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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西北面?墨云千眉头一簇,可是这里的人都说这里是炎峰山啊!怎么回事?
“你确定这里是天山西北面?”墨云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躁。
“肯定,我们一直都在天山脚下搜索您的踪迹,尤其是西北面。”
深呼吸一口气,墨云千压下心里的急躁,“疾风的状况怎么样?”
“……王妃,王爷哭了。”
“……你先回去告诉疾风我没事,宝宝也没事,还有,本妃的毒解了。”
“王妃,你不走?”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能进来都是奇迹了,单枪匹马的,我手里的武器都不见了,怎么出去?再忍两天,回去告诉疾风,他会知道怎么做。”
确定暗卫安全的离开,墨云千又蹲下来捡桑葚,心里却在想着暗卫刚才说的话。君疾风哭了!为了她,哭了。心里发疼,墨云千虽然开心君疾风对自己的在乎,可是就因为这在乎,自己不见了,甚至这么多日的生死未卜,他心里究竟该有多苦?他之前已经够苦的了,如今自己却害得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心疼,真对不起天地良心。
而在暗卫离开的这一刻,远处的大帐里,炎麟眯着眼看着一抹黑影离开。
“少主,就这么放墨小姐走么?”
“不然还能怎样?我从未想象过她对君疾风的感情如此真挚,每个夜晚,喃喃自语的内容都是君疾风。就算我喜欢上了她又能怎样?终究是拆不开他们。”炎麟有些自嘲的看着远处,不过短短的半个多月,却让他仿佛用尽了一生的爱恋,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就瞬间败落。
“若她真的是有缘人,我们会再见面。准备一下吧,若是君疾风代人来接她回去,放人。”
“是,少主。”
……
二月十五,在战刃结束新一轮的剿灭战之后,整个军营里突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那个落在营地中央的黑衣人。
“你说什么?”飞鹰怔楞的看着面前的属下。
黑衣暗卫一脸肯定和喜悦的看着飞鹰,“属下找到王妃了!王妃很好,毒也解了,小主子也还在!”
“你再说一遍!”飞鹰抓着属下的衣领,一脸焦急,想再三确认。
“属下找到王妃了!王妃很好,毒也解了,小主子也还在!”
“那人呢?王妃人呢!”这个白痴,怎么不把王妃带回来啊!
暗卫摸摸后脑勺,“我想把王妃带回来,可是王妃把我训了一顿。王妃所在的地方是个寨子,也是属下无意中闯进去的,王妃虽然没事,可她身上的武器都不见了,就凭我们两个人出不来。王妃说…让王爷不用担心,她等着。哎?王爷?”
众人回过头去,看着站在将军帐外的君疾风,那双冰冷到平静无波的双眸里渐渐迸发出喜意和光亮。
君疾风努力的克制着颤抖的身躯,转身进帐,阿千还活着,她还好好的活着,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得去接她了。
夜晚,墨云千坐在营帐外面看着天空,似乎因为下午的事情心情很好,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心情很好?”
“…嗯。”
炎麟坐在她旁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宝宝已经三个多月了,已经成型,接下来他会很安全,不过仍然要小心身体。”
墨云千一愣,转头看着这个如水般温柔的男子,“你知道了?”
“嗯,没有族人帮助,他们是进不来的。”
抿唇看着他,墨云千最终释然一笑,“谢谢你。”
“不用谢,休息一下吧。猜得不错,镇亲王明天一早就会到的。”炎麟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缓步离开,带着一丝孤寂和一份释然。
看着炎麟的背影,墨云千默默的说了一句谢谢。
**
二月十六,阿武成亲前一天,天刚蒙蒙亮,寨子里就迎来一群人,一群满身肃杀的人,整个寨子里的人都警惕的看着这帮人。
“你们找谁?”寨子里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着面前的这些人,眼里带着了然,却仍旧问出了口。
君疾风下马看着这里的环境,周围都是迷雾重重,若是没人领路或者这里的人放行自己是断然走不进来的,看来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来,昨天回去的暗卫应该也是他们放出来的。
“镇亲王君疾风,来接本王的妻子。”
“镇亲王?寨子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回吧!”
君疾风双眸一眯,嗜血之气爆发,往前一步,愣是逼退了堵在寨子口的一群男壮丁,众人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才一个人,不过是迈了一步,为什么他们觉得面前如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疾风!莫要伤人!”
一声娇喝传来,君疾风收回全身的戾气,猛的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瞪大了双眸看着那一步一步而来的娇小身影。
“…阿千…”
墨云千走在炎麟的身边,双眸带笑的看着前方,那个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而立的男子,他瘦了,也憔悴了。
君疾风快走两步,抱住他日思夜想了半个多月的小人儿,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他怕这只是个梦,他怕这是假的。墨云千安静的任由他抱着,双手换上君疾风的腰,双手小心翼翼的拍着他的后背,她能感受得到他的颤抖,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担忧,脖颈间的冰凉让她软了一颗心。
“阿千。”
“嗯。”
“阿千。”
“嗯。”
“……对不起。”
对不起,我该快一点的;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墨云千靠在君疾风的怀里,听着他每一句话,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感受着熟悉的怀抱,眼泪逐渐打湿君疾风肩膀上的衣服,这半个多月来的不安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半个多月来的焦躁在这一刻被抚平,这半个多月来的忐忑在这一刻得到抚慰。
“风……”喃喃的,带着些委屈,带着些不安,带着些哭腔。
周围安安静静,天地间仿佛就剩下彼此,她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是她唯一的靠岸。
“阿千,我来接你。”
“嗯。”
……
墨云千要走了,炎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君疾风带她走,说心不疼是假的,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很难让人找到可以插足的机会。
炎麟从站在身边的妹妹手里接过一把刻着古怪暗纹的匕首,将匕首交给墨云千,“这是你的匕首,还给你。”
墨云千接过匕首,却发现这不是自己匕首上的刀鞘,上面的古怪暗纹让她有些奇怪。这刀鞘看上去很古老,初步断定是一件古董,可就是这样的古董竟然能正正好好的收了自己的匕首,两者之间竟然无比契合!而代表着镇亲王妃的玉佩就挂在匕首的手柄上。
“刀鞘不是我的。”
炎麟摇摇头,“你的刀鞘在我救你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下落,而且这刀鞘跟你的匕首正好相配,好的匕首配上好的刀鞘,也算是了却了刀鞘的心愿。”
这个刀鞘其实大有来头,能够配得上这刀鞘的匕首也是寥寥无几,但,凡是配得上的就说明是段家人造出来的。迄今为止,只有两把!抬头看着墨云千,炎麟此刻的笑容带着些高深莫测,自己没有选择将这些事情告诉墨云千,因为她还需要进行考验,她还需要得到他们所有人的认同。
只是,希望那一天不会很远。
墨云千摸了摸刀鞘,果然是好东西,抬头看着炎麟,“谢谢你的刀鞘,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若是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墨云千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眼里的情让自己意外,但是却无法偿还,自己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若是有缘会再见的…是么?
“我叫墨云千,希望我们会再见,到时候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炎麟重重的点头,“好。”
他们一族连同姓氏一起将名字告诉外人,那便是承认那人为主,而至今为止,只有那一人得到过这个机会。
这句话,炎麟没有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翘着嘴角送走了这个让自己爱恋上却不得不放手的女子。
君疾风将墨云千扶上马车,回过头看着炎麟,眼里闪烁着莫名的目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得懂他眼里的意思的人,大概就只有炎麟一个人,毕竟,他们都将心思放在了同一个女人的身上。
马车渐渐离开寨子,寨子的入口再度变得迷雾重重,刚才站出来的老者看着不见了踪影的一队人马暗自叹气,镇亲王和镇亲王妃果然都不是池中之物,天下分的太久,已经到了该合并的时间,只希望他们一族能重新出现在历史的洪流中。
“少主,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最近炎峰山也不太平。”
炎麟温柔的笑着,只不过在老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染起了一层血气,“是啊,该准备了,等父亲回来的吧。”
看着入口的方位,炎麟忽而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墨云千,会再见的,而且很快,很快我们就会再见,吾皇。
☆、v27 破军雏形,抵达四方城
马车在天山脚下缓缓行驶,马车里,墨云千头枕在君疾风的腿上沉沉的睡着,半个多月来,她不曾睡过一个好觉,这让她有些精神衰弱,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健康,君疾风的大手小心的描画着墨云千巴掌大的小脸,指腹最终流连在她眼底的一抹黑色上,心里泛着疼,眼里粹着悲。
马车一路上走的很慢很慢,但终究是有到地方的时候,马车缓缓停在战刃大营的门口,墨云千被君疾风抱出来的时候就感觉有好多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一转头,战刃几百号将士、谢斌他们的疾飞铁骑、凌霄仄带领的那些原著土匪们、飞鹰身后的月光暗部,一个个都带着激动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回来了。”轻轻的,淡淡的,却带着浓浓的归属感。从君疾风的怀里下来,墨云千站在季老的面前,“师傅,让你担心了。”
季老抓着墨云千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走,师傅给你把把脉。”
大帐里,季老认真的给墨云千把脉相,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大群人,各个紧张兮兮的看着季老的脸色。
大概一刻钟之后,季老松开了手,也松了口气,“没事了,毒是真的解了,而且没有什么副作用,你现在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的。不过这半个多月你应该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这段时间还是多休息为好,师傅给你熬点保胎和养身的药膳,你就好好呆着就行了。”
“师傅,宝宝……”
“这小家伙比谁都健康,放心吧!”
长长地呼了口气,墨云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一放松,困劲儿就上来了。
君疾风和季老将一群人撵了出去,随后让从闻声镇赶过来的未来进去照顾她。未来一直红着眼眶,看见墨云千睡了,这才靠在床边看着,就怕再出什么意外。她吓坏了,王妃走的时候好好的,没想到才过了七八天的功夫竟然就失踪了,还是因为雪崩而失踪的,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差点没晕过去,连忙带着还剩下的两个侍卫赶往天山,一熬就是半个多月。
帐外,锦玄一身是伤的站在外面,他因为身上的伤没有及时赶出来,也没听见季老刚才的话,“季老,主子……”
“你家主子比你都健康,还不给老夫回床上去乖乖躺着,你以为老夫费了多大劲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季老对于自己的病人如此不把健康当回事很是气愤,一脚踹向锦玄也不管他是不是受伤了,踹完人就走。
锦玄被季老一脚踹的一个趔趄,还好凌霄仄及时扶住了他,“大哥,主子真的没事?”
凌霄仄架着他往回走,“没事,毒也解了,连后遗症也没有,小主子也很健康。哎,锦玄!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季老踹的那下有些疼。”锦玄呲牙咧嘴的安慰凌霄仄,刚才季老的那一脚可谓是用尽力气,要不是季老还有点儿分寸,这刚长好的骨头又得折一遍。
墨云千这一睡就是一整天,一直到晚上了才慢慢转醒,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男人的胸膛,熟悉的气息让她弯起了嘴角,在君疾风的胸口蹭了蹭。
“醒了?”
“嗯,风,让你担心了。”
君疾风抱紧墨云千,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是我的错,我该早点回来的,再快一点,你就不会受伤了。”
“风,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在计算之内,很多事情,谋事在天,天灾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墨云千捧着君疾风的脸正经八百的讲解,“对了,甄恩辉死了么?”
“死了,我让战刃把他和甄宁的尸体烧了,黑山老怪还绑在战俘营里。”一提起黑山老怪,君疾风的语气带着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