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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他抓着她的手,就只一副质问的语气。
盛慕讨厌极了他的粗鲁,甩了甩他的手,可是没有成功。
“你不是在我手机上装了监控定位,监视我么?”既然如此,何必又多此一举?
“我是知道你去了哪,只是不知道你和谁见了面。异性还是同性?”陆新泽接着路灯,审视她脸上的表情,但盛慕冷着脸,根本就没给他一丝好脸色。
“这种重要么?”
“当然。”同性的话,他可以不计较她偷偷出跑,但是异性的话……
“反正没做你脑子里想的那些龌龊事。”盛慕蹙眉。
她如此一回,陆新泽心下恼火,“我脑子里想什么龌龊事了?”
“……”
见她又不理不睬,他更是恨不得直接将她给拆了,如果她真是个木偶,他可能真会这样做。这么一个不听话的玩物,他一定拆了,重新组装。
可盛慕不是,在他的心里,她是活生生的人。甚至,他喜欢上她的闹别扭。
陆新泽啊陆新泽,你可能真的有自虐倾向。
“你放开我!”盛慕挣扎,他抓着她胳膊的力度很重,盛慕感觉自己都快被他拧下来了。
而陆新泽依然在纠结她先前说的话,“盛慕,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我怎么看待你,重要吗?”
“……”
她突然的提问,让他瞬间哑口无言。
盛慕挣脱不了他,索性就着他的手,狠狠咬下一口,带着委屈,带着愤怒。
她咬的都快哭了,陆新泽也没还手一分。
她知道她力度很重,可是他为何只是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她?
他眼里的那份宽容与宠溺,简直让盛慕无所适从。
他这又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
她真的不懂了。
盛慕松开牙,当瞧见他手腕上的那片整齐到发紫的牙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新泽眼角余光瞄了下,却是扯开笑容,同她道,“解气了么?”
“……”
他的话,太过跳跃性,明明刚刚的他们还在争吵,这会儿,他似乎在哄人?
盛慕从未感受过,他有这样的温柔,以及宽容。
不知不觉,她忽然泪如雨下。
委屈吧,恩,她是真的觉得委屈。委屈到泣不成声,也不知该与陆新泽说些什么。
陆新泽看着她真哭了,倒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盛慕没接。
他只好伸手帮她擦,他动作一点也不娴熟,像是第一次这样做。
而盛慕直接推开了人,她冲他哭喊着道,“你别再给我一个巴掌一颗枣了!我受不起!”
明明就要利用她报复,可在伤害了之后,又与她道歉。
呵,他这是什么意思?愧疚么?
既然要报仇,那就彻底一点呗,这么一下对她坏,一下又对她好,现在还破天荒地来哄人,是什么意思?
真拿她没一点思想么?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巴掌?”他假装不懂,“也没给过你甜枣。”
“……”
盛慕佩服他这装傻充愣的本事。
她转身就要走,陆新泽拉住她,但这次,他控制好了掌心的力度,并没有将她拉疼。
盛慕就这么被他拉着站着,她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但等了很久,都没听他往下的声音。
她抬头,却见他眉间有一丝纠结。
路灯下的陆新泽,在地上拉出的影子很长,将她的影子给包裹住。就像他的人,一伸手,就将她裹在怀里。
盛慕今天穿了一双平底鞋,看他的时候,还得抬头仰视,只是这样一来,她感觉他更高了些。
他的气场本来就强大,再加上他的身高,衬托出盛慕更渺小了,她感觉自己就是他掌心中的蚂蚁,怎么也逃离不了他的五指山。
“盛慕,我们……”陆新泽藏在心里的那句,“我们别再这样了。”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出口,远处过来的保安打断了这边已经稍微和谐的气氛。
“陆少,这是花店里送来的花,说是您订的。”保安将花递给陆新泽。
陆新泽拧了拧眉,感觉这花送的不是时候,就不能等他先把话说完了么。
现在瞧着盛慕这一脸懵的模样,他忽然有没有勇气开口了。
保安走了,陆新泽直接花塞到盛慕手上。
盛慕更懵了。
她看着怀里这束娇艳欲滴的玫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新泽瞧着盛慕脸上没一点开心,不禁怀疑起陈策出的馊主意,不是说,女生在收到花以后,都会高兴地笑开花么?
可是,盛慕的表情,她除了惊悚之外,竟没任何一点惊喜!
这个该死的陈策,是不是把哪个步骤搞错了?
第59章 盛慕不是女人
陆新泽一瞬不瞬地盯着盛慕,唯独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但,可惜盛慕除了不可思议以外,真心没有什么欢喜。
她从未想过陆新泽会送她花,这是什么样的场面,她形容不出来,总之,感觉很别扭。
她和陆新泽似乎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吧?
盛慕捧着玫瑰花,左右不知该如何,她其实不想接受这花的,可若是把这花直接给还回去,依陆新泽这样的暴脾气,估摸着又得和她生气。
她没精力和他吵,可也着实接受不了他这突然而来的示好。
“怎么了,不喜欢?”
陆新泽开口,俊脸上,眉间微蹙,似乎闪过一丝紧张。
盛慕顿了几秒,摇头。
“不喜欢的话,直接扔了。”他说着就要将她手上的花拿过来,直接扔地上。
同时还在想着陈策,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没有讨好到人,也就算了,还让他这般丢脸。
“欸,别扔……”盛慕喊住他,许是因为不忍心。
“花还是挺漂亮的,放客厅摆着吧。”
盛慕说着,就捧过那花束,就要进里头,却不知这大把的花束里头,竟藏着蜜蜂,刚刚和陆新泽那么一拉扯,两三只蜜蜂不知是从花里头飞出来还是外头引过来,一直缠着盛慕。
盛慕小时候有被蜜蜂蛰过的经验,没差瞎懵。
她连连想要赶走,只是怀里的那束玫瑰花是罪魁祸首。哪怕陆新泽拿着衣服帮她盖住脸,可最终,她还是被蜇出两个大包。
盛慕疼的连连喊叫,不知何时,她已经跑到陆新泽的身上,双手双脚并用地抱着人。
她很愤懑,为什么蜜蜂光蛰她一个人,而陆新泽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难道因为他长得帅?
所以蜜蜂也挑人?
这不公平!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从他身上下来,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陆新泽着实冤枉,他哪知道花里藏着蜜蜂?
再说,这花,都不是他订的,在那之前,他可以下也没接触过花啊!
盛慕两手捂着脸,她两颊都有被咬,这会儿疼的发疼,蜜蜂蜇人这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她疼的没差泪流。
她跑进客厅里头,一点也不想理陆新泽。
兰姨瞧见匆忙进来的盛慕,自然也看到她脸上红通一片,吓了一跳,正要问她怎么了,陆新泽已经朝他道,“帮我准备消毒水,她被蜜蜂折了。”
额……
这好好的,怎么会有蜜蜂?
兰姨诧异,可也快速地去准备药物。
陆新泽端着消毒水进房的时候,盛慕已经坐在桌前照镜子了。
那几只蜜蜂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竟将她脸颊一边蛰一个,还十分地对称,这模样瞧起来,滑稽可笑。
盛慕对着镜子,捣鼓伤口,就怕里头残留蛰刺,可她这坐着的视线不好,而且镜子不是落地镜,她怎么照,都觉得有些别扭,特别是对着这么两个红圈圈的伤口,更是心情烦躁。
陆新泽将她拉过来,直接坐在床上。
她没怎么好气地看他一眼,都怪他,没事送什么花,感觉他就是恶作剧。
而陆新泽看着她这对称的伤口,还笑了笑,“你这可真是破相了。”
“你满意了?”
“还不错,也没有很丑。”
“……”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两只蜜蜂是夫妻吧。死之前,也要找同一个人。”陆新泽又是说笑,主要是盛慕这脸上的伤口,想两个加浓的大腮红,若是再贴几笔,就成了花姑娘。
盛慕听着他的玩笑话,心头更是郁闷,拿过他手中的夹子,就要自己动手。
“蛰刺有些深,你挑不出来的。”陆新泽紧握着工具,固定住她的脸,“你再乱动,这根刺就拔不出来了,到时候,那可真叫毁容。”
“你是不是很高兴?”
“恩,”陆新泽竟然点头,可随后又道,“你毁容了,也不会随便去外头乱跑了。”
他不过是与她玩笑,盛慕却当了真。
“所以,你是故意在花里头藏了蜜蜂?”
“你觉得我有那种本事?”他又不是养蜂的!
“你的恶趣味那么大,谁知道你会不会这样做!”
“……”
陆新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是,他以前是喜欢欺负她,可也从真正地想将她怎么样,她怎么总是把他想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陆新泽顿时很郁闷,帮盛慕处理起伤口也没轻没重。
盛慕本来就疼得要命,再加上他这一点儿也算不上温柔的手法,更是蹙紧了眉头。
“你能不能轻点!”她伸手推了推人,陆新泽恢复理智,总算是将她有蛰刺那边的伤口给处理好,继而又拿着消毒水给她涂抹上。
只是这消毒水,不是医用的,而是兰姨刚刚专门特质。
一股儿脑儿的大蒜味儿。
盛慕受不住这味道,“没有碳酸氢钠水么?”
“兰姨说,这个土方法比较管用,而且没有副作用。”他一脸为她好的模样。
呵,他作为医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盛慕觉得陆新泽就是故意在整她,明知她不喜欢大蒜,明明家里有医用消毒水,可偏偏给她用这种难闻的大蒜汁。
这整的她一身都是蒜味儿,别说是别人了,就单是她自己都受不了。
当终于处理好伤口的时候,盛慕依然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她拿手去摸,被他制止,“别乱碰,小心伤口感染。”
“感染了,不正得你意?”她白眼一横,可这动作搭配着她这红通通的脸,独有娇俏。
陆新泽想生气,却生气不起来,他长臂一揽,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你是我的玩物,我可不舍得。”
对,等她好了,他还得继续捉弄她呢!
盛慕心头这般想着,挤压在心头的怒气,也越来越大,可最终,没有爆发,也没有灭亡,只是一点一点地累计。总有一天,这会成为她发疯的导火线。
*
盛慕和陆新泽闹矛盾的事,连续了好些天,不知何时,就连曾雅静也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
这天,盛慕正坐在客厅里看书,陆新泽进来,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对他,仿佛就将他当成空气似的。
他一气,脸色也沉下来,拿过杂志没好气地坐在她对面。
他气场本来就非同一般,这会儿又同她一样闹气脾气,曾雅静抱着玩偶就坐到盛慕身旁,扯着盛慕的衣角,“他好怕怕哦,你们吵架架了吗?”
“……”
陆新泽不是没听到母亲的话,神色一顿,正要缓和脸色,便听盛慕对她道,“别理他。”
“恩恩,小冶也不理他。”曾雅静点头,还吩咐盛慕。
对面的陆新泽气急,“盛慕,你教坏我母亲做什么!”
他生气起来,脸上五官更为立体,而且真能给人一种射杀的威严,他本是对盛慕不满,可曾雅静瞧着他这样,立马就躲进了盛慕的怀里,“小冶,他好凶凶哦。”
“妈,我没有!”
陆新泽百口莫辩,曾雅静又捏着盛慕的衣角说道,“小冶,他还叫我妈,他是不是要抢走你妈妈?”
盛慕一脸没好气,“他可能是神经病。”
“什么叫神经病。”
“就是脑子有问题。”她随口说,完全没将对面人的脸色看在眼里。呵,他要生气就生气去,嘴长在她身上,他管不着。
“什么叫脑子有问题?”曾雅静又问,仿佛如一个好奇宝宝。
盛慕想了几秒,便回,“就是不听话,不乖,让人讨厌!”
“恩,确实让人讨厌!”曾雅静看着陆新泽那拧在一起的眉头,非常认同盛慕说的话。
陆新泽又怒又急,大喊一声,“妈!”
他真希望曾雅静可以清醒一点,可他越是这样,曾雅静越是怕他,拉着盛慕的手,就要回房间,“他刚刚又喊我妈了!小冶,我好怕怕。”
“别怕。”
“小冶,我很听话的哦,我也很乖,你要保护妈妈,别让他抢走我。”
盛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从沙发上起身,要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