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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还是让小六去请太医吧。”跟上来的龙勋仗义道。
龙呈感激不已:“那就有劳六弟了。”
龙勋蹦蹦跳跳跑了。
龙呈回到床前看着凤浅,才一年不见,曾经那活泼可爱,肉嘟嘟白白净净的表妹竟成了这副样子,这安定候府到底怎么样在折磨她?
☆、第七章 中毒(二更)求收藏
凤安来到瑞园,见门口连个守门通传的婆子也没有,心里对苏青玉越发不满起来,负手大步进了园子,一脚踩进了厚厚的积雪里,差点摔一跤,寒意钻进鞋袜,冷得他牙齿撮了撮,抬头欲骂下人偷懒不干活,却见园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不见,且屋檐破旧,树木萧条,竟似无人居住的荒野之所。
他暗骂苏青玉是头猪,就算要打压凤浅也不要做得这般明显,如今这一切都被四皇子知晓了,他要是告到宫里去,他这个安定候就做到头了!
当下还是赶紧想法子安抚好四皇子,让他回去不要惊动了上面的主子才是。
他艰难地越过前院,绕过寒酸老气的屏风,进了寒风凛冽的穿堂,来到了凤浅的卧房,里面亦是冰冷,连火星子也不见半点,亦无任何名贵物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见龙呈黑着脸坐在凳子上,凤安额头溢出几丝细汗来,硬着头皮和他打了招呼,顿时口干舌噪,不由得对单妈妈轻喝:“四皇子来了这么久了,也不上壶茶,有没有眼力劲?”
“候爷,不是奴婢没有眼力劲,而是我们根本没有茶叶,没有柴火,更没有炭。”单妈妈不急不缓地回道。
凤安被堵得面红耳赤,又见龙呈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苏青玉你这老娘们儿,本候被你害死了!
恰巧这时龙勋带着太医来了,总算解救了凤安,龙勋蹦蹦跳跳进了屋,对龙呈炫耀道:“四哥,我在路上遇到了小皇叔,把他身边的玉太医给抢来了。”
“六弟,你竟然把玉太医请来了!”龙呈看到那年方二十,五官清冷,一身白衣,仙风道骨般的女太医,高兴夸奖道。
凤浅伤在膝盖,要是请男太医来仍旧有些不妥,如今来的是女太医便是极好的了。
玉轻烟一踏进屋子就闻到一股香气,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拧,便瞧见了床头摆着的三足小香炉,她眸光微闪,然后恢复一惯的神色,先给龙呈和凤安请了礼,然后才去给凤浅看病。
探了脉,又看了伤,复看了那小香炉一眼,方冷声回道:“她受了极重的风寒,寒气已深入五脏六腑,且膝盖处也重伤了筋骨,两者皆没得到及时医治,此种情况下她还活着已实属少见!”
一席话说得众人脸色大变。
“玉太医之医术空前绝后,定有良方医治凤小姐,若玉太医肯施以援手,他日用得着我龙呈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龙呈朝玉轻烟深深一揖,满脸着急道。
众人心中吃惊,龙呈虽不太得皇上宠爱终究是个皇子,如今为了凤浅竟如此卑谦地求玉轻烟……
玉轻烟多看了龙呈一眼,并未为之所动,再道:“如此之下她还能活下来说明她命不该绝,且又有针灸高人给她医治过,性命已是无虞,只要此后再勿受寒受累,调养个三五年也可痊愈。”
众人又松了口气。
“只不过……”玉轻烟欲言又止。
众人一颗心又提了起来,龙呈向前一步急问:“不过什么?”
“凤小姐中了毒。”玉轻烟看着过分紧张的龙呈道。
中毒!
众人大惊,凤浅向来三步不出闺门,也少与外人接触,怎么会中毒?
毒之一字是凤安和安定候府的大忌讳,凤安脸色一变,向前急问:“小女中了何毒?”
玉轻烟答道:“此毒是阴暗处所生长的一种草,原本无色无味,但晒干后有一种极淡的腥味,只要研磨成粉状加入香料中,一般人闻不出来,所以由口鼻吸入,依附在体内,使人神志混乱,要么长期昏睡不醒,清醒时又肝火旺盛,致人喜怒无常,因而此草名为乱灵,只要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长睡不醒,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众人大骇。
“难怪小姐变得喜怒无常言语无状,原来是中了毒,何人歹毒至此,给小姐下了这般凶残的毒,我可怜的小姐呀!”单妈妈三人幡然醒悟,扑到凤浅床边哭喊起来。
龙勋眼珠子转了转,走到床头抓起那个香炉问道:“毒可是在这里面?”
众人皆看过去,玉轻烟看龙勋的目光微亮,点了点头。
龙勋一脸得意,他刚刚一直有注意玉轻烟,见她多看了这香炉几眼,若无问题,这又不是个好玩意儿,岂能得小皇叔身边的人多看?于是便料定毒在这里头了。
“难怪屋里什么都短,唯独这安神香却一日未曾断过,原来有毒!”单妈妈惊道,站起身要去抢香炉来摔。
冷梅拉住她,摇了摇头,大小姐让她守着门不让任何人进来,原来早就知道香炉有问题了,这是证据,可不能毁了。
单妈妈也想到了,不再去摔香炉,又扑到凤浅床边哭喊起来。
凤安神色异常,不知道在想什么,龙呈再问玉轻烟:“凤小姐之毒到了哪般?”
“估计已有一年之久,香炉中份量下得极轻,没个三五年不会要人性命。”玉轻烟说完不再多言,这种为人不耻的腌脏之事,她绝不会参合,她给凤浅开了两张方子,道:“一张是治小姐腿疾的,一张是解毒的,按方子服用小心调理便可。”说罢看了床上昏睡的凤浅一眼,眼神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转身离去。
龙呈见玉轻烟走了,凤浅也无性命之忧,夺过龙勋手上的香炉,怒道:“岂有此理,堂堂候爵之府竟有如此歹毒之人,手断阴毒,杀人无形,安定候,这件事情本皇子会上报皇上,由皇上定夺!”
“四皇子息怒,此事乃臣的家事,皇上日理万机,还是不要惊动皇上为好。”凤安吓得冷汗连连,先前龙呈只是要告诉白妃,现在竟扬言要告诉皇上,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他赶紧拜了一拜,保证道:“此事臣定会给你一个说法,浅儿是臣的女儿,臣也不想她被奸人所害。”
龙呈自是知道这是凤安的家事,不至于闹到皇上面前,他不过是吓吓凤安,让他找出暗害凤浅的凶手罢了,遂把香炉丢给凤安,气呼呼地往一旁凳子上坐了。
玉轻烟刚出了穿堂,便见得一个穿戴奢华,长得刻薄的妇人带着一行人快步而来,见到她时脸上闪过一丝奇怪,却未曾打招呼,浩浩荡荡从她身边过去,带过一阵香风,玉轻烟在这香风中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眉头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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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问罪
“她是何人?”与玉轻烟擦肩而过的苏青玉问身后的封通,瑞园里怎么会有那般绝美又气质高华的女子?莫不是来勾引凤安的?
封通回道:“奴才不知。”
苏青玉看他一眼,面上不悦,他可是堂堂大管家,这府中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不想告诉她吧?但她总有办法知道的,此刻还是进去禀报老夫人病情要紧。
见苏青玉不信他,封通好不冤枉,他是真的不知道呀!
苏青玉绕过屏风,快速扫了那屏风一眼,眸光闪了闪,径直进了凤浅的卧房,见到凤安立即急道:“候爷,老夫人双目疼痛难耐,闹得不可开交,请回来的大夫都被老夫人打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管家赶紧去追上玉太医,请她再给老夫人看看。”凤安见苏青玉来了,正欲喝骂,忽听得老夫人如此,也顾不得其它,赶紧对封通吩咐道。
玉太医?难道是刚刚那绝色女子?
封通看了苏青玉一眼,这下该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吧?
苏青玉眉头微微一松,原来是太医,是她想多了。
“是,奴才这就去。”封通应下转身就走。
一旁的龙勋眼珠子转了转,拦下封通,嘲讽道:“还是本皇子去请吧,此人贼眉鼠眼,玉姐姐岂会理会?”
封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中好不憋屈,他哪里贼眉鼠眼了?
“那就多谢六皇子!”凤安感激地朝他拜了拜,龙勋便跳着出去了,凤安还是让封通跟了上去带路。
苏青玉定了定神,向前给龙呈行了礼,动作虽恭敬,垂下的脸上却明显有一丝轻蔑,而后假惺惺去看凤浅,见凤浅的脸色苍白得似风一吹就会破,眼中闪过一丝高兴,嘴上却夸张而又悲痛地喊道:“哎哟,这孩子怎么病成这样了?”
自苏青玉进门,单妈妈三人便恶狠狠地瞪着她,似要将她这张虚伪的脸撕了般,苏青玉却如同未察觉,仍旧一脸为人母亲的疼惜关切。
龙呈见苏氏穿红石榴暗花锦袄,外罩灰鼠短毛比甲,下穿青色印暗叶银纹马面裙,头梳归云髻,簪掐金畿双海棠金簪,青玉红珠雪蕊如意步摇,碧石福字玉簪,还有花钿各双,腕上一双白玉同欢镯,手指上戴玛瑙嵌宝石戒指,真真是富贵无双,奢华过人的候门主母。
而凤浅身上不过一件洗得发黄的云绸掐花襦裙,发上一两只过时的珠钗,单薄又寒酸,与她一比,简直一处云端一处泥,眼没瞎的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亏得她还装模作样地来恶心人,无耻妇人!
凤安见龙呈盯着苏青玉的衣着看了半响,越看脸越黑,不由得又暗骂起苏青玉来,明知四皇子在此,还穿成这样过来,成心要让人拿住把柄不是?安定候府的未来都葬送在这蠢妇手中了,他狠狠瞪着苏青玉,喝道:“浅儿为什么病成这样你最清楚,你瞧你干的这些好事,还不给本候跪下!”
“候爷,你真是冤死妾身了,妾身近来一直照顾着老夫人,已经半月没有回自己的屋子了,府中之事早就交给了柳妹妹和宝妹妹二人。”苏青玉虽喊着冤,还是跪了下来,简单一句话不但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不说,还戴了顶孝顺婆母任劳任怨的高帽子。
凤安见苏青玉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真的给他跪下了,心中怒气稍减,又听到如此说,怒气就减了一半,他自然不想让苏青玉承认凤浅这番遭遇是她所为,继室苛刻嫡女的罪名直接影响到安定候府的名声,若是妾室做的那就大不同了,妾如同奴婢一样轻贱,下人出错主子最多得个失察的罪名,且他怎么着也要顾着凤子书和凤筝的颜面。
当下,他立即道:“把柳氏和宝氏给我叫来。”
立即有人跑了出去,不过片刻两名打扮艳丽,容貌绝美的妇人便进了来,依次行了礼,苏青玉已经起来了,站在凤安身边没说话。
龙呈见两名妾室亦打扮得贵气奢华,心中的气越发膨胀,对凤浅的怜惜也越发多了。
凤安看向其中一个穿柳色如意双纹锻裳,水红色掐花对襟褙子,草黄色如意百褶裙,梳堕马髻的年长妇人道:“柳氏,你何以奸恶至此,短了大小姐一切用度?你究竟有何居心?”
宝氏是他新纳的宠妾,他心里舍不得,所以拿了柳氏开刀。
“候爷可错煞婢妾了,婢妾接事不过半月有余,岂有这本事将大小姐的一应用度短至于此?”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妇人正是贵妾柳氏,见凤安不问宝氏反而先发作了她,心中又气又恨又委屈,媚眼扫了空荡荡的屋子一圈,又有所指地撇了撇苏青玉,大声道。
苏青玉自然听得出来柳氏在向众人暗示这一切是她所为,狠狠瞪了柳氏一眼,却没做声。
凤安也十分不满柳氏的回答,平日见她是个通心达意的,今日却这般蠢笨,她认下这一切又怎么了?只是给四皇子一个交待罢了,等四皇子走了,能把她怎么着?平日里都白疼她了!
狠睃了柳氏一眼,他转而又问:“贱人,大小姐只是要为母亲烧些纸钱尽孝心,你为何让她在寒风中跪了一天一夜,她可是本候嫡出的女儿,你这个贱婢是想谋害嫡女吗?”指着香炉再道:“这安神檀香内有毒草,是不是也是你命人放的?”
先前见苏青玉和凤安对她的话十分不满,她心里直发虚,却仍旧不肯替苏青玉背黑锅,在她心里当然巴不得把苏青玉拉下马,又怎么会为她顶罪,哪怕此后凤安恼了她,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还想着等会再无意中说出苏青玉几件密事来,谁知凤安又把一顶天大的帽子罩到了她头上,她心中暗恨凤安无情,竟为了保住苏青玉如此诬蔑她。
她暗暗拽紧袖中的手,扑通跪了地,委屈而又无辜道:“候爷错怪婢妾了,婢妾就是长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候府嫡女呀,马上就到年关了,婢妾忙着府中大小事物,没早没夜,实在无法分身去责难大小姐,更别说给大小姐下毒了,候爷明查!”
听到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