还拣了好久,你凑合着用吧。”明楷南把大兜的东西往流理台上一搁,塑料袋子里的酒瓶子噼里啪啦的响着往下掉,吓得净峒赶紧兜住袋子,仔细一瞅,一袋子酒一袋子菜,还真是。。。
“酒一起喝就行了,我不介意你们喝。”
宴兮嘴角有点儿抽搐,脸色不好的坐到沙发上看综艺去了。
谁喝你的酒啊,神经病儿吧,我怎么跟这种二缺同一个爹呢?
她默默的回身望了望正在细心从袋子里往酒柜里摆放酒瓶的净峒,心里一阵一阵的感慨。
怎么跟我不一个爹的都是三观极正的上佳人品呢?我想跟姐姐一个爹啊。。。
不知道还以为明楷南把超市里的酒柜给搬回来了,低度至菠萝啤,高度到二锅头,什么预调酒黑啤,什么白葡萄起泡,要多全乎有多全乎,摆了一多半儿酒柜里就没地方了,袋子里还剩下一瓶小腿高的梅酒,一瓶韩国真露,也就是韩国传统烧酒。
“哎?放不下了?”明楷南捞过梅酒,自顾自的就开始开盖子,“那今天就喝掉吧。”
净峒实在看不下去了,递过小酒杯过去,“要喝也拜托你用杯子喝。”明楷南拿过小杯子瞅了瞅,嫌弃的一把推开,“这么小的杯子,这么一大瓶酒,我喝到明年去啊。”
你还知道这瓶酒大啊,你倒是别买这么多啊!
宴兮的怨念都要把明楷南后背烧着了,他硬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开了盖子就对嘴灌了四分之一下肚儿,净峒倒是用目光默默的安抚了下宴兮。
拣了一个大点儿的茄子洗干净削皮切片儿,锅里下油烧热,茄子片儿下锅翻炒几下,搁食盐酱醋,稍微放一点儿水小焖一会儿,开锅茄子都变了颜色,浅酱色的茄片把汤汁吸得饱饱的,出锅装盘,还没等放下,明楷南就从盘子里捏了一片儿塞进嘴里,然后果不其然被烫的说不出话来。
“呼呼呼,烫死了烫死了。。。”他又闷了一大口梅酒,抽着凉气儿又偷吃了一片儿,净峒跟他又不像宴兮裎北,总不能上手拍他,只好由着他随便。
折腾了一番,已经快十一点一刻了。
高压锅里早就散出浓浓的肉香味儿,饶是在看综艺的宴兮都有点儿受不了了,明楷南更是连撒娇耍赖都用上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捧着酒瓶子冲就比他大一岁的净峒各种闹腾,非要她开锅不可,弄得净峒一脑袋黑线。
“他这是喝醉了吧。”
“他一定是喝醉了。”宴兮默默的绕过正在撒娇的明楷南,凑到净峒身边,鄙视之余,顺便对她的话表示非常赞同。
净峒见宴兮过来了,瞬间就紧张起来了,生怕宴兮一个不爽抄起酒瓶子给明楷南个终生难忘的痛,但见她还能开开玩笑什么的,就稍微放心了一点儿。
“作为女人,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没有情调?”
明楷南瞅了瞅在切西红柿的净峒和正在正大光明偷吃茄子的宴兮,一脸的嫌弃都要掉在桌子上了。
宴兮一个白眼儿翻过去,差点儿就控制不住要用筷子丢他了。
跟你能有毛情趣啊毛毛啊毛毛啊?!
锅里的油烧热了,净峒叹了叹气,敲了两个蛋下去炒。
宴兮一看正在做自己最喜欢的西红柿炒蛋,看净峒的目光都变闪亮了,猝不及防眼前横过一只八棱玻璃杯,杯子里盛着三分之一的酒,一看就知道是谁给的,侧脸一瞅,明楷南正笑着看着自己,心里就更不爽了。
“不喝。”
“唉,不给面子啊,哎呀,喝嘛喝嘛。。。”明楷南竟然腆着脸对比自己还要小的妹妹撒娇,这也就算了,他居然敢对搞不好能赏他一刀的明宴兮撒娇,他一定是喝多了,或者就是活腻了,净峒默默的转脸炒菜,果断决定不搀和。
僵持了一会儿,明楷南估计手酸了准备收回去的时候,宴兮一把夺过杯子,一仰脖儿干了,挑眉瞪了明楷南一眼,夺过酒瓶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是要和平共处的趋势么?
净峒瞄瞄这个,瞅瞅那个,偏偏人家一个专心喝酒,脑袋都要塞到酒瓶子里了,一个只关注她盛盘儿的西红柿炒蛋,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反应。
手指刚放在高压锅把手上,明楷南就弹起来了,“能吃肉了吗?能吃肉了吗?”换来宴兮好一阵的白眼儿。
开锅蒸汽冒上天花板,白汽散开,一锅滚烫的吃食沸腾着冒泡泡,土豆绵软肉质糜烂,仅仅香味儿就馋的人要流口水了。
盛了满满一盆,还差点儿放不下,端上桌前被偷吃了好几块儿。
正好电饭锅里的米饭也蒸好了,铃声滴滴滴响个不听,一掀开锅盖,白生生的大米满满一锅,看得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铺了小碎花的桌布在餐桌上,白瓷大盆的土豆炖肉馋人的很,衬着小盘的西红柿炒蛋和素炒茄子,再有凉拌蓬蒿菜作陪,白米饭碗里堆尖,一桌子吃食冒着温吞吞的热气,在这个寒冷的隆冬里,温暖的沁人心脾。
“姐,你在干嘛,赶紧过来。”
宴兮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抄着筷子偷吃了几筷子不过瘾,一叠声的唤净峒过来开吃。
“你们先吃吧,我把米下到锅里。”
净峒使手称了些许小米下锅煮粥,想起来裎北喜欢不稠不稀的,就细细准准的放了水,把锅架在火上煮沸了,压了盖子小火慢慢煮。
拣了几筷子土豆,绵软极了,忍不住又吃了好几块儿,宴兮吃的眉眼都顾不上乱看,一碗白米饭上面一层已经都被吃掉了。明楷南倒是没吃多少,碗里的米饭一点儿也没动,只是就着酒吃了些茄子,几杯酒下去,他的面容渐渐暖化了些,樱花一般的眉眼温温润润的泛着光,一双桃花眼迷迷蒙蒙的藏着浅浅笑意,唇色艳丽,笑容惑人,饶是净峒都看愣了一霎。
“裎北也没吃吧,叫叫他。”
宴兮一抬头一个白眼儿冲明楷南翻过去。
还不是你作的孽,什么都不说不就行了,还非要讲出来,现在还说这些顶什么用啊,裎北能因为一顿饭恢复正常吗?
她想着想着,心里就有点儿难过,也吃不下去了,拿着筷子看着也在踌躇的净峒。
“哎,女人就是懒,连个人都懒得叫啊。”明楷南把酒瓶一搁,潇洒的起身,踩着利落的步子,甩甩手就上了楼,“得,我叫,我叫还不行?”
宴兮眼角挑了挑。
作者有话要说:
☆、草木皆兵(上)
隆冬时节
最好的重新开始就要先结束,结束最糟糕的,最不堪,以及最不舍的。
长了瘤子,却不知道该割舍,一直留着一直留着,知道身体都坏死了,才知道痛,人都是这样的,用自己浅薄的判断去定位自己的人生,甚至是别人的,不知道痛就永远都学不乖,永远都不知道该如何长大
但,最残酷的是,只有长大了,才能有力量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只有长大了,自己的人生才能真真实实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除了去痛,去懂,我们别无他法,不是么?
周笙说。
故事总是变幻莫测的,但,生活毕竟不是故事,就算再残破不堪,还是要坚持着走下去的。
衣橱大开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丢着衣物,下层散乱的摆放着十来双鞋子,整个橱子里散发出樟脑球儿浓郁的气味儿。
周笙看了看衣橱里面,又转身看了看床上乱糟糟一大堆的文件衣物零碎物件什么的,阳光透过很久未曾拉开的窗帘,地面柜子上积了浅浅一层灰,被子被卷起放到床角儿,床单都被蹭的不平整,这边儿拖到地上,那边儿吊到床腰子,床上趴着个衬衫褶皱,连鞋子都没有脱的男人,他正在这样犯罪现场一般的屋子里睡的正香。
这个房间已经不仅仅能用凌乱不堪来形容了。
清亮亮的阳光透过窗帘,静静地洒在房间里,床头的手机轻轻地响起来了,Bruno Mars的Just The Way You Are(皆应是你)。
周笙一伸手一弯腰,把地上零零散散的衣物都拾起来搭在手腕上,默默的走出房间丢进洗衣筐里。
铃声仍旧没有停下。
床上的男人略略挪了挪身子,慢慢的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渐渐鼾声四起。
打开洗衣机把脏衣服丢进去,搁了洗衣粉,周笙把身上的小外套脱下来一起丢进去。
铃声播到第二遍。
床上的男人似乎毫无察觉,嘴里秃噜了几句梦话之类的,仍旧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把客厅里的小乱收拾好了,洗衣机仍旧翻滚着,开门进屋子,周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进来收拾衣橱。
铃声已经不知道播到多少遍了。
床上的男人慢慢翻身滚到里侧,一伸胳膊就把床角的被子给推了下去,他却睡得更熟了。
把被子叠了叠放进整理好的衣橱里面,周笙拉开窗帘,在空间里震下大片大片的尘埃,细细小小的漂浮在空中。
铃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
床上的男人被光芒照的不太舒服,略带烦躁的拽过枕头捂住脑袋,孩子一样蜷缩着身子。
客厅窗子浅浅的响了一声,周笙一转身,刚走到房间门口,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干脆利索的跌出门外,去势太急,手脚乱扑腾了一下,只带掉了几本多宝阁上的闲书,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闷闷一声骨头摔在地板上的响儿听着就肉痛。
房间里床头柜儿上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铃声悠悠扬扬的漫出来。
床上的男人烦躁的抓抓脑袋,一咕噜翻身起来,糟着一脑袋乱毛儿,打了几个呵欠,下床抻了抻筋骨,身体里发出细小的活动声,他满意的歪歪脑袋,捞起手机关掉闹铃,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