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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暗暗攥紧手,心里有点怪他为什么现在才对她说这事?
可,这种“怨怪”很快就被他对她的好冲干净。
她不怪他。
他是她的恩人,如果没有他、她早就死在那次被人安排的车祸里——
此时她恨,很恨、恨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她拼尽全力想要摆脱的身份,想要摆脱他,到最后却发现她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
他们依旧牢牢捆绑在一起,以夫妻的身份!
她现在最讨厌,竭尽全力想要摆脱的身份!
她还是厉绍棠的妻子,还是陆繁星——
没变,好像什么都没变。
四年过去,一点都没变。
木樨独自一人在厨房里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将围裙一扯,走到客厅翻找出车钥匙,又走到玄关那儿换上鞋,走出去开车——
不想去哪里,就想纯开车兜风,将自己胀疼的脑子吹醒点,别再犯傻。
内心世界惊涛骇浪的,所以她并未看见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去时,不远处就有一辆车随之而动。
她将车顶放下来,车速被提的极快,如风驰电掣般奔跑出去——
厉绍棠见这车速,不禁心中微紧,这简直就是自杀式的开车!
唐维亭就由着她,刚刚不是回家了么?
木樨一直没发现后面有车跟着,直到开到盘山公路那里,她下意识往后视镜一瞥,就看见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像是要跟她车黏上。
一开始并没认出来,但等认出来后她差点往旁边的护栏上撞。
那是厉绍棠的车!
他怎么会在后面?
但她很快意识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很正常,棠园位于半山腰,而整个渝城就一座山,他应该是回棠园——
现在她不想招惹他,方向盘微转,她尽量让车靠近山开,让出旁边的道,想让他先行。
只听耳畔传来车的加速声,眨眼间就看见他的车开到她前面。
木樨慢慢将车速降下来,不想跟他车靠得太近,直到他的车尾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她才呼出一口长气。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会开到山这边来?
就在木樨准备调头往山下开时,只见前面突然横了一辆车,车身将山路截断,男人双手抱臂倚着车身,那张脸、那个身形,木樨实在太过熟悉,即便是化成灰,她或许都能用那些灰拼凑出他的脸型。
其实她很想撞过去,这样同归于尽拉倒,但不行、这是不理智的行为。
两手握紧方向盘,理智冲动互相撕扯一番后她慢慢踩下刹车,将方向盘打偏了些停车——
两人隔着挡风玻璃对视良久,最后木樨微笑下车,山上风大、她拢紧衣服走到男人跟前,“没想到是厉总,怎么这么巧?”
其实,她很期待他知道她还没死时的表情,更期待他知道她亲手夺走他的一切是什么样的表情?
而在那之前,她必须扮演好木樨这个角色。
“唐太太这是出来兜风?”厉绍棠明知车里就她一个人,但还是故意朝车看了眼,“就你一个人?唐先生没一起出来?”
“嗯,他不喜欢兜风,我一个人出来。”木樨说“那厉总您呢?”
厉绍棠淡笑,“我回家。”
“哦,厉总家在山上?”木樨表现得有点吃惊。
“不是,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在半山腰。”厉绍棠道“如果唐太太愿意,可以去我家里做客。”
“哦,不必。”她可不想再回棠园,那里充满他的气息,特别是他们的房间,“呃,我要回去了,不然丈夫跟孩子会担心。”
厉绍棠看着女人转身离开的背影,说“唐太太不好奇自己跟我妻子长得到底有多像么?”
木樨脚步一顿,“不好奇,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相似并不意外。况且厉总怎么确定我不是整的呢?曾经我在韩国一家整形医院里见过您妻子的照片——”
话落,她就清楚感觉到身后有温热气息传过来,洋洋洒洒地、温润又霸道。
她下意识想躲,他就那么喜欢当背后灵么?
刚要动,她手腕就被他分别拽住,他说“长得一样确实不奇怪,但连性格也相似却让人觉得有趣。”
“所以厉总觉得我和您妻子性格相似,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像这样冒犯我?”她讨厌他的碰触,“厉总,我是有丈夫跟孩子的人,您这样不合适,请您放开!”
厉绍棠眼底卷过漩涡,但最终还是将手松开,“抱歉,唐太太的性格跟我妻子实在太像。”
木樨胸腔中怒火翻腾,她转身、表情极其严肃,“请问厉总您妻子是什么性格?我想听听到底相似在哪里,以后相似的地方我一定改,若是我这张脸碍着您了,我也可以去整,反正我就是木樨,不是您的妻子,我希望您可以谨记这点。”
“你真想听?”他对她激动的语言恍若未闻。
“说!”木樨两手攥紧。
厉绍棠笑,眼神变得温润了些,脸部表情也柔和不少,他声音悠扬又冷锐,“她啊!”
随着他开腔,她心脏狂跳不止。
“脾气不好、也很任性,从来不会跟我好好说话,喜欢习惯性跟我对着干,我见到她头疼,觉得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像她那样,争强好强,明明是个女人,却喜欢把自己当成男人——”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最大的缺点。”
木樨没想到自己在他眼里真没什么优点,难道他只会看到她的缺点?眼瞎的么?
“什么?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她耐着性子问,想一次听个明白。
厉绍棠低头,朝她靠近了些,看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字道“她最大的缺点就是……连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都不会追。”
木樨“!!!”
☆、第191章 她跟唐维亭到了哪种程度
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脑中像是闪过星河万里,又像是有无数烟火同时爆开!
所以、所以他看见她那本手札了?
想到此,木樨感觉浑身开始发烫,那本手札记录了她太多小心思,那些小心思都是关于他,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看,实在让人看得太羞耻。
如果他真看见了,她……
会没脸面对他!
他会不会想,想当年在他面前那么咋呼,上蹿下跳,喜欢跟他对着干,每次跟他见面都吹胡子瞪眼,最后还把他直接上了的女人,竟然心里一直有他,而她那些愚蠢又自大的行径其实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不、他不可能看见那本手札,只是随口一说。
就算看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那时候是她傻、是她笨、是她蠢,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渣男!
爱过、痛过,也就能彻底痊愈了。
厉绍棠垂眸盯着她,见她表情不断转化,从害羞到惊喜又到怨恨,以及现在的无所谓的云淡风轻,每一种表情他都尽收眼底,每一种他都能大致猜到她心里所想。
“唐太太,你刚才害羞什么?”他调笑着,语气依旧晦涩不明,让人头皮麻到完全失去知觉。
木樨立刻回神过来,眼神下意识地闪躲,在他面前她没有把握将一切掩饰的完美无缺,只想躲开点,逃远点。
男人眸光深邃,突然伸手拽住她,她惊得一阵颤栗爬满全身,“厉总请放开!”
“呵,以唐太太聪明的脑袋应该不至于总用乏陈无味的话来威胁我,况且……”他又向她靠近了些,像是要将她困在双臂间,“我觉得你刚才是在勾引我,嗯?”
木樨整个人简直要炸!
没想到四年过去,这个男人比之前更加无耻——
“胡说,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他很疼我,跟他比起来,厉总浑身上下也就一张脸不错,其他都比……唔唔唔!”
男人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直接用唇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讨厌她夸别的男人,非常讨厌!
木樨感觉口中氧气被霸道夺走,她不断用手捶打男人,但她的力道、对他而言就是蜉蝣撼树,根本毫无杀伤力,反而让他侵占地更加肆无忌惮。
她趁机咬他的唇,两人唇齿间立刻弥漫上血腥味,黏黏地、却不让人恶心,凭添了色气。
男人真的将她松开,她如获重生,不断喘息着,眼眸像是蒙着一层水雾,特别诱人。
她怒瞪他,眼神如昔。
厉绍棠喜欢看她这种眼神,就如一只慵懒骄傲的小猫,正准备张开舞爪袭向自己敌人——
而他就是那个敌人。
木樨以为他不会再继续,会停下,却不想他再次将她扯入怀中,用力揉着她,“喜欢我这样对你,是么?”
“不是——”女人尽量不被他迷了心智,不断告诉自己要理智,“要是你再敢,我就告你强奸!”
“强奸?”男人笑,单手擒着她,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机,“啪”地一声放在汽车盖上,“那我帮你留证据,待会别叫的那么欢,要表现出痛苦,不然警方不会相信是强奸,会以为……”
他咬着她白嫩耳垂,“是你心甘情愿想跟我睡一次。”
“无耻!”
木樨再也控制不住扬手就要打过去——
没打成,被他再次吻上唇,他的双臂将她牢牢困住。
突然,满天飘雨,雨水顺着两人脸颊流淌进彼此嘴里,凉凉的、又暖暖的。
到最后,木樨自己也忘记有没有回应他的吻,只知道一切似乎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
车上,两人浑身湿透,车内的暖气呼呼地吹,但木樨依旧觉得冷得入骨。
厉绍棠从车里翻找出一些干毛巾,朝她递过去,“干净的,给你擦头发。”
木樨看着那条洁白毛巾,然后又看向那张完全窥探不出情绪的脸,“厉总到底想怎样?”
男人见她不接,就主动坐到她身侧,她闪躲、他就用力将她扯入怀里,摁着她,“别动,再动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样的威胁很有用,女人果然不再乱动,就算心里再恨、再怨也不敢在车子这种狭小地方乱来——
下一秒,她感觉头发被他用毛巾裹住,开始慢慢擦拭,细致又温柔。
“厉总你这样做就不怕女朋友吃醋么?”她皱着眉头。
他们已经分开四年,她跟她姐姐应该将该做的都做了吧,那次在他办公室所见就是最好的证明。
像他那样的人,是有多冲动才会在办公室就想……
呵,那种冲动估计也就只有她姐姐有本事激起来。
“女朋友?”厉绍棠亮着的眸光瞬间暗灭,“那唐太太你呢?被我亲的时候心脏跳那么厉害,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你又怎么跟你丈夫唐先生交待?”
“唐太太——”
男人擦完,将手中毛巾甩到旁边,手抚上她柔软耳垂,他知道这是她的敏感,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只要他亲这里,她总会哼哼不断喘气,还会咬嘴唇。
“你的反应会让我以为……在床上,唐先生并没有满足你,是这样么?”
分开四年时间,这四年显然她一直待在唐维亭身边。当时他就该想到,唐维亭是个不轻易放手的人,他跟容言找了那么久,她都杳无音信,那时他就该想到,她可能落入唐维亭的手中——
唐维亭私生活不算干净,习惯性身边会有不少女人,情人大把,喜好美女、调情更是个中老手。
她这样的容貌一直在他面前晃荡,两人之前到底发展到如何的亲密程度,他有点不敢想,牵手、拥抱、抚摸、接吻,甚至于是否已经到探索彼此的身体。
无形中,这四年成了卡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鱼骨刺。
木樨当然不会以为这话是在试探她,试探她和唐维亭的关系,只以为是厉绍棠这个男人无耻,连这种事都要放在嘴上说,还说的一本正经。
“那是我的私隐,跟厉总无关!”她看着车窗外,为什么雨还不停?
她有点着急回去,应该是着急从这个男人身边逃开。
跟他多待在一起,她就会忘记曾经的那些痛,他总能轻而易举扰乱她的思维——
“想睡么?”厉绍棠突然问。
“什么!”木樨表情咬牙切齿,显然想歪了。
男人被她表情一秒逗笑,“唐太太,我是说单纯睡觉的意思,你不想休息一会儿?”
木樨确实有点累,但再累也不想待在他身边休息,“不用,等雨小点我就走。”
这么大的雨下山,说实话她确实有点害怕。
四年前那次车祸给她留下不少阴影,做了很久的心理辅导,她才敢重新碰车,但某些会让她承受压迫感的路段,她依旧不敢开。
总觉得会突然翻车,会突然爆炸!
厉绍棠想跟她待在一起,自然不会主动提出“我送你”这类话,即便有这个心,他也可能无力。
因为他现在感觉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似乎是在发烧。
车厢内安静了十几分钟,后来是木樨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立刻掏出来看,是唐维亭的电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