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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她为她绾发。
想到这些,她收敛笑容,垂首不语。
将军是她最敬佩的女子,造化弄人,如果不是有个权倾朝野的父亲,她又怎会站在与她对立的位置上。
“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但是我们已经不是好姐妹了。”她不喜欢和曾经熟悉的人拐弯抹角的说话,“即便我念旧情,也容不下你。所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再跑来和我套近乎,懂?”
看着突然收起笑脸,变得冷淡的拓跋夜雪,李玉娘放下梳子,双手叠在身前朝她行了个礼:“皇子妃永远是玉娘敬畏的将军,玉娘永远都是吟宵殿的女官,这吟宵殿后宫之中没有什么侧妃。”
“既然如此……”拓跋夜雪低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们都选择瞒着我?”萧风吟冷落她的几天之间,后宫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居然没有一个人告知,显然是他下令封了女官太监们的口,“有什么苦衷告诉我便是,如今将我置地于如此尴尬的境地……萧风吟如此,你也是如此,你们都当我是白痴么?”
“皇子妃误会殿下了。”李玉娘轻声开口,“其实殿下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父亲看到对你绝情的皇子殿下。”自嘲道:“父亲对我母亲并无半分真感情,对我也是,他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如他一般,将女人视作玩物。”
她的意思是,萧风吟此举是为了做戏给李丞相看,是他设计自己掉入丞相挖的坑里?
“父亲得知宫中之事后,立即上奏,趁机将我送到殿□边。”李玉娘说着,抑制不住地掉眼泪,“父亲说,如果我逆他的意,他便要将我母亲休了,反正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固然可以一死了之,我母亲年事已高,身子也弱,哪里经得起这折腾。”
拓跋夜雪天性善良,心中虽有怨气,也很想借机在李玉娘身上发泄,见她如此,终究狠不下心,“别跪了,起来吧。”瞅了瞅满脸是泪的女子,故作不耐烦到:“哭什么哭?看着烦。”
李玉娘最是清楚拓跋夜雪和萧风吟的感情,他们一见钟情,一块儿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在宫里虽然时常闹别扭,关键时刻这二人必然是不顾性命的为对方赴汤蹈火。
知道夜雪并不想看到她,识趣的起身告退,临走想起什么,“皇子妃……”
毒蛇重伤对手并没有得到快感,拓跋夜雪有点沮丧,情敌都这样公然跑她面前来了还心软?难道是她变善良了?
见门口的女人又倒了回来,扭头闷声,有些孩子气道:“做什么?”
“有件事,玉娘不得不说。”李玉娘站在殿门口,纤弱的身躯让人不忍再对她动怒,“其实,这一切都在殿下掌控之中。与我一道进宫的妃子也是……殿下并未宠幸我们任何一人,皇子妃万不要责怪殿下,以免乱了殿下的心神。”
“你管的太多了。”夜雪冷淡道。
她不是听不进好话的人,李玉娘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只是讨厌他有事瞒着不告诉我,一时激动说了几句伤人的话……
其实是太惧怕他的谋略,担心在某个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算计进去,只是希望他对她坦诚相待罢了,哎!
夜雪一手支着下巴,看着镜中的李玉娘,“谢谢你的提醒。”嘴角抽了抽:“如果你父亲这次栽了,别忘了告诉他,他错在看不起殿下与我的恩情。”小两口吵吵闹闹,他来凑什么热闹?还把国家大事给绑定上来了,一把年纪也不嫌幼稚!
李玉娘对那个不管她一生幸福的生父已经心灰意冷,摇摇头:“父亲应该不需要我的转告,很快他便会明白,这世间无上的权势,远比不上不离不弃的爱。”但他已经失去了最爱他的母亲。
拓跋夜雪趴回桌上,把玩着重新修好的杨梅宝石簪,噘嘴嘀咕:“贵圈真乱。”
“皇子妃,可要传膳啦!~”
刚刚收到老爹的来信,已经自我开导完的拓跋夜雪心情大好,回头瞅着嬉皮笑脸的掌事公公:“今儿怎么是御膳房送吃的,咱们的厨子呢?”
“回皇子妃,都是殿下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
萧风吟……
御膳房的厨子准时送来今天的晚膳,这般丰盛,必然是高贵的皇子殿下今晚要在她这里用膳。
别以为送她一顿好吃的,就能抵消骗她,让她伤心难过的罪过,拓跋夜雪在心里埋汰:让你瞒着我!让你不相信我的智商!让你欺负老娘!就给你摆脸色!我气死你!
……
“为什么不吃?”
“吃人嘴软。”
旁边的男人赞同地点头,唇畔含笑,一把将她拉过去,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口,“我吃你,你吃我的饭,谁也不软,扯平了?”
“你……下流!”她捂着微微刺痛的嘴唇,嘴上骂他,心里别提有多美。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我不对。”
“……”气死她也有不对的地方啦,她不应该随便乱吃醋的……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可好?”
其实萧风吟隐瞒夜雪封侧妃这件事,是夜雪老爹的意思,他担心夜雪感情用事,脾气冲动坏了大事,才说服萧风吟下令封口,先瞒着她,等把人接进宫里后再告诉她。
“嗯。”她看似敷衍地应了一声,实则心花怒放,他还真是变来变去伸缩自如,居然肯低头先一步认错,让她自惭形愧。
她望着他:“萧风吟。”
“嗯?”
她咬住筷子,“你……下次有什么计谋,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俏皮的冲他眨眨眼:“你知道的,不知情的状况下真的发挥不了高超的演技,要是被我演砸了你和老爹的计划不就前功尽弃了嘛。”
他露出迷人的笑:“好。”
她满意的点头,低声埋怨:“要不是我爹写信给我,我还以为你真的为了保住你的大臣牺牲小我,随随便便的让人染指你呢。”害她白吃一顿醋!
谁说不是呢,这样子剧情变化太快,观众朋友缓不过来会有意见的嘛。
“你说我们这样狼狈为奸引丞相入局,那老匹夫赔了女儿又折兵,会不会气死?”
萧风吟频频示弱,从过去隐藏武功到让她摄政,表现出来的都是一个妻管严的懦夫形象,李丞相见他毫无反击之力的顺应大臣们封了他的女儿做侧妃,以为这位年轻的储君怕了他,如今出入几位大臣家中也毫不避讳,结党营私的证据已经一点一点被送到萧风吟手中,此次她做的牺牲总算没有白费。
“会。”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引来她噗嗤一笑,看着自己的女人又恢复了昔日的笑脸,内心某处的柔软似被触动。
他替她布菜,心满意足的看着她胃口大好的吃着,世间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他心动。
发现让他心动的女人突然身子一僵,面容扭曲,如坐针毡一般,关切问道:“被鱼刺卡住了?”
“不……不是……”拓跋夜雪面颊飞红,“我……我……”亲戚来了……
难怪她近期心情悲观低落,原来是月事将至!她就说嘛,好好的一个活泼开朗的妹子,怎么会突然无理取闹哭哭啼啼……
都怪她亲戚!
自从几位妃嫔进宫后,皇子妃和殿下的关系非但没有变差,反而越发的恩爱起来。
已经是两个月过去了,殿下夜夜留宿皇子妃的寝宫,二人出双入对,谈笑风生,时不时还会在吟宵殿后院举行个篝火晚宴,那便是太监宫人们最幸福的时刻。
所以吟宵殿的宫人初一十五烧高香的时候总是有一个愿望。
“保佑殿下和皇子妃恩恩爱爱,和谐美满!”
“咳咳!”掌事公公推开门,吓得躲在屋里求神拜佛的小太监钻进桌子底下,“你就这点出息!~”掌事公公笑骂,盯着桌上的观世音像:“这不是送子观音么?我说你这小崽子,拜神也不问清楚,送子观音是管生孩子的,不管别的!~”
小太监一看是呀,掌事公公一把拍在他头上:“杂家看你是在冷宫那会儿被吓傻了咯!连送子观音都不认得!~”这小子是皇子妃钦点过来的,说是早前在贵妃居住的冷宫中吓着他了,为表示歉意,特意将他调遣到吟宵殿当差,这小子倒算聪明,还知道替皇子妃求子。
“说得也是呀!~也该求求佛了!”掌事公公放下手中拂尘,命小太监点燃一炷香,对着送子观音相诚心求道:“求菩萨保佑皇子妃早日有孕,为殿下生对龙凤胎!~呵呵呵呵~~”
夜雪正好路经此地,小太监和掌事公公的话她听在耳里,愁在心头。萧风吟已经很努力了,她也百般配合,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这阵子她好吃懒做,身材反而凹凸有致的变得更好,真是奇了怪了!
“肚子呀肚子,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松了口气(~ o ~)~zZ
☆、第72章
番外
距夜雪和殿下闹别扭的五天左右:
御书房中,妖冶男子正执笔写着什么,殿外快步走来一个清秀的少年,少年遣散留守的宫人,上前禀报:“殿下,已经查清了,当年害死贵妃娘娘孩子的并非皇后娘娘,是李丞相手下的人。现在正追杀一名叫刘茂的中年人。”
“证据呢?”妖娆男子抬眼看了看呈上来的暗器,低头继续书写未完成的文书。
少年拿出一支独特的暗器,暗器尖角被擦得闪闪发亮。寒气逼人的飞镖正是李丞相手下某个组织的独门器具,又掏出另一物件,是个绣工精致的香囊。
“我们派出去的人经多方查证,将目标锁定一位叫刘茂的中年男人身上,这是在刘茂家中搜到的。”
见到此物后,五官精致的妖娆男子手中动作一顿,接过少年递上来的香囊,眸色深沉:“说下去。”这是他的生母,已故皇后的绣工。
当年贵妃产子,皇后为表心意,亲手绣了两只香囊,还特意前往灵隐寺求了道灵佛符缝在里头,一只在皇子萧风吟手中,另一只便是送给了贵妃娘娘刚满月不久的孩儿。
“刘茂本是李丞相府中的车夫,事发后便不知所踪,直到半年前我们的人发现李丞相手下人莫名跟踪试图暗杀,才发现他的身份。”
“此人现在何处?”
“正在大牢问审!”
“走。”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惨叫求饶声一刻也没间断,突然出现的绝色男子与此显得格格不入,那双尤为迷人的长眸微微眯起,不怒自威。
他举止优雅,步伐不急不缓,一手负在身后,目光落在一个被吊在刑架上的中年男人身上,淡淡开口:“刘茂?”
看上去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听见有人喊他,睁开了眼睛,发现来人后拼尽全力的求饶:“殿下!殿下饶命!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都是李丞相……是李槐义那个畜生让我这么干的……”
萧风吟偏头看着他:“本殿很是好奇,李丞相在过去这些年没有杀你灭口,如今才想起来?”
“因为……因为我把妹妹送给了他”刘茂痛苦地哀叹:“如今我妹妹已经被他……”望着面前冷漠的男子:“不过……不过殿下,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殿下要明察啊!”
“给他松绑。”
“是!”
刘茂被释放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多谢殿下!小人知道的已经全都招了,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求殿下放小人一条生路……”
“你尚顾念亲情,当初残害皇子时可有想过贵妃也同样痛心?”他面无表情,拿出那只香囊让刘茂看,“你可认得此物?”
“认得认得!”刘茂急忙招认,“这是当年李槐义让我处理那奶娃娃时,襁褓里头放着的……我媳妇儿瞧见说这东西值钱,一时贪心就偷偷拿走了!”刘茂说着开始抹泪,“再后来,李槐义看上了我妹妹,我迫于压力,只好把妹妹到了丞相府,从此后家中富裕,这点钱也看不上了,我媳妇亲手喂那孩子喝下的毒奶,她心有愧疚,没忍心把这东西丢掉,谁知……”谁知当年一时的贪念,会成为今日的罪证!
站在萧风吟身后的阿离眸色已经变了颜色,这是他在激动或极度愤怒时才会表现出来的,“混账东西!贵妃娘娘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你们竟然下得去手!”
刘茂也是一脸的悔不当初:“小人当时只是听命李槐义,负责将那娃娃抱去扔掉,并不知道他是小皇子呀!再说……再说小人要是知道那小娃娃是皇子,也不敢把他身上的东西拿下来呀!小人自知罪孽深重,求殿下放小人回去安顿好家中妻儿,再来受死!”
“无耻的狗东西!”阿离一脚踹过去,心中怒气并因此没消减多少,“你可知道因为你们的混账行为,以至贵妃娘娘误解皇后娘娘害得她的孩子尸骨无存,令她精神失常,毒害了众多皇子,最后含恨而终!还有殿下的双眼……这些债岂是你一条贱命所能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