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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朵,你一点都不公平。”凌辉的眸子里闪着痛苦和伤怀的光亮,他紧握着我冰冷的指尖:“你说李致硕成熟……可你根本没给我成熟的时间!我承认,我是比李致硕幼稚,但幼稚又不是我想的!”
我狠狠心,无所谓的说:“凌辉,我不能给你时间了,我已经有李致硕了。”
“是吗?”凌辉耳朵上的伤口结成红艳艳的结痂:“你还真是我认识的金朵,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金朵,从我喜欢你开始,我就没觉得自己有哪天是活的正常的。我胡闹也好,我成熟也好,你都看不见。我做什么,你都说还好。”
“凌辉,你是我的亲人。”我说的认真:“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是我的弟弟。”
凌辉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他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渍,冷冰冰的说:“金朵,那是你以为。”
没等我开口,凌辉踢着门出去了。
我保持原来的姿势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上潮湿的霉点发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嘴里咸咸苦苦的。眼泪的水雾中,我似乎又看到了凌辉钱包里的那张照片。
是谁说的,生命是一种和相爱的人渐行渐远的过程……从凌辉身上,我体会的深刻。我宁愿和让人厌恶的蒋小康谈恋爱,我也不想要凌辉喜欢我。
凌辉,他几乎陪伴了我19年的人生。我的童年,少年,青年,成年。人生的每个关键时刻,人生的每个精彩瞬间,人生的每次跌倒坎坷,我们都彼此分享相互扶持。
或许凌辉只是说对了一半,他不知道的是,我虽然不喜欢欠别人的,但是,我却从来都愿意欠他的。
这是一种很深刻的感情,深刻到一旦剥离开便会切肤断骨血肉模糊。可以说,我和凌辉之间是超乎爱情的亲情般的存在。
对我。
地上的凉气沁过衣服透到心里,凉的我整个人麻木。直到李致硕叫我,我才回过神来。
李致硕扶我起来,我说话的嗓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你屋子的门没关,我就进来了。”李致硕的眼神了然:“和凌辉吵架了?”
我点点头。
李致硕看了看我脖子上凌辉吻过的地方:“凌辉跟你说了?”
我泪眼迷蒙,李致硕叹了口气:“凌辉,他没做别的?”
“没有。”我摇头,感觉有点累:“他跟我说了点事情。”
李致硕又是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心底如被绞扭般疼,我自责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要是也早点知道……”
李致硕反问我:“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可是金朵,我要是早告诉你,你能怎么样呢?”
哎,也是。
“别想那么多了。”李致硕从衣柜里拿出厚大衣丢给我:“穿上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说完话,李致硕重重的打了个哈气。
我回头看他:“你什么时候下的飞机啊?”
“今天早上啊!”李致硕困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下了飞机我就来找你了。”
“你从哪儿飞来的啊?加州?”
李致硕抽下鼻子摇摇头:“没有,我在纽约见了一个同学……从纽约飞来的。”
“你飞了多长时间?”
“十四个小时吧?”李致硕甩甩头:“我有点算不清了,时差还没调整过来。”
“你脖子上还有伤!你怎么不去睡觉啊!”
李致硕忽然笑了,他推着我到床上:“我在等你啊!为了你能陪我睡觉,我在飞机上亢奋了十好几个小时。”
我躺在李致硕旁边小声的叫他:“李致硕……”
“别说话。”李致硕抓着我手枕着:“你要是再说话,我就不睡觉了。”
嘟嘟囔囔说完,李致硕好像就睡着了。
☆、153 你什么同学?哪个同学?见完同学,你回来还爱我吗?
凌辉偷护照的事儿,我觉得不应该骗李致硕。以李致硕的性格,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很麻烦……我把李致硕推醒,试着说:“李致硕,你的护照……”
“凌辉偷的是吧?”李致硕翻了个身,他平躺在床上,抓着我的手放在胸口:“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我惊讶的从床上坐起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丢了护照,我就知道了。”在加州晒黑的李致硕,他的五官更显阳刚。拿我的手在脸上挠了挠,李致硕轻笑:“从我出国那天开始,凌辉就找人跟着我……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只是顺路而已。直到我在加州遇到车祸受了伤,当时警察死了不少,现场混乱的已经顾不得伤了多少人……凌辉的人从现场一直跟着我到医院,我才意识感觉不太对。”
“那你怎么知道是凌辉偷了你的护照?”虽然我知道是凌辉做的,可我还是想为凌辉争取一下:“可能是混乱中掉了呢?”
“是啊,是有这个可能。”李致硕娓娓道来:“不过我的护照不是丢在了车祸现场,而是丢在了医院。钱包还在,单单丢了护照和机票……显然,是有人不想让我回去。我结合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恐怕只有凌辉了。”
还真是。
“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啊!”我既愤又慨:“我要是知道你知道了,我刚才就不说了……”
李致硕的眉温和的舒展开来:“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想了想,李致硕的隐瞒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他告诉我凌辉偷了他的护照不让他回来,那我说不定会和凌辉大吵一架。到时候,事情肯定变的更加糟糕。不仅我生气凌辉的行为,凌辉更加会怨恨李致硕的多嘴。
“那你……”我对李致硕的性格存有顾虑:“你不会怎么样凌辉吧?”
我想起了以前李致硕备用对付他前姐夫雅渣的手段:“你不会想着祸害凌辉吧?他虽然有时候办事儿冲动了点,脾气急了点,但是他本性不坏,他就是跟你开玩笑的!李致硕啊,你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跟我们小孩儿一般见识啊!”
李致硕细长漂亮的眼睛往上一扫:“金朵,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跟人‘一般见识’时会考虑年纪的人吗?”
呃……
李致硕把脑袋摆正,他说话有点发闷:“不过凌辉……你放心,我不会找他麻烦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拍着胸口。
李致硕被我逗笑:“金朵,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不会找凌辉麻烦吗?”
算了,还是别问了。李致硕的心思,能少猜还是少猜吧!了解的少点,日子还能过的轻松点。只要李致硕和凌辉之间相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李致硕并没留在我这儿住,可能是出于对凌辉的考虑,等我情绪好点了,李致硕就走了。我坐在客厅看电视,静静的等着凌辉回来。
直到凌晨三点多,凌辉才喝的醉醺醺到家。看我坐在房厅,凌辉不声不响的进屋了。隔着门板,我听到凌辉在呕吐。听起来,凌辉好像挺难受的。我担心凌辉把自己溺死在马桶里,不放心的拍着门板:“凌辉!你把门打开!”
凌辉拉开门,他喝的是五迷三道:“什么事儿?”
话刚说完,凌辉栽着往后摔倒过去。“咣当”一声响,凌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屋子里满是熏臭的酒气,闻的我都快吐了。我扯着凌辉的胳膊将他拖到客厅干净的地方,拿被子和枕头给他。
我从凌辉的口袋里掏出钱包,八成凌辉出去当散财童子去了,原本圆滚滚的钱包干瘪的厉害。我打开……之前放的照片,被凌辉赌气的翻了过去。看着光溜溜的照片背面,我忍不住哑然失笑。
把照片翻过来,我再次看了看我们两个小时候的照片。拿照片在凌辉脸旁边比划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小时候好。没有那么多需要考虑的,天天无忧无虑,为了一个风扇帽子能高兴半天也能失落半天。每天疯跑,像一个快乐的小二逼。
哪像现在,依旧是小二逼一样的生活,却再找不回傻逼般的欢乐。
凌辉回来了,我就能放心了。锁好门,我进屋睡觉。凌辉在地板上嘟嘟囔囔一晚上,他吐字不清楚,我也听不见他说的啥。早上我起来去买早饭,凌辉还没有醒。等我买好早饭回来,满身臭气的凌辉满脸不高兴的坐在地上。
“少爷,您醒了啊!”我话说的漫不经心,但事实上我还是挺不安的。如果凌辉还是昨天的那个态度,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您起来了,可以滚过来吃饭了。”
宿醉未消的凌辉,他的情绪并不像昨天晚上那么激动。凌辉揉着脑袋刚到餐桌边坐下,我忍不住皱眉:“洗漱完再来……你身上都臭了。”
凌辉又揉揉眼睛,他听话的放下筷子进浴室洗漱。草草的换洗完,凌辉再次坐到餐桌前拿筷子吃饭。我们两个谁都没说话,昨天的事儿谁也没提。
其实,我觉得这样就很好。黑不提白不提,过去就算了。
吃过饭后,凌辉情绪低落的想要进屋。一打开门,他就被屋子里的味道熏出来了:“怎么这么臭?”
“你还知道臭啊!”我拿着空气清新剂对着凌辉喷了两下:“大晚上不回家,出去喝什么酒……拿着!”
凌辉神色怏怏的看看我塞在他怀里的抹布,不解的问:“干嘛啊?”
“把屋子擦干净。”避免见面尴尬关系变化,我决定以前怎么样对待凌辉现在还是怎么样:“要是不擦干净,我今天不给你饭吃。”
“我不擦!”凌辉一甩手:“这屋子……找钟点工来吧!台湾的钟点工叫什么?家政服务?”
“你找啊!”我眯眼睛得意的笑:“你有钱吗?”
凌辉别的不敢说,这个他是信心十足。凌辉去洗衣筐里翻找,嘴里嘀嘀咕咕:“小爷我能没钱?我穷的就剩……哎卧槽!我钱呢?”
我手指拿着抹布转,优哉游哉的说:“是啊!你钱呢?你自己都不记得怎么花的了吧?出去挥金如土的感觉很爽吧?啊?让人拿你当财神供着的感觉很舒服吧?是吧?”
凌辉垂头丧气的从屋里出来,我丢着抹布到他脑袋上,凶神恶煞的像个夜叉:“你倒是给我说说啊!那么多的钱,你是怎么花出去的!”
“我好像,”凌辉自知理亏,他挠了挠下巴,说:“我好像……在酒吧里,一人发了一张。”
说凌辉是散财童子,还真是贴切啊!一人发一张……留着在家糊墙也比出去发好吧?
“你给我在家,把屋子都打扫出来。”我憋着气,恨不得立刻让凌辉他妈把他带走:“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和你的东西都丢出去。”
凌辉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粗重的力气活他是做不来的。刚把昨天吐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凌辉就嚷嚷着身上膝盖疼。我不信他,他撩开裤腿给我看:“金朵,我没骗你!我昨天回来摔的,你看膝盖都青了。”
我照着凌辉发青的膝盖上拍了一下:“你自找的!干活!”
一秒从少爷变长工,凌辉颇为不适应。收拾了一早上,凌辉的卧室算勉强清洁出来了。中午凌辉出去买饭的时候,李致硕打了个电话给我。我接起电话还在纳闷:“我告诉你我新的电话号了吗?”
“没有啊!”李致硕应该是在酒店看电视,电话那面正在演午间新闻:“但是我知道啊!”
我觉得好奇:“你怎么会知道?知道我电话的人没几个……李夕莹昨天告诉你的?”
李夕莹?可能性不大,李夕莹昨天要是告诉李致硕我的电话,那我在屋里就听见了。而且李致硕跟李夕莹说我们两个在谈恋爱,电话都没有的话,岂不是很奇怪?
我还在想着电话的问题,李致硕却问:“凌辉的酒醒了?”
“你咋知道凌辉喝酒了?”我彻底惊呆:“难道是凌辉告诉你的?”
李致硕轻笑:“我猜的啊!失恋了伤心了,就喜欢喝酒花钱胡闹一通……男人的通病。”
估计李致硕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儿,他说话声音发沉:“行了,那我今天先不去找你了。我时差没倒过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虽然李致硕小心眼腹黑还小气,平时说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可我能明白,他这是再给我和凌辉时间解决问题。
李致硕的体谅让我觉得安心,我笑嘻嘻的开他玩笑:“你就这么放心我啊?你不怕我和凌辉跑了?”
“我的同学帮我想通一件事儿啊!”李致硕笑的自信:“你要是想跟凌辉跑,不早就跑了?还用等我吗?”
我哑口无言。
“谁说的?”我醋意大发:“你什么同学?哪个同学?见完你的同学,你回来还爱我吗?”
“当然。”
李致硕答的轻巧:“准确说,是我的学生,你的同学。”
“啊?谁啊?”
“刘楠。”
☆、154 点赞之交
“你俩真在异国偶遇了啊?”说完我又把自己的话推翻:“不对啊,没有大老远跑去纽约偶遇的啊?”
李致硕一副“孺子可教”的语气:“是的,我是特意去找刘楠的。”
点到为止,李致硕的话又不往下说了。李致硕的话永远都停留在我听了不会误会事情却一知半解的程度上……尺度掌握的真好。
外面有人敲门,我还以为是买午饭的凌辉回来了。我刚一打开门,李夕莹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迎面扑来:“嗨!金朵!”
“金朵,”李致硕准备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