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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君炎景已经完全不想看来人是谁了,反正不是来穿琵琶骨的人,就是来侮辱自己的人,除了这两种人以外再无他人。
“君炎景,别来无恙。”
猛然睁大双眼,君炎景扭过头看着房间门口,一男一女正站在那里,女子手里还抱着个小娃娃,“墨云千!”
墨云千抱着怀里的儿子,拍了拍已经开始撇嘴的儿子,“焱啸,看看你的……皇叔。”
君炎景的目光集中在襁褓里的婴儿身上,小小的,团团的。
“你小时候也这个样子,不过应该比焱啸更加精致漂亮,但是君炎景,我真不明白你的脑子是怎么长得。这半个月来的感觉如何?我说过,我会把我曾经受过的痛全部还给你!感觉得如何?被穿琵琶骨的时候是不是全身剧痛?被人肆意侮辱的时候,是不是生不如死?”
将怀里的儿子交给旁边的花非宁,墨云千缓步走到君炎景的跟前,蹲下看着已经几乎不能动作的君炎景。
“我说过,等我再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君炎景,我等了一年终于等来这个日子了!你知道么?我现在热血沸腾!没有人知道我在被你捅完那一下之后有多痛,没有人知道冰寒毒席卷全身的剧痛,没有人知道那种孤苦无助的绝望感。不过现在你知道了,这种带着绝望的痛苦是不是让你窒息?”
君炎景淡淡的看着墨云千,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你还想做什么?”
“还想做什么?君炎景啊君炎景,说句实话,若不是你数次来打扰我的生活,也许我真的不会对你怎样,毕竟你是疾风的弟弟,也是智月光的弟弟,为了疾风我也不会动你。但我有我的底线,你千不该万不该差一点毁了疾风的生辰!你可知道镇亲王府十年来从未这么热闹过,你三哥君疾风已经有十年没有过过生辰了!你不喜欢我可以,其他日子任君折腾,可唯独那一天不行!华家的女儿给了你台阶下,你竟然都不知道顺杆往下爬,这一切…都是你活该的咎由自取!”
缓缓起身,墨云千低头看着君炎景,眼底那样明显的不屑和厌恶,“君炎本给你王爷做,甚至都不收回你的权利,那是因为他知道你终究不过是一滩烂泥扶不起来,所以他根本就考虑你会不会反,你从一开始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你以为你很重要,你以为你在疾风和君炎本的心里很重要,要不然不可能三王之中只有你的权利最大。呵,真是脑残的想法。”
看着君炎景不可置信的表情,墨云千心里痛快极了,她就是要让这个男人尝一尝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她就是要让他以为的一切都变了味道,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其实他只是别人早就已经放弃的弃子。
一把匕首被墨云千窝在手里,垂直的对着君炎景的心脏捅了下去,“最后送你一程!”
君炎景瞪大了双眸,看着巧笑的墨云千,记忆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渐渐跟眼前这张脸重合,苦笑一下,原来自己真的……错的离谱。
看着一张一合的嘴,墨云千收回了手,却皱了眉头,然后在这个男人最后的目光中,果断的转身。
眼前的墨蓝身影再也不见,一双明眸慢慢的闭上。这一生,他唯一的快乐停留在十多年前,他唯一的信仰在死前被掐断,他唯一的过错却没有机会得以弥补,他唯一的遗言还没有说完,那人……却果断的转身了。
看着没有了呼吸的君炎景,君疾风眼里闪过一丝流光,然后从花非宁的手里接过儿子,搂着墨云千离开了。
……
出了地牢,墨云千扭头看着君疾风的儿子,“儿子,让你看见不好的了,这都要哭了。”
“提前训练。”君疾风瞥了一眼一脸不乐意撇着嘴的儿子,这才哪到哪?
从君疾风的怀里接过儿子,墨云千拍了拍君疾风的后背,“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去做你要做的,谢斌他们会送我回去的。”
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妻子,君疾风点点头,千骨手和阮蓝北并不是依靠阿千就能解决的,既然武林中人敢来,那就要做好跟自己对战的准备,正好试试自己的武功有没有退步。
“谢斌,将王妃完全送回王府。”
谢斌邪邪的笑了一下,“保证把老大安全送回!”
点了点头,君疾风便带着杨宇和飞鹰先走了,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控制千骨手和阮蓝北。
看着走远的君疾风,谢斌搓着手,一脸讨好笑容的扭头看着墨云千,“老大,可否让我瞅一眼小公主,憋死了要。”
横了一眼谢斌,墨云千满头黑线,“行。”
噢耶!谢斌欢天喜地的将墨云千送回王府,安安全全的交给等在王府的锦阳和季天杰,然后他立刻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跑到季天章的地盘逗了一会儿柳柳,等柳柳实在受不了睡着了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当然他是被季天章一脚踹出去的。
**
千骨手自半个月前被君疾风一脚踹飞之后便一直重伤着,而他一直在城西的一间宅子里养伤,只是君疾风的这一脚不仅是尽了全力甚至还带着六成的内力,他的伤一直没有见好的趋势。
而此刻,宅子的后门,君疾风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原地,目光看着宅子里面,眼底带着一层阴霾。
这时,身材矮小的飘月轻轻落地,“王爷,千骨手正在里面疗伤,不过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们再等等吧。”
“阮蓝北那边怎么样?”
“飘阳还没回来,阮家不容易脱身。”
眉头紧蹙的君疾风看着阮家在京城的暗庄的方向,很快那个方向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晃了过来。飘阳的速度比飘月快,他从远处到君疾风这里用的时间不过是飘月的一半而已。
“如何?”君疾风看了一眼飘阳,还行,没受什么伤。他身边的飘月和飘阳是专门探听消息的,所以隐藏功夫和速度绝对一流,他们敢认第二自然没人敢认第一,但是相对的,他们本身的武功并不好。
飘阳拿出了一张面皮,这张面皮仔细看的话正是未来的,“爷,这是在阮蓝北房间里搜到的。”
“真的?”君疾风瞳孔一缩,一张人皮面具若是真的,那可就是真的从人脸上扒下来的,若是这样,未来恐怕也要凶多吉少。
飘阳摇摇头,“不是真的。爷,阮蓝北此刻正在别院里,不过别院里高手太多又布有迷阵,若是冒然冲进去……”
“可以解阵么?”
“这个属下不会,我是从墙上跳出来的,但总不能永远都在墙上啊。爷,王妃好像懂,问问王妃吧。”
君疾风皱了皱眉头,“她不能涉险,她教过花非宁阵法,你去城东把花非宁带过来。”
飘阳点点头,立刻离开了,君疾风看着地上的人皮面具,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座宅子,眼底的嗜血一点一点涌现,双眸变红,甚至带了一丝血线,他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今天不必藏着掖着,即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也定要将你们全部抹杀!
半个时辰之后,飘阳带着花非宁来到了君疾风的面前,三个人说了一些有关于阵法的东西,花非宁冷着一张脸跟着飘阳身后离开,他这次要带着暗卫队冲进阮家。
一抹无色的狼烟在京城的上空乍起,王府里正在哄焱啸的墨云千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的狼烟,“开始了么?”
“老大,王爷借了化肥。”凌霄仄站在墨云千的身后,同样看着那个狼烟说道。
眉头一皱,“有阵法?”
“说是迷阵,应该只是简单的迷魂阵,不会有大碍的,放心吧。”
点点头,墨云千并不在做声,花非宁也是君疾风的手下,这次就让他自己解决吧,这一个月,自己还是好好的享受一下不用操心的滋味。
……
另一边,狼烟乍起,引起的不只是墨云千的注意,同时将目光放在这狼烟上的还有另外6双眼睛。
京城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里,一个锦衣男子喝着茶水,看着窗外的狼烟,“开始了么?才半个月,比我想象的要快。”
“二哥,你确定我们就这样来了真的能行?大哥的人可有两个都在这儿呢!”
锦衣男子嘴角微翘,“放心,有大仙儿在,皇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大哥那里的确不怎么好解决,怎么办呢?岚岚,您说该怎么办?”
“爷,请不要叫属下那么恶心的名字。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皇的脾气,断不会在满月宴之前动手,也许这是镇亲王的注意。”
锦衣男子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哥…来了啊!”
“二哥!那你还悠哉的在这儿做什么?赶紧去找皇吧!”
锦衣男子抻了个懒腰,给了对面弟弟一个脑瓢,“小白痴,急什么!大哥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这个时候动了皇的儿女,皇肯定会跟他拼命,多得不偿失啊!所以,你要淡定!”
“淡定个毛啊!二哥!别忘了玉佩碎了,我们动不了家族势力!”
长时间的没有人再说话,只有锦衣男子手中半块破碎的曼珠沙华玉佩在阳光下散发这一阵冰冷的光华。
“就算凑全了,也,动不了呢。”
锦衣男子对面的少年和他身后的侍卫都是一阵沉默,自从6年前的事情之后,他们一族竟然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锦衣男子为首,遵守古老遗训守护吾皇,一派以大公子为首,废除遗训抢夺皇权。
这块代表着即墨皇权身份的玉佩被一分为二,准确的说是被人强行抢夺而碎成了一半,在他们的家族里,有一只用玉佩才能指使的小型军队,可玉佩已经碎了,那支军队终究还是会做出选择的。
“爷,要去找吾皇么?”
锦衣男子无聊的看着窗外,“等吾皇将阮蓝北收拾了,肃清一下之后,我们再去找她吧。”
自己担负着半个家族的命运,不能贸然的再去找6年前见过的那个倔强的小丫头,虽然那小丫头已经成长为一只刚刚苏醒的巨龙,但…还不够,这个世界还没有乱起来!
……
狼烟乍起的同一时刻,千骨手从内力疗伤中勉强苏醒,看着那一抹无色的狼烟,他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就在他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一股浓烈的杀气席卷而来,双手拍地而起,躲过了从头上下来的一把致命匕首。
破窗而出,千骨手却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围攻他的有6个人,6个从来没见过、配合度极高的高手,他们每一个人的内力都相当强劲,不用言语就能完全的明白对方下一刻要做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
只不过围攻他的6个人并不说话,而是神情肃杀的看着千骨手,手中的长剑不断的挽着剑花放着大招。他们的任务就是清剿这个人,为他们的兄弟报仇,保护他们的王妃。一想到被这个混蛋活生生拆骨的兄弟,6个人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这个人,一定要让他惨死!
君疾风看着下面的战局,丝毫没有亲自出手的意思,他站在宅子房顶上远眺着阮家的别院,那里也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厮杀,虽然看不到,但阵阵传来的杀气却清楚的感受得到。
千骨手应对这6个人其实本该没这么费劲,但可惜他现在身受重伤,而且这六个人的配合竟然好到了几乎天衣无缝,就算有缝隙,他千骨手也找不出来,这六个人是经过墨云千亲自调教的,一招一式,一支一收,漂亮、干净、利落。
“你们…镇亲王府的!”
六个人表情依旧,眼底涌动的表情不是千骨手能看明白的,在千骨手的眼里,这六个人就是一个杀人的利器,什么也不过问,也没有什么能影响他们的心情。
“住手,否则你们永远不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你们王府那个在墨云千身边的女人,我知道她在哪!”
六个人的眼底染着一层愤恨,最后渐渐回归平静,他们还记得,出门之前王妃说过的话。那个时候,王妃一直看着天际,她说,为了大局着想,断不能听了千骨手的话,即使千骨手说出了未来的下落;但于私,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都要救未来,而这个机会就来自千骨手。
千骨手以为这六个人会停下来,但是他想错了,这六个人甚至连脸色都不变,出招照样狠戾,他们不是应该救那个女人的么!为什么会这样!阮蓝北不是说只要抓住那个女人,墨云千就会乖乖束手就擒么?结果来的不是墨云千,来了的他们也不在乎那个女人!
“你们再不停下来就永远也别想见那个女人了!该死的!”捂着手上的左臂,千骨手咬牙切齿的看着六个人,看来必须透漏一点点才能让他们上当,“那个女人被我锁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只有我知道在哪。”
然而等待他的是更加凶猛的进攻,就仿佛不杀掉他就不会结束一样。这样的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