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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世上总有些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例如她的失踪,她回来之后的改变,她与龙羿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沦落的心。
但是,后知后觉的他,已经来不及补救及挽回什么了。
然而,仍旧是不甘心的,仍旧还想着要她做些什么,只要他还能。
毕竟,她与龙羿现在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在一起,不是吗?
何况,她现在还小,未来还很长,谁知道明天又是什么样的呢?
在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事情的时候,云飞扬爱娇地捏捏女孩的脸,“因为买下这些股份的人是我朋友。”
一句话,已经足以回答了她提出一串问题。
“哥,你朋友是BCF集团的合伙人吗?是谁呀?你怎么会认识他的?一成五的股份,好大的一份礼,到时我们怎么还给人家?”
云飞扬无奈地蹙眉,他家小妹妹什么时候成了问题宝宝了?
“我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下次去新加坡带你见见他。”
“新加坡人?”秦正阳回神,“是岑致权吗?”
BCF集团的三大高级合伙人,范氏财团的范先生长年在伦敦总部,从未在BCF集团的任何公众场合见过他,负责出面的都是柏总裁,那云飞扬说的大概只有是负责亚太区业务的岑致权了。
云飞扬点了点头。
“所以,私有化的建议也是他提出来的吗?”
云锦溪又问。
云飞扬又点头。
“哥,那可不可以再请他帮忙,帮我们操作这次特殊的并购?”
“C国政策朝令夕改,BCF集团并不愿意进入C国金融市场,但是H股那边他们是可以提供帮助的。”
而这一成五的股份便是直接在H股上入手的,可以这么说,现在手持云锦集团H股最大的两个股东,一个是郑在义的金能达股份,一个是BCF集团。
但他相信他们肯定会有办法解决金能达持股的问题。
“H股那边解决了,那国内的呢?”
“我们手上现在持有过半的股权,是最大的股东,有权利向所有独立股东发出强制要约收购。所以,回归到起点,充足的现金流。”秦正阳给她做了总结,“小溪,我会竭尽所能。”
“我也想想办法。”寒旭也回应道。
虽然在这么大的资本交易行为中,就算他家境不错,算是个富二代,可是,他其实能做的很有限。
他寒家再富,与真正的豪门大户起来,顶多也不过是小富之家,是有那么一点的相形见拙的,虽然他一点也不羡慕,也不会自卑。
“正阳哥,谢谢你。但是前提是不能以上次那样的方式来帮我们,我都可以接受。”云锦溪抬头看向秦正阳。
公司大部分现金流都套在各个大项目上面,她虽然顶着继承人的光环,可手里能用到这样的大场合上的资金其实少得很,再加上妈咪留给她的基金也是杯水车薪,算上哥哥的也还是很少很少。
秦氏跟她们的情况是一样的,若他们再抽出资金来帮她,他们的现金流也有可能出现问题,到时银行要抽银根更麻烦,而且他们还得保证海桐山项目的五年之内的正常运作,不能出问题。
所以,他的心意她明白的,但实际上能帮得上多少,她也都会深深感激。
“别担心太多。”秦正阳微笑着安慰她。
之后,他们又细谈了更多的问题,整整一个下午都在谈论公事中度过,又一起在云家用了晚餐,他们才相继离开。
—
晚上九点半,B城十二月的天气已经转冷,寒旭牵着钟楚楚的手从超级市场出来时,寒风袭人,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偶尔经过的也是步伐匆忙。
“冷吗?”寒旭低下头看了瑟缩的她一眼,放开她的手直接将她搂进怀里。
“还好。快点走啦。”她抬头,嘴角微微向扬。
刚才从云家出来的时候,还不到八点,想到家里有些东西要买,两人便开车过来。
那会商场地下停车场已经没有停车位,他们便将车子停到了离商场十分钟路程的另一个路边停车位,走路过来。
没想到一逛就逛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天色越晚就越冷。
“等下。”他将手中提着的购物袋放到身旁的长椅上,扯下自己的围巾,撩起她的长发三两子便缠上了她的裸露在寒风中的小颈子。
“阿旭,你真好。”她朝他笑,为颈子上那一抹来自他身体的温度。
“嘴甜!”他轻刮一下她的鼻尖。
“快点回家啦,好冷!”她娇娇地叫着。
“回家我给你暖被窝就不冷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头顶才提起放在一边的购物袋。
两人亲密地搂着才转了个身过来,却不由得怔住了。
在他们面前不到三米的某个餐厅门口,一行人正盯着他们看,被几个人围在中间的那个正是龙彻。
他们看到他时,他也看着他们。
耳边,呼呼的风吹着。
但是,这忽然的碰面,气氛却很怪异。
还好,他们不是单独碰上,而是与一群人。
龙彻身后的几个男人也是与海桐山项目的有关人员,几次会议下来,也是认识寒旭的。
其中一名项目总监率先开口打破这无人开口的僵局_
“原来真是寒工呢!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说是寒工,你们不信,看这不是吗?”
寒旭是负责海桐山项目的总规划设计师,在他们专业的领域里,他们都习惯称他为寒工,寒总工程师的意思。
众人纷纷与他打了招呼,寒旭也一一地回应,除了龙彻,就这么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
“阿彻_”
最终,还是寒旭主动开口叫他了。
龙彻喉咙微动,眼睫抬起,吐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龙彻知道,寒旭知道,钟楚楚也知道,这句好久不见,是对她说的。
“是啊。”寒旭略显尴尬地点头,搂在钟楚楚肩膀上的手加更了两分,“这是我太太钟楚楚。”
“哇,原来是寒工的妻子。”
“这么漂亮,难怪寒工出来吃饭都不带嫂子啊!”
众人见他主动介绍,不免又是一阵赞叹之声。
寒工果然是人生赢家啊,事业有成,娇妻可人。
钟楚楚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朝那人淡淡一笑,“好久不见,龙先生。”
那天在葬礼上的一面后,他们回来谁也没有提起。
但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碰面了。
但除了这一声陌生疏离的龙先生,她与他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套用世人经常说的那句话:分手的情人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曾经相爱过;所以,他们只能做陌生人。
纵然,两个曾经相爱,亲密像融入骨血般的人此时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变成俩俩相忘的冷漠是那样的残忍。
可是,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这一句“龙先生”已经是她的极限。
钟楚楚可以将“龙先生”这三个字说出口,但是龙彻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用“寒太太”这三个字来回应她。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气氛,再度僵住了。
“天气冷,我们的车子停在那边,先过去了。”
寒旭主动告别了。
在几个人的再见声中,他们再度错身而过。
没有人回头再看一眼。
黑色的车子在夜色中疾弛而过。
喝了些酒的龙彻静静地坐在后座闭着眼。
司机小蓝跟着他三年了,对这位主子的喜好也算是了解一些的,比如,他会习惯性听某一个电台……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他闭着眼的模样,伸手打开车载收音机,转到他平时听的那个频率——
一阵旋律优美的音乐回荡在车内——
小蓝今年25岁,是个典型的九0后,但是他却特别喜欢听老歌,旋律一出,他便知道这是学友的《吻别》。
“前尘往事成烟云,消散在彼此面前……”
收音机里传出了迷人的声线,他伸手将音量关低了一些,因为他从后视镜中看到龙先生似首是蹙了一下眉。
“龙先生,要不要换电台?”他问了句。
龙彻低低地回了他两个字:“不用。”
车外,灯光迷离。
车内,音乐低回。
“就在刹那间有一些了解,
说过的话不可能会实现。
就在一转眼发现你的脸,
已经陌生不会再像从前。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
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
冷得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的明显……”
“阿彻,你要去英国,我唱吻别给你听,好不好?”
“神经,唱什么吻别?那是人家失恋才唱的,懂吗?”
“阿彻,我不唱吻别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会。阿彻永远不会跟楚楚分开。”
“阿彻,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你会爱我很久很久吗?”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
“阿彻,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让你找到我……”
“阿彻,你不要再来找我,要不然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
……
车内,暖气明明很足,龙彻却觉得自己整个人犹如置身于零下几十度的冰窟一般,心又冷又痛,痛得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
回家的路上,钟楚楚一直沉默着,寒旭也是压抑着不敢随便说话。
“阿旭……”
车子在转弯的时候,钟楚楚开口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寒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并未有太多异常后才又继续道:“之前邀请我们公司来做这个项目的是云锦集团与秦氏,因为之前我们有合作过,所以公司那边很快就与他们达成协议了。我是回国接手这个项目之后才知道龙氏在后来加入的。那时公司合约已经签了,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就拖了下来,楚楚,真的对不起,如果你不高兴,我让总公司派其它人来接手我的工作,我们回巴黎好不好?”
寒旭着急又紧张地解释着。
听了他的解释,钟楚楚吐出一口气,“阿旭,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忽然,你不必这样紧张兮兮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你的工作,怎么能因为我的一点个人小情绪而不负责任的推掉。没事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下一秒遇见谁,谁知道呢?”
“楚楚,不是,我不想你不开心……”
“开好你的车我就开心啦。”钟楚楚朝他嗔了句。
“好。”
寒旭应道。
虽然楚楚看起来很平静,也没有生气,更没有一点的小孩子气,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他宁愿她孩子气一点,任性一点他都无所谓。
因为他见过她任性孩子气的一面,生气的时候可以将龙彻花了半个多月画好的图纸给全部撕烂……
一片,一片地扔在地上,满地的纸片,然后她坐在中间哭,一直哭,哭到龙彻回来安抚她……
现在的楚楚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她是长大了,成熟了!
可是,他却又想要她也对他这么任性一次。
—
回到家,寒旭将袋子里的食物一一放进冰箱时,身后一具柔软的身躯靠了上来,两只纤手环着他的腰,脸蛋紧紧贴着他紧着一件薄毛衣的背后。
“楚楚……”他叫了声。
“嗯……”背后的钟楚楚声音有些不对。
“你哭了?”
寒旭迅速地想要转过身子,钟楚楚却死命地抱着他不放。
他无奈了,“怎么了?”
“阿旭,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嗯,好。”寒旭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交缠在身前的那两只小手。
—
十点,云锦溪洗好澡来到哥哥的房间。
房间里暖气十足,云飞扬只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及黑色短袖T恤,顶着一头湿湿的头发出来。
云锦溪见状,回卧室内取了一条干毛巾出来,罩到坐到沙发上的哥哥头上,胡闹地揉了几下,不满道:“干嘛你们这些大男人洗完澡出来老是不擦干头发上的水,自以为很帅嘛!”
“我家小溪是看过几个男人洗完澡出来不擦头的?”云飞扬半是认真半是调侃道。
云锦溪拿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