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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浣之沉思片刻,然后抓住他的袖子,很认真地对他说:“我跟你走,你不要生气了,为了我气坏身体不值得。”
白浣之这句话是真心的,她的人生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傅景嗣完全没有必要为她生气。
她自己都气不动了,凭什么要求别人为了她生气呢?
听到白浣之给出的答案之后,叶琛终于坐不住了。
他从凳子上起身,走到白浣之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
“宝贝儿你还真是绝情哦。”他说,“你不知道么,当着我的面选择另外一个男人,我是会吃醋的哦。”
“叶琛。”
这应该是白浣之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喊他的名字,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她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道:“这一次,你就当作是我犯贱吧。反正……你也不会吃亏。这件事情现在到此为止了。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之后,我希望我们做陌生人。”
白浣之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没有一点点留恋。
叶琛原本是抱着一些期待的,毕竟他们这两天的相处还算愉悦。
别人都说女人很容易被感动,很容易心软,怎么到了白浣之这里,就变了样子呢?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爱他。
叶琛不傻,他知道白浣之这次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是什么目的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他甚至想过,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哪怕她是要他的命,他都甘之如饴。可笑的是,她连他的命都不屑要。
只要傅景嗣随便勾勾手指头,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他,跟着傅景嗣走。
……
叶琛站在原地,眯气眼睛看着傅景嗣和白浣之相携而去的背影,之后开始哈哈大笑。
江蕴盯着叶琛看了一会儿,淡淡地对他说:“叶琛,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你不知道么?”
“江医生是站在什么立场教育我的呢?”叶琛一脸无所谓的笑,完全没有把江蕴放在眼底。
“不管怎么样,她是老傅要护着的人,出于对老傅的尊重,你也应该保持距离。”江蕴沉声警告他。
“保持距离?”叶琛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之后有些遗憾地开口:“要保持距离还真是有些困难呢,毕竟我已经操了她那么多次。”
“还有,江医生是不是搞错了啊。”叶琛继续笑,“老傅现在不是已经跟家里的小姑娘在一起了么,前女友的事儿他还这么上心?”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容南城听不下去了,站出来骂叶琛,“要不是因为你强迫白浣之发生关系。老傅需要对她这么愧疚么?都特么六年了,还把她的事儿看得这么重要。”
**
白浣之被傅景嗣拽出了夜店,来到地下停车场。
傅景嗣全程都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白浣之知道,他很生气。
上车之后,她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我的行李在机场附近的酒店,我们去那边吧。”
白浣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傅景嗣用过“我们”这个词儿了。
再次将这种亲密无间的话说出口,她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压力真的很大。自打沫沫生病之后,她整个人就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一秒钟都不敢松懈。
很累,可是却没有什么人依靠。
傅景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给过她安全感的人,现在他就在面前,她没办法做到不激动。
“你什么时候回来洛城的?”傅景嗣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傅景嗣。”
白浣之抬起手来抹了一把泪,“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沫沫她等不了太久,我只是想让她多一点活下来的希望。”
“傅景嗣,你知道的。没有沫沫我会死的。”
“她是我的命啊。”
白浣之一句接着一句,越说越激动,转眼间已经泪流满面。
傅景嗣心里有再大的火气,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别哭了,我理解你这么做的初衷,但是我不赞成你做出的选择——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啊。”白浣之声音发颤,“他是沫沫的爸爸。我没有办法啊……”
傅景嗣见白浣之情绪激动,索性就不再继续跟她说这个话题了,和她问了酒店的地址后,他便发动车子,朝着的机场的方向开了过去。
一路无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厢内格外地安静。白浣之将头转到一侧,看着窗外的车流人流,眼前越来越模糊。
市中心到机场少说也要四十分钟的路程,白浣之就这一个姿势坚持了一路。
车子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白浣之动手解开安全带,从兜里拿出房卡,带着傅景嗣上了楼。
房间里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因为挂了免打扰,所以并没有工作人员过来清理房间。
傅景嗣进门,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然后朝着白浣之招了招手。
白浣之有些紧张,踏着小碎步来到他面前,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来。傅景嗣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来一张黑卡塞到她手里。
“你这是做什么……”白浣之看着手里的卡,目光有些呆滞。
反应过来之后,她赶紧将卡给他塞回去。
“傅景嗣,你别再给我钱了,这么多年,你给的已经够多了。”
“拿着吧,沫沫做手术还是需要钱的。”傅景嗣塞给她,语重心长地说:“你可以不考虑自己,但是不能不考虑沫沫。如果你肚子里真的再怀一个,日常开支肯定会翻倍。你要给自己的未来做好规划和打算,懂么?”
“傅景嗣,你不欠我什么,真的。”白浣之低下头,有些惭愧,“这么多年,你帮了我太多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帮助。你赚钱也不容易,我真的——”
“我说过的,永远不会不管你。”傅景嗣打断她的话。
他转过身子,抬手摁住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说出去的话,永远都不会收回。”
“我不需要你报答我,你也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傅景嗣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不要再随便糟蹋自己的人生。我希望你能找个对你好的男人结婚——”
“不用,我不需要结婚。”白浣之说得坚定,“我有沫沫就够了,你不需要为我操心。”
自打白浣之被叶琛侵犯之后,傅景嗣内心一直在自责,他总是习惯性地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经常会想,如果白浣之没有认识他,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情,那样,她的人生就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出了那件事儿以后,傅景嗣就把白浣之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毫无保留地帮忙。
现在,傅景嗣对白浣之的感情就和对亲人差不多,他希望白浣之找个能好好照顾她的男人,结婚,然后重新开始,不要再被过去羁绊。
尤其是,不要再和叶琛有什么牵扯。
“好,我们不聊这个。”傅景嗣揉了揉眉心,“你刚刚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时候回来的?”
“……”
白浣之没想到他会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只能选择沉默。
“你自己说还是我找人去查航班记录?”傅景嗣问她,“你想连累余森,嗯?”
“……你别怪余森。”白浣之赶紧和他解释,“是我求他帮我隐瞒的,跟他没有关系,你千万千万不要怪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傅景嗣又问了一遍。
第119、被抛弃的是我,是白浣之不要我
“……有几天了。”
白浣之大概数了数日子,来来回回好像有五六天了吧。
这期间,她和叶琛几乎每天都在做愛,腿到现在还是酸的。
“傅景嗣,我现在就订机票,明天就回伦敦。”为了不让傅景嗣生气,白浣之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保证:“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跟叶琛有什么交集了。”
“好了,你不用这么跟我保证。”
傅景嗣见白浣之这么着急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怕你吃亏。就这一次,如果怀了最好,如果怀不了,我们就想别的办法。总之……沫沫一定会没事儿的。嗯?”
傅景嗣轻轻地拍着白浣之的后背安慰她。
“嗯……”白浣之点了点头,有些执着地说:“一定会怀孕的。”
回来的路上,她查了很多关于怀孕的注意事项,这几天她全部都是按照上面说的来的。
而且,叶琛从来都不采取措施,这几天又是她的危险期……怀孕的可能性很大。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傅景嗣对白浣之真的挺无奈的。
她这个人,要强,爱钻牛角尖,自己觉得对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傅景嗣真的是怕她出事儿。
什么时候,她嫁人了,他说不定才能放心一点儿。
白浣之很久没有听到傅景嗣用这种语调跟自己说话了,她有些恍惚,好像突然之间回到了他们谈恋爱的日子。
当初,傅景嗣经常用这种无奈的语调跟她说话,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白浣之都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因为有他愿意宠着她。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恋爱没有轰轰烈烈。但是白浣之已经很满足了,她追求的一直都是细水长流。
曾经她以为,她和傅景嗣会在一起一辈子。
最后,他们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想到过去的事情,白浣之难免有些伤感,眼眶不自觉地发酸。
她吸了吸鼻子,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傅景嗣。
“傅景嗣,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别走?”白浣之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这样要求他,说完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
“……好。我不走。”
傅景嗣思考了很久才答应她。
白浣之很了解傅景嗣,他做决定的时候挺干脆的,基本上不会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
他刚刚的行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心里有人了。
白浣之突然就想起来前几天叶琛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傅景嗣跟养在家里的小姑娘在一起了。
他还说,傅景嗣很宝贝那个小姑娘,根本舍不得丢下她不管。
原本,白浣之以为这话是叶琛说来故意刺激她的,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吧。能让傅景嗣犹豫不决的,只会是感情问题了。
白浣之越想越心酸。
她沉?了一会儿,装作不经意地说:“我之前看网上说,你找到新的女朋友了。”
傅景嗣一听白浣之是在网上看的消息,还以为她说得是姜薇,下意识地否认:“网上那个是假的,我爷爷硬塞给我的未婚妻。”
“呃……是吗?”白浣之没想到傅景嗣会回答得这么干脆。
而且,他们两个说的,很明显不是一个人。
“嗯,我还没有女朋友。”傅景嗣笑着对她说,“等我交了女朋友的那天,一定会跟你说的。”
傅景嗣并非有意骗白浣之,只是觉得时机不对,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她。
白浣之因为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现在她正因为沫沫的病焦头烂额,他哪里好意思再把自己和季柔的事儿告诉她。
所以,白浣之这么问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隐瞒了。
这种事情,未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也不迟。
白浣之听过傅景嗣的话之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深吸一口气,笑着对他说:“我突然不害怕了,你还是回家吧。”
突然间改变主意,傅景嗣有些不解:“怎么了,不是害怕么?”
“突然间不害怕了呀。”白浣之强打起精神来对他笑。故作轻松,“刚刚心情不好,有点儿矫情,现在缓过来就好多了。一点儿都不害怕。”
“真的不害怕了?”傅景嗣再三向她确认。“真的,完全不害怕了。”
白浣之冲他挥挥手,笑着说:“你快点儿回去吧,已经十一点半了,开夜车不安全,别太晚。”
白浣之都这么说了,傅景嗣也不好再留了,看她情绪没什么不对劲儿,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毕竟,家里的姑娘还在等他回家呢。
想起来季柔,傅景嗣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这笑容落在白浣之眼底,她又是一阵心酸。
白浣之是聪明人,她也谈过恋爱,谈恋爱之后是什么状态,她很清楚。
现在,她也能看出来,傅景嗣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姑娘,曾经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她都没有见他这样笑过。
把傅景嗣送走以后,白浣之从箱子里翻出来另外一部,订了一张明天一早从洛城飞伦敦的机票。
订完之后,她给傅景嗣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航班信息。
傅景嗣回道:好,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