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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阿,就是一个床单而已,昨天莫少扔了的那件阿尼玛的皮衣不是叫你拿去了吗?”一个小女佣不满地嘟囔着旁边的同事。
“床单?肯定也是最好的,快点让我瞧两眼。”
“喏,确实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床单中间还破了个洞,早知道就不拿了,不过想想拿回去做东西,这面料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也好。”
那佣人看过之后,手一推,“真不知道莫少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床单也能抠出一个洞来。”
“也是阿。”哎?那小女佣忽然眼前一亮,随之猥琐地笑出声,对着旁边的人耳语道:“你说该不会是莫少和太太昨晚才那个吧?”
“很有可能阿,天哪,我还以为莫少早就把太太给……”
这话虽然是可以压低了声音说的,可是毕竟夜晚寂静,躲在两人墙壁之后的梅枚,一字不落地将这全都纳入了耳中。顿时两腮飚红,耳朵也冒着热火。
跺了跺脚,她红着脸跑开。这个莫少卿不知道是搞什么鬼,早知道她早上起床的时候就把床单给藏起来。
与此同时,男人正坐在前院的书房里,听着晓峰的汇报。
“莫少,有人来汇报,说梅举良的人没了?”
目光一顿,男人随即沉声问道:“手脚都废了,怎么会没了?”
“莫少,袭击我们的人不像是跟梅家有关联的人,倒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一群人。”
“继续追查下去,务必要找回来。”
“是。”
“岛上那边有什么动静?”男人坐在旋转座椅上,问道。
“今天傍晚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简婧失踪,简老爷子亲自来青城找简婧,如果估计地没错,老爷子明早就会找上门来。还有夫人,也原路返回青城。”
话音一落,男人立刻陷入了沉思,“晓峰,以我现在的实力,来对抗莫家和简家,你认为有几分胜算?”
“莫少,这,”
“实话实说!”
“莫少,您的势力是不小,可毕竟莫家和简家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地阿。万一夫人颁布了莫家诏令,您还是逃不过莫家的惩罚。结果只能是,”
莫家诏令!要不是这个劳什子诏令,他莫少卿早就反了。
“莫少,您不如训练太太——”
“闭嘴!”
“莫少?我不明白,本来要当上莫家的媳妇就要付出代价的?太太不可能一辈子都受你保护的?”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以后不准跟我说这些,在她面前更不能说,我自有考量。”
“是。”晓峰咬牙答应。
话音刚落下,书房外面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两人随即止住谈话。
片刻,书房的门打开。梅枚就撒着拖鞋跑了进来,两腮还挂着嫣红。目光愠怒,直直瞪向男人。
男人目光流转,晓峰随即领会走出门,关门前,他看了看刚刚还深沉压抑的男人瞬间变了一副笑脸,呼了口气。关紧房门走了出去。
“莫少卿!”
梅枚不管不顾,恼怒着一脚踩上了男人办公的书桌,以着我是霸王的姿态俯视坐在座椅上的男人。
“说!那块床单去哪儿了?”
嘎。
旋转座椅立刻稳住,男人一个激灵,直接从座椅上起身。把暴动的梅枚从书桌上强抱了下来,随之坐上座椅。
“什么床单?”男人一边装无辜问着,一边伸手放在她的脚踝处,给她暖脚踝处被冷气侵寒的冰凉。
一股暖流直冲入体内,梅枚目光动了动。拍下他的手掌,“少跟我装蒜,莫少卿,你今天不说清楚,咱俩没完!”梅枚威胁道。
没完?没完就没完。
男人很享受她的无理取闹,继续抬手给她揉着脚腕。等到脚腕被他搓的暖了之后,他才松开,紧接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固着她的腰身,不让她有脱离的可能。
“小枚儿,你刚刚是不是都听到了?嗯?”男人面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低声在梅枚耳边说着。
感受到梅枚身子顿了一下,随之又在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威胁似的哑声说着:“把你听到的都忘了,不准乱想,更不准冲动去做什么?嗯?”
“莫少卿,你这样真让我烦!”梅枚用力挣开他的双臂,从他身上跳下来,片刻赤着脚疯狂跑了出去。
她真的是很恼怒,为什么他的事情她都要通过别人嘴里或者是偷听到的对话才能知道,为什么他都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她梅枚真的是智障无能的弱智儿吗?要让他莫少卿从上到下保护地没有任何伤害?
可是她也真的很恼怒自己,浑身上下一无是处!为什么这样的她还让这个比天高的男人那么爱护?
冰雪还没能融化完就再次被冰封住。梅枚赤脚走在冻住的雪面上,也让脑子清醒了很多。很快,就在脚掌彻底没有了温度之后,她慢慢将身上的外套也给脱掉,扔在一边的冰面上。
这下,就连大脑里的意识也被冻住。慢慢地,她又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受来自西北方的寒裂冷风。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真的是太过渺小。而如果想要和他安安稳稳生活下去,就必须要面对莫家简家那两个强大的家族,以及百年传承下来的规矩。
想及此,她随即睁开眼睛。晶亮的目光犹如漫天的月光。
“梅枚!你给爷过来!”
忽然,男人的恼怒声在身后响起。
梅枚瘪了瘪嘴,正想要转身,跟那个男人低声认错,就被冲到身后的男人直接横抱起。
“你想做什么?嗯?”加重的鼻音落下,随即阴嗖嗖的目光扫过。梅枚顿时闭紧了嘴巴不敢再说什么,保不准这个正在气头上的家伙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很快,回到两人的小院。
小宁管家正好从里面出来,“莫少,我没有看见太太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滚!”
一声令下,小宁哪敢再停留一步,撒丫子就跑出了小院。这也确实是他的疏忽,不过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就发现人没了,这大冷天的要是生了什么病,他可担当不起阿。抬手摸了摸胸口,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男人一脚将房门踢开,又一脚将房门闭上。
双手抱着梅枚匀不开手去开灯,他索性用梅枚露在外面的脚趾去碰触房灯的开关,随即水晶吊灯打开,房间里一如男人设计时的温馨。
砰。
毫无失策的,她被男人直接扔在了大床上。
看着男人俯视射来的阴冷目光,梅枚嗖得将被子拉起来,蒙在头上,遮住男人的视线。
“梅枚!”
梅枚听这叫声,心里一阵酸涩,这男人生气的时候还真是不掩饰,称呼就直接改了。
“梅枚!”
“……”
“我数到三,把被子拿开!”
“……”
“一、”“二、”
一阵暖风吹过,梅枚在男人即将落下第三声的时候猛地把被子拿开,抿着嘴巴,清透着目光,巴巴地看着男人。
“说,我怎么惹你烦了?”男人当即上了床,压迫似的坐在她的身侧,伸手就将梅枚的脑袋掰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摸着她的面颊,问道。
“你说什么?”她什么时候说她烦他了?
“敢跟我装蒜?嗯?”又是加重的鼻音,这是男人跟她说话时,不自觉就带上的威胁。
“莫少卿,你要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她不过是气急了一时口误。
“我斤斤计较?嗯?”
“没有没有,是我!”
梅枚挥开他的手,转而起身,坐在他的腿上,双臂揽上他的脖子。
这难得的示好亲昵,也让男人周边的气势瞬间下降百八十度,直接降为负值。
“小枚儿!”
瞧,这成为改了,可不就是气消了。梅枚快速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谁让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那些你没必要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梅枚卷进莫家那个漩涡里,他的女人不能吃苦。
“莫少卿,可是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男人伸手捏她的鼻子,宠溺说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别忘心里去,也别乱想,我能处理好。”
“可是,莫少卿,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结婚了,我们在一起了。”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回答:“不是都已经向外面宣布你是我莫少卿的老婆了吗?”
“不,我说的全世界,就是得到公认,得到你们莫家的公认。”
男人面色顿时沉了许多,片刻,他握住梅枚的手,郑重说道:“小枚儿,你给我一点时间。”
梅枚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随即她起身,躺倒他的身侧,把被子又扯到了头上盖着。“我困了,我想睡觉。”
已经补了一觉的她哪来的困意,男人也正疑惑着呢。随即躺下,翻身到梅枚身侧,隔着被子将她整个身子纳入怀中。
“小枚儿,我们睡觉前先做个热身运动怎么样?”
被子里,梅枚的面上又染上了一层红晕。
“今晚你到客厅去睡!”
被子里,梅枚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不要,我又没做错什么?”男人颇为委屈地扳回自己得主权。
“我说了去就去,莫少卿你听不听我话了?”
“其他的都可以,这个不行!”
男人质声说完,随即唇角上翘,想让尝过禁果的男人忍住,也只有梅枚这么天真了。
当即一下,裹着梅枚的被子被拉掉。
很快,屋子里除了梅枚的破骂声之后,还有着有序规律的节奏感传来。
……
第二天一大早,简婧才洗漱好,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透过门上的猫眼看过去,随即她松了口气,将门打开。
“简树先生。”她恭敬叫着。
简树看了她一眼,率先进了屋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确实挺好的,周围没有时时刻刻强迫她办事的人,也没有威胁她的人。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很平静很好。
“挺好的就行。这是先生让我给你送来的钱和药。”简树说着的同时,就从包里掏出用信封包裹的一叠钱和一个黄色药瓶装的药。
“药?什么药?”简婧反射性地向后退去。
“瞧你吓得,先生又不会让你去死。”就算死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那这个是什么?”
“今天老爷子和莫灵香都会再来青城,目的都是找你。你现在就往莫少卿的宅子赶去,如果他不答应收留你的话,就——”简树指着药瓶说着,“你放心,这个只是普通的药物,一般的医院就能治好。”
简婧面色微变,莫少卿怎么可能会收留她,万一这药真的有毒,她不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你应该知道先生的脾气,他不喜欢背叛他的人,这是个大忌。”
就如同当初简凝不明不白就离开一样,那个才是彻底改变简铭一生的人。
握紧了手掌,半晌又张开,她将药瓶拿在手里。“我知道了,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给你五分钟时间收拾,我在楼下等你。”简树笑着说完,径直走出房子。
“好的,简树先生。”
五分钟差不多,大概等她被莫少卿赶出来的时候,简老爷子和莫灵香恰巧等赶到。
这一天早上,男人一如昨天,一整晚吃饱喝足了,再在自家娇妻的面上偷口香,被喂足了精神就上了车,向着市区公司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直到男人的车子没了影,梅枚才折身回去。
“太太,我来扶您。”
小女佣看着梅枚跟昨天一样,走起路来还要叉腰借力行走的样子,不禁大胆出声,要上去搀她。
梅枚侧头,看了她一眼,是个长相秀丽跟她差不多大的女生。
“好。”看着还挺顺眼的,梅枚应了她。
随即,小女佣一笑,就上前,搀着梅枚的手臂,帮助她往宅子里走。
“你叫什么名字?”
“太太,我叫王琳琳,您叫我琳琳就好了。”
“嗯。”
却在这时,梅枚一行几人的身影在大门前消失之后。本来已经行驶地没有踪迹的车子忽然又从另外一个方向驶回。
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下了车,向着旁侧的荣靖说道:“你确定宅子里有了岛上的眼线?”
“岛上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不过,我没有打草惊蛇,听说今天老爷子和你家那个老夫人都要来,你做好迎接的准备了吗?”
“不用你提醒。”男人目光沉下,继而问道:“对于绑架小枚儿的另一批人有没有线索?”
“抱歉,这个还真没有。我去过那家绑架嫂子的旅馆,明显是个废弃的旅馆。”荣靖笑了笑,“但是我还是不得不佩服莫老夫人一石二鸟的计划,只怪要害你家小枚儿的人太多,她的计划直接就被另外一匹绑架的人破坏了。”
“闭嘴!”
荣靖猛地逼近嘴巴。
“小枚儿是你能叫的吗?下次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