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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说的没错,我确实太自以为是了……”
总认为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总是轻视他人的意见和行动,也不懂得去顾及他人的感受,所以那个时候才丝毫没有想过帮本城一把,以至于害一直照顾我的本城不得不离开公司……或者说太急于求成,什么手段都用了吧……爷爷,您根本就看不起用这样龌龊的方法得来的东西吧……我也确实遭了报应呢,被那个看起来胆小软弱的家伙给……
如今才意识到这些或许已经太晚了,要重新开始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身体方面的恢复暂且不说,要找到合适的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虽然资历上非常充分,也有几家公司表示了兴趣,但面谈时一旦涉及到为什么突然离开MGN的话题,就只能含糊不清地带过,对方一定会有所怀疑吧,只要打个电话问一下,就会知道自己当初突然丢下做了一半的企划失踪的事,一定会被视作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吧……
“滴滴,滴滴!”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御堂的沉思。
“御堂君吗?我是××商社的山崎啊。”
“山崎社长?上次承蒙关照了,谢谢您特地打电话过来。”××商社是面试过的几家公司中条件最好的一家,比MGN也丝毫不差,但因为如此挑选人才条件也更为细致,现在肯定已经向MGN打听过自己的事了吧,是来回绝的么?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请御堂君多多照顾我的生意才是?”
“咦?”
“能够邀请到御堂君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的荣幸,方便的话请尽快开始上班吧,我会让人事处的人帮你安排交接的。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御堂君也要更坦率一些啊,令堂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尽孝也是好事,为什么要隐瞒呢?”
“我母亲?您是指……”
“一年前御堂君是因为母亲突发急病才离开MGN的吧?接替你的佐伯部长已经都告诉我了,面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现在令堂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啊……是的,托福……谢谢您的关心,下周我就可以开始上班了……是,也请您多多关照……”
挂上电话,得到了希望的工作,心里却没有太多喜悦的感觉,占满头脑的只是山崎随口提到的那个名字。
“佐伯……”
5
“佐伯先生,请您在这里签名。”
“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今后您就可以自由地享受我们为您提供的全套健身服务了。”穿着鲜亮制服的前台小姐满面笑容的答道,那么容易就答应签约的客人可不多见。
“谢谢你,以后也要麻烦这位美丽的小姐了。”佐伯报以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并随口送上一句让对方脸色飞红的恭维,“不知道御堂先生到了没有呢?他跟我说每周这个时间都会过来的,我还想找他打壁球呢。”
“咦,御堂孝典先生么?御堂先生一般是一三五晚上过来,周末也会来,但今天恐怕……”
“哦,是吗?那一定是我记错了,我改天再过来好了。”轻而易举套到需要的信息,佐伯也不理会有些迷惑的前台小姐,转身离开。
第二天晚上准时到会所守株待兔,心里虽然没有明确的打算,但至少想看看那个人的情况。
“装作偶遇的话,会不会比较好呢?”佐伯喃喃自语道,随即自嘲地笑起来,“好像……在做很傻的事情嘛……而且居然人都没见到就有点兴奋起来了……”
“这不是佐伯先生么?御堂先生已经在里面了。”上次的前台小姐笑容满面地出来迎接。
“咦?那么早?现在还刚刚是吃晚饭的时间吧?”
“就是呢,御堂先生似乎晚上有重要的工作,所以提前过来的样子。御堂先生非常努力呢,再忙也会抽时间过来,而且每次都要练上两三个小时呢。”
那么久……才只有一个多月,现在的身体负荷得了吗?而且还有工作……现在这个时间,该不会是连晚饭都没吃吧?……
“佐伯先生,要不要我……诶?佐伯先生,请您先……”
不理会身后的呼唤,也顾不上换衣服,佐伯直接往里面走去,很快就看到了刚刚从跑步机上下来的御堂。额头的汗水和红润的脸色让依然有些消瘦的御堂看起来精神不错,但虚浮的脚步却暴露了真相,只见他被地上的一个器械绊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两条早就发软的腿就带着整个人向下倒去。
“喂……”来不及想太多,佐伯连忙赶上去,伸手扶住了他。
“谢谢……啊!你……”御堂刚想要道谢,扭头却看见了熟悉的脸,眼睛里迅速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如果你想把那句‘谢谢’收回去,我不会介意。”佐伯挤出一个很大方的笑容。
御堂没有回答,只是甩开了佐伯的手,平复了一下呼吸,重新站起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这辈子难道就摆脱不了你了吗……”
像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完,也不管佐伯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佐伯一愣,想要追上去,却不知道追上了又能说什么,只好看着他一步步消失在门口。
此后佐伯每周都在会所中见到御堂几次,虽然知道御堂未必想见到自己,但是又担心他过于勉强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无法丢下不管。有时候也会试图说服自己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御堂那么大个人,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但下了班之后却又总会自然而然地往会所跑,几次之后也干脆不做挣扎了,反正这样有规则的生活反而变得比较充实,期待着能见到那个人的时间也似乎过得比较快。
出乎意料的,御堂似乎对他的出现也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抗拒,只是一直无视他的存在。佐伯也没有再尝试搭话,只是一边随口和别的客人或者前台的小姐聊天,一边隔着一段距离注意着御堂的一举一动,免得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其他人恐怕无法从御堂强硬的外表中了解到他身体的真实状况。但除了第一次,御堂再也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脆弱的情态。
御堂练习的强度一直很大,看起来是想要让身体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但多少有一些操之过急,与其说是对身体的锻炼,不如说是在练习意志力了,但即便最后已经四肢无力,御堂还是会咬着牙自己站起来走出去,以无声的姿态拒绝佐伯的任何帮助。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两人间情况还是毫无进展,倒是前台的小姑娘被佐伯迷得不轻。佐伯会和她聊天不过是为了打发无聊时间,虽然明知对方显然有更多的企图,却也没兴趣去分辨,爱怎么想怎么想好了。
这天佐伯因为一个应酬的拖延,到达会所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晚上十一点,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以为御堂已经离开了,正要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御堂的车还停在楼下。异常的情况让佐伯感觉到一丝不安,重新回过头去找,终于在角落里的一间桑拿浴室找到了已经晕过去的御堂。
“切……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低声骂了一句,这种情况不动脑子也能猜到原因,高温潮湿的环境本来就氧气不足,容易引起昏厥,更何况是没有完全恢复又运动过度的身体。
没办法把整个人抱出去,只好关了蒸汽,打开排风扇,又去找冷毛巾帮他擦掉身上的汗。
御堂身上只有下身裹着一条浴巾,肌肤因为蒸汽的关系泛出鲜艳的绯红,乳尖随着温度的变化而挺立起来,仿佛任君采撷的诱人果实,被汗水沾湿的紫色发丝贴在脸颊上,让脸部的线条显得更加柔和,一双漂亮的紫眸紧闭着,睫毛轻轻颤动,眉头也有些皱起。
这是……做噩梦了么……?
在御堂自我封闭的一年中,常常会做噩梦。每次发现他在半夜里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颤抖着缩在床角,佐伯总是既心疼又隐约有些高兴。因为既然会做梦的话,说明多少还是有意识的吧?那时候的御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即使睁开了眼睛,也无法真正从噩梦中醒来,跟他说安慰的话,他也听不明白,佐伯只能紧紧抱着他,双手以最温柔的方式抚着他的肩膀和后背,轻轻吻他的唇和含泪的双眼,等待他慢慢平静下来。到后来,御堂自己好像也养成了习惯,做了噩梦就会自己躲到佐伯怀里,像只无助的小猫一般……
现在又陷在噩梦中的御堂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主动靠了过来,虽然知道这是他神志不清时的反应,佐伯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温暖,小心地抱着他,不惊动他,几乎忘记了身处何处,只希望这他能在自己怀里睡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然而排风扇的声音很响,周围的温度也在迅速降下来,御堂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佐伯?为什么你会……”虽然还不太清醒,御堂还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酸软的手臂却不足以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佐伯这才想起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边心疼,一边又恼怒御堂不懂得珍惜自己,不由心头火起,看到他想要想要离开自己的怀抱,又生出些焦躁,只觉得血气上涌,行动快过了思考,一把拉过御堂的手臂,把他紧紧圈在怀里,不由分说地覆上了他的双唇。
御堂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的舌尖冲破了牙关。唇被用力地噬咬着,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和急躁,但佐伯的动作很快变得轻柔,舌尖在他的每颗牙齿上滑过、流连,仿佛急于探索更深的地方,却又舍不得放开现在的甜蜜,直至把整个口腔全部巡视了一遍,才开始挑逗他的舌,呼唤着,引诱着,带动着,熟悉而富于技巧的动作让御堂情不自禁地回应,与他纠缠着,渴求着更多……
佐伯感觉到御堂的身体放松下来,双手无意识地抓着佐伯的衬衫。过去一年里他曾无数次吻过御堂,但这是第一次得到回应,佐伯觉得自己也几乎要迷失在这个漫无边际的吻中,左手插入他的发丝之间,带动他配合自己的角度,右手抚着他赤裸的背脊,渐渐向下,感觉他滑腻的肌肤下每一根若隐若现的肋骨,继而是腰部完美的曲线,慢慢滑入他腰间裹着的浴巾里……
在佐伯的手滑入御堂股缝之间的刹那,敏感地带受到的刺激唤醒了御堂记忆中最糟糕的部分。
我这是……在做什么?……
羞愤感使身体爆发出了额外的力量,奋力推开佐伯,反手甩出一个巴掌,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到了墙角,抓着已经被解开的浴巾掩盖着身体。
“你在对我做什么?!”姿态虽然有些狼狈,但双眼中燃起的火却有咄咄逼人的力量。
恍然间,佐伯仿佛又看到了一年前那个激烈地反抗着自己的御堂。本来已经被脸上的痛感惊醒,有些后悔于自己的莽撞,但看到这样的表情倒是让佐伯有了新的想法。
嘴角牵起一个弧度,以近乎炫耀的姿态舔了舔还留着对方津液的唇,“怎么御堂先生不喜欢吗?刚才明明那么热情地回应我。”
“谁会……”嘴上否认着,脸却因为意识到佐伯说的是事实而有些发红。
佐伯不依不饶地走近,一只手撑上了墙壁,阻断了御堂可以逃开的路线,另一只手抓住御堂想要推开他的手臂,紧紧扣住,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
“给我好好听着,你想要报复的话,我会随时随地等着,你不用着急。我警告你,再让我看到你做什么不自量力的傻事,把自己弄成这副毫无抵抗力的样子的话,可就不会只是一个吻就能了结的了——”说着凑到御堂耳边,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保持着说话时唇会划过耳廓的距离,“下一次,我一定做到最后,无论在什么地方……懂吗?”
说完,暗地里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离开那具依然散发着温热气息的躯体,留下还愣在原地的御堂,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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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御堂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瘫坐到地面上,手指轻轻抚上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唇,以及……微微有些抬头的下体……
简直是……比一年前更可悲的境地……
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出现在这家会所,却没有考虑过离开,自己对自己说是为了不再逃避下去,为了学着去直面过去。然而事实是每每觉得疲惫不堪时就会去寻找那个男人的视线,想着他还在看,决不能被他看到软弱的样子,然后就仿佛获得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又想要做什么,明明应该感到危险,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莫名其妙地逐渐放开了恐惧,转而变成一种安心感,因为有一个人在身边注视而获得支撑的力量……
明知道他是来者不拒的男人,明知道过往的种种注定了两人之间再不会有什么私人关系上的交集,但是听到他和别人谈笑风生,发出带着暧昧意味的笑声,居然会觉得不满,会回忆起那一年中他对自己的温柔。
而刚才……明明是在被威胁,被玩弄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