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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的动作轻柔,李致硕眼神柔情的化成了水儿……趁着李致硕不注意,我手劲稍大的在李致硕脸上拍了一下。
李致硕被我拍的发懵,他恼羞成怒眼睛瞬间睁大。在李致硕没反应过来之前,我迅速的闪身开门进屋。屋里没开灯,我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小桌。浑身酸疼动作不利索,我绊倒着摔在了地上。
我几乎是直挺挺摔在地上的,重量大的胸都要砸的凹进去了。响亮的“哐当”一声,屋子里的李夕莹瞬间惊醒:“谁啊?是谁?”
“咳……”我觉得自己要呕血了:“是我……桌子为什么堵在门口啊……”
李夕莹夸张的拍拍胸口:“啊,金朵回来了啊?你怎么样?摔疼了吧?我自己在屋子里睡觉害怕啊,我就用桌子把门堵上了……你还好吧?”
在门口李致硕的轻笑声中,我十分勉强的吐出两个字儿:“还好。”
我一直在思考,我一直在追寻,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总干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这是一个深刻的哲学问题,我躺在床上后不耻下问的致信李致硕询问。
李致硕的态度很诚恳,他饱含深意的回答我:确实是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你偷到了“鸡”。
谁能告诉我,回短信的真是曾经面瘫无趣可敬可怕让人闻风丧胆的李致硕李老师吗?
我很怀疑。
此次的深夜短信卧谈并不成功,我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后遗症。早上起来我在院子里活动时看到朱迪家养着的母鸡,我总是不自觉地把它们和“肠”联系在一起。
哎,世界太可怕了。
“干嘛呢!”
凌辉突然站在我身后叫了一声,我猛的回头。昨天摔打的身体疼的我几乎瘫软,我轻声细语的回他:“少爷,我溜达呢!”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凌辉话说的漫不经心:“我和李夕莹围着楼找了你半天。”
“啊!”我觉得凌辉其实是象征性的问一下:“我去厕所给我妈打电话了……你们找我的事儿,李夕莹告诉我了。”
凌辉很直接:“你撒谎。”
我也不藏着掖着:“知道我撒谎你还问。”
“金朵,你就那么着急?”美好的大早上,凌辉又嚷又叫的异常暴躁:“大晚上往别的男人屋里钻,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听凌辉这话,我瞬间乐了。不是我没羞没臊,主要是凌辉说的搞笑:“老师教的?这个就是老师教我的啊!”
凌辉说不出话,他被我气的干瞪眼。
“行了,我都是成年人了,多大点事儿啊?”我推着凌辉的肩膀回屋:“抓紧吃饭,今天不还要出去玩呢吗?”
凌辉说不过我,他只好妥协着往里走。朱迪家已经准备好早饭,朱迪爸爸挥手叫我们。凌辉偏头问我:“他这个鬼子说个啥?”
“不知道。”我摇头。
李致硕正好从我们身后来,他面无表情的翻译:“他叫你们过去吃饭。”
我惊讶:“日语你都会啊!”
“会一点日常的和医用的,太复杂的不会。”李致硕简短的说:“以前带燕飞晓看病,去过日本东京的……算了,吃饭吧!”
我想起了李致硕在图书馆里为燕飞晓研究论文的帅样子,花痴的嘿嘿笑。凌辉瞪了我一眼,表情凶神恶煞的:“金朵,你傻吧?他为别的女人,你还能笑出来?”
“你懂什么?”燕飞晓对我来说,可不是别的女人。我很不高兴凌辉用这种语气说她:“燕飞晓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
“切!”凌辉一甩手:“你丫有病!”
我们三个人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外人是理解不了也用不着理解的。凌辉不明白,我也懒得和他多说。我挨着李致硕坐下,静静的等着发早餐。
朱迪家的早餐,真心不怎么样。一根香肠一个鸡蛋一个面包片……朱迪浓妆艳抹大低胸,她笑的暧昧的给李致硕夹:“吃蛋!”
我恶狠狠的插着自己盘子里的面包片,李致硕安抚的把他盘子里的肉食给我:“吃肠。”
“吃我的。”凌辉紧接着把他的肠给我:“我吃素。”
李致硕笑着同意:“那太好了,凌辉,既然你不吃,你的肠给我吃了吧!”
“我……那个……”
凌辉没等拒绝,李致硕已经夹过了凌辉的肠咬了一口。看凌辉满脸懊悔的表情,李致硕茫然无知的问:“凌辉,你是要吃吗?那我还给你好了!”
我于心不忍,想着把盘子里的香肠分凌辉一根……可是在看到李致硕警告的眼神后,我只好作罢。低下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专心吃我的。
凌辉郁闷的盯着自己盘子里仅剩的煎蛋和面包片,重重的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说:“算了吧。”
☆、159 妹子脸上涂的重,粉底要比家底厚
“凌辉,你吃素的话,是不能吃鸡蛋的。”李夕莹咋咋呼呼的抢走凌辉盘子里的鸡蛋:“没事儿,鸡蛋我替你吃了。”
凌辉的盘子里只剩下面包片了。
“我这有流奶!”朱迪说话口齿不清,她端着大玻璃杯笑的暧昧。一笑一挤,我感觉朱迪脸上的粉底都在往下掉着渣儿:“你喝吗?”
凌辉不仅不喝牛奶,面包他也不要了。少爷脾气大爆发,把叉子一丢:“不吃了!”
“那好啊!”李夕莹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我吃了吧,这我还不一定能吃饱呢!”
朱迪家准备的早餐能不能吃饱不好说,但是凌辉一定是气饱了。吃过早饭后我们商量去哪里玩,凌辉沉着脸一句话没说。我和李致硕没有意见,李夕莹和朱迪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最后她们两个一锤定音——去新竹的动物园玩。
“李致硕,”路上我问他:“台湾你最想去哪里玩啊?改天我们去啊!”
李致硕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台湾的话,不都说台湾八景比较好?日月潭应该不错,有机会可以去……”
“哈哈哈!”一旁走着的凌辉突然大笑着插话进来:“日月潭?我爸妈那个年纪的,应该会去日月潭吧?李老师,我们都是年轻人……看来,你不太适合和我们一起出来玩啊!”
“是啊,是岁数比较大了。”李致硕目不转睛的回头看我:“金朵,你说是吗?”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我脸一红接着又一白。我情绪激动而又亢奋的反驳着凌辉的话:“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日月潭多有名你不知道啊?这跟年不年轻有什么关系?这完全要看有没有文化吧?李老师老吗?一点都不老!李老师是社会主义培养出来的四有新人,祖国富强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缔造者,新中国……”
“行了,可以了。”李致硕满意的拍拍我的脑袋:“好孩子。”
我紧张的要命,生怕自己说错了被李致硕修理。凌辉郁闷的撇撇嘴,朱迪嗲声嗲气的插话进来:“金朵,你说的是什么哦?我都听不懂呐!”
“听不懂就对了。”我受不了朱迪这样好好人话不会好好说的:“反正也不是说给你听的。”
朱迪讪笑了两声,李夕莹往上背了背自己的蛇皮袋子:“朱迪,你爸的车啥时候来?”
在朱迪家住宿的唯一好处,就是我们在新竹玩的话有车接送。朱迪家是卖日用品的,所以她家车上总是有挥散不去的生化气息。冬天又不能开窗,车厢里气闷的厉害。从朱迪家开到动物园,我觉得自己要吐了。
朱迪是看好了李致硕和凌辉,来回往复的在李致硕和凌辉之间绕。朱迪脸上的粉底涂的,比她家底都厚。不知道是谁传达的错误观念,女人总觉得自己脸上的妆容倍儿艳,自己就能倍儿好看……其实男人往往都喜欢简单一点,所以他们会选择素颜还好看的妹子。
呃,像李致硕喜欢我,算是特殊案例,不在上述情况的考虑范围之内。
总之,得到这种错误观念的朱迪,她很有一种“万人迷”的感觉。大街上的男人多看了她一眼,她就觉得人家喜欢她。一路上,我听朱迪说最多的话就是:“哎呀,你看,那个人总往我大腿上看,真是讨厌。”
要不就是:“我今天是哪里穿的奇怪嘛?怎么大家都看我哦!好不自在。”
还有就是:“我刚才在公厕碰到一个大叔,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嘛!吓的我,赶紧就跑出来了。”
其实朱迪的话总结起来就一句:“我好看,他们都看我,你们要是不保护好我,我分分钟就被人性骚扰了。”
好吧,每当朱迪开口,我都有一种带着台湾版小月月上街的错觉。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李致硕被朱迪吵的要杀人:“哪里的动物不都是一样?为什么非要来新竹的动物园看?”
我还没等安慰他,朱迪就跑过来了:“李老师,你不要酱紫嘛!大家出来玩,开心最主要啊!你看你生气,看着都不帅了嘛!”
“你别跟我叫这么亲热,我可受不起。”李致硕吓的退避三舍,连小月月都没有这样的杀伤力:“我对牛奶过敏,你还是理我远点吧!”
凌辉是少有的配合,李致硕的话说完,凌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朱迪脸上的粉太厚,我也看不出她脸啥颜色。不过从脸上的表情看,朱迪是有点不高兴了……不过朱迪的不高兴只是一时的,她转而来挎着我:“金朵,你和我去那面看看嘛!”
“还是算了吧!”我没傻到随随便便和陌生人走:“我去看看长颈鹿,它脑袋上没准有WiFi……李致硕,走了,和我去看长颈鹿。”
李致硕拉住我问:“这儿有长颈鹿吗?”
“不知道。”我第一次来,我哪儿知道有什么:“但是总比在这儿看奶牛好吧?”
我拉着李致硕走,凌辉则被李夕莹和朱迪一左一右的架住。我为凌辉默哀,真的希望他的耳膜和身心能够愉悦。
冬天还不是周末,动物园的人不是很多。我和李致硕东走走西逛逛,大部分时间是我在说,李致硕在点头听听。
“喂,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我觉得李致硕这样太沉闷:“你随便说……”
李致硕拉着我的围脖迫使我步子停下,他蜻蜓点水的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好了,说完了……还用我随便说点激烈的吗?”
这么多动物看着……我红着脸:“不用了,可以了。”
“说点实在的,”李致硕长舒一口气:“我们什么时候回台北?真的要在朱迪家住三天?如果她给我喝牛奶怎么办?”
“她给你喝,你不喝不就完了?”我也很无奈:“不然的话,咱俩想办法溜回去?”
李致硕来了精神:“我看行……咱俩就算不回台北,去别的地方玩也好。我本来以为凌辉的事儿会很麻烦,没想到来了这么一个神仙。”
“朱迪还真挺神奇的,神仙姐姐啊简直是。”我觉得这个外号很适合她:“李致硕,这你就不懂了吧?凌辉和咱们,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神仙姐姐和咱们,属于外部矛盾……亏你还是教马克思的呢!这你都不懂?”
李致硕笑的阴森:“金朵,你来,你再跟我说一遍。谁是人民内部?谁是人民外部?”
“你也太小气了吧?”我躲着李致硕跑:“一句话你也吃醋?”
在李致硕看来,往小了说,是一句话的事儿,往大了说,那就是地盘占地问题……我尽量避免不被李致硕抓住,结果没留心身后的路。咣当撞到人,我疼的哎呦一声。
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跑来叫我和李致硕的朱迪。
我穿着黑色的大衣,朱迪正好撞到了我的后背。比较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我身后朱迪撞到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无比显眼的白色大脸。
“金朵!”李致硕怕我伤到,他跑过来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你这是……蹭到了?”
看到出问题,凌辉和李夕莹也跟着跑了过来。朱迪脸上妆花了不说,连假睫毛都蹭掉了。李夕莹声音穿透力很强的叫嚷道:“哎呀妈呀!你是咋了?脸咋跟车祸现场似的?”
真情表露,李夕莹也忘了用台湾腔了。李夕莹的一嗓子,吸引的周围工作人员纷纷回头看。大家看到我衣服后面印上的大白脸,忍不住偷笑。朱迪羞愤交加,一跺脚跑开了。
“我去看看她啊!”
李夕莹傻乎乎的要去,凌辉上前拦住:“你去看她干嘛啊?”
“她是我的朋友啊!”李夕莹的眼神很干净:“我当然要关心关心她。”
凌辉摇头:“朱迪?你可算了吧!你拿她当朋友,不是等着被她骗呢吗?你看她给咱们当向导,中间吃了咱们不少的回扣……再说了,你现在去,也只是让她更难堪。你去了,她不会谢你,还会恨你呢!”
“是吗?”李夕莹一惊一乍的问:“为什么?”
“李夕莹,你带湿巾了吗?”不想李夕莹刨根问底的问下去,我赶紧帮着凌辉解围:“你带湿巾的话,帮我把后背上的印擦了呗!”
李致硕是没办法给我擦的,他一看到我身后印着的大白脸,他就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等到朱迪从厕所卸完妆回来,李致硕才收敛一些。
朱迪卸了妆,其实还是挺顺眼的。我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用粉底作害自己。
“中午了啊!”凌辉笑了一通,早上的怨气抒发了个干净:“不是说城隍庙有小吃?远吗?咱们去吧!”
我把包给李致硕:“我要去厕所。”
“我也去。”朱迪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