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的一路反击,更是打得漂亮。到现在,许多老人想到当时锦*队的战况,都只能用‘有如神助’这个词语来形容。
失去的城池,半月后再次回归锦国。除去两三个城池被破坏严重,损失不小外,其余一切安好。北镜危机,就这样被侯镇海轻而易举的解除了。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曲折,外人并不知晓。但他是当时年轻的皇帝陛下的亲信,毋庸置疑。
在随后的庆功宴上,皇帝陛下为表彰他的功劳,甚至只专门想了一个柱国的封号给他,并命他统帅北镜五军。由此可见,他是如何深得皇帝的信赖。
三十多年过去了,柱国大将军的威名不如当时煊赫,但他在当今陛下心里的地位,依旧无人能及。侯镇海的三个嫡子,都在军中任职,且都是实权在握。唯一的嫡女就是即将成为赵芸嫂嫂的这位侯培珍,今年刚好十七,正是碧玉年华。
赵芸不明白,这样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的嫡女,为何会下嫁到她赵家来?是的,下嫁。赵麒很出色,这毋庸置疑。但彼此的家世悬殊,门不当户不对。大将军府的人和皇帝陛下,怎么就瞧上了赵麒呢?
只是,亲事已经定下,婚期也选定了,就在金桂飘香的九月初九。赵芸心里再疑惑,作为赵麒一母同胞的妹妹,也是必须要到场的。而且,赵麒在信里也再一次透露出了日后要定居在京城的意思。对于这一点,赵芸心里早有准备,倒并不吃惊。
本来她估摸着婚期会在六七月,所以她心里是有些着急的。如今得知婚期订在九月,现在才三月中旬,还有整整六个月的时间,倒是方便了她行事。
第二个,出乎赵芸的预料,却是赵麒叫她留意一个往安南省逃窜的凶犯,若有可能尽力将他拦下,悄悄抓起来。
而那个人好巧不巧的,就是在府城给自己招惹了麻烦的许山!
赵芸揉了揉眉心,这个许山还真是香饽饽,谁都想要抓住他,咬上两口啊!
只是赵麒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她留意起许山来?难道是那位老先生对赵麒说了什么?
想到这,赵芸有些坐不住。
“备车,我要去百花园。”将信折好,收起来放入一旁的匣子里,赵芸打开房门,凝眉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的朝侍立在门外的叶秋沉声吩咐。
“是。”叶秋有些怔愣,不明白赵麒和赵麟的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居然让赵芸如此急躁。但良好的素养让她很快反应过来,她一边跟上赵芸的脚步,一边打发丫鬟,速速去通知常乐。
丫鬟得了吩咐,急急忙忙的抄了小路就跑。所以,等赵芸走到大门口,常乐已经套好了马车,等在那儿了。
葱白瞧见赵芸,欢乐的嘶鸣两声,算是打招呼。赵芸见状,伸手摸了摸他背上的鬃毛,抿着的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才转身上了马车。动物的观察力,有时候比人还要敏锐。葱白刚才就是在逗她笑呢。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叶秋也跟着上了马车。等人坐好了,葱白也不要常乐赶,便兴奋的撒开蹄子稳稳的往百花园跑。都说老马识途,葱白虽然还年轻,但它都快成精了,记个路是小菜一碟。
看着熟悉的百花园的大门,常乐十分没有成就感的回禀赵芸,“姑娘,到了。”
门口的小厮看到熟悉的马车,也不多说,就赶紧打开门,让赵芸进去。另外有小童去给老七报信,老七奇怪,走出来,赵芸刚好走到院门口。
“七叔,师傅在屋里么?”赵芸朝老七行了个礼,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七连连点头,“在呢。不过,这会儿家主正在与人说话。芸丫头有急事么?你等一会儿可好?”
赵芸摇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沉静下来,“不是急事。师傅既然在忙,我就先到小偏厅等他。七叔你也忙吧,不用管我。”
“那行,我让小厮给你上茶,你先喝着。等家主那边散了,我就通知他。”老七颔首,也不多问,直接招来下人吩咐了,又叮嘱了赵芸两声,才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开。
赵芸面色沉凝,老七的神情有些严肃,看来申屠白与人说的不是小事。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着离开。心里想着,她转到小偏厅坐下,等那小厮上茶的时候,开口问道:“师傅和什么人说话?”
小厮将茶端到她面前的方桌上放下,抬头想了想才道:“小的只知道知县大人和罗老先生一早便来了。黑风少爷应该也在,别的还有什么人,小的就不清楚了。”
☆、第十六章 安排,大放厥词
“张大人和罗翁也来了么?”赵芸打发走小厮,若有所思。
现今的丰乐县,需要申屠白出手,又需要官府配合的,除了那件事,倒也没有别的了。
事实上,在赵芸离开县里去府城没多久,青桐那边的人,就得知了那两人的死讯。出于人手和消息不通的顾虑,前些日子才派人过来摸查情况。
不过,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踏入丰乐县的那一刻,就被申屠白的人给盯上了。
看似查到了有用的东西,实则那些都是申屠白想要他们知道的。
如今,到了收网的时候。张大人不敢自己拿主意,这才一早带着罗翁过来向申屠白请示。
赵芸来的时候,众人并未进书房多久。不过因为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申屠白将每个人该做的事都一一敲定下来,也没花多少时间。
“计划就是这样,张大人你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别的无需理会。”申屠白说完,看着张大人轻声道。
张大人朝申屠白拱手,郑重的鞠了一躬道:“陛下派下官来的时候,便叮咛了关键时刻,一切都听申屠家主安排。既然申屠家主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下官自当遵从。”
“嗯。”申屠白微微颔首,瞧向黑风和另外几名身着劲装的男子道:“陷进已经设好,今晚就看你们的了。等他们拿着张县令的官印,寻到假阵基,你们就现身抓人。不过,别一网打尽了。记得要留一个漏网之鱼回去报信,可明白?”
“弟子/属下明白。”黑风和那几名男子沉声回答,申屠白的用意,他们都清楚,自然不会搅了他的计划。
申屠白狭长的眼睛微微合拢,略大疲惫的拖长声音道:“既如此,就散了吧。”
“下官告辞。”张大人和罗翁对视一眼,起身拱手告别道。
黑风也带着那几名男子默默的朝他恭敬的行了礼,才放轻脚步和张大人、罗翁一起退出书房。
老七在门外守着,见众人出来,拱手问道:“张大人,罗先生,这就走了么?”
“是。已经叨扰了一上午了,下官得回县衙了。”张大人心里有了章程,也不想再多耽搁。为了取信那些人,他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仔细安排。
老七闻言,微笑道:“那便不留张大人了。”说完,他转身招呼过不远处侍立的小厮,“你替我送送张大人和罗先生。”
“有劳。”张大人道了谢,便带着罗翁跟小厮匆匆离开。
等瞧不见他的背影了,老七才转回视线,瞧向黑风等人,“晚上既然有任务,这会儿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黑风身后的几名男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向老七点了点头,默默的离开。黑风站在原地,眉头蹙了蹙,“七管事,又有事情需要师傅处理么?若不是太重要的,一会儿再进去和师傅说吧。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为了布置那个假阵基,申屠白不眠不休的忙了好些日子。家里事情又多,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黑风觉得自家师傅太辛苦了。
老七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不是什么麻烦事。芸丫头过来了,怕是有事情想问家主。”
“她?”黑风眉头不仅没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了,“她就是事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要麻烦师傅,也不知道体谅。”
老七失笑,摇头道:“你呀,就是对芸丫头有偏见。你别看她年纪小,但可能干了。天赋也好,家主对她上心,也没什么不对。再说了,她是你师妹,你也该好好和她相处。”
黑风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老七见状,哪里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不过,他也没再多说,笑了笑,便转身推门进了书房,和申屠白汇报赵芸来了的事情。
黑风也不走,就等在门外。见申屠白没一会儿就出来,喊了他一声,便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那姿态,明显是要厚着脸跟着一起去了。
申屠白瞥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后面几日,都没让黑风好过就是了。
当然,黑风此时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后面几日的悲催生活,他见申屠白沉默了,以为是得了默许,便喜滋滋的寸步不离的跟到了小偏厅。
“师傅。”看到申屠白进来,赵芸站起身,行礼。转眸瞧见他后面的人,又不情不愿得喊道:“师兄。”
申屠白微微颔首,黑风则是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见申屠白走到主位上坐下,便自觉的站到他的身侧,像个贴身护卫。
申屠白也不管他,目光在赵芸的脸上停留一瞬,很快移开,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赵芸尽量忽略黑风的存在,对申屠白笑了笑,出声道:“师傅明察秋毫。徒儿确实有事想要问您。”
申屠白抬了抬好看的下巴,哼道:“说来听听。”
“我今天收到大哥的来信,在信里,他特意让我留意许山……”赵芸顿了下,将信中赵麒叮嘱的事情,仔细的和申屠白说了一遍,才道:“我大哥那边,我暂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许山说的傅广延通敌叛国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现在也无法定论。但他牵扯的人明显很多,不知道这几日,师傅你们有没有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
“当日你不是不同意救他么?现在知道他有用了?”黑风听完,忍不住插了句嘴。
赵芸无语,“您老人家能别那么小心眼儿么?要是事情重来一次,我一样不会选择救他。更何况,最后许山能顺利逃出府城,到达丰乐,不应该是我的功劳么?您老人家除了捣乱,就完全袖手旁观。这会儿得意个什么劲儿?”
黑风面色一滞,想要反驳,却发现申屠白瞥了他一眼,就直接没了声音。
申屠白开口道:“许山由老七负责安排,在外院住着。除了来时说的那些话,他没再开口说别的。他要见我,我没时间,一直没让人传他。”
“他要见您?是不是有事情跟您说?”赵芸坐直身体,若有所思道。
申屠白抬眼,“让人传他过来就知道了。”
黑风闻言,自觉的出门去吩咐人通知老七。没一会,老七亲自带着许山进来。
“许山见过申屠家主。”视线在屋里的几个人身上飞快的掠过,许山干净利落的朝申屠白跪了下去。那毫不犹豫的姿态,和莫名激动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申屠白眯眼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眉头挑起,却并不说话。
赵芸与黑风、老七见他不开口,自然也不会出声。屋内一片安静,许山跪在地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叫许山?行如此大礼,想必你要求的事情也不简单。”不知道过了多久,申屠白才神情平静的开口。
许山抬头看向申屠白,依旧略显苍白的面孔上一派镇定,“申屠家主威名赫赫,对您来说,许山所请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在许山眼里,却是难如登山。若家主能援手一二,日后如有差遣,许山定当竭尽全力。”
申屠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若是我不帮你呢?”
“许山自然也不会强求。”许山见状,面色沉了沉,抿直了唇角,勉强的低声道。
申屠白挑眉,“哦?那现在你就可以走了。大门开着呢。老七,送他出去。”
“诶,是。”七管事愣了下,随即应了一声,转身看向许山,沉声道:“请吧。”
“素闻申屠家主忠君爱国的名声。今日才知道您竟是冷硬心肠!在下所说之言,关系家国社稷,您知道了,不但不关心,还冷眼旁观,见死不救!”许山面上的平静被打破,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怒瞪着双眼,陈词激昂,情绪激动。
“许山,你放肆!”黑风最是尊敬濡慕申屠白,见不得别人对他不敬。此时见许山如此无礼,不由得黑下脸来。
七管事也板起了面孔,严肃道:“许山,注意你的言辞。”
许山梗着脖子,一脸的愤怒与失望,“傅广延通敌叛国,若不揭发于他,我锦国危矣!申屠家主明明知道这个消息,却对在下不闻不问。今日让在下来见,也不过是为了赶在下走!这样的人,何德何能当得起皇帝陛下的称赞,何德何能受到众多人的敬仰!”
申屠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