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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瑾离知道你怀了孩子还一直追着你,就说明他是认定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更加认定了你这个人。你好好表现,别再捅出什么幺蛾子。人家肯要你是你的福气,成天惦记着一个苏衍止,人家就能回头了?”
听着他的训斥,伊怜兮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现在的她不仅脱离了伊家的户口本,就连想要一点钱,除非他首肯,否则都没有资金。
处处受限。
她,不能逆着他。
苏老爷子给她的那笔钱,她照这样的速度花下去,马上就该见底了……
苏衍止的车子不愧是高配置高性能,陌希一路风驰电掣,没有几分钟就到了伊宅。
他的这辆车并不陌生,当时和伊怜兮交往时经常出入伊宅,所以铁门很快就被打开,两人被放行进去。
又是一阵风般飚着车速,陌希这才将车停稳。
总历时,11分26秒。
坐在副驾驶座的苏衍止瞥了一眼腕际的PatekPhilippe,精准地报出时间。一路由着她玩夺命惊魂,甚至还大赞了一下她的车技:“嗯,连闯12个红灯,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将自己的驾照给贡献出去了,请允许你老公膜拜一下。”
瞧了一眼旁边说风凉话的男人,陌希解开安全带:“这是你的车,交警找上门也是先找的你。要贡献驾照,也是你的驾照被贡献出去。”
“开车的是你,我会以一名公民的身份努力配合交警的工作,遵纪守法,减少他们的工作量,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所以,请允许你老公作一名诚实守法的好公民。”
白皙修长的手轻触,扣紧的安全带被弹开。他笑睨着陌希,神态认真严肃,语气也是一板一眼。
去他的好公民!
去他的诚实守法!
陌希懒得理他:“随便!”
其实有那么一瞬,她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他都不能开车了,有驾照跟没驾照一样,还不如将他的驾照给贡献出去。
可她却急刹车制止了自己的冲动。
他不能开车了,是为了救火场里的她导致的……
即使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是他,可齐姗姗说得绘声绘色,那么,便该是真的。
往事的伤疤,他的膝盖,他的不能开车,都被她无形之中列为了自己的禁忌话题。
到底,还是不希望他想到这件事有什么阴影,陌希只得忍着一口气,撇下他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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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她几步,苏衍止给丹尼斯打电话:“高价收购一本驾照,跟他本人沟通好,就说是在云棋路到海星路路段连闯12个红灯,当时驾驶的机动车车牌号是xxxxxxx……”
另一头还在将陌希的车送去维修的路上,冷不丁又听见这样的吩咐,不免哀怨:“您直接跟交通局局长通个电话不就成了,干嘛非得弄那么麻烦……”
今天是万事不顺,他也是个人啊,也是需要有个人休息时间的啊。
工资拿得多有个屁用啊!至今为止,除了那些其他老总塞给苏总又被苏总强制性塞给他的女人,就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他处朋友过!
就因为这该死的弹性工作时间!
特助特助,特别助理,随时随地,听候老板吩咐。
就是在床上了,都得立刻爬起来给老板去办事!
再不谈场恋爱,为了这份工作,他可都要成大龄剩男了!!!!
另一头的苏衍止自然也听出了丹尼斯话里头的怨念成分,他清了清嗓门,一脸的教育姿态:“小许啊,国家培养我们,不是让我们跟领导班子沆瀣一气的。原则问题,就不能破例。该按规章办事的就按规章办事,君不闻这年头严打吗?”
得,平常都是丹尼斯丹尼斯地叫,这会儿丹尼斯都不叫了,直接叫上人家的姓了。
看来还真是上纲上线了。
原则问题不能破例?
那一个个通过请这个局长那个局长搞好关系拿下的案子,就不是破例了?
丹尼斯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不过还是连连称是。末了,他问道:“苏总,您打算出多少钱收购驾照?您看我的驾照成不?”如果被吊销了驾照,他也就能不用再去大晚上的接送他去机场啊其他任何地方了……而且还能挣钱啊……
苏衍止直接回复:“你没了驾照,以后我司机有事的时候是想让我拖着这条残腿亲自开车?”
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奴役他的劳动价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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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瞧见外头停着的那辆***包跑车时,陌希便知道齐瑾离在这儿。
如今果真在客厅的沙发里找到他,她是完全没意外。
他和伊怜兮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这个未婚夫拜访未婚妻家,完全是正常。
“我道是谁这么怒气冲冲地上门,原来是陌大美女。怎么着,是不是苏衍止惹你生气了,你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回娘家了?”
齐瑾离的嘴贫,一如既往。
陌希却是直直望向站起来迎接她的陌似薇:“凭什么把我母亲的牌位请出去?”
苏衍止,随后走了进来。在听到这句时,脚步一滞,颀长的身子站定。
他一直都在猜,什么事能让她如此激动。甚至在时间紧急之下拉下脸来主动搭他的车。
原来,竟是有关于她母亲……
人死为大,伊章年当真是有够不着边际,竟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86、她就赌那个男人,是……
86、她就赌那个男人,是……
客厅内,陌希憋着一股气,盛气凌人。
陌似薇与她对峙,放软了声音:“小希,这是风水先生说的……你爸想要将姐的牌位给请出去,我也劝过了,可……”
最近,她总梦见姐姐会血淋淋地站在她面前,控诉她为什么要抢走她的丈夫毁了她的婚姻,夜不能寐。
可偏就那么巧,伊章年打算大肆办五十五岁寿宴,请风水先生来家里,那风水先生就提到了牌位的事情。
她本就害怕噩梦缠身,只觉得这位风水先生当真是贵人。
如此,伊章年拍板定案此事时,她自然是不会反对。
陌希没有理她,直接往楼上走。
高跟鞋踩踏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掷地有声。
她一直都觉得,是陌似薇问心有愧,想方设法要将她母亲给请出去,就连死了,都让她不得安宁。
她也一直认为,是她的枕边风发挥了功效,让伊章年借着风水先生的歪理邪说将她母亲的牌位弄出伊宅。
不管到底是不是她,可做出这个最终决定的人是伊章年,要算账,自然是找他。
“不追上去?”齐瑾离朝着苏衍止挑眉示意。
看着他出现在伊宅,苏衍止奉劝道:“时间也不早了,齐少还是早点回去,免得被人误会。”
陌希曾哀叹自己明明也有齐瑾离算不上把柄的把柄,可对他根本没有用。
而苏衍止,却能轻轻松松拿捏住齐瑾离的软处,为他所用。
可这会儿,齐瑾离却只是翘着二郎腿,显然不为所动:“既然误会那就继续误会吧,破罐子破摔,兴许破釜沉舟之后还别有洞天呢?”
两人似打着哑谜,唯独陌似薇,若有所思。
*
陌希刚上楼,便与从画室里钻出来的伊怜兮打了个照面。
“……姐。”即使再不愿,可有些面子工程,伊怜兮还是做得很足。
没有理她,陌希直接就要去伊章年和陌似薇的主卧找人。
只不过,当瞧见伊怜兮努力往后头藏的东西时,滞了滞眸:“这是什么?”
“我画稿时废掉的纸,我打算去扔掉。”
心里咯噔一下,伊怜兮不免捏紧了手里头的袋子。
那里,层层餐巾纸下,是她清理的伊章年喷出的液体。好不容易将地板上的液体用纸巾清理干净,她打算先拿到自己房间的洗手间用抽水马桶冲走。
再拿拖把过来将地板上有可能残留的痕迹抹去。
“什么味道?”空气中,有些熟悉的气体若隐若现,陌希敏感地闻到了,忍不住探身往里。
“姐,这儿除了画纸和油墨的味道,还能有什么味道?我现在正为了即将举行的画展废寝忘食着呢,里头可都是我的个人珍藏,谢绝参观的啊。”
听着她义正词严地拒绝着,陌希却总觉得里头必定有什么猫腻。
不过找伊章年理论才是要紧,她也没有多想。
“我再重复一遍,我姓陌不姓伊,你的那声姐,从今以后别再让我听到。”
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遍,眸光有些犀利,陌希转身就走。
见她终于走了,伊怜兮才松了口气,捏紧手里头的东西,关紧画室的门。
“表妹,记得将你衣服上的痕迹清理下。”
冷不丁传来的话,让伊怜兮下意识低头望向自己的衣服。
身前的位置,浑浊的液体,斑斑。
她一摸背后,也似乎有黏腻的感觉。
整张脸,有些惨白。
*
主卧内传来水流声,陌希推门进去,冷眼看着那一门之隔的浴室。
找了把椅子坐下,她冷着脸,靠坐在里头,交叠起双腿,抱胸,冷睨着玻璃门上那映出的男人。
“爸,真是大忙人一个啊,未来女婿和正式女婿都在楼下呢,你却忙着在楼上洗澡。”
没有音调起伏的话,蓦地在房内充斥。
里头正冲刷着身体的伊章年倏忽间一怔,却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威严:“像什么话!进房间都不知道敲门的吗?爸在洗澡,有什么事等我洗完澡再说。”
“您确定是在洗澡,而不是在洗干净您身上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吗?”
灯光下,陌希的脸明明笼罩上的是一抹暖黄色的光芒,可却无端觉得此刻的她,有些穷途末路的疯狂。亦或者说,是孤注一掷。
“刚刚我还碰到您的好继女来着。噢,抱歉,她才是您的亲闺女,我估计是您捡来的。所以我还是将那个‘继’字给去掉吧。”啰嗦了一堆,等到伊章年都不耐烦了,她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刚刚我瞧见您的好女儿从画室里头出来,身上留着男人的痕迹,这手上也拿着一些男人残留下来的东西。嗯……你说说她,怎么就没好好管管齐瑾离呢?齐大公子也端的是没埋没了他之前‘风流’的名声,这都还没到休息时间呢,您和您的太太也都还没睡呢,他作为未来女婿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和您女儿在画室里干了一场,末了自己撂下一切跑客厅里陪着自己的未来岳母扮演好女婿了,将这一画室的凌乱全交给您的好女儿去整理。这男人,光顾着自己纾解了,事后的处理工作却全交给女人去处理,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陌希就这样强行灌输着,她知道,他听得进去。
齐瑾离再怎么急色,在人家父母面前,也得扮演一个好女婿的角色。
今晚既然是来拜访,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让他和伊怜兮销/魂,他也不至于非急在一时。和未来岳父岳母谈谈心处好关系才是正经。
她刚刚来的时候在客厅里看到的一幕,便是齐大公子与未来岳母相谈甚欢的一幕。
所以,陌希完全有理由相信,伊怜兮慌慌张张遮遮掩掩之下,另有隐情。
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在她发现端倪之后那么紧张。
那么唯一的可呢,那个碰了她的男人非比寻常。
谁那么非比寻常呢?
在还没走进这间主卧时,她恐怕不会相信。
可听到了里头传来的水流声,她的心里,已开始进行一场与自己的博弈。
她就赌那个男人,是伊章年!
*
哗哗的水声,代表了伊章年的沉默。
他的手,没有接下去的动作。
一门之隔,他那张上了年岁的脸上,有着计量:“小希,别跟爸打哑谜了,爸可不是你们年轻人,懂那么多小九九。”
单单从声音而言,确实是慈祥而平静的。
陌希竟有种错觉。仿佛他,还是以前那个疼她入骨的父亲。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十三岁以前了。
十三岁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宠她疼她爱她的父亲了……
那个曾经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一路从山上滚下来,宁可自己死也要护着她的父亲,为什么要变呢?
变得,她都早已不认识他了……
眼里有着晶莹,陌希将那份哽咽咽下:“爸,我只有一个条件,留下妈的牌位。她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死了也要享受女主人的待遇。”
直到死,母亲都在等待着父亲的回头,觉得曾经温柔待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父亲,不可能真的移情别恋。
直到死,母亲都是以伊太太的身份死的。
她的遗愿,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和她曾经相约白首的男人去一趟香格里拉。那个,他们曾经轰轰烈烈爱过的地方。
那个,男人仅为了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