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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昊南低低的哼了一声,不在理她。
顾筱北也很知趣地闭上嘴。
厉昊南睡到半夜的时候,被渴醒了,一侧头,见顾筱北趴在他身前床沿上睡着了,浓密乌黑的长睫,仿佛两双蝶翼微阖,脸上还隐隐的带着黑色的锅灰,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带着孩子气的笑容。
他不自觉的微微笑了一下,见床头摆着碗水,知道一定是顾筱北为自己准备的,端起来喝了,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他从小到大很少感冒发烧的,即使偶尔有,也仗着身体素质好,年轻气盛,睡上一觉就好了。但没想到这次感冒来势汹汹,差点折到这里。
他见顾筱北睡的姿势不舒服,伸手轻轻的把她抱到床上,搂在自己怀里,闻着她呼吸里带着的一点点甜,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又睡了过去。
顾筱北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满室了,看着周围空无一人,她不由的一惊,难道是厉昊南把自己仍在这里,自己偷跑了!
想到这里,她像是被设了定时的芭比娃娃,蹭地坐起来,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刚出门,她就闻着一阵阵的汤味飘香四溢,她顺着香味就找到了厨房,刚走到门口,就愣在哪里!
冷漠暴虐的厉昊南竟然在锅灶前忙碌着……这真是比黑人当选美国总统更令人吃惊的事。
灶火上正煮着砂锅,香味就是从哪里面飘出来的,他正站在旁边,将手里的汤料放在锅里面,神情很是专注。
顾筱北觉得这样子的厉昊南很是顺眼——平常的厉昊南太衣冠楚楚了,太从容不迫、太深藏不露、太无动于衷,好似泰山崩于眼前眉头都不会皱一样,那样真的很可怕!
厉昊南听见动静,忽然回过头来。他见顾筱北逆着晨光站在那里,随意慵懒的卷发铺陈在肩上,脸上带着刚刚睡醒后的迷糊懵懂,赤脚站在乌黑的木质地面身上,露出一双光祼耀眼的脚丫,脚踝雪白浑圆,如最细腻的象牙,忽然感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他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着她的的目光更多了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顾筱北有点尴尬,站在那里进退不得。
“去把鞋穿上!”厉昊南的声音冷冰冰的。
顾筱北急忙低着头跑回屋去穿鞋子,她知道,从前那个无恶不作的魔鬼又复活了。
看着眼前的香喷喷的砂锅面,“这,这碗面是给我吃的!”顾筱北不确定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给狗吃的!”厉昊南见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只望着他,十分不确定的样子,不觉的好笑。
顾筱北气哼哼的看着厉昊南,见他已经低头吃着他眼前的面,明知道他在骂他,还是很没有节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哧溜哧溜的吃了起来。
反正自己在厉昊南面前丢脸的事情多了,也不再乎这一回了!狗就狗,他也真的没把自己当人待过。
还别说,厉昊南的河粉做的真的是超级的好吃,爽滑可口,汤香浓郁,吃得顾筱北很是受宠若惊,“你做的河粉真好吃,你在那里找到的这些东西,早知道这里有这东西,我昨天就不用去弄水稻了!”
厉昊南如同极其讨厌她一样,对她说的话置之不理。
顾筱北已经习惯了厉昊南的忽冷忽热,真是饿了,吃得眉飞色舞,“你真的可以去开家卖河粉的店!”说完后她觉得自己真是白痴,富可敌国的厉昊南怎么能去开店卖河粉。
厉昊南冷哼一声,“昨天你给我做粥,现在咱们两清了,我不欠你人情!”
听了厉昊南这句话,顾筱北哧溜河粉的速度慢了下来,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厉昊南一会儿,如同小孩子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厉昊南平日里最厌恶女人哭泣,可是从第一见到顾筱北开始,她就总是在自己面前哭,一开始她还有些顾忌,总是忍着,眼泪很少掉下来——除了某些特定的时候。
可是最近,她更是变本加厉,每次都如小孩子般放声大哭。
厉昊南半生刀头舔血,历经无数凶险变化,生死关头都可以镇定自若的一一化解,他这样一个强势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应付过!
可是现在顾筱北这样如同小孩子一样放泼大哭,真的令他手足无措。
“你别哭了,你哭什么啊!”他不由气恼的大声呵斥。
顾筱北一边哭,一边抽噎着。
厉昊南已经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语气有些放软:“你无缘无故的哭什么啊?”
顾筱北抬起脸来,莹白如玉的脸上挂着泪珠,更显得楚楚动人,“怎么了?我就是哭!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给我做饭吃,原来这是最后的早餐啊!我都要死的人了,还不准我哭!”
厉昊南皱着眉头,伸手抚一抚修得极短的鬓角,他不是那种柔情似水,诗情画意的男人,对劝慰女人没什么天赋,尤其对这种看似怕他的小女孩更是没经验,瞪了她一眼,狠声道:“白痴!谁说我要杀你!”
“你,你真的不杀我?”
“如果你要再敢哭一声,我马上掐死你!”
顾筱北见是虚惊一场,抬头见厉昊南臭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她不禁对他做了个鬼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少女甜美的脸上由有稚气,哭过的眼睛明眸如水,波光盈盈,如能醉人。
厉昊南见她脸上泪痕犹在,此刻又笑靥如春,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再次瞪了她一眼。
吃过晚饭后,顾筱北见厉昊南又到后院,在他妈妈的坟前默默而立。这次她学聪明了,只是躲在门后面,偷偷的张望着厉昊南。
“你过来!”厉昊南头都没回,厌恶的呵斥着。
可是顾筱北在他的积威之下,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跪下,给我妈妈磕个头。”厉昊南的声音又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顾筱北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跪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这时,厉昊南也跪了下来,就在她的旁边,郑重其事的向她妈妈的坟,磕了三个头。
第三十二章万众瞩目
厉昊南一走出小院,浑身的悲痛沉重仿佛迅速褪去,在阳光里,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一瞬间,往日叱咤风云的黑道枭雄又复活了,站在在风中猎猎生威!
他打过一个电话后,带上顾筱北,上了越野车。
顾筱北看着渐渐消失的小屋,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己的小命看来是暂时保住了。
经过了这件事情,顾筱北算是彻底的惧怕了厉昊南,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厉昊南,他是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回到家里后, 顾筱北开始疯狂的给爸爸打电话,她想找爸爸商量一下,她要离开厉昊南,因为厉昊南根本不是人,他冷血,他残忍,他嗜杀,她再也不能和这样的变态杀人狂在一起生活。
可是爸爸的电话依然打不通,她甚至偷偷跑回曾经住过几天的家里,那里也是没有人。
顾筱北真是慌了,六神无主。
就在顾筱北焦虑不安中,王朝帝国迎来了一次盛世,公司周年庆典酒会。
厉昊南这些年几乎是在以光速前进,他最初不顾一切让自己强大起来的目的是报仇,可是随着自己的强大,眼界也宽起来,野心抱负也大了。他不是感性的人,不会设想人生的蓝图,他的成功多数来源那种与生俱来的野蛮掠夺的本性。
他不想一辈子都剑走偏锋,开始慢慢的把自己的航向转到正大光明干干净净的领域。他漂白了出身,转而开始成为见的了光的体面人。可是他的杀伐狠绝,阴沉毒辣在黑白两道上是远近闻名,人尽皆知。
他做生意的眼光独到,人也越发老练,他深谛在这纸醉金迷的物质世界,想要混的风生水起的规则,他用钱狠狠的砸下去,顺风顺水的打开层层官员政要的大门,他用钱给自己架起一座保护伞,用钱铺成一条通往上层社会的天梯,道貌岸然的跻身与这个社会的上流社会。
顾筱北根本不想参加这样的酒会,因为自己跟那个圈子根本格格不入,自己去了,人嫌狗不爱的,对于她来说就是羞臊宴。
但是,可恶的厉昊南在这么隆重的场合,又怎么能忘了表演侮辱她这出好戏。
这次和以往一样,吴闯将顾筱北送到酒会的举办地点,厉昊南名下一处豪华的城堡。
城堡,听起来都是属于国王、王后以及其他皇室的,可是狂傲的厉昊南,偏偏要将这个观念扭转过来,他要告诉世人,他们这样出身的人,也会拥有顶级的城堡。
如果说有一个地方能代表琼楼玉宇,那厉昊南的这座城堡就名副其实。
他的城堡位于这个城市的近郊,两边是高高密密的树林,前面出现一大片开阔的草坪,又出现一泊湖水,有水鸟在里面扇动着翅膀,这里拥有仙境般的美景,只要置身其中,那美景就能跃然入目,这里是人梦寐以求的山水行宫,使人感觉去往城堡的每一步都变成了一种敬礼式的观赏。
厉昊南的城堡如一颗明珠般镶在开阔的场地中央,远远的看上去竟像欧洲的古堡一样,被黄昏暗淡的天色衬着,森严而又神秘,如同他的人一样。
别说普通人看见这座城堡要叹为观止,就是这个城市的名流富贾见了这里,都不禁望而兴叹。厉昊南的财富还真是不容小觑,无论是多么奢华至极的豪宅,与这里比起来,不过是华宅旁的黄土坯,让人多瞥一眼的兴致都无。
金碧辉煌的城堡一共有六层,最后一缕夕阳光芒被城堡外壁上的深色玻璃反射开来,看上去十分壮丽。
顾筱北看着驶入城堡的车从法拉利、劳斯莱斯到宾利应有尽有,两百万那是起价。看见一辆辆豪车开来,早有穿制服的小弟等候迎接,衣着华贵,派头十足的男男女女从里面走出来。
不用想,今天晚上来得一定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了。
她一走进城堡的大门,皇家贵气扑面而来。
深色的石材地板和墙壁、奇高的挑空大厅、镀金的屋顶、巨大的吊灯,璀璨的灯光映照下,她宛如置身于中世纪的欧洲一般。
城堡里的装饰更是华贵异常,不说别的,但是挂在墙上的那些油画,都是当年法兰西皇室御用画家的作品,每一副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顾筱北不由暗暗撇嘴,厉昊南真他妈不是东西,他把酒会地点定在这里,打的主意大概就是想让所有自命不凡目空一切的富甲名流在他面前自惭形秽,以后在他面前俯首低头夹着尾巴做人。
他这是诚心的,他这个人,一向这么恶毒。
想想看,参加过今晚的酒会后,看过这样的城堡,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住在自认为豪华的公寓里,只会觉得寒酸,让他们觉得自己享受的贵族生活,只是苟延残喘。今晚,有多少自命不凡的成功人要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酒会还没有开始,衣着鲜亮的客人已经陆续到来,顾筱北小心的四处看了一圈,厉昊南还没有来。也是,这么大的场面,主角当然要最后登场了。
看了一圈后,顾筱北不由暗暗心惊,今晚的酒会级别是她参加的这些酒会规格最高的,因为有好多张面孔,是只有在电视的财政新闻上才可以见到的,今晚来的人,是货真价实的政商名流。
觥筹交错中,有身份的男男女女就像曾经训练过那样,带着满脸悠闲的神色,手里握着酒杯,红色的酒液在里面晃来晃去。
顾筱北见这满目的名流,自己一个也认不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悄悄的找个角落站着。其实这里至少有一半人是认识她的,因为厉昊南的刻意羞辱,因为以往顾晴北的高调张扬。
但是仍然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现在谁都知道,顾长河彻底的垮台了,她也不过是厉昊南一件可有可无的战利品而已。
只有礼貌的侍者很快过来招呼一个人尴尬站着的顾筱北,她随便的取了一杯橙汁。
流光溢彩的盛会,最不缺的就是美丽逼人的女人。豪门贵妇、名媛影星,都是盛装打扮,神态优雅,或低声耳语,或轻声谈笑。
顾筱北知道,其实她们背后为了出席今晚的酒会,无不用尽心思,力争自己艳压群芳,成为酒会上最美丽的焦点。
当然,未婚女子的目的最主要的是吸引住厉昊南的目光。穷女人想借着厉昊南一步登天,富女人想因为厉昊南,在凭添几分身价。
所有的女人都在期待着,能成为厉昊南今晚的舞伴,因为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厉昊南今年打算结婚,成为厉昊南今晚舞伴的人,十有**会是他的准新娘。
越是所谓的上层,越是津津乐道于花边新闻,这个美女遍地的场所,分分钟都会滋生八卦。
墙上的大挂钟显示八点整,位于大厅一角的乐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