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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情绪低落,楚天齐不知如何接茬,便说道:“时间不早了,您老休息吧。”
“休息?我都睡了这么多年,早睡足了。今天看见我大孙子,更不想睡了。”说到这里,徐大壮忽道,“你累了吧?要是累了,就去休息。”
“我不累,就是……”楚天齐在脑中搜寻着理由。
徐大壮慈爱的说:“什么呀,有什么不能讲的?在爷爷面前,什么都可以说。”
“我,我尿急。”楚天齐终于编出了理由。
“哈哈哈。”徐大壮大笑起来,“不就是撒尿吗?赶紧去厕所。”说着,用右手一指。
楚天齐看了眼厕所方向:“我,我不习惯,在屋里尿不出来。”
“这孩子,还尿不出来。那好,那就再找个地方。”说到这里,徐大壮按了下沙发扶手上的按钮。
很快,一个精干的小伙人走了进来,躬身道:“首长,请吩咐。”
徐大壮一指楚天齐:“你带我大……带他去外面厕所。”
“是。”答了一声,小伙子示意楚天齐,“请跟我来。”
“那我先去了。”楚天齐和徐大壮打了声招呼,跟着小伙子走去。
楚天齐现在确实也想撒尿。在从安平县出发之前上过一次厕所后,一直到现在,已经六个多小时了,再没有去过。但他所谓的“在屋里尿不出来”,纯属是瞎说了。所以要出去,主要就是想找个地方,把有些事好好的捋一捋,他现在脑子有些乱,主要是心里乱的很。
……
刚走进院子,就见前面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宁俊琦赶忙迎上去,感了一声“二姨”。
中年女人拉上宁俊琦的手:“琦琦,外公醒来就要找你,他最稀罕这个宝贝外孙女了。”
宁俊琦“嘿嘿”一笑:“外公睡了吗?”
“没呢吧,我见他那屋一直亮着灯呢。”中年女人道。
“二姨,那我先去看外公了。”宁俊琦说着,抬腿就走。
“好,好。”话到半截,中年女人忽又喊住了对方,“等等,等等。”
宁俊琦停下脚步,转回头去:“二姨,怎么啦?”
中年女人走上前来:“还说怎么啦,你脸上简直就是个大花猫,头发也乱糟糟的,就这么去见外公呀?”
宁俊琦不好意思一笑:“那我去收拾一下。”
中年女人点点头:“去吧,到那间屋,那里什么都有。来,二姨帮你拿着东西。”
“谢谢二姨。”宁俊琦把挎包递了过去。
“自家人客气什么?”中年女人去接挎包,“琦琦,眼窝怎么这么红,哭过?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李大书记呗。”宁俊琦哼了一声。
“这么大人欺负个孩子。”中年女人嘟囔了一句。
“哼,就是。”宁俊琦说着,松开挎包,转身走去。
“哎呀,琦琦这么毛燥。”中年女人埋怨道。
宁俊琦回头看去,见二姨正低头去拿挎包。想是自己太着急,没等二姨抓住就撒手了吧。
中年女人偷眼看着宁俊琦奔去的方向,只到不见了人影,才直起腰来。
时间不长,宁俊琦快步奔了出来。
此时的宁俊琦,头发柔顺了好多,脸上泪痕也不见了踪影,就是红眼圈还没有完全散去。
中年妇女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最起码不像流浪猫了。”
宁俊琦“嘻嘻”一笑,接过了挎包:“二姨,谢谢你,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中年妇女挥了挥手。
宁俊琦不再说话,转身奔去。
中年妇女脸上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口气跑到外公房间门口,宁俊琦收住脚步,缓缓心神,轻轻推开了屋门。
外公就坐在屋里沙发上,精神还是那么矍铄,但显然又瘦了。宁俊琦不觉眼窝一热,喊了声“外公”,扑了过去。
沙发上老者好似在走神,一开始并没注意到来人,现在听到呼喊,才回过神来。他先是一楞,接着高兴的说:“琦琦,你怎么来啦?”
宁俊琦先是扑在沙发上,然后搂住了外公的脖子:“外公,你这人怎么这么能睡觉?我都怀疑你是瞌睡虫转的。”
老者爱抚的拍着外孙女胳膊:“就你能编排外公,你以为我想睡呀,好人都得睡病了。这么晚的,你就来了,你爸也放心?”
“他呀,哼。”宁俊琦话到半截,又换了语句,“就知道工作,哪管他女儿?”
“你呀,下来,下来,勒的我快上不来气了。”老者拿开了外孙女胳膊,“你爸是个有责任感的官员,不要错怪他。”
“行,他有社会责任感。老革命,这行了吧。”宁俊琦撒娇的说。
“你呀。”老者点指对方,疑惑道,“又哭鼻子了吧?因为什么?”
“还不是……”话到半截,宁俊琦忽然指着老者左侧,“外公,你这里还有一个?”
老者顺着外孙女手指方向看去:“什么,这个呀?这是你……”
“吱扭”屋门一响,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老者马上换了话题:“卫军、琦琦,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天大好消息?”二女齐声质疑。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两个扫把星
老者没有回应二女的疑问,而是冲着宁俊琦一伸手:“把你的也拿来。”
宁俊琦尽管疑惑,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外公要的东西。
老者左手接过外孙女的东西,右手抓起了沙发上的物件,双手掌心向上:“看看。”
二女左右来回看看,异口同声的说:“一样,完全一样。”
“当然一样了,都是咱家的东西,能不一样?”老者满脸喜色。
“外公,怎么回事?”宁俊琦发出疑问。
中年女人也提出了问题:“爸,什么好消息?”
老者“呵呵”一笑:“你大哥的儿子找到了。”
“啊?”二女同声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老者非常自得。
“我大哥都走了三十来年,哪有什么儿子?”中年女子道,“爸,你不是睡糊涂了吧?”
宁俊琦也说:“是呀,从来就没听说过。外公,你断断续续的睡了好几年,知道吧?”
“你们是不都以为我睡傻了?这是什么?这就是物证?”说着,老者掂了掂右手的东西。
“这是哪来的?”二女再次异口同声。
“你们说呢?”老者卖起了关子。
中年女子急道:“到底怎么回事?现在骗子可多。”
“你老爹能碰到骗子?”老者很是自得,“能骗我的人,还没生呢。”
“外公,你就快说吧。”宁俊琦催促着。
老者“哈哈”一笑:“好,好,这事说来话长,还是老天开眼,不该我们绝后,不该我老……”
“吱扭”一声,屋门响动,打断了老者的话,一个高瘦的大男孩出现在门口。
宁俊琦“啊”了一声,嘴巴大张,楞在那里。
大男孩也楞在当地。
“你怎么在这儿?”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的提出了同一个问题。“你们认识?”老者发出了疑问。
二位年轻人都“嗯”了一声。
老者继续发问:“朋友?”
“嗯。”二人还是如此回答。
“你俩怎么啦?怎么就只知道‘嗯’?”老者笑着道。
“嗯。”二人依然异口同声。
“哈哈哈。”老者仰天大笑。
二位年轻人根本没被老者的笑声打扰,而是目光紧紧的盯在对方身上。他们已经四年多没见面了,就连电话也不曾打一个,今天却突然身处一室,怎不吃惊?两人四目相对,眼眸中都噙上了一网碧水,女孩眼中碧水更是扑簌簌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男孩走向女孩,女孩走向男孩。
老者看看男孩,又看看女孩,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中年女子盯了楚天齐两眼,快速走到一边,从挎包拿出一样东西,看了起来。
老者冲着两个年轻人道:“你们过来。”
两个年轻人听话的走到老者近前。
大男孩眼睛忽然直了,定定的盯在老者手上:怎么两个一模一样,那个是谁的?
老者一笑:“奇怪吧?琦琦是你表妹,你是她表哥。”
“啊?”男孩惊呼一声。他都懵了,怎么出去了这么一会,她就出现在这里?还成了自己的表妹?那个女人又是谁?
宁俊琦可不仅只是懵了,而是又惊又骇。虽然刚才见他一进屋,宁俊琦就有了预感,但是现在听到外公亲口说出,他还是顿时心乱如麻。大舅的儿子怎么是他?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姓呀。他怎么能是我的表哥?不能,绝对不能,她不愿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说错了,外公说错了,肯定是外公年岁大了,又刚刚醒来,脑子还不清醒。
“爸,你说什么?你弄错了吧?你看这是什么?”中年女子把手中东西递了过去,“这是琦琦包里掉出的。一开始我没注意,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才在地上看到。”
“照片?”老者“哦”了一声,从照片上抬起目光,饶有兴致的看向面前的年轻男女。又转向中年女子,“卫军,这又怎么啦?”
“怎么啦?他能是琦琦的表哥?他是琦琦的男朋友。”中年女子大声道。
“男朋友?有何为证?”老者追问。
“这种亲密程度,还有,你看后面。”中年女子说着,把照片背面翻了过来,念着上面的文字,“你还好吗?日夜思念你的琦。”
老者缓缓点头,一手拉着男孩,一手拉起宁俊琦,把二人的手向一起拉去。同时嘴里说着:“看来真是男朋友。天齐,俊琦,男友,表哥,好啊,好……”
“好什么好,这是乱*伦?”中年女子厉声道。
“乱*伦?”话到此处,老者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紧闭,身子向后一靠,随即往右侧倒去。
“老……爷爷,爷爷,你怎么啦?”男孩眼急手快,身子俯下,扶住了即将倒在沙发上的老者。
男孩不是别人,正是中途去上厕所的楚天齐,老者正是徐大壮,中年女子则是徐大壮的二女儿徐卫军。
“外公。”宁俊琦也惊呼一声,伏到了老者腿边。
“住手,一边去。”徐卫军大喊一声,同时按下了扶手上的按钮,“老爷子又昏迷了,你俩就是罪魁祸首,扫把星。”
“你怎么这么说?”宁俊琦哭着道,“赶快救外公吧。”
徐卫军厉声道:“老爷子昏迷,就是被你俩气的,谁让你俩乱*伦来着?”
“你……”楚天齐双手扶着徐大壮,瞪向那个女人。
一阵脚步声起,进来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还有一名短发的精干小伙子。
“白大褂”快速到了徐大壮身旁,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金属箱。
楚、宁二人站起身来,焦急的盯着沙发上昏迷不醒的老人。
徐卫军对着那名精干小伙说:“请他出去。”
精干小伙顺着徐卫军手指方向看去,迟疑着说:“他是徐部长的客人。”
徐卫军“哼”了一声:“你只管执行命令,卫华那里我来说。”
“是。”答过一声,精干小伙来在楚天齐近前,用手示意,“请。”
楚天齐扫了对方一眼,又冷冷的看看徐卫军,把目光投向了沙发,投到了老者身上。那是自己的爷爷徐大壮,那是革命元勋徐老,而此时只是一个陷入昏迷的普通老头。
目光再次移动,落到了那个哭成泪人的女孩身上,楚天齐感觉心头好痛,脑子也乱了好多,他忽然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了。
“请。”精干小伙再次提示。
“不劳费心。”楚天齐冷冷回了一句,再次狠狠瞪了徐卫军一眼,转身走去。
精干小伙尽职的跟在身后。
徐卫军嘴角掠过一丝笑容,目光落到宁俊琦身上:“琦琦,你也先不要在这儿了。”
宁俊琦眼睛死死盯着外公,没有任何反应。
徐卫军移动脚步,来在宁俊琦身边,右手搭到外甥女肩头:“琦琦,不要在这儿守着了。”
“为什……”宁俊琦厉喊出两字,停顿一下后,压低了声音,“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徐卫军语气很平静。
“那走的为什么是我?”这几个字是从宁俊琦牙缝崩出的。
“只能是你。”徐卫军仍然很平静,“你对病人的救治帮不上一点忙,而我赶上好多次了。”
宁俊琦迟疑一下,摇了摇头:“不,我要守着外公。”
“你的冲冲怨气,不利于对病人救治,请你离开。”徐卫军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厉。
“不,不。”宁俊琦连连摇头,“为什么,为什么?”
徐卫军手指门口方向:“你去面壁思过,为了被你气昏的外公思过。”
“你……我……呜呜……”宁俊琦悲鸣着,冲出了屋子。
……
李卫民走进院子,和门口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