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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蓦的推拒下,又在盛华的两通电话催促下,应彦廷终于懊恼地捶了一下床,随便穿了件衬衫就下了床。
乔蓦立即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不过目光在看着应彦廷。
应彦廷的身材真的很好,穿衣服的时候很显瘦,但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又很健硕,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很分明。
乔蓦看着他,不禁脸又红了。
公司看来是没有什么大事,因为盛华被应彦廷骂了。
当然,应彦廷这样的人骂人都是很有风度的,他在电话里对盛华说,“盛秘书,我是不是不能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她在这边听见应彦廷跟盛华这样说,已经能够预感到盛华会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无辜了,因为他可是在操心应彦廷的公司,应彦廷才是老板啊“宠”妃!
应彦廷回来的时候,乔蓦已经背着他,假装自己在睡觉。
像应彦廷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穿,不过大概是因为这通电话的关系,让应彦廷稍稍冷却了下来,加上看到乔蓦后背上的后印,想到昨晚他可能让她遭了罪,于是,低头在她的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便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而乔蓦在应彦廷去了浴室后才把身子转过来,然后悄悄的拿起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有什么人打电话给她。
要知道,昨晚她的手机在中途响了一回,应彦廷居然伸手就直接把她的手机关机了。
手机屏幕上果然显示有两通未接电话。
一通是唐亚馨的,一通是那串陌生的号码,自然,是商子彧打来的。
乔蓦看到商子彧的电话,又想起那天在咖啡厅门口跟商子彧见面的情景,忍不住想笑。
她在大学四年每天都期盼能够接到他的电话,但是,那过去的四年,一通都没有。
现在他居然缠着她,他是要被祝欣然抛弃了吗?
……
同一时间,商子彧又给乔蓦打了电话,但乔蓦依然没有接听。
想到那天派人去查乔蓦的住处,最后得知乔蓦住在应彦廷的别墅,商子彧忍不住把办公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而一样金属装饰品破碎之后,碎片无意间飞溅到商子彧的手上,划破了他手背上的肌肤,鲜血立即就涌了出来。
祝欣然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地面上仍是凌乱的,商子彧的手也在流血。
祝欣然吓了一跳,把手上挽着的包包一放,立即就冲到商子彧的身边。
祝欣然知道商子彧不是在为公事烦忧,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能让商子彧感到烦心的公事,他有很好的头脑,总能解决,但祝欣然没有问商子彧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唐亚馨作为商子彧的秘书,拿着药箱进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将祝欣然要帮商子彧处理伤口,她便退了出去。
祝欣然一句话都没有问商子彧,只是很小心翼翼地替商子彧处理伤口,直到商子彧把手收了回去。
面对商子彧冷漠的面容,祝欣然轻轻咬了咬唇,才开口,“她还不是不接你的电话吗?”
商子彧冷淡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祝欣然把头低了下去,看起来有几分的委屈。“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急不来……你知道的,乔蓦对你的误会很深,她的性格又是倔强执拗的,你必须慢慢来。”
商子彧意识到了自己对祝欣然的态度有些过分,他转过头来,目光变得柔和,“抱歉。”
祝欣然摇了一下头,随即抬眼,恬然地望着商子彧,“我是来约你一起吃饭的。”
商子彧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今天恐怕不行,我还有两个会要开。”
祝欣然点了下头,“那你让人快点来收拾你的办公室吧,免得碎片伤到脚。”
商子彧“嗯”了一声,便起身回到了办公桌。
第65章 他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祝欣然跟着起身,望着此刻拿起文件在看的商子彧,她倏地缓缓地道,“这两天我就会跟我爸爸妈妈提退婚的事,我相信我可以很好的说服他们,不过我爸妈肯定会有不满,到时候可能你会有些麻烦,当然,他们肯定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提醒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商子彧的视线从文件上抬了起来,他极静地望着祝欣然。
祝欣然脸上是淡淡的微笑,尽管眼睛有些红,她仍旧把这微笑漾得更开,“我必须要恭喜你,不管有多么艰辛,我相信你会追回乔蓦的,何况乔蓦她曾经那样爱你……你们终究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的。”
商子彧看到了祝欣然眼中的泪水,内心深处的柔软被拨弄,蓦地,他把手里的文件放了下来,朝祝欣然走了过去魍。
而祝欣然似乎是不想让商子彧看到她脆弱的样子,立即就把头转了过去,但是眼泪还是飚离了眼眶。
商子彧轻轻叹了一声,蓦地,将祝欣然轻轻地拥进怀里。
祝欣然靠在商子彧的胸膛上,努力隐忍着抽泣声,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腔,“对不起,我这样失态……”
商子彧闭着眼,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把祝欣然松开檎。
祝欣然眼角和脸颊已经满是泪水,悲伤地看着商子彧。
商子彧缓缓地说道,“欣然,你的心,我知道……但是,对不起,你知道感情的事是没有办法勉强的。”
祝欣然慌乱地把脸上的泪水拭去,点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其实我是开心,开心你和乔蓦终于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在一起了……我知道乔蓦她是爱你的,否则她不会连应彦廷的追求都不接受……”
祝欣然提到“应彦廷”这三个字的时候,商子彧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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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彦廷出去办了一个早上的事,下午,应彦廷带乔蓦去了波尔多市吃饭。
由于事先不知道出入的是这样高级的酒店,看着身边诸多的人都是华衣美服的,乔蓦一身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唯有一直低着头,生怕自己被人看笑话。
应彦廷倒是很坦然,见乔蓦走得有些慢,等了她几步,然后手很自然就把她搂住。
乔蓦本来就打算跟应彦廷一前一后的进入这酒店,因为怕被人认出,但此刻应彦廷居然堂而皇之地搂着她,让她头低得更下,手还在掐着应彦廷的背,“你做什么啦……”她小小声抱怨道孤独机甲。
酒店的侍者替他们把电梯按好,应彦廷搂着乔蓦进了电梯后才回答,“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乔蓦将电梯门关闭,这才挣开了他,刚才在外面她是怕她挣扎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为什么?”乔蓦问他。
应彦廷对于乔蓦的疏离,没有再有其他的动作,凝视着她回答,“你应该注意到这酒店并没有其他的宾客。”
乔蓦点了点头,“是有些奇怪,不过这里这样贵,肯定也不可能有太多宾客……但就算没有宾客注意到我们,这里也有很多的酒店员工啊,应总你享誉国际,怕是总有一个半个能认出你来,若是跟媒体报了信,我就惨了。”
应彦廷扶住了乔蓦的腰,目光柔和,声音轻缓,“我认为,没有这样大胆的员工,敢在背后捅老板的篓子。”
乔蓦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脸上立即露出了惊讶,“所以这里是?”
应彦廷笑了笑,乔蓦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正好打开,乔蓦看见了一个脸上带着笑的年轻男人正看着他们。
乔蓦顿时就跟应彦廷拉开了距离,想到自己刚才和应彦廷的姿态,她后怕这位宾客会认出他们,于是赶忙把头低下去。
唐雅人从一开始的目光就是停驻在乔蓦身上的,自从早上在应彦廷的西装外套上嗅到一丁点的香水味,他就好奇应彦廷的边什么时候有了女人且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本来以为应彦廷不会答应她的,没有想到,他一开口跟应彦廷提到是否能见识一下应彦廷的这位“新欢”,应彦廷就说中午会带她过来用餐。
所以,唐雅人就守在了电梯门口,希冀第一时间能够见到。
而现在,唐雅人已经有了判断。
年轻貌美,身材窈窕,气质清纯,这就是唐雅人见到乔蓦后给她下的第一个判断。
可惜的是,乔蓦还不知道唐雅人是应彦廷的好友,她把头勾得很低,让唐雅人没有办法看到乔蓦的整张脸,直到应彦廷牵着乔蓦的手出来。
乔蓦因为气极而抬起头瞪应彦廷。他居然明知道有人,却一点都不避嫌。
当唐雅人终于正面且清楚地看到乔蓦的整张脸时,他的呼吸顿时是倒抽的,因为他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一张动人心魄的脸。
小小的瓜子脸,清澈的瞳眸,卷翘的睫毛,漂亮的鼻子……没有丝毫人工的痕迹。
即使此刻未施粉黛,却已经美得令人不屏息。
这样清致纯净的一张脸,是唐雅人从出人以来,看到过的,最美丽也是最清纯的脸。
应彦廷在乔蓦杀人的目光中,搂着她,平静地开口,“我给你介绍,他是我的朋友——唐雅人。”
乔蓦顿时一愣,然后才转过脸去看唐雅人,神情有些窘迫,“呃,你好,我是乔蓦。”或许是没有料到应彦廷介绍他的朋友给她认识,她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唐雅人把对乔蓦的震惊全都收敛在心底,脸上已经恢复惯常的痞痞笑容,“你好,乔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乔蓦这才想起应彦廷曾经跟她提起过唐雅人这个人,不知道为何,内心对见到应彦廷朋友的紧张,莫名就消除了一些大唐虎贲。
接下去三个人就到了酒店楼顶的餐厅用餐。
用餐期间,唐雅人展现了他幽默的风格,把乔蓦逗笑了几次,不过最后唐雅人去接了一通电话。
乔蓦这才有机会跟应彦廷说,“你朋友的性格跟你的差异好大啊!”
应彦廷喝了一口红酒,虽没有回答乔蓦,目光却是注视她的。
乔蓦看了一眼此刻在一旁接电话的唐雅人,笑着说,“你是个偏静的人,谈吐一看就很有修养,穿着打扮也都是儒雅矜贵的,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尊贵的人,但唐先生是个很闹的人,他风趣幽默,穿着也很悠闲,跟你这样严谨的人有很大的差异。”
应彦廷顺着乔蓦的目光瞟了唐雅人一眼,“我跟他很小就认识,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
乔蓦点点头,“一看他就是很有义气的人……不过,你为什么会想要带我来认识你的朋友啊?”
应彦廷回答,“他刚好也在法国,说是想见见你。”
乔蓦皱起眉,“说实话,我对认识新的朋友没有意见,也挺想跟唐先生这样的人做朋友的,但是,你我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这样……是不是会让你朋友误会我们?”
应彦廷温和地面对乔蓦有些抱怨的语气,“我认为这无关紧要。”
应彦廷的态度让乔蓦有些生气,“怎么会无关紧要,我的名声难道就不重要吗?”丢下这句话,乔蓦起身就径直去了洗手间。
唐雅人接完电话的时候,看到乔蓦已经不在,猜测到乔蓦是去了洗手间,他说,“我觉得你应该把你跟乔小姐的认识过程告诉我,毕竟,我认识你这十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有所不同。”
应彦廷俊逸的脸庞上并没有露出特别的神情,说话声如小桥流水般雅致,“但她并不愿意跟着我。”
应彦廷的没有否认让唐雅人震慑,双眸登时瞪圆,无法置信地打量着他,“所以,你是……”唐雅人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已经在应彦廷骤然有些深沉的目光里找到了答案。
过了许久,唐雅人恢复了平静,才又说,“但看来乔小姐的出现并没有令你改变之前的想法,你依然跟林初晨订了婚。”
应彦廷喝了一口红酒,那姿态一看就是很有修养的人,轻且缓地说,“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想法,她最终也不过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唐雅人叹了口气,摇头说,“我开始觉得乔小姐认识你是种悲哀。”
应彦廷对唐雅人的这番言论保持缄默,倏地道,“今天在诺尔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但我相信那个人就是他……你派的人让他们继续在诺尔调查,出了诺尔就不用查了,因为,他不会离开诺尔。”
唐雅人问,“为什么他不可能离开诺尔?”
应彦廷回答,“那里曾经是他跟乔杉求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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