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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众人已经纷纷呆掉。她们方才只见三秀姐妹来回甚是有风度,简直便如画儿一般漂亮,哪知她们一路上都在讨论这样的事情?
秦羽瑶却知秀茹不喜穆挽容,认为穆挽容心机深沉又颇瞧不起人,莞尔一笑,放开姐妹三人,指着空着的椅子说道:“累不累?腿还哆嗦吗?快坐下歇歇,接下来是白国上场了,咱们且先瞧着。”
穆挽容不是令人小瞧的角色,她虽然年纪轻,但是格外机灵敏锐。在明秀庄的赛事上,她直觉从未见过这样的行事标准,便事事询问,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秦羽瑶给她好一顿纠缠,不喜之余,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少女的意志坚定。
弄明白比赛的全程经过后,穆挽容也不做别的,只要求事事与大顺朝一样。譬如,大顺朝的展示法子是请来少女着衣走秀,那么白国也雇来美貌女子依照此法。再譬如,大顺朝每秀出一场,白国便要紧跟着秀出一场。
甚至,若非秦羽瑶是比赛主持,且要抛头露面在人前,穆挽容也想与她并肩主持。
在第一场走秀过后,大顺朝便歇下准备下一场,白国的使女们走出更衣室往台上走去。穆挽容与夙国公主交好,故而请来的使女,全都是夙国个顶个的美人儿。不仅面貌风情万种,便连身段也是凹凸有致,惹人侧目。
只见三名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子身着白国特色的轻盈薄衣,脚尖儿打着旋儿,一前一后地走着。互相之间的间隔,也不过是数步而已。偏她们身材灵敏,竟是一边轻舞着,一边变幻着顺序前行。
三人面上皆覆着薄纱,随着身形的舞动而缓缓飘动,在台下众人看来,便如雾里看花一般,朦胧美好使人忍禁不住,欲要拂开查看真面目。偏偏三人步伐轻盈,脚尖打着旋儿舞动,从一边舞动到另一边,又从另一边舞回来,直叫众人使尽法子也看不到庐山真面目,愈发如猫爪挠心一般。
就在这样轻盈飘动的舞步中,三名使女完成了使命,引得了一众叫好声之后回到了白国的更衣室。穆挽容自然也从窗户里看到沸腾的人群,竟比方才三秀的那一场更为热烈,不由得闪过一抹得意。
“下一场,由我上。”隔壁的更衣室里,宇文婉儿站起身来。
“阿婉加油!”秀茹素来是宇文婉儿的忠米分,闻言连连拍手鼓励道。
宇文婉儿略一点头,便推开门出去了。
这一场,仅宇文婉儿一人。且,宇文婉儿并未戴面具。一时间,所有未出过场的女子,全都紧张地握着手心,透过窗户往台上看去。
但见宇文婉儿双臂自然垂在身侧,面上并无表情,脚下缓步走着,目光掠过四周,仿佛在逛御花园一般。
也是,宇文婉儿乃是天家公主,什么样的场合不曾见过?眼下这座院子,也不过四五千人罢了,比起骁骑营的军士们尚不足,又如何会紧张呢?
“方才那一场,白国出足了风头,阿婉这般淡然,会不会——”说话的是秦敏如,她望着宇文婉儿悠悠迈动的脚步,面上满是担忧。
因为计划中是没有宇文婉儿的,故而秦羽瑶所准备的衣物当中,并没有适合宇文婉儿的身量的衣物。此时,宇文婉儿身上所穿的衣物,皆是去年桂花节时,秦羽瑶为她设计出来的。
因着是比照公主规制,故而不论样式还是用料,皆不是其他衣物可比。被拥有了军人气息的宇文婉儿穿在身上,更显气度威严雍容。一时间,台下众人只觉得仿佛瞧见了天家出行,就连半句言语都不敢。
落在秦敏如的眼中,便成了宇文婉儿太过沉闷无趣,台下众人不捧场了。秦羽瑶望着宇文婉儿的秀丽背影,淡淡一笑:“不必担心。”
眼下大家都是好姐妹,只为着这一桩趣事而来,故而秦羽瑶并没有为大家介绍身份,只介绍了名字称呼。故而,秦敏如并不知宇文婉儿的真正身份,只听众人喊阿婉,便以为是哪家官家小姐。倘若她知道宇文婉儿的真正身份,只怕不敢开这个口。
听了秦羽瑶的话后,秦敏如便压下心中担忧,捏着手帕往台上看去。
下一刻,秦敏如的眼睛便瞪圆了。
只见台下两旁,忽然响起震天的呼声:“漂亮!”
“美艳!”
“绝色无双!”
“艳冠天下!”
“天下第一!”
震天的呼声,从台下两旁响起,随着这一声声高呼响起,紧接着又有呼声加入进来,呼声越来越响亮。
原来,宇文婉儿生得实在太美,不仅比第一位出场的主持秦羽瑶美上几分,更比后来的三秀、白国使女又漂亮数倍。偏偏她气度威严,令人见之生畏,故而一直走出好一段,也没有人敢出声。
旁人不敢出声,宇文婉儿带来的两百名亲卫却敢出声。并且,一出口便是豪放的嗓门,敬慕之词不要钱似的纷纷抛出。在他们的带领下,其他人也渐渐放开,一边欣赏宇文婉儿的绝色容貌,一边鼓掌高呼。
台子后面的两间更衣室中,却是两种不同的情景。
穆挽容抿紧嘴唇,神情阴沉:“如此木讷之女,凭什么引起如此热烈的高呼?她们必然作弊了!”
秦羽瑶唇角轻勾,骄傲欣慰:“阿婉生得美,气质又威严,这样缓缓走着却是正好。既让众人沉醉于她的外貌与气度,又不令人疏忽她身上所穿的衣物。”
方才白国的那一场,看似略胜一筹,其实不然。那三名借于夙国的使女,身段固然轻盈,舞姿也足够美丽,遮了面纱又勾起众人的好奇心。但是,太过了。台下的呼声,有多少是为了她们身上所穿的衣物?所谓主次不分,正是如此。
不仅秦羽瑶,就连宇文婉儿也看得透透的。但是,何必提醒白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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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坏事
宇文婉儿收获了震天的掌声与喝彩,却神情平静地归来。然而仔细看去,却瞧得见她唇角含着的一丝极浅的笑容。带来的两百亲卫如此造势,显然让宇文婉儿的心中感到欣慰。
刚推开门,走进更衣室,宇文婉儿立时便被众人的喝彩声围绕。
“阿婉,你刚才真是酷极了!”秀茹双手交握在胸口,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宇文婉儿说道。
朱琼雯也走近前来恭贺道:“简直像是女皇巡游一般!”
话音未落,便被程水凤狠狠一把掐在腰间,使劲瞪她一眼,“女皇”这种话岂是能够随口胡说的?
朱琼雯顿知不妥,可是话已经说出去,再收不回来了。讪讪地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说些什么挽回,还是就这样糊弄过去。
秦羽瑶恰好端了一盏茶过来,递给宇文婉儿,扭头笑道:“你们两位可准备好了吗?等她们回来,便轮到你们两人了。”
朱琼雯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身走到窗户旁边,往外看去。只见白国的使女已经上场了,这回却没有学她们只派出一人,而是命两名使女上场。这两名使女皆是身材窈窕颀长,穿着轻盈薄透的衣衫,袅袅而行。
“这回学精乖了?”宇文婉儿瞄了一眼,淡淡说道。对于朱琼雯的话,显然也没放在心上。
方才那一场,白国派出的使女极为灵动善舞,使得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人”身上了,而非衣物上面。这一回不知是不是受到宇文婉儿的影响,竟然也走起了娴静风。
秦羽瑶略微点了点头,说道:“莫要小看她们,穆挽容并非可小觑之人。”
这个郡主,绝对是见缝插针的高手,又极懂得机变之道。
“她们赢不了的!”秀茹脆声说道。说完之后,又崇拜地看向宇文婉儿:“咱们有阿婉在,谁能比得过?”
“你呀,若阿婉是男子,你是不是就贴上去了?”秦羽瑶好笑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秀茹的脑门子。
自从桂花节之夜的猜灯谜,宇文婉儿轻轻松松连中七题,赢得七盏花灯给秀茹之后,秀茹便对宇文婉儿崇拜得不行。后来又听说宇文婉儿入了军营,更加敬佩得五体投地。秦羽瑶敢说,假使宇文婉儿开口索要,秀茹绝对头也不回就投奔宇文婉儿去了。
果然,秦羽瑶的话音才落,便见秀茹扭捏着道:“阿婉……我……”
这副小媳妇的模样,顿时逗得屋里众人全都乐不可支起来。便连宇文婉儿,也不由得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落在秦羽瑶的眼中,心下微微一叹,抬手想揉一揉宇文婉儿的发心,最后却落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数月不见,宇文婉儿整个人几乎脱胎换骨,从前那个倨傲阴鹜的蛮横公主,几乎瞧不见了。如今的宇文婉儿,犹如磨砺得锋锐圆润的刀锋,却又收敛在朴素的刀鞘中,只有偶尔才能看得出内里的锋芒。
这个少女在短短的时间内成长,天真、无忧无虑的笑容,再不会出现在她的面上。
“啊!你们看!”忽然,一个惊呼声将秦羽瑶从微怔中唤醒。
发出惊呼的是秀兰,只见她站在窗边,一手指向外头,眼睛瞪得滚圆。秦羽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得瞳孔微张。
但见台子上,两名使女携手缓缓行来。领口开得极低,竟然酥胸半裸。水红色的抹胸,在薄纱下面鲜艳灼目。
“好不知羞!”秀兰气红了脸,咬着嘴唇,直狠狠跺脚。
方才两名使女乃是背对众人,故而大家都没瞧见,只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还以为两名使女生得漂亮之故。竟没想到,原是两人穿着暴露之故。
“瞧她们脸上的神情,被人看光了有什么好得意的?”秀兰气呼呼地拧着帕子说道。
秦羽瑶抿了抿唇,将秀兰的脑袋按回来:“不喜欢就别看了。”
“我得洗洗眼睛去!”秀兰气呼呼地跑到一边,端起一杯茶水,倒了些许在帕子上,作势要洗眼睛:“咱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子,在明秀庄抛头露面也是为着正经事,叫她们这样一弄,倒像是戏子一般了!”
众人闻言,纷纷有些怔忪。
诚然,秀兰说得十分有道理。便是秦羽瑶,此刻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里并非前世那般,开明开放,更暴露的衣裳也有人穿得出去。这里是封建王朝,莫说女子,便是男子袒胸露臂地出门,也是极不雅观,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唯一允许如此穿着示人之地,便只有青楼楚馆了。
秦羽瑶之前抛却从花间楼、明月坊请姑娘做模特儿的念头,便是不想被人以为,这是下三滥的场所。谁知,竟被穆挽容来了这样一招。
望着窗户外面,在台子上款款而行的两名使女,秦羽瑶不禁抿紧了嘴唇。这些使女,假使秦羽瑶没有猜错,便是夙国意欲送入勋贵之家的歌姬舞女,清白的名声对她们毫无用处,反而如此风头会叫她们多些资本。
穆挽容真是做了件“好事”!
“该我们上场了!”忽听朱琼雯利索的一声,随即抓过程水凤的手,提起裙子便准备出门。
此时,白国的两名使女已经走回来,眼瞧着就要进到台后。
“琼雯,水凤,加油!”秦羽瑶压下不悦,握拳鼓励两人道。
程水凤微微颔首,朱琼雯则昂头扬声道:“好的!”说罢,打开门与程水凤一起走出去。
两人才出了门,恰好白国的两名使女正好走到更衣室的门前。狭路相逢,白国的两名使女却站定不动了,上上下下打量朱琼雯与程水凤。
但见两人穿着保守,衣领围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段优雅细长的颈子,不由得吃吃笑了。
“你们笑什么?”朱琼雯扬着下巴问道。
一名使女说道:“你们穿得这样,谁会瞧你们呢?”一边说着,一边吃吃笑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另外一名使女扯着手拽进更衣室里。
朱琼雯反讽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便见两人走了进去,顿时大怒。当即抬脚,便要踹门。却被程水凤拉住了:“两名贱婢罢了,与她们一般见识做什么?”
夙国的美人儿们,向来只是富商权贵的玩物,以朱琼雯与程水凤的身份,确实没必要理会。
“我知道!”朱琼雯抬着的脚并未放下,还想踹门。实因为,她真正想打脸的人,其实是里面的穆挽容。
这位白国的郡主,也就是白国的负责人,竟让使女们穿成这样,实在是打秦羽瑶的脸。朱琼雯不傻,她完全明白其中的道道儿,便想进去教训穆挽容一顿。
程水凤死死拉着她,并不叫她冲动,柔声劝诫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的印象又扭转不回来,你何必动怒?况且,便叫她们蠢着就是了,何必提醒她们?”
终是程水凤说得有道理,朱琼雯冷哼一声,收回抬起踹门的脚。与程水凤牵着手,并肩走向台子。
朱琼雯与程水凤都是大美人,且身量高挑,又浑身贵妇气派,这番走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