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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勉强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全了我跟爹娘的脸面,你觉得呢?”
沈宜光点头,“行,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岳父这边,咱再给贴补些礼金吧。”
岳父都叫上了,她记得刚才在张名花跟前还叫伯父呢,杨培敏睨了他一眼。
“你安排就是。”
沈宜光看着她,笑意止不住地从眼底流溢出来,似乎还带着灼灼的温度,“敏敏……”
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
别误会,这会儿的处对象都是纯情的很,最多是拉拉小手。
只不过杨培敏下意识地避开了,嘴里问道:“你是不是收到啥东西了?”
沈宜光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样子,逗她道:“敏敏咋这般神通广大?咋知道的?”
杨培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到炕上去说。
房间里并没有椅子,这里的人们也喜欢坐炕,就算是客人来,也请上炕坐。
沈宜光把那叠东西掏了出来,“一个小孩给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呢,希望不是啥恶作剧。”说到这里看了杨培敏一眼。
她知道他这是揶揄她上回被小孩恶作剧的事情,白了他一眼,示意他,“打开看看。”
一个牛皮纸的袋子装着,装口只是折了下,沈宜光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果然是杨培敏猜测的那般,一张张的信纸整齐地折着,目测有七八张的样子。
杨培敏看了他一下,莫名的有些心虚。
再一想,又不是她写的,自己心虚个啥。
沈宜光也转头看她的神色,脸上带着询问的样子。
“看看写啥?”
杨培敏凑过来,做出一起看的姿势。
沈宜光把最上面那张打开了,杨培敏也挨近看了两眼,上面写的是:原主问了一些对方上沪的情况,并委婉地表示希望去上沪看看,然后再打听起对方的家人喜好来。
字里行间都是对对方的仰慕之情,不难看出这是一封情书。
“笔迹看着还行,不过没有你笔锋肆意,还是你的好看,看来还真是恶作剧。”沈宜光把信件重新塞回袋子里,一副要扔的姿态。
杨培敏笑了,水眸亮晶晶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算你有眼光。”
她还保持着看信的距离,鼻翼间似乎还缠绕着她身上隐隐的幽香,沈宜光一时间有些心旌摇曳。
他微微地笑着,把信递给她,“交给你处理吧,这村里的人你认识。”
“好。”
“你这房间收拾得不错。”整齐有序,干净温馨,其实房间并没有多少物什,一张炕加一个木柜两个箱笼算是完事了,他之所以觉得温馨,还是因为有她气息的缘故。
杨培敏抿嘴笑了,“咱还是出去吧,这里边光线有些暗。”说着下了炕,忽又想起,“对了,给你带样东西回去。”她说着把之前给他配的解疲劳草药拿出来。
“这是给你配的,泡脚用能解疲劳,早就配好了,之前想着给你的救命之恩表一表心意的,这会儿才想起来。”
沈宜光拿过来,仔细看了两眼,很满意的样子,也不问她是谁配的,再把视线转到她脸上,然后笑,“有心了,不过我觉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是最好的报答方法。”
杨培敏瞪圆了眼睛,然后红了脸,哼了声,没有接他的话茬,挑起门帘走了出去。
沈宜光闷声笑了起来,也跟着她出了来。
张名花站在门外不远处装作晾晒菜干的模样,看到他们出来,而自家闺女脸色比昨天回来的时候好多了,看来这小两口可是说开了呢,看起来的氛围都不同了,张名花欣慰地想。
第六十八章 夜话
杨培敏把信扔到灶炉里点火了,杨培琼也就那点儿出息,哼哼,她没有想到吧,她现在的笔迹不是以前那个了……
重新回到屋里,翘首以盼的陈三妹马上迎了过来,拉着她小声问,“咋啦?到底是啥玩意儿?你们没有吵架吧?”
“还能有啥,就是写了些我的坏话给沈宜光呗,她也就这点儿小招数了。”杨培敏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陈三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下,随后跟着她一起义愤填膺地骂道:“真是下三滥的玩意儿,咋就见不得你好呢,竟挑聘礼的这天来挑事,敏敏那信呢?沈姑爷没有误会吧?”
杨培敏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行了,不说这事了,那信都已经给我烧了,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陈三妹了然地点点头,这会儿她倒是一副善解人意的好姐妹模样,“行,今天你的事儿多,我也不打扰你了,杨培琼那边,有机会最好给她个教训,要不然还以为你是好欺负的呢。”最后还不忘添了句。
杨培敏脸上涌现出一股愤怒,不耐烦地朝她挥挥手,“我知道了。”
看着陈三妹出去后,杨培敏伸手揉了揉脸上表情,希望她不负自己所望吧,把这个八卦传出去。
那个热度还没褪,又添一桩,也够杨培琼吃一壶的了。
婚期临近,家里准备得差不多了,但张名花却总觉得没有完全置够的样子,看了又看,然后再去看自家闺女的脸色。
“闺女啊,你好歹多吃两口饭啊,你看看你的脸哪有当新娘子的红润?”
杨培敏抱过她胳膊,她知道母亲这是进入了嫁闺女的焦虑期。
“娘叫哥哥们帮我弄个大澡盆,我想泡澡。”
家里也有澡盆,但那是侄女们用的,要是弄个成人专用的,还得另外叫人做,张名花目瞪口呆地看了她两眼,“你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好好的,用啥子澡盆?又不是娃娃。”
“我想泡个药浴,增强一下体质,你不是说我脸色不够好么,泡一下能发发那些个虚汗,人也爽利不爱生病了。”她过来的半个来月,虽然每天有擦身,隔天有洗澡,但有种从来没有完全洗干净的感觉。
张名花拿她没办法,家里还有个装生活水的大水桶,让儿子挪出来给她用。
杨培军对于她的矫情劲儿,不免有些嘀咕,“那桶给你洗过澡,那以后还装不装水了?”
杨培敏闻言也作罢,“算了不用那个了。”
于是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拿了块被罩往冲澡房里罩了个圆形的小空间,提上两桶药浴水,往里面放着,坐着边洗边蒸个中药桑拿。
顺便把头发也洗了,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擦。
沈宜光过来送礼服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夕阳下擦头发的情形。
身上镀了一层彩霞般,宁静而美好
沈宜光心底一片柔软。
他走过去,“我来帮你吧。”
杨培敏抬头看是他,“不用,快好了,你过来这是?”
沈宜光把手上布包给她扬了扬,“给你带婚服来了。”
“还有婚服?”杨培敏惊喜地站起来,之前她已经看过两场婚礼了,但俩新娘都是穿着没有补丁的新棉衣了事,那可算不上婚服。
所以到了她自己的婚礼,也是不报希望了,没想到沈宜光还给她准备了,特让她惊奇。
沈宜光会想到她高兴的样子,但看到她真正笑脸的时候,还是有种目眩神迷之感。
“娘。”杨培敏接过布包,边进屋边喊了声张名花。
“咋啦这是?小沈过来了!”在屋里正要出来的张名花看到他们俩,不由打趣道:“我说刚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猜这是小沈带了啥好东西过来,才让你这般高兴。”
“沈大哥拿了婚服过来呢。”
“哟,还真是!”张名花也有些惊喜的样子,李红江二妮听到声响也围了过来。
“娘,打开看看。”
张名花依言打开了,里面整齐地叠着一套女式军装,还有一顶帽子。
“还是军装呢,这好!这好!”张名花笑得合不拢嘴。
“借了样式自己裁的,家里姐妹多,没花多大的工夫,做好了就赶紧拿过来让培敏试试,看看合不合适,要是改起来也有时间。”沈宜光道。
“亲家母跟你姐好手艺啊,做得真好。”张名花说着抬头看了杨培敏一眼,“好看吧?咱等会儿就试试。”
杨培敏点头,她是能接受的,大不了自己再改改,也算一场别致的婚礼呢。
想起自个还披着头发,就拿过衣服回了房。
张名花看着她背影,笑着摇头,“这闺女,还真是个孩子,刚才还跟她哥哥怄气呢,这会儿看到新衣服,总算是高兴了。”
“俩兄妹闹啥啦?”沈宜光好奇地问。
张名花把杨培敏要澡桶洗澡的事说了说,“后来就自个弄了个布帘呢,他们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爱玩闹的,过后也没事。”
时间过得飞快,杨培敏还在懵懵的时候,已经到了结婚的前一天。
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这个习俗,结婚的前一天,女方亲戚先到男方那边去铺床,这事儿是江二妮跟李红两位嫂子过的去。
回来的人员,老实如江二妮也道:“沈家看着真不错,房间里的柜子桌椅都是新打的呢,房间明亮,还挂了窗帘……沈家婶娘不住地塞吃食给我带回来,是个和气的……”
杨大海跟张名花对视了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满意。
杨培敏跟杨大海夫妻说服了大件嫁妆的事,然后他们又拿了一百块给她压箱底,说是沈家那边也另外给了彩礼云云,但不肯说是多少,她倒是猜出了点,那边给的应该是一百,所以最后她只拿了五十。
晚上张名花过来要跟她睡
“转眼你就成大姑娘了,想起你出生那会儿,就那么小。”她用手比了比,“像只小猫,哭两口也会喘不上气来,看着可愁煞人了。”
当杨培敏还沉浸在张名花的惆绪中时候,她娘亲已话锋一转,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会有些痛忍着点……也不能太由着他……”
第六十九章 拿证
这、这……
“娘,英子还在呢。”
杨培敏爆红了脸,转了转头,表示不想听。
“我注意着呢,她哪能知道,好了好了不说了。”
她睡得最里边,张名花在中间,杨培英在外面。
“娘早点睡吧,是不是五点要起床了?”杨培敏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了大半张脸。
想想就困得慌。
张名花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考虑到明天的事情,也作罢,“行,不说了,咱们都早点睡吧。”
虽是这样说,除了杨培英外,她们俩母女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杨培敏脑海里纷扰一片,场景不断地变幻,一会儿是她前世小时候的事情,一会儿是外公外婆的笑容,然后又转到了沈宜光的脸上,最后感觉到的却是身旁张名花温热的气息,心里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结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名花的生物钟很准时,不会因为晚睡而扰乱。
她轻声地跟杨培敏道:“娘先起,等会儿再进来叫你。”
然后杨培英也起了。
杨培敏也是临天亮的时候眯了下眼,听到动静也跟着坐了起来。
“娘出去先让你嫂子烧了水,你们再起来洗脸。”
杨培敏不由看了她娘一眼,平和如张名花,在她心里,女儿跟媳妇也终究不同的,寒冷天起大早,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她让自己跟英子多睡一会儿,烧水的让儿媳妇来……
她不由有些默默。
她今天也要步进人家儿媳妇的行列呢。
今天的出门子,已经说好,女方并不摆嫁女酒,这也是杨培敏自己要求的,家里实在是经不起铺张浪费。
自家的叔伯兄弟就进来凑凑热闹也就算了。
说好的九点接新娘。
这会儿天色只微微亮,但全家都已经起来了,手脚麻利地把家里的院子早饭牲畜打理好,齐齐地围着个大桌子坐了下来吃早饭。
连未出月子的白荷花也出来了,笑着对杨培敏说了几句讨喜话。
杨培敏也笑着应了,白荷花虽然有时四六不分,但不得不承认,她嘴巴还是挺利索的,说起好话来也特像那回事。
饭桌上,大家都轮着跟她说了几句话,特别是张名花似乎有说不完的叮嘱,最后还红了眼圈。
杨大海也比往时多了好些话,“无论到哪只记住一条,就是以已度人,以诚相待,总会能跟人相处过来的,也能把日子过得从容。”
杨培敏认真地一一应了。
她给每个人都倒上了一杯茶,“以茶代酒,亲人们请相信我,我以后会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好,我只是嫁人而已,又不是去哪儿,大吉村离我们下河村近得很呢,没事儿我就回来住两天,到时可别嫌我。”
“还没事回来呢。”张名花嗔看了她一眼,“哪有当人家媳妇了还没事儿往娘家跑的,公婆不嫌你?”
“媳妇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仆人,咋就不能回了?”杨培敏笑嘻嘻地给她擦了眼角的泪花,“看您高兴的,又完成了一个任务了吧?我伟大的母亲!”
张名花转开了脸去。
杨培敏看了她一眼,忍住了鼻酸,道:“说好了等会儿,大家都不准哭,省得惹我也来那么一下,把妆给花了可就丑死了。”
听到她最后的那句,张名花急急地转过脸来白了她一眼,“呸呸,大好的日子说啥死不死的,吐口水重新说过。”
杨培敏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