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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面红耳赤,一部分是兴奋,一部分是害羞,还有一部分,是不易察觉又说不清楚的悸动。
李致硕的身材不错,线条弧度适中。不会太分明,也不会太圆润。李致硕喜欢打网球,所以他胳膊上的肌肉稍显强硬。胸肌不算发达,但是足够紧致。白净的皮肤,细腻的光泽。从小腹往下渐渐支翘出来的黑硬毛发,以及灰色内裤……我抱着刘楠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金朵!”刘楠露在外面的耳朵都憋红了,她暴怒的叫道:“你立刻松开我!”
被李致硕和刘楠他俩一个冷暴力一个真狂躁夹在中间,我实在吃不消。忍无可忍的我低呵道:“李致硕!你把裤子穿上啊!”
我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瞬间变的静悄悄。李致硕不再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了,刘楠同样一动不动了。空气仿佛凝固住,尴尬了我们仨。
在我明示暗示反复点播下,李致硕也忍无可忍的直说:“金朵,你他妈的压在我裤子上了。”
听听,你们听听!李致硕他是老师,他居然骂……我压他裤子上了?
我倍感委屈,因为我觉得即便是我压了他的裤子,罪过也并不在我身上。在这个时间段里,他把本应该穿在腿上的裤子扑在地上,合适吗?
“刚才王校长洗胃,他把我的衣服都吐脏了。”李致硕脸上肌肉扭曲,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过来掐死我:“我只有一套运动服,我还没等换,你就把它牵扯到地上滚脏了……你让我穿裤子?你现在是想让我裸奔回宿舍去取吗?”
李致硕这么一说,我似乎好像确实,感觉背部的位置,有不易察觉粘稠的湿感。
“李老师,你先别激动,我们来心平气和的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我抱着刘楠的脑袋,仰视着说:“不然的话,我找人……”
“不然什么不然?找人什么找人?”
李致硕火了,他是真的火了。也不管自己穿着内裤会不会走光了,李致硕一手一个揪起我和刘楠的衣领丢着将我俩扔到了走廊里。他叉腰站在门口,冷声说:“金朵,你立刻给我走!这学期,你的课是挂定了。”
刘楠脸红的要命,我不抱着了,她头还是垂的跟个鹌鹑似的。我没有害羞的心思,委屈的跟李致硕理论:“你不是说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你就不会让我挂科的吗?我每天按时上课,给你买早饭……为了给你擦黑板,我被全校的学生笑!现在就因为你自己脱裤子的时候不锁门给我撞见了,李致硕就、我、那个……”
激动的情绪不得不停下来,我嘹亮的说话声在整个楼里回荡。余音袅袅,最为刺耳的便是那几个“李致硕”、“办公室”以及“脱裤子”。
上自习的也好,上课的也罢。好多学生老师好奇的探出头来张望。我们三个人被围在中间,场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李致硕英俊瘦削的脸颊颜色变换跟红绿灯似的,最终颜色停在了阴森森的惨白上。既然被看了,李致硕索性大方了。他抱着胳膊看着我,语调低缓的说:“金朵,虽然你按照我说的每周给我买早饭给我占食堂座位给我擦黑板……不过你搞错了,这些你是为你自己做的,不是为我做的。我,用不着你替我上学。”
“我是答应过你,你做到了,我就让你这学期顺利过关。”李致硕不屑的冷哼,他的唇角牵起寒森的弧度:“不过,我作为你的老师和导员,我也该让你明白明白,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015 不会为难老师的学生不是好金朵
李致硕说话,从来都是比较耐人询问含义深远意味深长的。
像是那句“我是老师”。
像是这句“不可思议”。
当我吊着两只胳膊走进教室上马哲课的时候,我终于能够明白,人生的不可思议远远要超过你能想象的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
王校长被下毒一案,吵的是沸沸扬扬。在我顽强不息的后天努力下,大家的视线毫无保留的从“王校长被李致硕老师下毒了”转移成“李致硕老师在办公室里调戏大屁股女同学了”。
因为这个大屁股女同学算是泛指我和刘楠两个人,所以,焦虑的不仅仅是我自己。
而被学校称为“别人家老师”的李致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以“中国好身材”迅速蹿红在T大的校内网。
李致硕……呃,我想,他应该也是焦虑的吧。
刘楠焦虑,她顶多喊两嗓子就算了。可李致硕焦虑,外人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段时间李致硕还像往常一样上课下课写板书用ppt,他正常的简直让我太诚惶诚恐了。
而最为让我忐忑不安的是,李致硕,他终于不再找我麻烦了。
我麻烦大了。
从某些角度看,人都是有轻微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李致硕悄无声息找我麻烦时,我每天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上蹿下跳的跟打鸡血一般。李致硕现在不搭理我了,我反倒像刚戒大烟瘾的毒鬼,萎靡不振哈气儿连天。
以我的受伤程度,是完全可以请长假的。不过为了弥补我“失口”犯下的错误,我只能架着两只胳膊来上课。
周一早上,我石膏上挂着早饭来李致硕的办公室。李致硕看了我一眼,继续忙他的。
“呵呵呵,李老师。”我小心的将早饭撂在办公桌上:“今天不是包子,是米饭。”
李致硕嗯了一声,还是没有抬头。
受不了李致硕不咸不淡的态度,我心里倍感忧伤。满脸悲伤逆流成河的四十五度俯视坐在椅子上的李致硕……他丫的根本没看我。
“李老师,你还没吃早饭呢吧?”我用石膏手推着米饭上前:“你先吃点,然后你再忙。王校长已经不能来学校了,你可别再累倒了……你是我们学校的希望啊!学校同学都还看着你呢!”
李致硕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以至于他姣好的面容不正常的扭曲。他窄挺的鼻子扭动,很快恢复自然。
“看着我?”李致硕阴的能掐出水来的脸忽然转晴,他笑道:“金朵同学,你也抓紧看吧!我想,你应该看不了我多久了。”
这是啥意思?心里万马奔腾而过,我悲戚的说:“李老师,你不会不好意思的……想要辞职吧?”
没等李致硕回答,我真心实意的道歉:“上次我是说话没注意场合,给你惹了不少的麻烦。可是,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致硕的手掌翻转,钢笔流畅的在他五个手指间来回滑动。他笑的不阴不阳:“金朵,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如果你了解我了,你就会知道,我根本不是脸皮儿薄的人。”
呃……好吧,那我不明白了。他既然不会被辞职,为啥我以后看不了多久了?
“王校长不会因为包子的事儿,想私下找你麻烦吧?”我深感我的玩笑开的有点过头:“李老师,那你……”
“王校长找麻烦,也不是找我的。包子不是我让他吃的,包子也不是我买我做的。”
似乎李致硕在说“我做的”三个字儿时,特别的咬字用力。而且,在他说“我做的”三个字儿时,我是异常的心虚。
李致硕手上的笔突然停住,他黑漆漆的眼睛像是坏笑的大公猫:“王校长出院后第一件事儿,肯定是找买包子或者做包子的人。”
虽然我身上套着两个笨重的石膏手,我还是抑制不住的抖动了一下。
李致硕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大的阴影笼罩在我脑顶挥之不去,他一字一顿的说:“金朵你应该知道,咱们学校最多的就是摄像头。走廊里有,教室里有,食堂里也用。”
“只要查一查摄像和食堂刷卡记录……”李致硕走到我旁边,他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我的肩膀:“什么人几点买的什么,什么人去没去过食堂,什么人买的辣椒馅包子……全都一清二楚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感觉欲哭无泪……我只想着李致硕看不到我家的厨房,可我却忘了他能看到学校的食堂。
☆、016 奇奇怪怪的蒋小康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像我这种智商有硬伤的人还偏要去打击报复优秀人民教师。打击报复不成反倒连累别人不说,更是害了自己。
李致硕的语气,简直可以说的上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金朵啊!我实话告诉你,王校长,他对辣椒过敏。他不知道吃了哪个同学送的辣椒馅包子,整个呼吸道瞬间红肿。要是一般的情况还好,主要王校长吃的包子实在是太辣了……医生来不及时的话,王老师八成就死了。”
我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我偏头看了看李致硕的侧脸,失神的问他:“那个……王校长打算怎么办?”
“这么恶意的行为,已经不能是过失了吧?”李致硕淡淡的收回手,他说:“仇恨老师,蓄意报复。害的校长一命呜呼……我看,这应该算是刑事案件了吧?别说开除了,判刑都有可能。”
我脑筋转不过弯来,李致硕突然问我:“金朵,你知道那个包子是谁送的吗?”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我身子不动,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反问他:“李老师,你知道是谁送的包子了吗?”
“我?”李致硕斜靠在办公桌上,松垮的西装裤被撑起来:“我不知道是谁……我以为你知道。”
“你为什么我知道?难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担心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不小心说出什么来,我赶紧找机会开溜:“李老师,马上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李致硕没再为难我,他笑说:“好,回去吧!不过,金朵,如果你知道是谁送的包子,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她。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还是尽早去自首的好。”
我的脸唰的一下子白了。
当我浑浑噩噩的从导员办公室出来时,刘楠并没像往常那般在门口等我。我奇怪的顺着走廊找,在楼中央的大厅里我才看到和王静民吵架的刘楠。
刘楠的情绪激动,蒋小康也在一旁试图拉开王静民,不过收效却甚微。王静民猛的甩开蒋小康的手,讽刺着说:“我说说怎么了?我哪里说不对了?她和那个金朵一样没脸没皮!我要是李致硕老师,我直接把她从楼上扔下去!”
他们吵闹的声音很大,尤其还是站在中央大厅的位置,回音阵阵,楼梯似乎都跟着嗡嗡作响。撕扯间,看到我的蒋小康叫道:“金朵!你傻了啊?快点把刘楠拉走啊!”
蒋小康真抬举我,我现在两只手打着石膏吃饭都要人喂,我拿啥拉走刘楠?
王静民的言辞是真的激怒了刘楠,不用任何人帮忙,刘楠跳起来就往王静民脸上招呼。劝阻王静民的蒋小康可倒了霉,他挨了刘楠好几下子。从缝隙中看去,蒋小康的左面脸都被抓红了。最后还是校警卫出动,刘楠才勉强算被拦住。
“好好的,打什么架!”校警卫皱眉训斥道:“我当了十几年校卫,第一次见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居然跑来和男孩子打架……写检查!四个人全写!都是哪个专业的?我现在去给你们导员打电话!”
我颤颤巍巍的插话:“警察同志,我这个……”
“给!你的检查都念出来。”校卫把录音笔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铁面无私的一视同仁:“检查不深刻,全部重写。”
我悲催的抿下唇,蒋小康憋不住声的轻笑。
“还好意思笑?”校卫丢过本子来:“快点写!”
刘楠气呼呼的瞪着王静民,王静民满不在乎的回敬她。王静民肤色黝黑,大眼睛溜圆。他瞪眼睛的样子,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蒋小康无可奈何的按下笔,神色淡定的写检讨。
“金朵?”蒋小康在桌子下面伸脚踢踢我,说:“王静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那个人,嘴臭惯了。”
这种事儿吧,我觉得蒋小康不用跟我解释。可他跟我说话了,礼貌上来讲我总该给个反应。不像最初喜欢蒋小康时那般激动,他跟我说话,我只是冷淡的回了个“嗯”。
蒋小康好像没感受到我冷淡的态度,他突然问:“金朵,你的手怎么样了?胳膊伤成这样,你怎么没在家休息?”
不说还好,一提手的事儿,我连冷淡都懒得给蒋小康了。我沉默的坐在办公桌旁,理智选择对蒋小康的话充耳不闻。
“金朵,我跟你说啊,我们班的英语外教前几天……”
蒋小康并没觉得我是不想搭理他,他继而喋喋不休的讲起了自己最近的生活。
以前我对这些如数家珍,但现在我听的兴味索然。自动屏蔽掉刘楠和王静民水火不容的对视以及蒋小康没完没了的唠叨,我盯着桌子上裂缝的位置愣愣的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致硕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校卫办公室响起:“同志你好,我是金朵和刘楠的导员,请问,我的学生在这里吗?”
☆、017 她是我学生
不管我和李致硕怎么闹矛盾,那终究是人民内部问题。他是我的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我和刘楠被校警卫扣押了,能带我俩走的只有导员李致硕。自己孩子自己管,自己爹妈自己疼……虽然我的比喻不太恰当,不过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李致硕来的似乎挺急,他脸蛋微红,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原本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