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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于薇睁大美眸,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熟悉的感觉让她全身一阵一阵的冒冷汗。
虽然看不清楚眼前男人的长相,她却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两年前跟她滚床单的男人。
他们身上的气息是那么想像,就连他的怀抱也是那样熟悉。
两年前也是同样的房间,她刚进来不久,就被一具火烫的身子紧紧的抱住。
她以为是莫北晨,自然欣喜的回抱住他,双手圈在他的脖子上,任他将她抱到床上。
一夜的抵死缠绵,一夜的拥吻,直至天亮。
天亮后,男人早已不在。
她以为是莫北晨有事提前走了,毕竟他们马上要结婚了。
莫北晨是孤儿,婚礼上的许多事自然需要他亲自来做。
看着床上的那朵殷红梅花,虽然全身酸痛,但她却感觉很幸福。
他们真正的成为一个人了。
婚礼上莫北晨告诉了她真相,她才知道与她缠绵的人不是他。
紧接着骆氏破产,父亲自杀,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想她已经丢失了的处子之身。
然而此刻,她唇上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温度,似乎要将她焚化一样。
骆于薇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揍死眼前这个两年前毁了她清白,两年后占她便宜的男人。
然,她的力气在男人的双臂下一点也使不出来。
不论她怎么挣扎,男人的双臂尤如铁臂一样纹丝不动。
低着头的男人还在卖力的啃着她的唇,好像她的唇是美味佳肴一样。
骆于薇张嘴用力的咬下去,瞬间血腥味弥满彼此的口腔。
她以为男人就此会放开她,谁知男人不仅不放反而更用力的吻着她。
骆于薇动了动腿,使出全力顶向男人的某处。
男人似乎下身长了眼睛,长腿将她的腿一夹,大腿处清楚的感受到异样。
骆于薇又怒又羞,气的张嘴再次咬向男人。
男人在她咬过来的时候放开她,拉开门快速的走了。
骆于薇伸手抹了一把红肿的唇,再拉开门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男人的身影。
静静的走廊只有她愤怒的站在门口。
啪的一声,骆于薇拍上门,手按向墙壁,顿时室内一片明亮。
手中的袋子早在男人抱她的时候掉到了地上,骆于薇捡起来走进浴室。
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到门被人打开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她敏锐的耳朵还是听到了。
难道刚才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来的正好,这次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她一定要揍的他连他妈也不认识。
骆于薇关掉浴室里的灯,将洗手间的门打开一条缝,只见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大摇大摆的站在房间中央。
骆于薇蹙了蹙眉,这又是什么人?
又是怎么进来的?
眼睛睨到其中一个男人手中的房卡,眸子紧了紧。
这间房是程少浅帮她开的,他自然不会再给别人房卡。
那么男人手中的房卡又是从哪里来的?
两个男人进了房间后,找了一圈也没见骆于薇的影子,其中一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我们不会被骗了吧?”
“应该不会。”男人扫视了一圈,最后眼睛盯在了洗手间的方向。
骆于薇轻轻的关上门,想着对策。
她来换衣服的事除了程少浅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时候出现的男人自然不怀好意。
同伴也发现了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俩人对视一眼,悄悄朝洗手间走过来。
骆于薇扫了一眼洗手间,看到角落里有个拖把,嘴角勾了勾。
两个男人走到洗手间的门口,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男人大手一推,门开了,室内的灯光照进去,里面根本没人。
“看来我们真的是被人骗了,不然怎么会没人。”
另一个同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男人见他不相信,哧笑道,“你还不相信啊,不然世上哪有这等好事,不仅我们白上一个女人还有钱拿,天上掉馅饼也不会掉这么好的馅饼。”
门后的骆于薇紧紧咬着牙关,原来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居然找两个男人来强暴她?
手中的拖把被她捏的咯吧响了下。
门外的两个男人神色一冽,慢慢走进来。
骆于薇撇了眼门口,在第一个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手中的拖把直接挥了出去。
男人猝不及防,一拖把下去脑袋开了花,顿时血流如注。
同伴吓的后退了一步,看着男人额头上的伤口,一时不敢上前。
在男人伸手捂伤口的时候,骆于薇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伸手将男人拉进洗手间,一个过肩摔让他躺在地上。
另一个男人见同伴被摔到了地上半天起不来,转身就想跑。
骆于薇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越过地上躺着的男人扑向了跑向门口的男人。
只听见咔嚓一声,男人的手还没勾着门把,胳膊就被拧骨折了。
半个小时后,骆于薇换好衣服出了酒店的房间。
洗手间内,两个男人被他们自己戴着的领带将手和脚都捆在了一起,嘴里塞了条毛巾,不论他们怎么呼救,只能听见呜呜的声音。
骆于薇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白色蕾丝深V的晚礼服,大腿的前面开了叉,脚步移动的时候,让人想入非非。
许婷芸和倪佳乐相视一眼大惊失色,这骆于薇怎么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宴会厅?
还是这样光芒四射的回来了?
骆于骆淡淡的睨了她们一眼,还真是她所猜测的那样,两个男人绝对是她们安排的。
这俩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啊。
程少浅眸子一亮,朝骆于薇走过来,“薇薇,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骆于薇看了眼周围投过来的视线,无奈的笑了笑,“太招摇了。”
“你不招摇也会成为众人的焦点。”程少浅一针见血的说出她此刻的处境。
骆于薇点点头,今天是大伯母的生日,来的人除了参加宴会,还想看看她昔日这个落魄的名媛吧。
程少浅眼睛落到她的唇上一滞,“你嘴巴怎么了?”
骆于薇伸手摸了摸嘴唇,暗叫一声不妙,都是刚才那个男人惹的,如果不是那么用力的吻她,她的唇怎么会肿?
“蚊子咬的。”骆于薇放下手淡定的说道。
蚊子?
程少浅再看了眼她的嘴唇,神色黯淡下来,酒店里怎么会有蚊子?
砰的一声,许婷芸手中的高脚杯底端被她捏碎。
倪佳乐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许婷芸将碎了的酒杯扔到了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我当时也看中了。”
许婷芸看着掌心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淡定的拿纸巾捂着。
倪佳乐看了一眼骆于薇精致的礼裙,又看了一眼许婷芸,了然的笑笑。
如果许婷芸能穿上这件礼裙,最后怎么会落到骆于薇的手里?
就算她再恨再生气又有什么用,身材不如人家怪不了别人。
看到许婷芸愤怒的脸,倪佳乐平衡了。
总不能好事让她一个人占了,今晚她可是跟莫北晨风光了一把。
只是骆于薇安然无恙的回到宴会厅,让她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
她安排的人是没去酒店还是出了什么状况?
倪佳乐想到这忙掏出手机走到角落里去打电话,可电话响了许久却不见有人接听。
倪佳乐狠狠的按掉电话,不用说计划失败了。
没想到骆于薇这个女人这样厉害,两个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倒要重新认识这个女人了。
莫北晨正跟别人聊天,眼角睨到前方的骚动,转了转眸子就看到了骆于薇。
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当时在专卖店就看到她穿这件礼裙的惊艳,如今化了妆的她更是妩媚动人。
程少浅一身白色的西装,骆于薇一身白色的晚礼裙,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登对。
骆于薇正想说什么,看到不远处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年青男女朝这边看过来,看俩人亲密的状态,一看就是夫妻。
程少浅莞尔一笑,“我去打个招呼。”对骆于薇丢下一句后,程少浅大步朝那对夫妻走去。
待程少浅走近后,苏晚情笑着朝骆于薇呶呶嘴,“这就是你心仪的女人?”
程少浅没想到陆太太这样直视,俊脸有些微红默认了。
陆奕辰也看了眼骆于薇,“程总眼光不错。”
“陆总过奖了,你和陆太太这么恩爱,L市谁不羡慕。”程少浅笑着说道。
陆奕辰挑挑眉,“那是自然。”就完长臂一伸,揽着苏晚情的腰不再放开。
苏晚情嗔了他一眼,这么多人也不怕别人笑话。
陆奕辰低头看了眼娇妻羞红的脸,低声说道,“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害羞。”
苏晚情被陆奕辰说的脸更红了。
“咳咳……”程少浅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陆总和陆太太撒狗粮,也要照顾下我这个单身汉。”
“谁说你是单身汉了?那个姑娘不错。”苏晚情忙转移话题,不想陆奕辰再说出暧昧的话来。
程少浅苦涩的笑了笑。
“看来程总魅力不如传说中的那样啊,一个女人也搞不定。”陆奕辰看着程少浅嘴角的苦涩,拥着爱妻落井下石的说道。
苏晚情很想捂脸,陆奕辰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程少浅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陆奕辰还是陆奕辰,毒舌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骆于薇见程少浅去应酬,一个人有些无聊的站在角落里。
杨蜜那个女人说好的来陪她,结果整个晚上也没见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骆小姐一个人?”
面前一片阴影,骆于薇抬头就看到霍翟傲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骆于薇站直身体,“霍少不也一个人?”
“要不我们做伴?”霍翟傲端着酒杯朝骆于薇晃了晃。
透过酒杯骆于薇看到霍翟傲嘴角的伤口,脸色一变。
“霍少,你嘴怎么了?”
霍翟傲抬手摸了摸,不甚在意的说,“下午亲悦儿的时候,不小心被她咬了一口。”
骆于薇怀疑的看着他,世上有这样巧合的事嘛?
“怎么?骆小姐不相信?还是你也想亲我?”霍翟傲上前一步,故意用胳膊蹭了蹭骆于薇的胳膊。
骆于薇脸一下子烫的跟个小火炉一样,怒瞪了一眼霍翟傲,提着裙摆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霍翟傲刚才还温和的目光此刻变得凌厉,眼神充满杀气,好像随时会出鞘的宝剑一样。
沈靖飞悄悄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问,“霍总,要不要我查下?”
“查?你又不是没查过?如果能查到你现在还在我面前啰嗦嘛?”
沈靖飞低下头不敢再说一句,霍总让他查骆于薇在国外的两年都做了什么事,可他始终没有查到。
难怪霍总会生气。
霍翟傲深吸口气,看了眼沈靖飞,“这件事也不怪你,定是有人抹去了她国外两年的痕迹。”
“那两年前那个晚上……”
霍翟傲挥手打断他的话,“两年前跟我上床的女人就是骆于薇,这点我很确定,看她的样子她并不知道是我,只是不知道她是装的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
“霍总,再给我点时间,我尽力查清楚这件事。”沈靖飞忙保证道。
“嗯……”霍翟傲淡淡的应了声,晃着酒杯神色高深莫测。
他在天成酒店长期包了房间,今天比较忙没有时间回家换衣服,所以去了酒店的套房,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骆于薇进了1609号房,他也随后跟了进去。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感觉,让他确定两年前跟他上床的女人就是骆于薇。
如果她是受害者,那么害她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如果她不是受害者而是策划者,那么她对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骆于薇提着裙摆怒气冲冲的朝前走,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去,她此刻只想离开那个神经病。
“薇薇。”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
骆于薇停下脚步看向朝她笑意盈盈走来的大伯母。
朱兰今天穿了一件紫红色的旗袍,头发高高的盘起,露出她修长的脖子,虽然已经五十岁了,但她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较好的身材一点也不输三十岁的年轻女人。
看着她,骆于薇眸子暗了暗,如果妈妈活着,是不是也跟她一样。
以前听爸爸说妈妈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惜天炉红颜,妈妈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
“伯母,生日快乐!”骆于薇放下裙摆,看着朱兰微微一笑。
朱兰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拍拍,“好孩子,这两年你在国外受苦了。”
“还好。”如果真的心疼她,何至于两年来骆家对她不闻不问,如今说她在国外两年受苦了,岂不太晚。
朱兰本想伸手摸摸骆于薇的脸,见她语气淡淡的,遂放下了手。
“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