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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季柔开始大笑,整个肩膀都在颤,不知不觉间满脸泪水。
是她太天真了,才会把他的每一句承诺都记得那么清楚。吃一堑长一智,她会永远记得他教的那句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季柔将飞机票收起来,拿出行李箱摆在地上,开始收拾行李。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所有的柜子都空了。季柔的东西不像别的女孩子那么多,这么多年,她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再没买过什么东西。虽然傅景嗣从没有在钱上克扣过她,但她的日子还是过得很节约。
把行李箱收拾好的时候,季柔已经满头大汗了,她抬起手来擦了擦汗,看着空荡荡的衣柜,鼻头发酸。这间卧室,她住了十多年,有太多太多回忆,要离开,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季柔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转身走进浴室。
……
傍晚时分,傅景嗣从公司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半年多,傅景嗣已经习惯了进门之后第一个看到她,想想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等他回家,他就难受得紧。
从今以后,他的白天是她的?夜,他们各安天涯,再无交集。
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她这次离开的意义。
想到这里,傅景嗣胸口一阵抽痛,他握紧拳头,大步朝着楼上季柔的卧室走去。
傅景嗣推门而入的时候,季柔刚刚吹完头发,放下吹风机的那一秒。卧室的门被他推开。
季柔下意识地抬头看,对上傅景嗣的眼睛时,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傅景嗣刚一进卧室,就看到了她摆在门口的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房间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她收得一干二净,卧室里已经没了平日的温馨,只有一张床干巴巴地摆在中间,看得人心都凉了。
傅景嗣缓缓地走近她,最后在她身子前停下来。他弯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注视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季柔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退。
傅景嗣看穿她的意图之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人也跟着压了上去。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季柔就在强装镇定,傅景嗣这个动作,完全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傅景嗣你放开我!”季柔抬起手来用力地推他,声音都在颤抖。
恐惧、屈/辱、慌乱。三种情绪同时涌上来,几乎要将她冲垮。
他怎么能在说了那样的话之后还对她有这种亲密的行为?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随时随地供他玩乐的工具么?
季柔的力气对于傅景嗣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将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到她身上,一只手擒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低头凑上去吻她。
季柔反应得很迅速,直接将头偏到一边,成功躲开他。
“你不要碰我……”季柔的情绪很激动,说话间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尽管如此,她依然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喊:“傅景嗣,你恶心!”
掷地有声的六个字,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直插/在他的心口,刀刀致命。
曾经每天晚上都撒娇要他抱着睡觉的小姑娘,如今却嫌他恶心,他还没怎么碰她,她就反抗得如此激烈——
傅景嗣。你真悲哀,他勾勾嘴角,在心底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把。
但是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
他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啃上她的嘴唇,用力地吸吮,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傅景嗣的吻一如既往地强势,他每次都是这样,随便一个吻都能吻出火花带电的感觉,她的反应,就像触电一样——
最悲哀的是,被他伤得体无完肤,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对他有反应。
一吻结束,季柔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她躺在他身下,大口大口地喘息,面色绯红。
“现在还恶心么?”傅景嗣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沉声问道。
“傅景嗣你到底想怎么样?”季柔快崩溃了,他们明明已经结束了不是吗?他的未婚妻那么漂亮。他们完全可以——
“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么。”傅景嗣的情绪一直很平静,不过,额头凸起的青筋出卖了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反复告诉自己,不能碰她、不能碰她。
直到今天他才反应过来,如果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的小姑娘,以后再也不属于他。
傅景嗣的手贴在季柔的脸上,一动不动,他盯着她的眼睛,沙哑着声音问道:“东西收拾得这么干净,迫不及待想走,嗯?”
“傅叔,您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多余吗?”季柔看着他的眼睛,笑得讽刺:“是您说睡够了我,让我滚蛋的啊,您说的话,我敢不听吗?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您让我死,我也得去死不是吗?嘶——”
话音还没有落下,傅景嗣就在她胸上狠狠掐了一把。
季柔从他眼底看到了怒意,这才有了一些报复的快/感。
她觉得自己的心理似乎已经扭曲了,明知道惹恼了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她就是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傅景嗣撕开她身上的衣服,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别喊我傅叔。”
“好。”季柔闭上眼睛,“傅先生。”
“你找死——”
傅景嗣的怒火被这个陌生至极的称呼激得很彻底,他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一个大力将她的身体翻了个个儿,没有任何铺垫,直奔主题。
被撑/开的那一瞬间,季柔疼得飙泪。她咬着身/下的床单,双手攥着被子,指节泛白。
傅景嗣做得很凶,根本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最原/始姿/势,他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眼里的痛苦和屈/辱。
她似有若无的哭声接二连三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一个不留意就在她身子里交待了。
结束后,季柔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哭得泣不成声。
傅景嗣看着她,心头疼得都要窒息了。
好几次,他都想抱着她跟她道歉,可是想到自己对傅毅做过的承诺之后,又克制住了这个念头。
对不起,柔柔。他在心里??地向她道歉。
……
傅景嗣正在自我折磨的时候,突然响了。他无心看来电显示,直接摁下接听键将放到耳边。
“亲爱的,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陪我去见导演吗?”
电话那边的人是颜雾,她的声音很甜,季柔蒙着被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人真的很奇怪,越不想听到的声音,越是听得清晰。
她听到了那个女人喊傅景嗣亲爱的。
说来真是可笑,她和傅景嗣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喊过他“亲爱的”。
听到颜雾的声音之后,傅景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季柔。
他压低声音,回复道:“我临时有事,已经安排人去接你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办就好。”
“啊……”颜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你不陪我了啊?哎,你该不会刚跟我订婚就出去找小姑娘吧?”
颜雾爱开这种玩笑,傅景嗣强忍着骂她的冲动,对她说:“还有事,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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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是个无聊的老男人。”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颜雾耸了耸肩,将从耳边拿下来。
此时此刻,她坐在傅景嗣的办公室等着他安排的人来接她。百无聊赖之下,颜雾从包里拿出粉饼补妆。
因为要见导演,她今天的妆化得很用心,眼影和腮红还有口红的颜色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江蕴临时接到傅景嗣的电话,吩咐他来公司接颜雾,于是匆匆忙忙地从医院赶了过来。
刚进到傅景嗣的办公室,江蕴就瞧见了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的颜雾。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终于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那女人似乎涂口红涂得很入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江蕴站在颜雾斜后方一米的地方,耐着性子等着她涂完口红发现自己存在的那一刻。
颜雾是从粉饼盒的镜子里发现江蕴的。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大白天见到了鬼。
“啊啊啊——”颜雾尖叫,“你特么是谁啊!?”
江蕴看着突然发疯的女人,内心一阵嫌弃,又不能外露。只能好声好气地跟她说:“我是老傅的好朋友,他今儿有点儿事儿,让我带你去跟张导见面。”
“噢,你是那个医生啊……”颜雾盯着江蕴看了一会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
江蕴对颜雾莫名地没有好感。他有职业病,洁癖比较严重,化妆的女人,他向来受不了。
看着颜雾口红的颜色,江蕴只能想到四个字:食物中毒。
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子喜欢涂这种颜色的口红,不仅不能凸显女性魅力,还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江蕴喜欢清纯的女孩子,像颜雾这种妖娆路线的,他向来看都懒得看。
不知道傅景嗣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人当未婚妻,就算是演戏,也要稍微挑一下演员吧?这种质量的……亏他带得出手。
“颜小姐涂完了么,涂完赶紧走,我们已经迟到了。”江蕴转过身催促她。
颜雾“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香水在身上喷了几下,然后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江蕴走得很快,颜雾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
“妈的,这么没风度……”颜雾看着江蕴的背影,小声地咒骂他。
不过江蕴并没有听到颜雾的咒骂,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关上门之后,江蕴被颜雾身上的香水味呛得连着打了个五六个喷嚏,他眉头紧皱,侧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冷冰冰地说:“你,坐后边。”
“我坐副驾驶碍着你了么?”颜雾眨了眨眼睛,“江医生,你似乎对我有意见呐。”
“我对你没意见,但我花粉过敏。”江蕴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她的衣服,“你的香水,呛得我要发病了。”
“哦,是吗?”颜雾似乎不太相信,她低头从包里拿出香水来,对着江蕴喷了几下。
江蕴完全没有料到颜雾会这么做,她喷的香水真的太呛了,脂粉味很重,刚才那几下又是对着他的脸喷的,现在他整个人都要被这个味道熏吐了。
所幸,江蕴是个好脾气的人,即使被颜雾这么挑衅,他还是没有跟她生气。
不过,颜雾一路上跟他说话,他都没有搭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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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嗣挂上电话没几分钟,旁边的季柔就起身/下床了。
她身上的睡衣根本没有脱掉,凌/乱不堪地挂在上头,头发的造型也完全没有了。
她脸上挂着泪痕,脖颈全部都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
傅景嗣走到她面前,拦住她。
“你要去哪里?”傅景嗣问她。
“傅先生是觉得不够么?”季柔勾起嘴角,将睡衣扣子解开,脱/下来扔到地板上,破罐子破摔似的对他说:“如果您觉得不够就继续,免得我走了您还念着。”
“季柔。”傅景嗣的脸色很难看,“不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那我该用什么态度跟您说话呢,不如您一次性说清楚?”季柔继续不怕死地和他对呛,“傅先生是想让我求你?求你上我?”
万字更,请大家支持正版哦。以后的更新都在零点哈。
第044、傅先生的机场尾随。
季柔从来都没有用这种态度跟傅景嗣讲过话,这种话,她说不出口,也没有胆子跟他说。
如果不是被他逼到临界点,她绝对不会这样说。
现在的季柔,就像一只刺猬,别人稍稍靠近,她就会将身上的刺竖起来。
她的改变,傅景嗣都看在眼里,他也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盯着季柔看了很久,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季柔再也撑不下去了,她蹲下/身,双手抱着膝盖,??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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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离开洛城的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将这座城市照得熠熠生辉。
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来到机场,取票,托运,整个过程都很顺畅。
国际出发候机厅的人很少,季柔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机票,思绪飘得很远。
大概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怀念曾经。
她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开心的,伤心的,难堪的,美好的……
她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是在十岁那年,傅景嗣带着她去首都玩儿,洛城到首都的飞行时常只有四十分钟。飞机没有飞得很高,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象,又惊喜又害怕。
她问他:傅叔,我们是不是要飞到太空了?我们会见到外星人吗?
她的问题把他逗笑了,那是季柔第一次见到他笑起来的样子。
很好看,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