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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题的提出,又是引来一阵轩然大波。
苏衍止望向她时深了深眸,唇角扯开了一抹弧度,却并未作答。
倒是不知,是否是与她有私怨,才故意忽略。
还是说,他在逃避问题?
与此同时,会议厅的大门处,走进来悔婚事件的男主角齐瑾离。
所有的灯光瞬间齐聚于他身上,焦点也瞬间被转移。
齐瑾离身上是随性的格子衬衫加短款外套,休闲长裤衬得他身高腿长。
然而他却有点不修边幅,胡子邋遢,衣服也过于凌乱。很明显,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自从悔婚发生到现在的短短时间内,已经颓废得不成样了。
一上来,坐定,齐瑾离对着话筒便开始唱作俱佳地陈述自己被欺骗的惨痛事实。
“怜兮和苏总分手后,我才有机会追到她。那夜我们在一起你侬我侬时,我明显感受到了她体内的那层障碍。那是她的第一次,当时的我万般欣喜。可谁料到,就在伊伯父寿宴的当天,我从她的画室内瞧见了她的妊娠诊断书。怀孕日期,明显便不可能是我和她那一天的时间。”
其实这样过于隐私性的话题,在如此严肃庄重的招待会现场,还真是有些不适宜。
可不讲,却不足以还他一个公道。
他只得凄哀着一张脸娓娓陈述着。
他提供的这一信息,无疑便是为苏衍止提供了最好的佐证。
刚刚王蓉还质疑苏衍止可能在身体与感情分离的情况下碰了伊怜兮,苏衍止却并未作答。
如今,齐瑾离的这一回答,无疑是给出了最响亮的回答。
若苏衍止碰过伊怜兮,那么,伊怜兮的那层膜又作何解释?自己去医院补的?连膜都要去补去伪装,那么她这个人,还可信吗?
若苏衍止没碰过伊怜兮,那么,便表示伊怜兮和齐瑾离的那一/夜确实是她的初次。可她孕期诊断书上明显不对盘的日期又怎么解释?
如此说不通的情景,以及伊怜兮的前后两名男友都对她的人品提出了质疑。
记者们分析下来,自然是更加肯定了这场招待会能混进场混得值。
自此,有关于伊怜兮人品问题的报导,层出不穷。
中午的阳光大盛。
医院门口,伊怜兮连续几天,好不容易逮住了苏衍止,只期盼着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为什么,非得这么狠心,连同齐瑾离,这么对她?
单单一个齐瑾离的悔婚,她反倒是占据优势,成为受人同情的弱者。
可就因为他的出马,她的优势转瞬衍变成了弱势,遭受各种抨击。她现在出门,都犹如过街老鼠,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给认出来。
这一切,若没有苏衍止从中参与,她不会那么惨。
可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那么爱他,可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对她?
手臂被扯住,苏衍止皱眉:“我似乎没什么需要向你解释的吧?”
男声低沉而疏冷,不容人亲近。
他的手已经将她的手臂从他西装袖口抽离。
“你为什么要帮齐瑾离召开什么记者招待会发表什么声明?孩子你不承认是你的我不怪你,可你怎么能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你这是说咱们发生过,所以你和齐瑾离那一次是自己去补了个chu女mo?”
一句话,直接便让伊怜兮无从应对。
她若说和苏衍止发生过关系,那么她和齐瑾离那一次,便是她心机重自己花钱去补了个膜。
她若说和苏衍止没发生过关系,那么齐瑾离言之凿凿的那张妊娠诊断书的怀孕时间,便能够确定她怀孕的时间,明显便比那日游艇上的时间靠前。
无疑,这是一个矛盾的怪圈。
无论她想要怎么阐述自己的观点,她都很难走出这个怪圈。
她在这边脸色纠结,苏衍止却已不愿再浪费时间和她理论。
动作迅速地上车关车门:“开车。”
司机领命,车子一下子便蹿了出去。
“衍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反应慢了半拍的伊怜兮追着车子跑了几步,手拍打在车身上,一阵通红,终究却只是任由着加长车与自己擦身而过。
车子一路行驶,车后座的氛围,却显得诡异般安静。
苏老爷子没有发话,陌希自然不会主动开口。
管家黎叔以及跟着过来照顾陌希的黎妈对看一眼,自然是不敢开言。
岩岩似乎是对身为坏爹地的苏衍止有着怨气,想要开口,却被陌希猛地抱了过去。
他怕压到麻麻受伤的腿腿,忙乖乖地不敢乱动。
最终,便成了过于寂静的沉默。
平稳的车速,两旁的景色一点点倒退。阳光斜射入车内,打在身上,倒有几分暖意。
一直闭目养神的苏司年总算是舍得开了尊口:“召开记者招待会,这么不遗余力地帮齐家那小子,收了他多少好处?”
看来老爷子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该知道的,他是一点都没有错过。
苏衍止看了陌希一眼:“好处是陌希拿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这是他帮齐瑾离做的第二件事。
原委,自然是不能告诉老爷子。
这会儿,他自然是顺理成章地将这事情给顺道往陌希身上揽。
从齐瑾离那里知晓陌希当初被他央着搞些破坏,便向他问了好处。
谁让她什么力都没出,最终帮齐瑾离摆平这一切的,是他?
可他,却得了个吃力不讨好,被伊怜兮追着跑。
甚至,还被老爷子给怀疑上了。
陌希一听,便愣了愣。
敢情罪魁祸首成了她?
是因为她的缘故,他才出面帮齐瑾离?
甚至安排了一手好棋,让伊怜兮身上满是脏水?
她在医院闲得发霉便玩了手机瞧了重播的招待会现场,这一看,便不由地对苏衍止和齐瑾离两人一唱一和配合无间地将祸水往伊怜兮身上引。
而不负他们两人的好手段,伊怜兮,成功引火上身。
见老爷子望过来,陌希却无法否认自己当初确实是就破坏寿宴问题与齐瑾离达成了协议,并且还从他那里拿了好处费。
只能闷声吃了苏衍止往她身上安的哑巴亏。
“凡事别做太绝,你这么一闹虽然是帮了齐家那小子,让齐家欠了你一个人情。可同样也得罪了伊家。你这么欺负伊章年疼在手心里头的女儿,他能跟你善了?”
老爷子见陌希算是默认了,倒是没怎么跟她计较。
反而是斜睨着苏衍止,沉声训示了起来。
苏衍止点头听训,还算肯定老爷子的教诲:“我心里有数,会有分寸的。”
“那就好,这次看在岩岩面上,无论是你还是陌希我都不计较了。这事情就这么着吧,别在将它闹大了,伊家脸面上不光彩,齐家如今娶的是陌希,照样也脸上无光。”
“老爷子您教训得是,还是您老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闯过来的经验丰富。”
这马屁,倒是和齐瑾离不相上下了。
陌希鄙视。
可心里头对他这次故意借她的名头帮齐瑾离的事情,还是有着怀疑。
他都跟她言明了对她没什么,她只不过是他儿子的母亲。那么他必定不会为了她而去帮齐瑾离。
唯一的可能是,他和齐瑾离私底下也达成了什么协议。
余记汤馆。
主打各种口味靓汤,火候恰到好处,足料香浓,更以无盐无味精的健康饮食概念而备受称道。同时融合地道的广式、海派、川湘等口味的菜肴,各式小吃、甜品等。
上了二楼的包厢,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苏老爷子让大家都坐了。
陌希这才在黎妈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落座。
岩岩也爬上了她旁边的椅子。
餐厅经理主动上来招呼,看样子今天这餐,主要是奔着苏老爷子和苏衍止来的。
苏老爷子掌握话语主动权,对经理指了指陌希:“你看着让厨房煲一份汤,得对她的脚伤有好处的。”
“您看鸡骨草煲龙骨如何?”
“嗯,你们大厨的手艺我信得过。”
“老爷子您客气了,谁不知道衍丰旗下产业之一的鹤顶酒店全国连锁,大厨那都是一顶一的,还有从法国特聘过来的。我这儿哪儿敢跟鹤顶相比啊。”
“术业有专攻,我今儿个需要的就是营养煲汤,在这一行,可就属你们余记最火,鹤顶可比不过。”
苍老的声音显示着极大的威严。
老爷子都发话了,余记的经理也只能笑着接受这样的夸奖。
由老爷子做主,又参考了岩岩的意见,最终点了许多菜色。
经理带着人离开之后,包厢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谢谢老爷子专程为了我这个病号赶到这儿来。”陌希还是选择率先开了口。
苏老爷子刚刚话里话外意思很明确,是为了她的脚上,才特意上余记汤馆来品尝他家的地道营养汤。
既然是为了她,她又怎么能不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呢?
“谢我做什么?是我这个老头子嘴馋了,想来尝些新鲜的。”苏老爷子别扭地转过话题,“鹤顶今年推出的新菜式也太少了些,我都吃腻味了。这总算能够换换口味,我今儿个倒是托了你的福。”
托了她的福?
这样的大面子,陌希可承担不起,只得连连和苏老爷子一起踢皮球讲场面话。
最终,是岩岩看不下去了。
“爷爷,你明明系为了麻麻,干嘛不愿承认啊?”
被孙子一把拆穿,苏老爷子绷紧了脸维持自己的威严:“她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连自己都不能照顾,现在又完全照顾不了你,还得让我这么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你这个小崽子。我干嘛要为了她专门带她出来下馆子啊?”
苏老爷子说得话糙理不糙。
可身为小小男子汉的岩岩,抓住的话题重点明显便是他这个年纪更为关注的。
“岩岩系小大银,岩岩系男银!根本就没尿床!”
苏老爷子那一口一个“一把屎一把尿”,触到了小家伙的敏感点。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还知道羞耻心了,死活不愿承认。
老爷子嘴角忍不住扬起。
黎妈将被小家伙一个激动之下带翻的碗筷重新摆放妥帖,却仍旧掩饰不住那张上了年纪的脸上那愉悦的笑。
反倒是陌希,神色有些不自在。
岩岩是被苏老爷子触及到了敏感点。
可她,却是被岩岩给触到了敏感点。
岩岩口中的“尿床”两字,直接就让她想起这些天苏衍止给她在床上把尿的事。
这男人也不带脸红的,呵,果真是为了虐她,脸皮比城墙还厚。
似是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想法,苏衍止居然还轻咳了一声打断岩岩为自己的辩白:“对,岩岩是小男子汉没有尿床,不过有些人却比岩岩还没用,长那么大还能够尿床。”
恶劣的笑,显而易见。
甚至在陌希发飙前,居然还再次强调之前说过的话:“你不是觉得我为了洛婳挺有奉献精神的吗?放心,我真没给她把过尿。第一次确实是给了你。”话中,又似有什么其它隐藏的含义。
呵……
这种话题,他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
陌希脸色发寒:“恐怕你自己都不确定第一次到底给了谁吧?承诺了人家非她不娶,当初海誓山盟之下没***趁机给她把一下尿?”
此尿,非彼尿。
刹那,苏衍止脸色一黑。
**************
紫金公寓。
自从住进这里,洛母便发现自己闺女确实是很忙。
忙到成天不见人影,忙到给她打电话都不怎么接听,忙到她喊她回家一趟也从没时间。
住的是苏衍止的公寓,即使他已经轻描淡写地说什么这公寓是由自己闺女付的房租。
他不是让她借住,而是租给她住。
可她哪里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他怕她不自在随口说的。甚至还有什么他亲戚不穿的衣服什么的,都是他找的借口,以便让她心安理得地收下。
而她也知道,为了让她住得舒服,他没少花心思布置这房间。务必让她有家的感觉……
可她现在却觉得,这儿虽然很温馨,可与自己当初在X城一个人讨生活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是一个人,同样的是每天对着空荡荡的房间。
唯一的区别是,以前的她需要每天做手艺活或者捡捡破烂养活自己,现在的她,则不需要自己再动手挣钱。
无论是苏衍止还是洛婳,都给了她一笔不需要再出门劳动的钱。
可她,谁的钱都没动。
她千里迢迢从X城来到T城,不是想睡在这种贵得离谱的高档地方,她只是想要找回自己的闺女,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要弥补当年老伴的遗憾。
当年的她差点随着老伴去了,若不是凭着一股势必要找回闺女的念头,她不可能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