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陆繁星再抬头,只见窗外一片漆黑,而她身边已经没什么人,其余家属都已经散去。
只有她孤零零坐在凳子上,双腿早就麻木不堪,她试图站起来,只是还未站稳就又摔了回去。
身体竟然有点使不上力,她又试了次、比刚才那次好了些。
她慢慢跨出去一步、两步、三步……
艰难走到手术门口,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才靠近、手术门就突然打开。医生没想到外面站着人,不禁吓得倒退一步,之后就是严肃地苛责声,“谁让你靠那么近?没看到划着区域线?”
陆繁星表情怔怔,眼眶中涌动着泪意,“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他怎么样,有生命危险么?”
医生见她似乎真的很着急,严肃的表情舒缓了不少,“手术很成功,腿算是保住了,但还得在重症区观察一个星期,过了危险区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陆繁星向来聪明的脑子此时已经停转,竟然傻里傻气地问“那、那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了?”
医生跟护士互相看了眼,只是摇头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不久,陆莫寒就被推出手术室,麻药还未消退,他处于沉睡状态。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陆繁星才积蓄出来的力气瞬间被抽离,她突然瘫软在地,情绪不受控制奔涌而出,掩面而泣。
整个明亮走廊中,只见女人跪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
……
乔君君得知此事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她慌张看到医院,只见重症监护室外面的人形单影只、无比脆弱。
“学姐,陆总情况怎么样?”
陆繁星幽幽看向来人,“在观察,人还没醒,但医生说情况算良好,只要熬过一周的危险期应该无大碍。”
乔君君将她揽入怀里,“没事、肯定没事,吉人自有天相。”
“学姐,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盯着。毕竟陆氏跟风临还需要你,陆总倒下了,你千万不能累垮,不然你们这么久的心血怎么办?”
“……”
经过昨晚,陆繁星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只要她大哥能安好就行。
她愿意拿所有东西来换。
但,乔君君刚才的话又让她立刻惊醒。她说的对,他们吃了那么多苦、没日没夜处理棘手问题,怎么说不要就不要,说丢就丢?
她没那个权力,谁都没那个权力——
乔君君知道刚才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便张唇提醒道“学姐,下周就是《杀人游戏》再次正式开拍了,上次你突然出事,陆总花了不少功夫才压住一帮子人的议论声,这次如果再……就真的很难办。”
“越是到这种时候我们越该打起精神来,不该自暴自弃,你说是不是?”
陆繁星原本漆黑一片的眼神慢慢变得透亮了些,轻轻一笑,“君君谢谢你,那我现在先回公司。大、大哥这边你多放点心。”
“嗯,你放心吧!”乔君君拍胸保证。
陆繁星笑她,“别拍了,本来就是荷包蛋,再拍就真的没了。”
“去你的——”乔君君扬手作势要打过去,“这种时候还拿我开玩笑。”
陆繁星渐渐收敛脸上笑意,表情严肃了些说“是我大哥没福气。”
“呃……”乔君君明白她的意思,表情略微尴尬道“我、我不久前刚相亲,对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懂礼貌又孝顺,我父母……都挺满意的,所以那段感情我已经放下了。”
陆繁星看着她,配合道“只要你幸福就好,那我先走了。”
“好。”乔君君点头,却不敢再次看她,只是双眸盯着脚尖,听见她脚步声远离后才敢泄露真实情绪,疯了般冲到重症监护室外面,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用手隔着玻璃描绘他的轮廓——
她一遍遍地说“陆莫寒,你一定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
陆莫寒在重症被观察了一个星期,幸好佛祖保佑一切都好,顺利转入普通病房继续休养。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一个星期,陆繁星基本没怎么阖眼,医院公司两头跑,本就纤瘦的身板显得更加孱弱,看着不禁让人心疼。
《杀人游戏》的男主原来定的是陆莫寒,可现在显然不行,总不能让一个最起码要在轮椅上坐上个把月的人来演。
所以,陆繁星跟几方磨合下只能换人。
大部分人都表态说让顾裴然担任男主这个角色,至于男二再重新选个人。
陆繁星也这么想,就和顾裴然去谈这件事。
没想到那个爷都没考虑,直接反对、简直自己要演‘宙斯’那个角色。
后来有人提议说要不启用崭新新人,不如尝试素人也行啊!
陆繁星想法当然没那么幼稚,但一想到如果进行海选既可以拖延开拍时间又可以营造话题,何乐而不为?
快速拍板决定就这么办。
因此才有了现在这种局面……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利落短发,眼窝深邃,鼻梁挺拔,脸上轮廓分明,他如一座精美雕像坐在那里,带着三分淡笑、七分疏离……
陆繁星万万没想到她和厉绍棠再次见面会以这种方式,她作为考官,而他是参加竞选《杀人游戏》的素人。
不只她惊讶到,旁边坐着的其他考官,下巴都快掉到桌上。
有一人甚至已经起身恭敬走到厉绍棠面前打招呼,“厉、厉总,您怎么会来?您可真会玩、会玩。”
厉绍棠的高冷让对方狠狠吃了一个“闭门羹”,只能讪讪坐回去。
此时陆繁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该站起来直接将他丢出去?可他人高马大,她根本丢不动。
叫保安?
不行,除非那个保安不想在渝城混了。
对了,她可以按照正常程序走下去,就当他是普通人,直接让他不过关就行。
在所有人都还没回神时,陆繁星基本算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说“咳……请厉、厉先生……”
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差点吓得她掉了手中的笔,她当即垂眸佯装镇定道“请厉先生开始表演。”
“你要我表演什么?”厉绍棠惜字如金地开腔,声音磁性,轻而易举撞击人的心房。
不论男女。
陆繁星心想,若不是现在还有其他考官,她早就发飙用桌上的水杯砸过去,这个男人肯定有神经病——
而且病得不轻。
“那就说说……”她强忍着怒火,尽量面带微笑地说“厉先生怎么突然想当演员?”
其余考官脸上皆是汗颜之色,心想那个关于他们隐婚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对夫妻实在太会玩,简直玩出天际去了。
厉绍棠眼神灼热盯着女人,莞尔浅笑,“没钱,老婆嫌我穷要跟小白脸跑,所以只能先出卖自己色相了。”
陆繁星“……”
☆、第132章 抱
这话陆繁星听着挺耳熟,可不就是耳熟么?
厉爷在凤凰镇也这么干过,说她嫌弃他,要跟小白脸跑,那阵子弄得她都不敢出门,一出去那些大叔大伯大婶就开始对她进行思想教育,说他厉绍棠多好、多好,让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瞎折腾!
呵,他是很好,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是男人中一等一的极品。
可,这种好有什么用?
对一个女人,若是这个男人不爱她、心里没有她,一次次打压她的自尊,变着法子整她,这样的男人当真算好么?
陆繁星庆幸此时此刻还能保持冷静,至少情绪并没有那么大的波动。
即便她忍不住依旧想贪婪多看他一眼。
就这一眼,却被狡猾如狐的男人捕捉到,他似笑非笑凝眸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陆繁星被他看得心里一阵慌乱,感觉脸上慢慢发烫时,她立刻抓起前面的水杯,很不和适宜地说“我去倒点水,你们继续。”
其余考官一脸懵逼,倒水?去哪里倒水,茶水间么?
可是……
他们齐齐看向旁边的水壶,明明水壶里的水还满满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陆繁星借着倒水去透气,她来到茶水间,将手中杯子往桌上一丢,心想当时决定租用商业场地是对的,若是放在风临来进行选拔的话,厉绍棠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关于她的八卦又得在公司传一阵。
倒不是她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只是不想她的员工在工作上分心,间接导致风临整体工作效率下降。
看着墙壁上的时间,她不断做着深呼吸,毕竟太晚回去不好,倒个水不至于要个把小时。
可现在,给她几个小时估计都无法平稳砰砰而跳的心脏。
她尽量保持冷静,倒好水刚准备出去,一个转身就撞到坚硬的墙、更确切地说并非是墙,而是……
目光下意识从毫无皱褶的衣服领口不断往上,撞入一双漆黑瞳眸中,她惊慌失措到想逃开,但理智没让她这么做,她佯装出不痛不痒地表情,拿着水杯的手偏移了些,免得弄湿他的衣服。
弄湿了,她可赔不起。
“厉先生。”她清浅一笑,表情淡定,“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垂眸睨着她,滴墨般的双眼,黑得完全将一切光亮排除在外,陆繁星被他看得浑身寒毛直竖,她感觉所有的伪装正在慢慢皲裂,有点抵挡不了,终是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地说“让开、别挡道了。”
厉绍棠笑得张狂,欺近了些,扬手抬起她下颚,两人瞬间眼神对视——
他说“就是这种眼神,从小到大就没变过。任性不羁、狂妄自大。”
“去你妈的狂妄自大!”陆繁星打开他的手,眼神瞪回去,“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狂妄自大?厉先生,你认第二,都没人敢认第一。”
厉绍棠发现跟她斗嘴也挺有趣,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说“哦,是么?原来你对我这么有自信。”
“你——”
陆繁星不想跟他掰扯那么多,想见缝插针溜达出去,奈何他看着精瘦,其实不然,就这么站着已经将她前路堵死。
一个月以来心里所有的火气都埋在她胸腔,此时却已经不受控制要爆发出来,冲着他全部爆发。
“厉绍棠,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冷声质问。
面对她的怒火,男人表情却丝毫不变,一直处于淡笑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松开双臂向她靠近两步,“你缺男主角,我来征选,这是在帮你忙。”
“你厉大总裁日理万机,忙的披星戴月,钱赚的都能绕地球好几圈,你来应征我一个小破电影的男主演,真是够有闲情逸致,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谢谢你!我不想要你这样的男……”
“主”字还没说出口,她就惊呼一声,身子突然被男人抱起来,摁坐在旁边的流里台上,他两手撑在旁边,正好将人禁锢其中。
她逃脱不得。
陆繁星坐在那儿,半晌才回神过来,就算脸皮再厚此时也浮上绯色,“你、你无赖!”
她的好口才每每遇上他就会触礁,从小就是这样,她说再多的话,都不及他一言来的有回击力——
厉绍棠笑得好看,“看你仰着头跟我说话太累,所以才抱你上来,这样是不是轻松很多,嗯?”
之前,陆繁星从未体会过他的温柔,即便是在床上,他对她也是不留余地的折腾,第二天她身上总会带着不显眼的伤。现在却对她说这样的话,这个浮于表面、并非发自内心的温柔实在来得不合时宜。
她缓了缓神,说“我已经决定要跟你撇清关系,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幸福美满,为什么你还不同意签字离婚?就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么?”
“折磨?”他依旧笑着,“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折磨么?”
陆繁星眉黛微皱,觉得这话是那么耳熟,好像不久前他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下一秒,她感觉后脑勺有点疼,是他的手掌控住她的头,朝他逼近——
他眼神犀利如刀刃,让人看得浑身发冷。
“我问你。”他突然说“关于你哥的事、你知道多少?”
陆繁星一知半解,被他扰乱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明,“我、我该知道什么事?”
她想到不久前的车祸,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还未落网,如果只是普通司机怎会那么难找、难抓?
所以,他们真的有事瞒着她?
“厉绍棠,你指的是我哥这次车祸,还是指别的事?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事?”
“……”
“没什么。”他松了口气,将她抱下来,又抱她入怀,“陆繁星,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想离婚门都没有。你一辈子都是我厉绍棠的女人,这段关系别想撇清!”
陆繁星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点魂不守舍,等反应过来见他已经走到茶水间门口,似准备离开……
但又顿足,他在她的目光中转身,笑问“不打算给你丈夫一个临别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