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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你。”我身上穿的少,被李致硕抱着,整个人都暖烘烘的,我话说的底气不足:“以后我会理解你的。”
“你不理解我,也正常。”李致硕话说的温柔:“我年轻时候犯的错误,本来就应该我自己承担……金朵,是我强行把你拖进我糟烂的生活里的……”
“是我自己愿意的。”李致硕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抢话道:“是我自己愿意参与到你烂糟的生活里……我觉得没有什么啊,因为我的生活本来也很烂糟。咱们两个在一起,正好负负得正了。”
“负负得正?”李致硕轻笑,他稍微和我拉开一些距离看我:“不生气了吗?”
“你不要模糊焦点。”我还没完全被李致硕绕迷糊:“你到底说不说你干什么去了?你是忙着去竞选美国总统啊?还是奥巴马普京打架叫你去调节了?你多少国际大事儿需要操心?忙到给我打给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手机掉到水里了。”李致硕没有说根本原因:“我不能出门买新的电话,所以才没打给你。”
“那不能出门的原因可以说吗?”
李致硕笑着摇头:“不能说。”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我踮脚去咬李致硕的鼻子:“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
李致硕疼的咝咝出声,可他还在坚持:“金朵,不能说……我不想撒谎,所以你不要问了。”
“跟燕飞晓有关系?”
李致硕揉着鼻子摇头。
“那是燕飞来的事儿?”
李致硕继续摇头。
“行,你爱说不说吧!”我装的满不在乎:“反正我是知道,你对我,一点都不坦白。”
“说到坦白。”李致硕放下揉鼻子的动作:“金朵,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又不是只有李致硕一个人会装傻,我眼神“茫然的”看他:“现在什么情况?现在怎么了?”
李致硕眯起眼睛,他笑的发阴:“我临走之前,是不是特别嘱咐过?不要跟凌辉一起去海边,不要去碰凌辉……金朵,你胆子不小啊?跑来交流没人管你了是吧?你还敢跟凌辉住在一起?”
“你想知道为什么啊?”李致硕不说,我也不说:“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跟李致硕讨价还价,完全没有丝毫的意义。李致硕表情危险的一步步逼近我:“金朵,你刚才穿着睡衣出来的吧?凌辉刚才搂你的肩膀了吧?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做别的什么?像你刚才说的那种活动?有没有过?”
我被李致硕教导了一年,对李致硕,我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一切金朵在李致硕面前都是纸老虎”。本来对我有利的形式,瞬间被李致硕调转。我结结巴巴的解释:“没有,真没有。我你还不知道吗?我刚才是生气,话都是胡说的。”
“真的吗?”
“真的。”
李致硕忽然笑了:“那我要检查检查。”
我让他检查,那我才是真的傻瓜呢!李致硕笑的像坏叔叔,他一抓我一跑……李致硕脖子上的围脖一不小心被我抓了下来。
“你脖子……”李致硕的围脖被我丢在地上:“李致硕,你脖子怎么伤了?”
☆、150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我好喜欢这歌)
李致硕脖子上一个难看的大纱布,带的围脖应该就是遮挡纱布用的。经过刚才的一番撕扯打闹,纱布的位置已经有血迹透过。李致硕,应该是伤的不清……我说话有点结巴:“这是苦肉计?”
从心理上来说,我更希望李致硕是假装受伤演的苦肉计。不过从纱布的鼓囊程度看,李致硕肯定是真的伤了。
喝止住李致硕想要阻拦我的手,我稍微把纱布撕开一点。看到李致硕脖子上缝的难看的疤,我眼泪瞬间下来了:“你怎么弄的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丢下李致硕便往外冲。李致硕拦腰抱住我,我的腿还在不甘心的踩蹬着:“是不是燕飞来那孙子伤的?我现在回去,我不抽丫的!”
“这次你还真冤枉燕飞来了。”李致硕用力的抱着我,他笑的发闷:“我其实一个月前就想回来来着,结果在去加州机场的路上碰到了车祸。你没注意看吗?好有名的新闻,就是那个以前首富地产商吕森的女儿吕诺,她前夫追去加州,把她和现在的……”
“你先说你自己。”我对八卦新闻不感兴趣:“你怎么伤的这么重?这一个月都在住院吗?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啊?”
“啊,我刚要说到重点。”李致硕像是没被打断一样,他继续讲给我听:“吕诺前夫的车和吕诺的车撞在了一起,结果汽车爆炸了。我也是倒霉,汽车爆炸的玻璃碎片伤的我……金朵,乖,别哭了啊!咱们说点高兴的。”
我哭的稀里哗啦:“还怎么说高兴的?你看你脖子伤的……”
李致硕比我想的要乐观,他笑着把纱布贴回去:“你要想啊,如果玻璃碎片再偏一点,没准我就刺到喉咙死了啊?我觉得挺高兴的,最起码没伤到脸,还是这么帅。”
像李致硕这么乐观,我是做不到的。我哭个没完,李致硕抱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他越是给我擦眼泪,我越是哭的厉害。李致硕表情心疼:“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不敢告诉你。我要是打电话,我肯定忍不住想跟你说……你说你还要复习考试,为我的事儿分心了怎么办?其实我伤的没多重,只不过在医院的时候护照丢了。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现在才回来。”
“你这样我就不分心了?”我捶了李致硕两下,想到他身上有伤,又赶快住手:“你说你要是……”
李致硕要是就这么死在国外了,那我该怎么办?
想法太可怕,吓的我整个人不断在发抖。李致硕搓着我的后背,他试图让我冷静下来:“不会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算命的说了,我能活到99呢!”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李致硕拉我起来:“你是不是早上到现在还没吃呢?”
李致硕来的时候我还没睡醒,别说吃饭了,我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又是吵架又是哭,闹腾的有点体力不支。现在李致硕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我也能安心的吃饭了。
为了保持美感,我坚持穿身上的裙子。李致硕说外面冷,我没理会……出来一看,还真是冷的厉害。
外面下了雨,我穿着裙子薄大衣,冻的直打哆嗦。李致硕拉着我在前面走,他走的是大步流星。路过一家家的饭店面馆,他看都不看继续向前。
“随便找一家吃吧!”我冷的上下牙齿打颤:“李致硕,别走了啊!”
李致硕对我的话是充耳不闻,他东挑西拣的逛了好几圈。我看着李致硕身上穿着的厚外套,心理面悔恨不已。早知道应该听李致硕的,穿暖和点再出来好了。
在街道上来回走了几圈,李致硕这才停下来。率先在一家户外的面店门口坐下,李致硕招手:“老板,我要点餐。”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看了眼椅子上范潮的椅子,说话吐出一溜白气:“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在外面吃?”
李致硕坐在椅子上,我站在地上。久别重逢不但没有胜新婚,盼来的是李致硕新的思想教育政治课:“金朵,出门前,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外面冷,”我抽了下鼻子冻出来的水,说话带着颤音:“不能、不能穿裙子。”
李致硕看了眼我光溜溜的腿:“然后呢?”
“然后……”
李致硕的行为和话语,从来都是饱含深意的。我一点即通,立马心领神会:“以后一定听李老师的话,李老师说穿啥就穿啥,李老师说不穿裙子,我一定穿裤子……咱能进屋吃饭吗?”
“进去吧!”李致硕跟头点的跟老佛爷似的。
进到饭店屋里,李致硕把他暖烘烘的大夹克脱给我……李致硕跟我在一起,像老师像男朋友,有时候更像一个爸爸。他会告诉你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心疼你受伤,同样也会让你长记性。
我穿着李致硕的皮夹克,呵呵的对着他傻笑。李致硕摸摸围脖,他耳朵微红:“金朵,你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
李致硕去洗手间,可我还是在对着他的座椅傻笑。服务员端面上来,她好奇的问:“这个是你男朋友哦?”
“是啊!”我答的无比自豪:“他是我男朋友。”
服务员并没有想走的意思,她坐在李致硕的位置上和我闲聊:“你男朋友长的好帅哦!他是明星嘛?”
“呵呵,不是。”我还在持续傻笑。
“不当明星简直是太可惜啦!”服务员继续跟我八卦:“那你男朋友是做什么职业的?不是明星,是不是时尚界的?他长的好像那个谁……他是不是整容啦?”
我从傻笑中回过神来,义正言辞的捍卫着李老师的肖像版权:“他不是明星,也不是时尚界的,他不需要整容啊,他天生长的够好看了……他是老师。”
“你是个学生吧?”服务员的表情有点怪:“我刚才是有听到你叫他老师哎……他是你的老师吗?”
“是啊,”我想了想,补充说:“以前是吧!”
李致硕上完洗手间回来,服务员起身告辞。离开的过程中,服务员不断的回头看我和李致硕。李致硕奇怪的问:“金朵,你和她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我同样搞不清楚:“我没跟她说什么啊!我就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她是不是见你长的好看,看上你了?”
李致硕面色冷淡:“不可能……你看她,根本不是好眼神看我。”
本来我还以为是李致硕想多了,可渐渐我也感到不自在了。不只是一个服务员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俩,等到后来,整个餐厅的服务员都对着我们两个指指点点的。
“金朵,”李致硕瘫着脸:“我没有生气,我也没有不高兴,我心平气和的问你问题,你心平气和的回答我……你刚才,到底和服务员说什么了?”
“我说……”我感觉到自己犯了错误,小声的说:“我说你是我男朋友,她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我说你是老师,她又问我是不是学生。我说你是我的老师,不过是以前……我说错话了?”
李致硕抽钱从钱包里出来放在桌子上:“金朵,在台湾,师生恋是明令禁止的。”
“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啊?”
李致硕起身拉我往外走:“你别问我,我也不明白。”
这顿饭吃的,真是给自己添堵。即便从饭店出来,我还是不能理解:“师生恋为什么要禁止啊?外遇都禁止不了,没事儿禁止别人自由恋爱干嘛?”
李致硕的外套在我身上,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线衣:“文化不一样,规定肯定会不一样……而且很大程度来说,老师和学生属于公共关系。公共关系要是牵扯到个人的情感在里面,难免会有徇私舞弊的事情发生。”
“作为教师,我们是握有权力的人。也许该禁止将权力关系和性关系混在一起……在处理二者的关系时,应当表现出格外的谨慎。”李致硕默默念了一段话,他叹了口气:“库切在《耻》里写到的。”
我没心没肺不往心里去,李致硕却不是。他年纪比我大,又是我的老师。被人指指点点一番,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在大众的意识里,总觉得是李致硕骗了我。而我妈之前的话,基本上也是这个意思……我握住李致硕的手:“你管他们怎么看怎么说呢?天赋人权,恋爱自由。凭啥老师和学生不能谈恋爱?别说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了,就算你是我的老师,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而且,你是个公平公正的好老师。”我安慰李致硕:“最起码你在当我老师的时候总是在整我,从来没有偏袒过我啊!”
李致硕有点闷闷不乐:“你说我是公平公正的好老师?我可不敢当……像是我对你妈说的,我对你就没按什么好心……金朵,你都不动脑子的吗?我要是对你没想法,我干嘛天天浪费时间整你?”
☆、151 人生就该有一场拎着蛇皮袋子说走就走的旅行
李致硕的“肺腑之言”少的可怜,只是偶尔会触景生情的来那么一句两句。我再深入的问,他便转而聊别的。我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了。只能希望下次“触景”,可以早点到。
鉴于李致硕的脖子上还有伤,所以我先不和他算账。带着他去医院重新包扎完伤口,我亲自送他回酒店。
“金朵,你来台湾来的也太早了点吧?不是下学期交流课程才开始?”李致硕对我的住宿问题耿耿于怀:“你别住在学校了,搬出来跟我住酒店吧!”
我是不会告诉李致硕,我是为了想躲他才躲到台湾来的:“不算早了,李夕莹不也来了?趁着有机会,把台湾好好玩一玩。”
见我忽略掉他的话,李致硕坚持不懈的又问了一遍:“你别和凌辉住在一起了,搬出来跟我住酒店……我受伤了啊,脖子上有伤口。我自己又不能洗澡,还没有人照顾。”
“你伤的是脖子,不是伤手。”我的态度坚决:“再说,我爸妈快来了。我妈的意思,是今年新年在台湾过。我交流,他俩旅游,顺便的事儿。”
李致硕的表情收敛,他脸上的肌肉稍显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