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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慕抬眸,当瞧见杨鑫瑞略有八卦的目光,她忽然明白了他刚刚那句话的含义。
“去吧,你要是再磨蹭,某人可又得生气了。”杨鑫瑞放下保温盒,与她道。
他似乎看穿了一切。
盛慕起身,犹豫忐忑地走到病房门口。
刚刚陆新泽还无视她的,这会儿,又让她单独进病房,真不知道他又要对她发什么疯了。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要面对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盛慕紧张地手心都快出了一层汗,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把气,才推开病房门。
她看着重新从床上坐起的男人,心思一沉,转身关好门后,才走向他。
盛慕一直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思来想去,还是和别人那般,问候了句,“你还好吧?”
她这话,在陆新泽看来,着实敷衍,着实没有深度,亏他还找人托关系,瞒着父亲把她保释出来呢,可她对他连最真诚的关心都没有。
当下,他便有些气恼,没什么好语气地就冲她道,“你没长眼睛么?”
“……”
盛慕沉默。她想同他说一声抱歉,可又怕被讽刺。
思来想去,她到底也是委屈的。如果那天不是他那样对她,她又怎么会……
盛慕哽咽着红了眼。当眼角余光瞧见果盘上的那把水果刀时,毫不犹豫地就拿过来,指向他。
第54章 他死了,她自杀
陆新泽看着她手里的那把刀子,目光一沉。
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盛慕忙不迭地将水果刀换了个方向。她将刀尖朝向自己,又将刀柄朝向他。
她的举动有些突兀。
但陆新泽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正想着,盛慕已经将刀子塞到了他手上。
她鼓起勇气,冲他道,“你也捅我一刀吧!”
这样,她就不用感觉歉意,也不用接受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了。
陆新泽握着刀子的手,没动。
他目光在盛慕脸上浏览了一圈,像是机关枪扫射似的,将她模样仔仔细细瞧了遍,然后呵笑道,“皮肉之痛,不叫痛。”
“……”
盛慕不懂他的话,忽然他放下水果刀,握住她手腕,一个用劲儿就将她拉到面前。
盛慕不堪重力,摔在病床上,正好落在他怀里。
她有些晕乎乎,而陆新泽又拿起那把水果刀,在她脸上比划着,“我想让你尝尝什么是心痛。”
“……”
他低哑的声音,宛如地狱恶魔。此刻的盛慕,着实是害怕的,她不是怕他真桶一刀,而是怕他在她脸上划几刀,那她以后还能见人么?
陆新泽感受到她的颤抖,又是轻笑,“不是不怕毁容么?”
“我现在怕了,不行么?”盛慕捏紧拳头,垂眸就能瞧见那把刀子抵着她的脸,只要她稍微一动,锋利的刀刃便能戳进她的皮肉。
她吓得不敢动任何一下。
“我可没捅你脸上,你不用这么瑕疵必报吧?”她想引开他的注意力。
但陆新泽对她的话,却感到可笑,“你是没捅我脸上,你捅在我心尖儿上。”
她捅的地方,确实是他的胸膛,可她也没懂陆新泽的话中话。
盛慕全程都注意在他手上的那把水果刀了,她忽然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那样冲动的,这样也就不会自寻死路。
而陆新泽偏偏抓住她的害怕,一点一点地磨着她。
他一手束缚她身子,同时又在她脸上玩弄着那把刀子,良久,桃花眼角稍扬起,问她道,“盛慕,你知道什么是心痛么?”
“……”
盛慕没回,因为她不知道她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是在问她胸口没有受过伤,还是……?
她猜测着,他又道,“你为谁心痛过么?”
“黎旭怀?”陆新泽独自猜测,盛慕依然没回,直到他唇角笑意越渐越大,“哪天我若是找人干了他,就会让你尝到心痛的滋味了?”
“你不能这样做!”盛慕皱起没有,她是不想因为他们俩的事,牵扯到无辜。陆新泽去认为她是真的那么在意黎旭怀。
“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这一刀,我会记着,还在你心上人的胸口。”陆新泽情绪暴躁地将水果刀扔在地上。
刀子和地板接触的声音,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让盛慕心头一惊。
她看着他怒意的模样,真怕他会做出些什么,当下就否认道,“我的心上人不是黎旭怀。”
“哦?”他诧异,盛慕又说,“我现在没有心上人。”
“往后总会有的吧。”
“……只要是你喜欢的,你就祈祷那个人能有九条命。”他笑,满脸的邪意。
盛慕对视到他那坏意的目光,心头顿时忐忑不安。
呵,陆新泽这人简直就是变态!
“所以,你保释我出来,就是为了这样折磨我?”
“不然你以为?”他一脸不以为然。
盛慕被激怒,情绪上来,直接拿手拍打在他身上,“你混蛋!”
陆新泽虽然躲过,可到底,有伤在身,没躲过她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的拍打。
他抓住她的手,声音越发地低哑,“盛慕!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就别祈祷会好过!”
“我不会把你送去坐牢,没有你的日子,我会很无趣。我要亲自折磨你,那才是快乐天堂!”
话落,他呵呵一笑,俊脸的表情,是恶魔复仇的标志。
盛慕瞪着眼睛,死盯着他,“你早晚有一天会下地狱!”
“对,到时候我会带你一起下地狱。”
“……”
盛慕有时候真想直接掐死他算了,他死了,她自杀,这样一切都能结束了。
她知道这种想法很悲观,但她快要受不住这种折磨。可转念想到家人,她又必须乐观起来。
父亲辛苦把她拉扯大,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往生?她才二十三岁,她还有大把的美好年华,她不能浪费在陆新泽这里。
痛苦的日子早晚会过去,迎接她的,一定会是好的未来。
盛慕一想到不高兴的,就会这般安慰自己。
所以,不管陆新泽怎么折磨她,她都能自愈。
而她不知道,在她离开病房以后,陆新泽按下了床头的紧急按铃。
刚刚和盛慕的牵扯,他的伤口又裂开了,这会儿鲜血淙淙往外流,没差再一次进急救室。
陈策在知道这事后,当下就到病房里,严肃警告,“老大,你是不是真嫌自己命长?”
陈策很少这样同陆新泽说话,一来,他是下属,二来,他真拿陆新泽当大哥。他对陆新泽,非常之尊重。
所以,在知道陆新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后,气的没差冒烟。
“你承诺过我,让我保释出盛慕,就答应我好好治疗。可是,老大,你说话不算话!”
一想到盛慕,陈策顿时又气愤难当。
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家老大的想法了,不是明明说好出狱后,找盛慕还有黎家母子报仇的吗?那些计划早已经规划好,只要他们跟着计划走,就一定能实现。
可为什么,现在却因为盛慕一人,计划频频被打乱?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才能把他的老大耍的这般团团转?
还记得在三天前,陆新泽被抢救完,刚醒来后不久,陆飞轲来到医院。
陈策在病房外头,不知里面谈了什么内容,只知道父子两人又吵架了,待陆飞轲一走,一脸苍白的陆新泽竟扬言要出院。
陆新泽意志坚定,谁也劝不动他,直到他自个儿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重新倒下。他将陈策喊到面前,让他发动所有关系,保释盛慕。
当时,陈策自然是拒绝的,盛慕都快把他放在心上的老大给杀死了,居然还让他去保释?
简直了,他都怀疑陆新泽是发烧发糊涂了。
陈策不愿意听从命令,陆新泽却与他道,“我父亲不会放过盛慕的,你必须找关系救她出来。”
“老大,这是她活该!!”陈策对盛慕毫无半点同情心。
陆新泽直接道,“那你是想看我出医院,亲自为盛慕去找关系了?”
他这话带着威胁,陈策不可能不听从,更不可能真的让他出院。
“盛慕我会救,那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治疗。”陈策难得破天荒一次和他谈条件。
而陆新泽也答应了他。
知道陈策会办好这件事后,陆新泽总算不折腾了,可却也因为他之前太会折腾,导致了出血过多,而造成了伤口感染。
就此陆新泽昏迷了三天三夜,直到昨天才清醒过来。
陈策真是谢天谢地,可谁他妈知道在盛慕一来医院后,他家老大又情绪激动,导致伤口出血。
他看着垃圾桶里那堆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可真心疼!同时,心里对盛慕的看法,也越发带有偏见。
哼!狐狸精一个!
“老大,你不报仇了吗?你忘记了,你在出狱时候说过,最恨的人,就是盛慕了。”
陈策忍不住提醒他。
陆新泽没回话,他目光停留在远处的那把水果刀上,思绪却回到刚刚盛慕在时的情景,在盛慕将刀子递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他倒是真想将她的胸口破开,看看她的心是不是满满地都装着黎旭怀,还有没有空位,哪怕是一丁点儿……
“老大,我看你,是真被那盛慕女人给迷住了。”
他就没见过陆新泽为哪个女人这样过,除了其母亲曾雅静。
“陈策,你今天话多了。”
“好吧,你不喜欢听的话,我不说就是了。”
陈策委屈,虽然他知道陆新泽是真的对盛慕上心,可是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以他家老大的姿色和家世,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看中盛慕那样没心没眼的?
说相貌吧,盛慕确实是清纯,五官也姣好。但是和她一样拥有这种气质和相貌的女孩子,还是有很多啊!
冯亭亭不就是美女一个?对老大说话还温温柔柔的,不像盛慕整天对老大板着个脸,好像仇人似的……额,虽然他俩本来就是仇人。
可老大为啥偏对仇人上心?难道他家老大有被M的倾向?
陈策忽然就想到那些言情剧里的桥段,以他多年看言情的经验,这不就是典型的相爱相杀么?
噢不,盛慕对他家老大无感,这是属于单方面的单爱相杀。
陆新泽从水果刀上移开目光,便见陈策一脸委屈又不敢言的模样,唇角不禁扬起,冲他笑道,“你还隔这和盛慕吃上醋了?”
“!!!”
emmmmm……
陈策看着陆新泽那笑意,怎么感觉那么恶心人呢?
他顿时浑身鸡皮疙瘩,“老大,虽然我喜欢看言情剧,但取向正常!”
“……”
他刚刚纯属只是为陆新泽打抱不平,可绝对没有和盛慕争风吃醋的意思啊!
诶,后来仔细想想,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吃味儿。
*
这厢的盛慕,在离开病房后,没有直接离开医院,她去了洗手间,往自己脸上破了几把冷水。刚刚因为和陆新泽争执,她有着满肚子火气,这会儿真想拿凉水,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刚擦完脸上的水,外头便进来人。
盛慕抬头,就在镜子里瞧见一身白大褂的……冯亭亭。
冯亭亭走到她身旁,停住了步伐。她不像是来洗手间的,而是特意来找盛慕的。
盛慕注意到她的眼神,转身与她面对面。
盛慕先打了个招呼,冯亭亭点了头,便直接与她道,“盛小姐,能冒昧问一下,你现在和陆哥是什么关系么?”
“……”
盛慕一愣,大约沉默了几秒,没有再忌讳,直接告诉她,“交易关系。”
这个交易,对盛慕来说,是耻辱的。除了许蜜,她没有与任何人说过。
如今冯亭亭这般问她,她竟能直接回,许是在经过这么多事后,她自尊心没有向当初那样强烈了吧。
恩,她已经无所谓了。别人爱笑话就笑话吧。
盛慕擦完手上最后一滴水,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便要走人,冯亭亭却又她身后问,“陆哥出狱后,就一直想要与你寻仇,你不知道?”
“……”
“知道啊。可是我家已经破产了,我一个平民百姓,哪能同陆家这样的豪门相抵抗。抵挡不过,只能被人囚禁……”除此之外,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盛慕笑,带着自嘲。
冯亭亭眉间泛起几丝涟漪,转而与她道,“我可以帮你。”
“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逃离他的魔掌。”
“你可以救出我弟弟?”对盛慕来说,她更在意的是弟弟盛倾。
“可以。但是需要时间。”
“你为什么要帮我?”盛慕还是有几分警惕心的,她和冯亭亭只有几面之缘,交集不深,也没有交心,她怎么会大发慈悲地说要帮她?
她可不相信冯亭亭只是出自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