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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可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会相信陆新泽喜欢她?
呵,这是多大的笑话!
陆新泽是喜欢折磨她,才对吧!
杨鑫瑞不反驳她的话,轻微点了下头,神色却让盛慕看不太懂。
不过,她也没心思研究。
到别墅的时候,她才瞧见手机里有多通未接来电,为谈生意,去咖啡厅之前,她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只是这些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同一号码。
而号码的主人,则是陆新泽。
盛慕看着手机屏幕,心下忽来不好预感。
她忐忑进了屋,才走进客厅,阴沉的声音便降临她头顶,“去哪了?”
不用看也知道,站在楼梯上的人是谁。
盛慕也不隐瞒,“咖啡馆。”
“我不是不让你出门么?盛慕,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难道我出去见个朋友也不行么?”她反驳。
可她的话,却让他笑,“朋友?”
“到底是朋友啊,还是老情人啊?”陆新泽一字一顿地问着,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然一手掐住了她双颊。
“盛慕,你是不是很喜欢黎旭怀啊?”
忽然,他这样问。
盛慕心头一惊,还未说什么,他又冲她邪恶一笑,“你喜欢他,很好。但是,可惜啊,只要有我在,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在一起!”
“既然他当初决定牺牲你,来占有陆家的一切,那么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有后悔药!”
“旭怀没有牺牲我,他没有你说的这么肮脏!”盛慕辩驳。
以往,她都不想和他争执。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和陆新泽沟通向来困难,她懒得解释,懒得争吵,所以,任由着他误会,泼脏水。
但现在,她忍不住了,她实在听不得他这般污蔑黎旭怀。
所以,她鼓起勇气,与他喊道,“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设计你。而是你,为了赢他,为了打击他,侮辱了我!你才是那个最肮脏的人!”
她振振有词,陆新泽却怒极反笑,“呵呵……盛慕啊盛慕,你倒是把他想的挺高尚。”
“难怪呢,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是眼屎,你都会觉得好看吧?”
陆新泽越是笑,讽刺的话,越是厉害。
他的手依然钳制着盛慕的脸颊,手上的力度也比刚刚更甚。
他顺着她话道,“既然你觉得我肮脏,那就肮脏给你看好了。你说,黎旭怀今天斗志昂扬地和你说了这么多,然后我给他发个你承欢在我膝下的视频,他会不会半夜被我们给气死?”
“!!!”
“你要干什么?”盛慕惊恐,看着陆新泽这一脸邪恶的神情,她预感他要对她做些什么了!
一阵天转地旋的冲击力,让她眼花缭乱,待她回过神,她已经被他压在身后的沙发上。
沙发虽然柔软,但弹性太大,弹的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
而且那不属于她的冰凉手指已经爬到了她果露的肌肤上。
这种触碰,很恐怖,仿佛是恶魔寻仇的标志,他每在她身上触碰一下,盛慕就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延续了一片。
“陆冶,你放开我!”盛慕抵抗,但换来的,是他更大的侵犯。
“不准叫我陆冶!”
他讨厌从她嘴里听到那个名字!
“那个失败者,早就已经在三年前死了!”
他额头青筋直暴,手上抓着她裙摆的力度也不含糊。
盛慕被他更大力度地压进沙发里,但依然听到裙子被撕裂的声音。
她想,今晚,她怕是逃不过恶魔之爪了。
从她答应做他的玩物开始,她就应该做过被他随意玩弄的准备的。
所以,与其被他强迫到苦不堪言,倒不如她自己先主动投降。
她已经不再是学生时代那个单纯的她了,不会遇到难题就只知道哭。
眼下,她保不住自己的身子,那么她就要为自己寻求最低的伤害。
所以,她抓住了他的手,但陆新泽甩开了她,盛慕只能在他肩头一口咬下。
他吃疼,可这方式,越发刺激了他的兽姓。
他更加侵犯她,盛慕哑着声音急喊,“住手!我自己来!”
“……”
“我自己脱!”盛慕喘着气道。
她同意和他做,但求能等到一点温柔。
她没有任何床上之事的经验,除了三年前那晚,可那晚,对她来说,是难堪的噩梦。
她不想再遭受那样粗暴的待遇,所以,她投降。
陆新泽意外她态度的转变,可同时也对她那副视死如归感到刺眼。
当盛慕目光空洞地一颗两颗解下胸前的扣子时,他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捏着她胳膊,没好气道,“你这一副死人脸,摆给谁看呢!”
“你会不会笑?!”
他让她笑,她便得笑。
盛慕没有反抗,她笑了。
可这笑,毫不夸张地说,比哭还要难看。
陆新泽被扫兴,突然没了欲念。
“滚!”他冲她吼,“滚回房间去,别让我看见你这张丧尸脸!”
“……”
吼完,他又是一阵烦躁。
盛慕理智回归,这算是暂时逃离狼爪了,慌忙捂紧胸前的衣服,就要回房。
可不知是因为她血糖太低,还是感冒的缘故,在起身的那一瞬间,眼前一阵眩晕。
最终,她毫无预兆地倒下。
在她摔在地上的瞬间,陆新泽还是伸手接住了人。可盛慕已然昏迷,没了知觉。
所以,她永远不会知道,抱着她回房间,急切请来医生的人,是那个一直在心里憎恨着的恶魔。
“三十九度二,属于高烧了。幸好您发现的及时,不然可能会引发脑膜炎。”
陆新泽听着家庭医生的话,俊眉不禁一蹙。
“最近温差变化大,估计是感冒引起的发烧,您得提醒她,注意保暖,女孩子冻不得的。”医生又叨叨了句。
陆新泽忽然想起昨晚,他将她推进泳池里……
这两天的温度,都在五度左右,她那样浸泡在冷水里,不生病才怪。况且,她本就身体单薄……
他这是心软了么?
当他心里产生这些想法的时候,立马又被自己给否决了。
他没有心软!也不会心软!
他对盛慕所做的事,不过是复仇!
所以,不管她遭受什么样的苦难,都是她活该!
如果不是她当年狠心对他,他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瑕疵必报。
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盛慕的,除非,他母亲曾雅静可以恢复往常……
*
出了卧室,陆新泽一路朝长廊尽头走,那里是他特意给母亲设计的卧房,他走进里头的时候,曾雅静已经熟睡了。
每天,每个晚上,在休息前,不论有多忙,他都会来卧室看一眼母亲,知道她睡安稳了,他才会走人。
今晚,也不例外。
只是,他今晚没有立即就走,而是蹲在床前,借着床头灯昏暗的光线,瞧了很久床上的人。
陆新泽其实也不知母亲曾雅静具体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
在他出狱的那一刻,才被人告知,母亲生病了。
当他回到陆宅,看到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全身还散发着臭味,甚至胡言乱语的人,他才猛然意识到——他的母亲疯了。
那一瞬间,他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这比当他被当庭宣判坐牢,还要无法接受!
他的母亲,那么温婉优秀的一个女人,怎么能被‘疯子’二字所污染?
当然,更打击他的,还是父亲陆飞轲早已与母亲曾雅静的协议离婚。
陆家当家的女主人,转变成了现在的黎斜月。
陆飞轲丢给他的离婚理由,是因为陆氏集团董事们的胁迫,说什么陆家需要一个正常女主人的形象。
陆飞轲为保住陆家江山,就这么抛弃了爱他的妻子。
当时,陆新泽脑海里,只有讽刺二字。
呵!多大的一盘棋啊!
姓黎的母子,为了在陆家上位,几近将他们赶尽杀绝!
他当时有多恨,现在就有多狠。
他恨所有对他母亲咄咄相逼的人。
出丑闻的人,是他,为何却要让他母亲来承受这一切痛苦!他绝对要让那些人,为此一一付出代价。
而这一切源头,都是从盛慕开始。如果那晚,盛慕没有勾引他,没有缠着他,他又怎么可能会给黎家母子机会?
自然,他这第一个要报复的人,就是盛慕。
“小雅,你放心,陆家的一切,我会给你拿回来的。到时候,你依然是风光无限的陆夫人。”
离开房间的时候,陆新泽对着床上的人默语。
这是他今生的誓言,若不完成,他死不瞑目。
*
隔日,盛慕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刚睁开眼,便瞧见屋子里站着的两人,一个是管家兰姨,另一个则是曾雅静。
曾雅静瞧她醒来,立马拉着她左右上下查看,“小冶,兰姨说你生病了,可把妈妈给担心死了!”
“现在还难不难受?让妈妈看看!”盛慕还没回过神,曾雅静已经摸着她额头,四处测量了。
“夫人,用这个量。”兰姨拿过体温计,曾雅静一股捣弄,还是盛慕自己接过了手。
虽然依旧没什么力气,但相比昨天的浑浑噩噩,今天的她倒是不眩晕了,体温计也显示了体温正常。
穿戴好一切,盛慕跟着曾雅静下了楼。
到了餐厅,盛慕有些饥肠辘辘,还没开动,曾雅静便先给她盛了碗粥,还拿着调羹,准备喂给她吃。
坐在对面的陆新泽实在瞧不下眼,母亲这是将盛慕当成宝了啊……
“妈,她自己有手。”他不满道。
曾雅静斜眼看他,然后同样没好气道,“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兰姨,把他赶出去!我只有小冶一个孩子!不是谁都可以喊我妈!”
“……”
得,他又是多余的。
陆新泽忽然后悔,将盛慕强留在这里。
依着他母亲的性子,这还不得将盛慕宠上天?
无奈的是,他对母亲的任何行为,都无可奈何。
“盛慕,你别得意。”
他瞧见盛慕唇角边弥漫出来的笑容,目光凌厉地瞪了她一眼。
“我得意什么?”盛慕也没好气回。陆夫人整天喊她小冶小冶的,她还感到困扰呢!谁会希望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妈?
“不许你这样瞪我家小冶!”
陆新泽还未说话,头顶就被曾雅静拿勺子敲了一下。
敢这样对他,他又不能还击的,也只有母上大人了。
陆新泽郁闷到没差呕血。
盛慕倒是心情愉悦,她没差拍起双手欢呼——陆夫人真是棒棒哒!
*
早餐过后,曾雅静例行上医院检查。
陆新泽给她安排好了司机,便先去了公司。
临走时,曾雅静非要盛慕陪同。
盛慕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曾雅静迫切希望的份上,便随着一起去了医院,随同的,还有管家兰姨。
到达医院后,兰姨轻门熟路地带着她们前往心理科。
盛慕这才反应过来,曾雅静的病,是心病。唯有通过心理治疗,才能解开她心中的结。
兰姨推开心理室的门。
盛慕抬眸望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椅,以及一张小躺床。整体瞧着,略显冷清。
不过,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她面容清秀,五官小巧玲珑,给这没有生气的办公室,倒是增添了一道风采。
“冯医生,我们来了。”兰姨打了招呼。
盛慕瞧见桌子上的牌子,上边写着冯医生的全名——冯亭亭。
这名字倒是很契合她的相貌。
冯亭亭从位置上起了身,带着曾雅静进里屋的时候,说了句,“你们在外边等候吧。”
“小冶,我怕。”曾雅静不怎么愿意跟冯亭亭走,可怜兮兮地瞧着盛慕。
盛慕为难。
冯亭亭目光不着痕迹地在盛慕脸上转动了一圈,然后才对曾雅静道,“伯母,还想不想吃糖了?”
不知何时,冯亭亭从口袋中掏出一支棒棒糖,曾雅静欢喜一笑,就被带进了治疗室。
*
兰姨说,这治疗,得花上个把小时的时间。
盛慕坐在外头,和兰姨时不时聊了两句,话题全都围绕在曾雅静的病情上,这一来二去的,她了解到不少,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
治疗快要结束的时候,兰姨突然闹了肚子,“盛小姐,一会你帮我照看下夫人,我去去就回。”
盛慕挥手,让她放心。
只是兰姨前脚刚走,后边冯亭亭便带着曾雅静从治疗室里出来。
接受了一小时的心里疏通,曾雅静比先前刚来医院的时候,安静了许多。
盛慕本想带着她去外边等兰姨,冯亭亭突然问她道,“你叫盛慕?”
“你认识我?”她诧异。
冯亭亭点了下头,“见过照片。”
“……”
盛慕更为惊讶了,还想问些什么,冯亭亭又对她道,“伯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