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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随意的用手抹掉脸上的牛奶:“李老师,什么事儿啊?”
李致硕站起身,他高大的阴影压在我的脸上。我心跳快的有点不正常,脸红的要命。李致硕没多说什么,他推着我的肩膀让我在他的座椅上坐下。
办公桌周遭的空气里都是李致硕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我用力的提气,呼吸变的有点不稳。皮座椅上温热的,是李致硕的体温。
“坐在这里,不准动。”
想做什么,李致硕还是没有说。李致硕安排我坐下后,他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是……”我趴在办公桌上,拍着自己红烫烫的脸:“怎么了?”
我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适应了李致硕椅子的温度后,我似乎也没那么害羞了。办公室就我自己在,我放肆的在椅子上转着圈。
“切,当老板,真是威风嘛!”我指着李致硕办公桌上他和燕飞晓的合影,趾高气昂的“教训”:“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钱,你别有病啊?看看你,你这脸瘫的……”
门一打开,我做贼心虚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坐吧!”李致硕手里拿着一卷灰色的厚胶带,他很客气的挥挥手:“金朵,你坐在椅子上。”
“李老师,你不会是……”我被自己脑海中冒出的想法吓到:“你不会想把我绑上吧?”
李致硕的皮鞋声音哒哒,他走到我的面前:“根据我上次的身体报告显示,我的身心都健康的。”
那他是想干嘛啊?
我再次被李致硕推回到椅子上……接着,李致硕蹲在了我的脚边上。
在我诧异的眼神中,李致硕扯开了胶带。胶带颤动空气的声响让人触目惊心,我闭着眼睛,吓的不敢去看。
胶带扯动的声音一直没停,可却没有胶纸粘在身上的触感。我小心翼翼的眯缝眼睛偷瞄……李致硕在我坐的椅子周围,用胶带纸粘了个圈出来?!
“李老师?!”我惊讶:“你在干嘛啊?”这是什么爱好啊?
李致硕从地上站起来,他蹲的久,脸微微发红:“金朵,我见识过你上课什么样。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偷吃零食的……在工作期间,你就老实的呆在这个圈里。没有我的指示,你不准从圈里出来。”
“李老师……”我这是被变相软禁了吗?
“哦,对了。”李致硕不忘好心的安慰我:“厕所你还是可以去的。”
“那我现在……”
“一个小时只准去一次,而且去之前要打报告。”阳光下,李致硕笑的那叫一天真无邪。
☆、076 最难改变的不是命运,而是智商
刚以为李致硕要转变本性了,他立马又露出资本家的张牙舞爪来。
剥削啊,还能怎么剥削?
压榨啊,还能怎么压榨?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还有五天,实习生活就要结束了……金朵忍忍,再忍忍。
“李老师,我坐这儿了,你坐哪儿?”我很善解人意:“要不我去搬个椅子,把座位……”
“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李致硕收起办公桌上的文件,他转而去一旁的沙发上:“我在这里看,也是一样的。”
不算上次在破楼里的经历,这还是我第一次和李致硕单独呆在一起。我坐在椅子上,李致硕靠在沙发里。他看他的文件,我发我的呆,气氛是出乎意料的和谐融洽。
李致硕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他的眉头不断加重。我没有事情做,只好盯着李致硕的睫毛发呆。
可能习惯了李致硕做什么都毫不费力的样子,所以他现在皱眉的表情让我觉得很不适应……我乖巧的举了举手:“李老师,我能去厕所吗?”
“嗯?”李致硕从文件上抬起头,他的表情略有舒缓:“去吧!”
说完,他又一头扎进文件里去了。
蹦着跨过胶带圈,我不知道脑子抽什么筋了,嘴里念念有词的小声说:“金朵风一般的感觉,不走寻常路。”
李致硕没有抬头,可他却轻笑了一声。
从办公室里出来,郑惠笑着和我打招呼:“金朵,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
“马马虎虎吧!”我有点惆怅。
“话说,”郑惠很好奇:“总经理早上让我去找了胶带……他是打算把你嘴粘上吗?”
李致硕还不如粘上我的嘴呢!粘上嘴,就是说话不太自由。但是现在被画了圈圈,行动和语言双重受限……哎,为啥我有一种生不逢时的感觉?
“蔡月琴还好吗?”我踮着脚往小月月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她怎么这么安静?一点不像她。”
“像她应该什么样?”郑惠手上整理的动作没停,她对我们学校的事情很感兴趣:“她总不能再揍你一顿吧?”
我很中肯的回答她:“不好说。”
“金朵!”李致硕可能听到了我和郑惠的聊天,他叫道:“你在外面说什么呢?你在我办公室门口上厕所么?”
“我就来!”我指指办公室,小声问郑惠:“你跟李老师好多年了吧?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郑惠手指灵巧的将文件夹在一起:“你说总经理?开始是有点受不了……不过我跟在总经理身边,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跟着面瘫能学什么啊?”我开着郑惠玩笑:“学习面瘫吗?”
郑惠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没有,她一本正经的说:“金朵,你看到的都是表面。总经理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他是很有理想的人……你看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公司规模不大?”
不是不大,这明明是很小,好吧?
郑惠严肃的我都有点害怕:“你觉得公司规模不大,那是你没见到公司最初的样子。公司最初建立的时候,只有三个人。”
“三个人?”我想象不出来。
“是啊,三个人。”郑惠也不收拾了,她专心的给我讲,说:“我学历不高,只有中专毕业……毕业后从农村到沿海城市打工,我只能做一些基础的零售类工作。”
因为受到文凭的限制,郑惠的就业机会十分有限。虽然郑惠在行政工作方面有突出的才能,但是很少有用人单位给她体面的工作。
“雇佣一个大学生才要三千块钱,雇佣一个中专生同样需要三千块钱。”郑惠又开始忙乎手里的活:“一般的老板都觉得,既然一样的价钱,为什么不选个学历高的呢?”
李致硕和别的老板不同,跟学历相比,他更看重员工的能力……郑惠指着一个稍微显老一点的员工,说:“你看到老林没有?就是创意部的总监,最开始的时候全公司就老林、我和总经理三个人。现在公司规模大点了,总经理就宏观调控了。以前市场部,都是总经理管的。”
由三个人扩展到现在三十人的规模……我真没看出来,李致硕倒是有点韧劲。
郑惠跟我一起去厕所,这样路上她还能多和我聊聊:“公司是我们一手办起来的,总经理钱赚的多不容易,我们比谁都清楚……看着总经理给燕飞晓娘家人钱,我们都替他疼的慌。”
哎,谁说不是呢!
“但是没有办法呀!”郑惠感叹:“总经理太爱他女朋友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
李致硕连着叫了我三次,我这才恋恋不舍的跟郑惠分开。回到椅子上坐好,李致硕指着腕表说:“这趟厕所你去了半个小时……下一个小时的休息,取消。”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对李致硕的印象稍微好转一点,他便会立马换上尖刻的嘴脸出来,打破我投射在他身上的全部幻想……我冲着李致硕的背影吐舌头,嘀咕道:“切,什么人呐!丑陋的资本家!”
阳光在我的身后,晒的我后背发烫。我在椅子上坐不住,总是忍不住动。我一动,椅子零部件摩擦的声音就吵的李致硕皱眉。
我后来实在忍耐不住,礼貌的问他:“李老师,我能站起来溜达溜达吗?”
“不行。”李致硕头不抬眼不睁的拒绝我。
想溜达的念头一旦蹦出,便再也按压不住。隔了五分钟之后,我又问:“李老师,我能站起来溜达溜达吗?”
李致硕淡定的翻着A4文件纸:“不能。”
我难受的抓心挠肝,脑袋无力的捶在了办公桌上。
“金朵,你看过《傲慢与偏见》吗?”李致硕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对我说:“里面的伊丽莎白……”
我很诚实的打断李致硕的话:“我没看过,我不清楚。”
李致硕微微挑高眉毛,他又说:“《飘》你总看过吧?里面的……”
“这个我听过,很有名的。”我嘿嘿讪笑:“但是书的话,我也没看过。”
李致硕可能是想缓解一下我的无聊,所以才找空和我聊聊名著类的书籍……但是接连两次挫败后,李致硕彻底无奈:“没事儿了,你继续呆着吧!”
隔了一段时间,想不明白的李致硕回头问我:“金朵,你现在是大学,你天天不看书,你还天天不上课……金朵,你的时间被狗吃了吗?”
李致硕说话可真难听,我及时摆正他的错误观念:“谁说的?我天天也有好多事儿要做好吧?我要看漫画,要追电视剧连载……有时候也会看看书,但是爱情类的书籍,我很少会看。”
“为什么?”李致硕倒是觉得好奇了:“你别看我大姐成天嘻嘻哈哈的,她像你这个年纪还是很梦幻少女心的。琼瑶和镜水的言情书,她都很喜欢看……要不是这样,她也不能被雅渣前夫骗了。”
“琼瑶我也听过……”我跟答不上测验题的学生,羞得脸都红了:“但是李老师,你说的镜水是谁啊?”
李致硕叹息着揉眉:“哎,代沟。”
办公室里很安静,我又被晒的浑身发热。李致硕翻看文件的声音好像催眠,没多一会儿,我便开始昏昏欲睡。实木材质的办公桌虽然有点硬,可这并不影响我的睡眠质量。我趴在上面,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不但睡着了,而且还做梦了。外面办公室总有人说话,我梦境和现实傻傻分不清。一会儿我梦到刘楠来李致硕公司实习了,一会儿又梦到蒋小康给我送午饭……梦境变化,我梦到李致硕一下下敲着我的脑袋。
梦里我问他,谁让你敲我脑袋的?
我是你的老师,你的脑袋我想敲就敲。李致硕在梦里笑的特别邪恶,他敲完还给我听,金朵,你听听,你的脑袋是空的呢!
即便是做梦,我也要为我的智商讨个说法。我气呼呼的推开李致硕,自己敲着脑袋给他听。李致硕在发笑,我还有点得意,你瞧瞧,谁说我脑袋是空的?
我被自己的机智笑醒了,可是李致硕不厌其烦的打扰并没有消失。我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隔着我五米远的位置,李致硕正拿着废纸团不断的丢我。
“你干嘛啊!”我揉揉下巴,结果摸了满手的口水:“节能减排,低碳环保,你不知道吗?干嘛拿纸团丢我?”
李致硕深吸了口气,他才敲敲桌子边缘说:“金朵,我看给你画圈没用啊?我是不是得拿塑料袋把你装起来?这样你才能不添乱?睡觉打瞌睡……你当我在给你补马哲课程是吗?”
呃,在办公室睡觉,确实是我不对……桌子上的相框玻璃里却晃映出让我意外的一幕,顾不得手上没擦干净的口水,我赶紧跑过去抓住李致硕的胳膊叫他别走:“李老师!你快看!对面楼边上站着的那个女人,她是不是蔡月琴啊?”
☆、077 you can you up
我就说嘛,小月月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平息自己的怒火,那还能叫小月月了吗?
李致硕用纸团一边擦着我蹭在他身上的口水,一边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蔡月琴坐在那里干嘛啊?在楼边上站着,也太危险了。”
作为一个长期照顾精神病患者的人,李致硕一点警觉性没有。我提醒着说:“这还看不出来?她这不是打算跳楼呢么!”
顾不得其他,我拉着李致硕就往对面天台跑。楼里有好多家小公司,陆陆续续的有人发现在天台上的小月月。等到我和李致硕赶到天台的时候,楼顶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蔡月琴,你干什么呢?”我站在不远处叫她:“你在那儿太危险了!你回来啊!”
蔡月琴的身后是蓝天白云,她满脸的庄严肃穆:“我已经深深厌恶这个世界了……连深爱我的人都离我而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呃,深爱她的人……小月月是指李致硕吗?
我回头看了李致硕一眼,李致硕的表情跟吞苍蝇屎似的难受。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敢多插话。我清了清嗓子,只好把李致硕推在前面:“月琴啊!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儿,咱们下来说……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蔡月琴脱下鞋,她猛的回身用鞋丢我:“金朵,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了!我的事儿,我用不着你管!”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摊开手,试图放松蔡月琴的紧张感:“月琴啊,你想想你的父母,你想想养育你的政府,你想想党和国家……”
李致硕忍受不了我的说辞,他赶紧打断我的话:“金朵,你这是劝她呢还是逼她呢?提那么多伤感的事儿,你这不是推着她跳楼呢吗?”
“你行你来啊!”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李老师,你以前不是学心理学的吗?现在正好用的上啊!”
虽然我不觉得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