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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儿,蒋小康的导员董雪也赶到了。董雪和我的教育理念不同,对待学生,她从来都是散养……而散养出来的学生自由惯了,他们势必不会喜欢独裁高压的打击政策。
所以在蒋小康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董老师,你能不能帮着跟李老师说说情?我们打架是我们不对……能不能别让他太难为金朵了?”
蒋小康对金朵的想法,我简直太了解。男人嘛,占便宜谁嫌多呢?到嘴边的肉还不咬,那才是傻帽一个。
如果说,蒋小康以为能够小恩小惠的收买金朵,然后再心安理得的把金朵这块肉咽下去,他就大错特错了。
金朵这块肉,我都不舍得咬,我又怎么会舍得,把她让给别人。
董老师笑容暧昧的在金朵和蒋小康之间看了看,她走到我旁边,笑着解围:“李老师,这两个女学生……”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不给女老师面子。可是这关乎到金朵的大事儿,我肯定不能轻易放松:“金朵,她是我学生……”言外之意就是,除了我,这事儿谁也管不着。
董雪面露尴尬,我也没把话说的太明白:“既然没什么事儿了,董老师你还是带着你的学生回去吧!”
蒋小康固执的站在警卫室没走,他坚持:“李老师,你这么为难一个女学生,不好吧?”
我为难金朵?到底是我为难金朵,还是你心怀不轨?
这是我腹诽的话,我当然不会拿出来说。但是蒋小康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很是不爽。我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决定暂时一言不发。蒋小康毕竟年纪轻,他比我要沉不住气。
蒋小康话说的巧妙,一边服软一边抢占先机。他看似讲理,实则是跟我强词夺理:“打架是我们的错,老师罚我们写检查做检讨,这都没问题。不过,你的行为是不是掺杂个人情绪在里面了?李老师。”
大家注意着我的反应,我则一直注意着金朵的反应。金朵盯着蒋小康,表情很是复杂。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我一眼。
董老师比较袒护蒋小康,她试着缓解尴尬:“李老师,小康他的意思是……”
金朵痴痴迷迷的样子让我恼火的厉害,我很不冷静的反问蒋小康:“你什么身份?”
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我对学生说这话十分的不合适。可是话已经出口,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既然说了,我干脆直接问蒋小康:“你是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种话?你是金朵的男朋友?好像不是吧?”
我动作缓慢的站起来,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尽量让自己笑的和善无私:“我,是金朵的马哲老师,也是她的导员……你是大三的学生,哪些属于导员的执教范围,你应该清楚吧?”
“别说我让金朵在这儿做检查做检讨了,我就算让她在全校面前反省自己的过错,那也是正常的。你们董老师能管教你什么,我便能管教金朵什么……我做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吧?”我回头问董雪:“董老师,我有哪里说错吗?”
话虽然说的很是大公无私,但是怎么想的我自己最清楚。我对金朵有私心,很大的私心。虽然现在还谈不上我喜欢金朵,可她对我的意义一定是非同一般的。
金朵像是一株散发芬芳的植物,一点点的诱惑着我靠近。我全身上下麻木的神经,布满着对她的欲望和渴求。
即便知道无耻,我也还是,无法去拒绝。
☆、009 老男孩
蒋小康之所以能够理直气壮的和我在这儿理论,无非是他认为没人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可实际上,蒋小康做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从蒋小康最开始接近金朵开始,就是个毫无意义的赌约。
在大一金朵刚到T大,蒋小康和他们专业的男孩子就盯上了金朵。金朵不笑不说话的样子,确实十分的吸引人。气质型的美女,哪个男人都拒绝不了。而征服气质型的美女,对男人来说又是倍儿有面的事儿。
客观的讲,蒋小康长的还不错。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绅士礼貌的一笑,岁数小的女孩子很容易找不到北。
金朵,就是这种情况。唯一不同的是,金朵太没有脑子了。被蒋小康玩弄,一玩就是两年。
上几周的跳楼事件的起因,则又是因为无聊的赌约。我从蒋小康的女朋友卓琳哪里了解到的是,蒋小康对着她吹嘘,说有女生追他的时候跑去跳楼。蒋小康的同学听到,说他在吹牛。蒋小康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这才怂恿金朵去跳。
傻姑娘。我想。
不管蒋小康义正言辞的对我说什么,我都是笑呵呵。我反问他:“我让她反省自己的过错算不尊重她了?那我想问问,你让她一个女孩子追着你满学校跑。因为你幼稚的跟同学打赌,教唆她从楼上跳下来……你这,算是对她尊重?蒋小康,跟我讲尊重,你会不会好笑一点?”
金朵还没傻到家,最起码我旁敲侧击的话她有听进去。金朵皱眉,蒋小康窘迫的满脸通红。我冷冷的看着蒋小康,等着他的反应。
蒋小康真是没胆,被我点破他还是一口回绝咬死不认。不知道金朵怎么想的,她大喊了一声:“闭嘴!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接着,金朵的下巴脱臼了。
几乎没有什么意识,我放声大笑。和哄燕飞晓时的假笑不同,这次的笑声是自然流露出来的。金朵的两只手吊着石膏,嘴巴还呆呆的张开……条件反射,我看到金朵的样子就笑的停不下来。
董雪惊讶的看我,估计她还是第一次看我笑成这样。不仅是董雪,周围的学生同样惊讶。我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肋骨位置疼的我直不起腰。
金朵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八成她以为我疯了。我费力的憋住笑意:“走吧,我带你去医院。下巴弄不好,以后会经常会脱臼的……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他治疗脱臼特别的拿手。”
送金朵去医院的路上,我时不时的会爆发出笑声。金朵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她完全体会不到我内心的情绪。
一股热乎乎的暖流从我心脏的位置流出,让我全身上下都在发暖。
等进了医院,我支开刘楠去挂号。挨着金朵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我看了金朵的耳朵好一会儿。金朵的耳朵稍微有点招风,圆圆白白的,阳光一照似乎透明……我伸手在金朵的耳朵上碰了一下,她猛的回头看我。
我已经过了对女孩子有好感就跑去揪人家辫子的年纪,我对我的行为十分的懊恼。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笑着转移她的注意力:“金朵……你还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
金朵的下巴脱臼,她只能“啊啊”的表述自己的疑惑。金朵越是这样,我越忍不住和她亲近。我再次起了逗弄之心,说道:“刚接到校警卫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笨到跑去自首王校长的事儿了。”
“啊!啊?啊啊……啊。”
金朵急着解释,我抬手打断她的话:“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王校长的事儿,警方已经有定论了。”
“啊啊啊!”
人的难过很难隐藏,笑意更是很难憋住。我憋笑憋的脸都红了:“王校长这次住院,不是因为辣椒过敏。是学校食堂方面卫生不过关,有人错将化工用料当成面粉……王校长,他只是单一的食物中毒。”
金朵知道被我耍了,她气的脸色涨红。刚才还白嫩嫩的耳朵,现在因为生气而略微发粉。我还算礼貌的伸手在金朵的耳朵上弹了一下,之前追着多多跑的郁闷一扫而空:“金朵,你的包子味道还是不错的……刘楠来了,我们去看医生。”
“啊啊!”金朵没有放我走,她用她的大石膏挡住我:“啊啊!”
“你想问什么?”我玩着车钥匙,略微低头:“你是想问,我吃没吃那个包子?是吗?”
金朵灵动的眼睛眨的猛烈。
“呵呵,你送来的包子,我倒是没吃。王校长在我的办公室里洗胃抢救,那一天我都没吃饭。”
金朵的表情略微失望,这让我十分的不舍。我想了想,最终决定用自己出丑的事儿让她乐呵乐呵:“忙着抢救王校长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医生把你送的包子塞到我的西装口袋里了。晚上我去我女朋友家,我女朋友准备给我洗西装……她一没留神,她家的狗把包子吃了。”
“呵呵呵,金朵,你觉得你刚才读检讨的时候丢人么?”
金朵迫切的再次眨眨眼睛。
我手劲稍大的推开面前的石膏手:“我女朋友的泰迪狗,吃了你的包子后跟得了犯了狂犬病似的……那一晚上,我追着它满大街的跑,你知道,我有多丢人么?”
因为脱臼,金朵的嘴完全闭不上。金朵一笑,她的唾沫喷溅了我满脸。我用手擦了擦,同样笑了。
这样的日子才是属于金朵的,她不应该被蒋小康那个混蛋耍着玩。
很不应该。
我没发现的是,我的注意力已经从“如何让燕飞晓来学校任教”渐渐转变成“如何让金朵免受蒋小康的骚扰”……我没发现,我大姐却发现了。
送完金朵去医院回来,我大姐正好在办公室等我。我来不及隐藏笑意,被我大姐全都看到。李致娜穿上高跟鞋,身高比我少不了太多。她走到我面前,坏笑着在我身上闻了闻:“出去偷吃了?笑的这么开心。”
“没有,送一个学生去医院。”我收起笑意,冷淡的说:“你怎么来了?”
李致娜毫不犹豫的脱下她的高跟鞋,照着我的脑袋就打:“你个混蛋小子!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你是不是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的亲姐姐哎!你这样是拿我当什么?”
“拿你当我公司的股东大老板啊!”我心里虽然有愧疚,但是我不能轻易的承认。否则的话,我之前做的事情都白费了:“不然我还能……李致娜!你能不能别打我了?你的鞋底儿很脏的!”
李致娜索性把另一只鞋也脱了,她一手拿一直,轮着对我进行殴打:“我干脆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好了!你天天除了会气人,你还会做什么?”
“我是小兔崽子?”我好笑:“我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
李致娜没有笑,她也没再继续打我。把手里的鞋一丢,李致娜站在地上就哭了。我有点手足无措,只得呆愣愣的看着她。
“你还、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姐姐啊?”我很多年没看李致娜哭了:“有什么事儿,你也不和我说,我和爸妈爷爷奶奶,我们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姐……”
我按着李致娜坐在椅子上,弯腰把鞋给她摆好:“你把鞋穿上……这么大的人了,每次不顺心都用这招。我要不是你弟弟,我早跟你翻脸了。”
“你跟我翻脸?”李致娜伸脚踹在我的肩膀上:“你还想怎么跟我翻脸?你跟我翻脸翻的还不够吗?断绝关系的启示,你又不是没在报纸上登过!你还想跟我翻脸?你翻!你翻给我看!”
我被李致娜踹翻在地上,她反倒是不舍得。李致娜蹲下抱着我哭:“小致,你回家吧!我们都很想你,你回来吧!不就是个燕飞来吗?你如果不想让燕飞晓知道……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做了他。”
“姐,算了吧!”我之所以跟家里断绝关系,就是不想把事情弄的太糟糕:“这是我自己欠下的债,我慢慢还就是了。”
“七年了,你还的还不够吗?”在李致娜的眼里,我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弟弟:“就算你欠燕飞晓的,你也不欠她家里人的啊?燕飞晓的爸妈哥哥,他们一家子人完全是吸血鬼!幸好燕飞晓的孩子没生下来,这要是生下来,他们不还得让你……”
“姐!”我盘腿儿坐在地上:“算了,别说了。”
李致娜叹气:“我明白,小致,你不仅考虑燕飞晓,你也担心爸爸。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不就是怕别人说,参赞的儿子忘恩负义吗?”
我没有反驳,因为李致娜说的完全准确。我对燕飞晓的愧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不想别人拿着这事儿在我父母亲人身上做文章。
“小致,妈妈一天给我打三个电话都是问你的。”李致娜随意的用袖子擦脸:“你跟我回家,好吗?不要让爸妈担心了。”
“呵呵,你多大的人了?”我从裤兜里掏出手帕给她:“你也不怕袖子上有鼻涕被人笑?”
“小致,跟我回家吧!”
我犹豫:“我……我看看吧!”
李致娜没有逼迫我,她哭哭笑笑的跟我说家里的事情。我真的是太久没回家了,李致娜说的事情让我心里太伤感。要不是陈主任突然开门进来,我恐怕要被李致娜煽情哭了。
“李老师?”看到我和李致娜坐在地上,陈主任进退不得:“你有客人吗?”
“啊,没事儿。”我从地上站起来:“陈主任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陈主任对着李致娜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你刚才不是送金朵去医院了吗?金朵的妈妈来了,她想接金朵回去……你看,你是不是方便跟我去一趟?毕竟是你们专业的学生。”
陈主任想要推卸责任的意图太明显,我微微反感。而一旁的李致娜却很好奇:“您好,我是李致硕的大姐李致娜……冒昧的问一下,您刚才说的学生,是我弟弟送去医院的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