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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个被违规禁足的犯人房里放这么多好吃的,真是暴殄天物!
她捂着扁扁的肚皮,趴在飘着肉香的桌子上,深吸口气,好香呐!悲壮地自言自语:“想不到我拓跋夜雪也有今天!”脸上表情呈三百六十五度黯然*状。
睡着了就不饿了,对,睡觉!
皇子又如何?她不吃饭,谁也不能逼着她!
“夜雪妹妹!”窗户外头,高夫帅贼贼地唤了她几声。
夜雪如遇救命稻草,浑身瞬间充满力量,扑上去就喊:“帅哥救命!萧风吟放了好多好吃的在我屋里虐待我!”
这算哪门子虐待?
高夫帅举起手里的宝剑,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把宝剑是我父亲送给我的,长这么大还一次没出过鞘,为了你,夜雪妹妹!”说罢他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扒出宝剑。
夜雪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现在有点相信帅哥是小时候的玩伴了,虽然对他印象较为模糊。
“咋地了?”发现窗外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她拍了拍窗门:“拔不出来?”
高夫帅瞅着手里只有剑柄没有剑身的宝剑鞘:“哇擦哦!!”
感受到外头空气中飘荡的哀伤与幽怨,夜雪知道这颗救命稻草被水淹了。
“我这宝剑……它不太好使!”
果然不出她所料。
没关系!什么样的悲剧她没有经历过!
过了一会儿外头又传来他的声音,“要不,夜雪妹妹,哥哥陪你聊会儿天吧!”
夜雪内心抓狂,这种时候,谁要跟你聊天!!!
完全没有感受到里头人浓重的怨念,高夫帅没事儿人似的开始讲起他的发家史。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我,也就夜雪妹妹你了。回想当年,咱们都还是娃娃的时候,我戴着个从罗马帝国买回的假发,以为很拉风,结果被同伴嘲笑不说,还说我鬼上身!只有夜雪妹妹你懂我的美!”
夜雪时不时发发呆,听见这句时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个……那个……”金毛小子!?
“对呀!我就是那个美少年!”
经他这么一说,她忽然想起来了。
八岁那年,除了皇……除了萧风吟,同到武馆的还有个金毛小子,第一眼瞧见他时,她拍手赞那头金毛好看,其实是想拿它当毽子踢来着,结果那小子非但不送,还特得意的成天顶着它当帽子。
她只好每天跟在他屁股后头,还跟老爹说他喜欢金毛小子,不喜欢总是板着脸一点都不可爱的皇子殿下,指望他听见后被她的毅力感化,把“毽子”送给她。
= =但他没有。
这历史遗留的问题看样子已经解释不清楚了,也罢。
“你总算是想起我来了,你不知道,打从那晚在街上碰到你,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就是懂我爱我的夜雪妹妹!为什么!天道不公,为什么我不是皇子,为什么!”
咆哮帝正上演着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夜雪懒得理他,等他疯过劲头不用吃药也会痊愈。
她冷静地分析着,思考着逃出去的办法。想起醉洛送给她的宝石匕首,她灵机一动。
“帅哥,你让开一些!”
“噢。”咆哮声立即停止。
匕首虽小,却足够的锋利,削铁如泥,划开窗户之后夜雪简直对它爱不释手。
只不过……
外头站着这么多人是什么状况??
她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无奈地望着咆哮帝,托他洪福,侍卫都被他给喊来了。
为首的是府中侍卫总管,前几日便是他徒手接住高雅的鞭子,此人不苟言笑,对萧风吟极是遵从,对她很是尊敬,夜雪一直对他很有好感。
他看了看夜雪,抱拳垂首道:“将军,这段时间我等奉您为半个主子,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是萧风吟他……”
“将军!”侍卫总管打断她,“恕属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将军已经被陛下赐婚与殿下,属皇婚,是绝不可能违抗的,于臣于皇室中的身份,您都当尊称一声殿下,直呼殿下名讳之事若被有心人传开,对您的名声影响极大,望请将军三思。”
夜雪不知道,其实这位侍卫总管之所以敢直言不讳,处处提点,完全是因为她的父亲。当年受过拓跋老将军恩惠,如今身份非凡的大有人在。
夜雪虽冲动,但多少也有顾及之人,明白不能因为一己私怨害了父亲和他精心打造的武馆。
她收起匕首,压下胸中怒气,闷声道:“带我去见殿下。”
严肃的谈判正式开始之前,夜雪先吃了两碗饭。
她太饿了,绝食真的不是个好办法,这方法在这世上,也只对老爹凑效,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它简直就是渣。
旁边的人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待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推过来一碗汤。
夜雪并不领情,“我自己会吃,不敢劳驾殿下亲自动手。”
“我只是担心你噎死了,没法向父皇交代。”
夜雪被呛得咳嗽不止,一把抓过他递过来的面巾擦干净嘴,“吃饱了!”
“那就开始吧,你想跟我谈什么?”无视她的不满与愤怒,他轻描淡写道。
“有得谈吗?”她努力克制胸中怒火。
“可以试试。”
“我不想嫁给你。而且……而且我爹也不会同意的。”(老爹:谁说的?我可同意了!)”
他似是愣了一下,继而轻笑:“然后呢?”
她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厮脸上笃定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诉她,“然后你能把老子怎么样?不想嫁也得嫁!”
“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回家,那将会是一生最大的悲哀!”这话是小弟说的,每每提及他那被父母包办的婚姻,小弟总是不由自主的爆出这句话。
此情此景下用起来还挺顺畅。
“是么。”
他扭头,看似正认真地品尝花茶,简单的两个字却有种让人透不过起来的压迫感。
她甩了甩脑袋,抛开奇怪的胡思乱想,点头回答:“是!”
“你的意中人是何人?”
他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意中人是谁……她总不能告诉他,她的意中人是个从来没见过面会吹笛子的人吧?这么说连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精得跟猴似的萧风吟。
为了找个足以让他相信的人,只好牺牲你了!
“醉洛,你见过的。”洛公子我对不起你!
“碰”地一声巨响,厚重的雕花长桌就这么被掀了,满地的碗筷碟子哐当作响。整洁干净的饭厅霎时间变得一片狼藉。
夜雪吓得差点倒退几步,不是她胆儿小没见过掀桌子的,只是他生气时的样子太……太恐怖。
见他煞白了脸,双拳紧握,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她还真有点虚。
“好汉动口不动手,你……别乱来啊!”
“好啊。”
他话音一落,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脖子即被他咬了一口。
“——疼!”她捂着脖子,吃惊地看着他。
——说不过就咬,竟然出此下策!!
“你会疼么?”
她并不知道他这话的含义,只感到被咬的位置扩大,从脖子到脸,然后是嘴……
☆、第18章 殿下杀过来了
夜雪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外头的护卫听见里头的动静蜂拥而至,差点冲进来,总管发现这种战况,立即转身挡住众人的视线,抬手挡在额前,恭恭敬敬地替他们关上大门。
“没事没事,都散了吧!”
屋里,一场厮杀正凶猛上演。
想看吗?
*(我是贱萌贱萌的分割点)
这是夜雪战斗历史上第一次以惨败收场的结局,溃不成军,不得不承认,她咬不过萧风吟。
被他咬得满身是印,胳膊肘差点被折了,不仅如此,她还被扔了出去。
她从没见过像她这么没脸没面儿的人,被扔出来的时候还笑得开心得不得了。
“多谢殿下饶小臣一命!”
她终于被“抛弃”了。
她将此归功于醉洛,心下还想着:洛公子这位扬州首富真的很有面子,连皇家的人也对他礼让三分。
这下好了,萧风吟八成会回去告诉老皇帝取消这门婚事了吧?
笑得眼泪直流的时候,她不禁自问,她真的开心么?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为什么有种淡淡的忧愁!?她在不舍什么?
“老大,您这是……哭了吗?”小弟见着新大陆似的注视着年轻的姑娘。
无人的空旷巷子里,夜雪一身合体红衣,精明干练的马尾乖巧地垂在脑后,她揉了揉微红的眼睛:“这地儿比咱龙门镇沙尘还大!真是受不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这身还是萧风吟送她的,感谢他没有让她净身出户。
小弟没有在大头面前戳穿她的谎话,叹了口气,“为了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就放弃这么好的婚事,老大,您脑袋没被门夹吧!?”
“找死呀你!敢跟老大这么说话!”大头怒视说话的小弟,回头安慰:“老大您也别多想了,我们这次出来带了不少银子,您放心,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
“小孩儿不懂就不要说话!”小弟拍了把大头的脑袋,转头对夜雪道:“天底下会吹笛子的男子多了去了,没准殿下他也会吹,只是懒得动口而已……”
“住口!”夜雪愤怒的站起来,“谁也不许再在我面前提‘口’这个字!!”
“您不也提了么。”小弟委屈地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碎碎念:“明明也舍不得人家,还非要坚持什么年少梦想,没准您那位心上人长得跟大妈似的也说不定……”
“差不多就行了啊!”夜雪拿出大姐头的架势,冲小弟扬扬下巴,“你先回去,银子留下!”她这个有家回不得的人独自流浪就够了,小弟家有悍妻,再这么陪她耗着,回头被媳妇儿轰出家门睡山洞就不好了。
小弟掏出银子,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到:“您逃走这事儿说起来还得感谢皇子殿下,前些天有宫里的人到武馆,事后师父心情很不错,还夸您有出息,八成以为您在宫里享福。”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真的?”
“其实皇子殿下对您真不错,换做别人,怕是早就为了皇家颜面把抗旨不尊的东西打入大牢了!”
“谁是抗旨不尊的东西啊!?”夜雪差点跳脚。
“不不不,”小弟赶紧改口:“我书读的少,用词不当,老大别生气,呵呵呵呵。”
大头走过来,将罐杨梅酱递给夜雪,“要是没有老大,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没准已经死了……呜呜……”边说边抽泣:“外头坏人可比咱龙门镇多了去,老大您要多加小心,自己保重,遇到采花贼什么的不要惊慌,千万不要把人给打死了,还有……”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下手轻点儿,可以了吧?”他们这是担心采花贼还是担她?
“回吧回吧,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夜雪冲小弟挥手道别,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揣着小弟送来的十两银子,她踏上了背井离乡之路。
别问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得罪了殿下,这还能算好端端么?
她深深的明白,大梁天下是萧风吟他们家的,她犯了事儿的这风口浪尖,留在家中只会让老爹担心,别的地方她没有靠山,也没人敢窝藏她,除了连官家都要礼让三分的醉洛,怕是无人敢收留她。
醉洛曾说有困难随时去找,这回她只能厚着脸皮去投奔他了。
拓跋夜雪跋山涉水,走的全是不正规的小道,这就是罪犯的悲哀呀!
一路上,她被蚊子叮过,被毒蛇咬过,差点就见了阎王爷,奇怪的是不管她遭遇什么样的危难,到最后都能化险为夷,还总能遇上管吃管住反给她银子的好心人。
这让她无比困惑。
这晚,她落脚在一户农妇家中,翻过这座小山坡,前方就是扬州境内了,她很快就找到靠山,睡上一个安稳觉,这对她而言是强大的动力。
这家农妇靠种田为生,相公在附近城里的盐商家干活,小两口只能在每个月的月末见上一面,生活过得十分艰苦。
奇怪的是,农妇居然准备了一桌子大鱼大肉,而且全是她平时爱吃的……
虽然从小衣食无忧,因为从小陪老爹去山村放粮,她知道偏远地区与城里的贫富差距,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这些可都是大婶这条件一年也吃不上一回的东西。
“大婶儿,您怎么不吃呀?”正如大头所言,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吃,她也忍着不动。
“哎!吃吃吃。”农妇拿起筷子,夹起块红烧肉小心翼翼地放在碗里,看了看夜雪,低头咬了一口,眼泪就要掉下来。
“怎么了大婶儿,烫着了?”
大婶儿抹泪摇头道:“托了姑娘的福,老妇已经大半年没碰过肉了!”
夜雪满脸诧异,用筷子指着一桌子的美味:“那这些?”她不会是为了款待她这个难得到来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