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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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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摊手,无奈道,“我也不知,要问娘,大哥可是想将金钗送给尚书大人求他放过你?”见他脸色发白,她严肃道,“大哥,万万不可,上边赏赐下来的东西你拿去做这种事,桶开了,麻烦就大了……”
    沈未远何尝不知?金钗上边的珍珠是太后赏赐给洪太夫人,洪太夫人转手赠给洪夫人的,不料洪夫人会将她送给沈月浅。
    太后卧病在床十几年了,极少与宫外来往,赏赐更别说了,近十年,太后也就赏赐过两户人,洪家,是其中之一,再有,就是文将军府了……
    沈未远一时没了主意,焦躁不安的搓着掌心的杯子,目光闪烁不定。
    沈月浅倾身,凑到他跟前,“大姐怕要回来了,不若到时送些礼给大伯母,她说的话大姐总会遵从,她帮你在大姐夫面前说说话,看看能不能助你过这一关。”
    沈未远心不在焉的点着头,沈月浅若有所思。
    沈未远离开的时候,她命玲珑将今年打的粉红色头面拿来,“大哥,左右守孝,那些花哨的首饰我也用不了,你一并给大伯母拿去吧……”
    说到这里,沈月浅意识到了不对劲,按理说沈未远该丁忧在家,然却继续在工部当值,这件事,透着诡异。
    玲珑将锦盒放在万福手里,朝沈月浅福了福身,“奴婢回去取东西时遇着明月姐姐,她说二夫人找您!”
    “大哥,我就不与你一道了,大伯母若不同意,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沈未远点头,语速稍缓,“你快去陪着娘,我先走了。”
    周氏找她商议小七奶娘的人选,若不是奶娘被发卖出去,周氏也不会此时苦恼,她奶水不足,小七夜里吃不饱,总爱哭。
    “娘,要不我与外祖父去封信,请他再寻一名奶娘来?”沈月浅最初想自己寻的,活了两世她目光如炬不会选错人,应付王氏薛氏她竟忘了。
    周氏看着她,和她不谋而合,侧着身子,认真打量她这个女儿。
    成亲那两年她一直未怀不上孩子焦虑甚重,得知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很是闷闷不乐萎靡了好一阵子……
    谁知,峰回路转,她又怀上了,心里猜到是太夫人从中作梗,她不想追究也懒得追究,报复只会让她思绪烦躁,斤斤计较,心中全是仇恨,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丈夫死后,她挺着肚子自顾不暇,对沈月浅少了许多关怀,心中愧疚难挡,“在府里拘着也无聊,要不要去你舅家住段时间?”
    沈月浅不料她会说起这个,忍不住鼻头发酸,她们处境艰难,周氏还想着她受拘束了,蹲下身,靠在周氏怀里,脸蹭着她身上的褥子,闭眼道,“等娘出月子了再说。”
    沈未远那边会有动作,她要叫那些人看看,她在,谁敢打二房的主意,别怪她六亲不认。
    “也不嫌娘身上臭?”热烘烘的天,她洗不得澡,身上汗腻味重得自己都受不了了她竟不嫌臭的蹭了一次又一次。
    “娘是为了小七,一点也不臭。”周氏早晚都会换衣衫,味道不大,她记得罗氏生小六的时候,她随周氏进屋探望,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她让周氏给她做个类似的荷包,周氏与她解释小孩子闻多香味不好,尤其刚出生的孩子嗅觉不灵敏,易熏着他,伤着他鼻子……
    沈月浅仔细嗅了嗅,周氏身上更多的是奶香,为人母后的味道,一点也不难闻。
    沈月浅就在产房写好了信,给周氏念了一遍,确认没出错后,递给玲珑,“你交给卢平,告诉送了信去梧桐院见我。”
    “是。”
    卢平身材高大,方字脸,浓眉大眼,被打瘸后调理不当,不到三十的年纪看上去与四十岁差不多,到她跟前已是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沈月浅心中难受,忘记提醒他不用急,他瘸着腿,走路丝毫不拖沓,想必担心她等得久了。
    “玲珑,给卢侍卫搬根凳子来。”卢平受此折磨,皆是受了二房连累。
    卢平态度不卑不亢,躬身失礼后等她落座了他才坐下。
    沈月浅不与他绕弯子,直接说了她的目的……
    卢平眼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在侯府十多年了哪是没见过世面的?眼底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声音掷地有声,“奴才遵命。”
    大少爷与小姐皆是主子,他跟着大少爷的下场是瘸了一条腿,另一条腿,他心甘情愿的给小姐,也算不负二爷的厚望。
    “你先回去,这件事后,我给你找一个清闲的差事,你想继续留在府里还是去铺子当掌柜?”
    卢平掩下心中骇浪,毫不迟疑地答道,“奴才愿意留在府里。”
    小姐并非看上去良善无害,他想看看打瘸他腿之人的下场。
    网已撒好,只等沈未远往里跳。

  ☆、第011章 贼喊捉贼

黑幕低垂,月朗星稀。
    一身黑色锦服的男子缓缓而入,从容镇定的走到门前,眼神四下逡巡一圈后,蹑手蹑脚的推开了一角的门钻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到一处柜前,打开右边抽屉,细细搜寻打量……
    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他心底一阵失落,目光落在泛着光的帘子上,转身回望了眼关好的门,不再迟疑的往里去……
    屋里摆设精致,他驾轻就熟地走到檀香木的梳妆台,上边放着几个长短大小不一的盒子,他拿起最上边的一个,打开盒盖,手镯玉饰,满目琳琅。
    他目光如夜里飞舞的萤火虫,一点一点从玉饰中跳开。
    皆不对,继续去开另一个……
    这时候,院子传来丫鬟的喊叫,吓得他身子一缩,手打滑,盒子应声落地,里边东西滚落出来,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知所措地左右查看,屋子大,却没有他藏身的地方。
    遐思间,丫鬟从语声不稳的“有贼”二字转成语声笃定的“捉贼”呐喊。
    反应不及,他的头被冲进来的人拿衣衫捂住,头顶想起解气的呐喊,“我捉住他了,打,狠狠的打,这种眼皮子浅的奴才得好好收拾一番禀明大少爷发卖出府才是……”
    沈未远挣扎着要出声,嘴巴却用力被人捂着,随即,肩膀,肚子,小腿被人拳脚相踢,挨了好几十下也不见动作停下,直到他感觉双腿痉挛,全身发麻时,来人才松开了他。
    屋里没有掌灯,为首之人粗鲁的拽着他手臂往后走,边走边小声叮嘱,“二夫人坐月子身子不利,去禀告大少爷和三小姐有人进屋行窃……”
    沈未远疼得龇牙咧嘴,夏日衣衫薄,袖子,胸口的衣衫给撕破了,风吹过来,像是光着身子似的,他极不习惯的伸出另一只手捂住。
    片刻,院子里灯火通明,沈未远狼狈的捂着衣衫垂头不言,动静大,太夫人与薛氏都惊动了。
    王氏和薛氏到云锦院了,隔壁的梧桐院却没动静。
    “小姐,太夫人和大夫人已经到了,您要不要过去了?”
    一身普通衣衫穿着的沈月浅搁下手里的书,扭头瞥了眼窗外,不紧不慢的取下发髻上少得可怜簪子,胡乱的揉了揉,有碎发迎风飞舞后她才停下,姿态悠闲地起身,“走吧。”
    人多,周氏也被惊醒了,明月得了沈月浅叮嘱,回道,“三小姐主意多,白日瞅见书里说收集半夜树叶上的雨露拿来泡茶最是有养颜功效,这时候想必领着下人开始了。”
    自己这个女儿什么性子她心中清楚,书里写什么都信以为真,有次风寒,她不知看哪本书提起心头血入药,功效好,扬言要搁下块肉放一碗血水搁着,周氏那段日子吓得不轻,生怕她有个好歹,女为母则强,不过三日身子骨就好了,沈月浅这才歇下了这个心思。
    周氏没有多想,蹙眉吩咐,“你去守着,将院里丫鬟婆子叫出来帮她收集……”收集不够她要的量,她怕会一宿不睡了,周氏好笑又无奈,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
    明月俯首称是,退到门口,小声地掩上门,提醒左右两边的四名丫鬟,“你们盯紧了,不得让任何人扰了二夫人休息。”
    丫鬟点头应好。
    明月这才提着素白色的裙摆往正屋院子去,三小姐未仆先知,道今晚院子有动静,叫她天一黑就支走院门和房门口的人,请君入瓮,她好奇瓮指谁。
    明月是周氏陪嫁,伺候周氏多年,她心里为周氏压着一层哀怨,周家身份高,二爷若非是老太爷门生,颇受老太爷赏识,凭着沈府芝麻小官的地位怎么配得上周家?
    谁知,沈太夫人面上温和,内心却极为阴险,晨昏定省不行便在子嗣上动手脚,否则,二房哪会多出一个长子来?
    二夫人性子好不跟她计较罢了,换作她,鱼死网破也要戳破她们的心思,不就看上二房的爵位了吗?有本事自己挣,垂涎别人的算什么事?
    明月越想越气愤,拐过抄手游廊,院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趴在石柱后,不远不近地窥视。
    沈怀渊死后,王氏全心全意想地是帮两个儿子夺爵,儿子袭爵她是旁人口中的太夫人,孙子袭爵,她便成了老祖宗,王氏觉着她还未到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若无其事受着一声老祖宗的年纪。
    可她并非不喜孙子袭爵,对大孙子,她自是宝贝稀罕的,故而,确认沈未远除了脸,手臂上,胸口皆有淤青时,她素颜的脸上,皱纹聚集成一团,沉声冷喝,“谁动的手?欺主乃斩首之罪,沈府容不得你们一群下人放肆……”
    王氏视线自然而然落到跪在地上的卢平身上,他原先是沈未远的小厮,后被打板子瘸了腿,怀恨在心携私报复沈未远再显然不过,上前,咬牙切齿地给了他一脚,踢的极为用力,不料卢平身子一偏,她整个人踉跄在地,身边丫鬟婆子离得远要伸手已晚了,她就这么跪在了地上,逢沈月浅闲散慵懒的走近,一脸慌张惊恐,“祖母,您给阿浅行如此大礼,折煞阿浅了。”
    嘴上急切,扶她的手却慢悠悠的伸出来,王氏抬眸就见她嘴角扬起喜悦的弧度,怒火难平,拍掉她的手,自己爬了起来,手脏了,往沈月浅衣袖蹭了蹭,火气更甚,大夫说她要卧床静养,现下的情形,如何有静养的心思?
    “卢平,你好大的胆子,先是对大少爷拳脚相踢,后又对我不敬,这种奴才如何能留在府里?来人,将卢平送去官府,请京兆尹代为处置。”李妈妈已上前扶着她,王氏不担心再出丑相,死盯着卢平。
    卢平身形未动,朝沈月浅的方向磕了个响头,将屋里进贼的事说了。
    薛氏听得急了,打断他的话,“未远乃二房长子,要什么问二夫人拿便是,何须偷?分明是你信口雌污蔑他……”又看着沈月浅,“阿浅,这种奴才留不得。”
    沈月浅不为所动。
    卢平给旁边丫鬟递了眼色,几个粗使丫鬟起身抓住沈未远手脚,从头到脚搜索起来,沈未远不自在的拱了拱身子,脑子清醒了许多,他未得逞,不怕她们搜出东西……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竟真从他腰带间搜出了“赃物”,洪夫人送给沈月浅的金钗。
    不止他,薛氏和王氏也惊住了,金钗来历她们是知晓的,暗地里嫉妒过许久,王氏更恬不知耻的拉下脸问周氏借来看,周氏以洪夫人让沈月浅下次戴着去洪家为由拒绝了。再见这个,不成想是这种局面。
    丫鬟小心翼翼地低头,双手将金钗奉到沈月浅跟前,沈月浅接过后,意味深长的晃了晃,“大哥是何意,白日你提起我就说过,金钗不能赠人,没想着你竟然会趁夜深人静时自取……”
    她说得含糊,在场的人哪不明白她是顾忌沈未远脸面,没将行窃二字说出口而已。
    沈未远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晃着头,脸上臊得通红,看着下人们眼中的鄙夷不屑,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想着,他便如此做了,拔起腿,摇摇晃晃地往外边去。
    反应过来的薛氏要追已是来不及,脸上青白交接地瞪着沈月浅,沈未远一跑,更是坐实了偷窃的罪名,以后在府里如何抬得起头来?
    沈月浅面无表情的回视薛氏,调转视线,冰冷道,“今晚之事不许透露出去分毫,以后不管谁进云锦院都要经通禀后才可放行,卢侍卫护院有功,赏五十两,其余人赏十两,银子从公中出。”认真地看着卢平,“以后,云锦院的安危交给你了。”
    卢平心中一喜,高兴道,“奴才定会尽心尽力看好院子,不让一只苍蝇飞进来。”从三门不起眼的侍卫回到内院护卫,身份天差地别,小姐,真没让他失望。
    王氏心里跟卡了鱼刺似的上不上下不下,胸口犯疼,“反天了反天了……”
    沈月浅接下来的话更是不留情面,“祖母若觉得赏赐少了只管往上加,若觉得多了,明日我便将这件事告之京兆尹,他处事公正……”
    薛氏哪敢让这件事坏了沈未远的名声?扯着王氏袖子,半强迫的拉着她走,“娘,天色不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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