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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在北境这里的所有状况都恢复正常了之后,墨云千和君疾风踏上了回京城的路,一起走还有季三少和任宝以及墨云千挑出来的那两个军医和三个药童。
君疾风之前就决定要在八个罗刹里选出来三个跟在墨云千身边,所以在北境的这四个那是极尽讨好墨云千,就差开口跟墨云千说选他们了,可是最后墨云千平衡了一下,选择了任宝。
任宝自然是开心的,可是苏城他们郁闷了,而走之前墨云千给了他们答案。
“苏城,勇猛却不善权谋。张弛,擅权谋但不稳。尚博厚,个性沉稳可以坐庄,但缺乏激进的冲劲儿和深到骨子里的权谋。北境之地虽然已经收回,但是雨萧国仍旧面临四国虎视眈眈,必须要有人坐镇北境稳住这里的一切,你们三个在这里,发挥各自的优点,自然会事半功倍。至于任宝,他擅长使阴招,适合偷袭以及隐秘行动,朔北人数虽然庞大,但朔北人不是特别善于阴险狡诈,他的能力在这里用不到地方,有张弛的权谋就足够了。”
苏城三人听的连连点头,一场战争王妃竟然就能如此了解他们,真了不起。不过唯一郁闷的应该是任宝,虽然他知道自己善于使阴招,但是王妃啊,什么叫做阴险狡诈啊……任宝带着满头的黑线抗议,可惜被君疾风的一个眼神冻成冰渣渣,然后只能咩咩的蹲在军营角落里自言自语去了。
……
墨云千和君疾风坐在一个马车里,同乘一辆车的还有智月光、季天杰和任宝,五个人互不打扰,各做各事,不过多数都是墨云千和季天杰在讨论医术的问题,智月光和任宝跟君疾风在讨论兵法布置的问题,偶尔提到一个军事上的事情,五个人还会一起讨论一番。
智月光看着墨云千的眼神在悄然变化,他是个温和的人没错,可是很少会让不相关的人进入自己的生活范围之内,可以说骨子里他是个绝对高傲的人,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直在排除墨云千的接近。
因为君炎景的事,智月光对墨云千的印象极不好,可以说是跌倒谷底,无论她怎么改,自己都从不将这个女人放在眼里。然而,闲鸥城之战、北境之战,墨云千的表现和做法得到了自己的认同,但也只是承认了她的本事,若想真的得到自己完全的认同和信任,恐怕这女人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若是让墨云千知道智月光心里想什么,估计会嗤之以鼻,她什么时候想走近这男人了?这男人眼高于顶,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妇!然后送这男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当然墨云千是不知道的,所以每次智月光一看着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不过只要靠近君疾风,智月光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儿就会自动退散。于是墨云千发现了这个好处,以后若是有女人或者男人使劲儿的将他们恶狠狠的眼神儿戳在自己身上,她就靠近君疾风,让那帮神经病自动退散!
君疾风是不知道墨云千怎么想,不过好友放在小妻子身上探究的目光他还是知道的,不是他不管,而是他想让他的小妻子得到每一个人的认同。不过他发现他的小妻子似乎找到了让好友目光退散的好办法,享受着身边的温香软玉,君疾风自动充当退散机,不开口阻止两个人之间的攻防战,也不表露自己的好心情。
锅锅就说,这家伙绝对是隐性闷骚!
……
马车在冰天雪地之中总是很难走,从北境大营前往闲鸥城,按照他们的速度少说也要走个四五天,这期间只有一个驿站,剩下的都是荒山野岭,偶尔才会有几个村落。
走了两天之后,他们总算是到了唯一的一个驿站,驿站的驿丞孙明是一个纯北方汉子,热情好客,之前曾经因为朔北的突然出现,他无奈之下带着驿馆的人迅速逃离,在求得欧学军带兵绞杀之后,他才将人带回来。
“王爷,王妃!智大人、三少、任将军,快,里面请,热水和饭菜已经备好了,随行将士们的饭菜也都准备好了。”孙明笑呵呵的引着几个人进了驿站,里面正巧走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
“王爷来了啊,外面天儿冷,快进来。”
“孙婆,麻烦了。”
“哪里哪里,王爷能来就是孙婆的福气,呦,这位就是王妃了吧?看起来染了风寒啊,快快,东子,快去准备热汤,喝了热汤,发发汗,保管好得快。”
墨云千认真的看着孙婆,来之前,君疾风跟她说过孙婆的事儿。两年前的北境之战,君疾风全线溃败,虽然并没有让朔北全线进入雨萧国,但败了就是败了,甚至身受重伤,死了一个皇家世子,死了多半数将士,退到了这驿馆,就是孙婆救了他。
孙婆好客,典型的北方妇女,待人真诚,对年龄小的那是多加照顾,在驿馆里颇有威望,受人尊重。
墨云千冲着孙婆点点头,便跟着君疾风进了他们的房间,厚重的狐裘在暖和的驿站里倒是穿着有些热,可君疾风却不让她脱下来,就怕风寒再严重了。墨云千无奈,便只能跟孙婆要了个北方人穿的夹袄,方便还暖和。
“王妃,您别嫌弃这旧,俺们这儿常年不来个人,也没准备新的。”孙婆就怕墨云千误会,京城出来的世家小姐,不都是讲究这些的么。
“没事儿,旧的穿着舒服,新的反倒不好穿,暖和就成,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
孙婆见着墨云千穿上,整个人娇俏了不少,见她不嫌弃还挺开朗的,倒也放了心。王爷这孩子性子孤冷,不是一般世家小姐能镇得住的,也不是所有世家小姐都能跟着王爷吃苦,不过今儿看王妃这模样,年龄是小了点,但是不碍事儿,这性子也好,挺招人喜欢的!
一大堆人围着桌子吃饭,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拘谨,不过一群大老爷们喝点酒就开始随心所欲了。墨云千虽然也能喝点,但是因为染了风寒只喝了一小口,将士们本来还想让她再喝点,结果君疾风一个眼神,一群大老爷们缩着脖子立刻远离墨云千。
君疾风给墨云千夹菜,细心的剥虾壳,看的季天杰那叫一个吃惊,他认识君疾风十几二十年,也没见君疾风给谁夹过菜啊!就连皇上都没这待遇好么?
墨云千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季天杰,“怎么,羡慕?”
季天杰全身一抖,连忙摇头,羡慕?羡慕个鬼啊!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啊!墨云千满意的点头,继续吃饭,总算不再有人盯着自己看了,弄得自己好像外星人一样,至于么!
吃过饭,墨云千便跟君疾风回了房间,剩下的事情就寄给季天杰和智月光处理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路,总是时间紧点儿。不过没过多久,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来人不过一闪就进来了。
“王爷,王妃。”来人正是飞鹰,只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有消息传过来了。”
“王妃,如您所料,有人救走了那个军师,虽然他们极力演示了自己的武功路数,但是还是有些泄露,一半儿是白斩的人,一半儿是四海镖局的暗卫。”
“他们不可能一路都跟着,有人接洽么?”
“有,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武功极强,两个人都是背对着咱们,兄弟们怕打草惊蛇就没敢动。”
一男一女?四海镖局?白斩?看来这三者之间应该有某种特别的联系,而且跟这场四国之战恐怕有着不小的关系。
墨云千往椅子里靠了靠,眼睛微沉,因为她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战争虽然告于段落,可是不代表阴谋会告于段落,而且白斩一天不除,自己就要倒霉一天。
“镇南那边有什么动向?”就在这个时候君疾风开了口。
墨云千一听这话一愣,镇南?镇南大将军?跟他有什么关系?
“正在往回赶,估计会跟我们同一时间回京。”
“调查一下他跟白斩之间最近两个月的联系,再查四海镖局最近的押镖动向。”
“是。”
等飞鹰两个出去了之后,墨云千才看向了君疾风,“这事儿跟镇南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他跟白斩是生死之交,白斩有事他不能不管,南方的战事太快了。”
墨云千紧蹙眉头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什么时候听说南方战事的了?对了,是在闲鸥城保住之后,墨青阳的突然起兵开启了崇阳候举兵造反的序幕。东洋和朔北都动手了,南方也起了战事,南方是欣云国,镇南大将军对上欣云国,几乎是两三天就解决了战争,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而且他们甚至都没有遭到反扑,也没有消息称欣云国在南方国界上有放置毒蛇。
“你跟镇南大将军关系不好?”
“一般,从小一块长大。”
“疾风,查一查白斩和甄恩辉之间究竟有些什么,我总觉得,白斩帮甄恩辉的时候却对我留了一条路,没有下杀手,应该有我们不知道的。”
“嗯,查。”
君疾风将墨云千抱到床上就开始脱她衣服,墨云千依旧在思考这些事情,直到她感觉身上一凉,然后就被人抱住,这才猛的反应过来,立马抬头傻眼的看着君疾风,他什么时候脱的自己衣服的!
还不等墨云千反映,君疾风只穿着里衣的裤子,裸着上身,抱着她躺进被窝里,被窝里是因为放了小暖炉而热乎乎的,只是贴着君疾风的胸口,墨云千就觉得一阵热气冲上脑袋。
君疾风只是抱着她,一手撑着她的肩膀搂在怀里,一手环住她的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睡吧。”
翻了个白眼,墨云千却也乖乖睡了,染了风寒让她总是昏昏沉沉的,能好好睡一觉却因为赶路几乎成了奢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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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鸥城,欧学军和君焰展正站在城门口等待着,整个闲鸥城里的军民都是翘首企盼着,比起王爷,他们现在更期待再见到王妃!
不一会儿,几辆马车和一群黑压压的黑衣士兵缓缓而来,为首的正是镇亲王府惯用的马车,君焰展嘴角一翘,立刻上前。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赶车的杨宇和王镜将车门打开,智月光、季天杰和任宝首先下了马车。
“世子爷。”
“嗯。”君焰展点头,然后快步走到马车旁边,指着里面靠在软榻上半梦半醒的墨云千,语气哀怨,“阿千,你竟然把我扔下,一个人跑去北境逍遥!”
墨云千满头黑线,“世子爷,你要是想去我没意见,能不能请你先把马车门关上,怪冷的?”
君焰展一听眉头一立,立刻蹦上马车,将车门一关,整个马车摇摇晃晃。马车里,墨云千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起身将盖在身上的小被掀开,披上暖和的狐裘,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才肯罢休。
“你生病了啊?”君焰展有些意外的挑眉,这女人强悍的跟个女汉子一样,如果不是她少了某些部件,自己是绝对不会怀疑这家伙是个男人,“嘿,疾风,猜我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君疾风横了一眼君焰展,低头帮墨云千整理狐裘也不理他。他可是深知这小子的个性,他要是这么问出来话,肯定就是准备吊人胃口,只要自己不理他,挺不了多久肯定说出来,哦,挺住的最高纪录是半个时辰。
君焰展见君疾风不搭理他撇了撇嘴,为什么他觉得有一种被这夫妻俩吃的死死的感觉?
“不掉你们胃口了,阿千,你走了之后,因为要整顿闲鸥城以防东洋军再度侵犯,于是我让谢斌带着疾飞去整理了一下国境那里的小树林,然后谢斌捡到了这个,这个可不是一般东西。”
此刻君焰展的手里有一块白手绢,上好的绢布制作,里面包了一个耳环,不是一对儿而是一个。耳环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这种耳环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而且耳环上还有一个刻纹,这两者都让人将目光放在了皇室,而且还是欣云国皇室!
“你在小树林里找到的?”
“是啊,就是之前我们俩刚到闲鸥城的时候,你不是从小路往前走了么?就在那片树林里。”
墨云千和君疾风不解的对视了一眼,墨云千清楚的记得,锦玄说那个人是斯远长公主,但是她不是嫁给东洋的王爷了么?为什么会有欣云国的皇室耳环?这太不正常了!
“对吧,是不正常吧!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谁也没告诉,就我跟谢斌知道。谢斌带人走的没影了,所以这东西就放我这了,而且没了疾飞大营,哪都不安全,就你这安全,这两天谁也不能告诉,憋死我了。”
“飞鹰会来拿,你先收好,丢了为你是问。”君疾风最后下了结论,结果就是这东西还得放在君焰展这,这让君焰展顿时哭丧了脸,嗷嗷嚎叫了好久,可惜君疾风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关上车门,吩咐杨宇驾车。
君焰展拍了拍衣服上的鞋印儿,疾风这家伙也忒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