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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睡你的吧,屁相好的,去趟单位,单位有事。”胡广成不耐烦的说。
“单位,你哄鬼去吧。哪回你跟属下不都是大高嗓门,气粗的很?今天胡局长怎么变得文雅了,嗯嗯啊啊的。”妻子睁开了眼睛,语气变得严厉,显然不信丈夫说辞,“到底是哪个狐狸精?”
胡广成耐着性子说:“别闹了行不行,跟你说有事,重要的事,不能去晚了。”
妻子“哼”了一声,坐起身来,手指对方:“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不说清楚,休想出去。”
“给你个脸了。跟你说单位有事,你还没完没了了,少管老子。”胡广成一瞪眼,拿起手包,边系扣子,边走出卧室。
“胡广成,你他妈*的胆肥了,敢骂老娘。”妻子“蹭”的一下,蹿到地上,伸手就拉。
“一边去。”胡广成一抖胳膊,出了屋子。
妻子一个没站住,跌坐在床上,“呜呜”大哭起来:“胡广成,你他妈*的坏良心了,老娘跟你没完,老娘……”
“哗啦”、“咣”,开关门声传进屋子。
听到丈夫已走,女人停止啼哭,独自犯起了嘀咕:“这家伙到底去哪了?肯定不是去找相好的。否则他敢那么凶?”
胡广成可没心思考虑老婆想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电话内容,都在想着对方什么意思。
昨晚胡广成打了多半夜麻将,想着今天周六晚些起,不曾想却接到了这个电话。关键是对方既不让自己暴露电话内容,也不让讲说去处,还限定了时间,语气强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他找我做什么呢?就是公事的话,今天也是休息,也不涉及迟到与否,至于这么气粗?那么是私事?私事又是什么?他能有什么私事?
要不我汇报、请示一下?这个念头刚出来,胡广成就否定了:不能。既然对方这么要求,肯定有这么要求的道理,就是想汇报的话,事后也可以。另外,应该没有危险,他能把自己怎样?
带着满腹狐疑,胡广成驾驶汽车,驶出小区院子,直奔县党政大院而去。
……
县长办公室。
楚天齐坐在办公桌后,眼望门口方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笃笃”,敲门声响起。
收住笑容,楚天齐威严的说:“进来。”
屋门推开,胡广成走进屋子。
径直到了办公桌前,胡广成问:“县长,您找我?”
楚天齐直接说:“胡局长,我想问问,刘拙的案子到什么程度了?”
哦,是这事呀,问就问吧,还至于那么凶?胡广成不以为然,也觉得对方故意做作,于是坐到对面椅子上,随口道:“还在侦办。”
“具体侦办到什么程度了,能跟我说吗?”楚天齐追问着。
“这个……多少有些不方便,不过县长既然过问,那我就在尽量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向县长汇报一下。”做过说明后,胡广成讲说起来,“截止到目前,刘拙还是一口咬定女孩主动找的他,也拒不承认他对女孩做了什么。尽管他不承认,但是有县长那天下的命令,我们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这么一来,就为破案增加了难度。”
楚天齐道:“胡局长,我曾经做过公安局长,知道破案的方式有好多。找到那个女孩,两人进行对质,这是很好的一种办法。另外监控录像、现场物证、化验结果,都可以为破案提供帮助,很可能会有很大的突破。”
胡广成马上回复:“县长,你说的这些都是常规手法,我们肯定不会忽视。先说找受害人小霞的事,根据证人姚丽丽提供的信息,我们到新河市进行了排查,并未找到符合特征的人,警方还在寻找。案发现场的监控头正好坏了,礼品店所在街道的监控出了故障,店里监控正好也丢了。对凶手血液的化验结果显示,血液中酒精含量严重超标,达到了每一百毫升一百二十毫克,这也与受害人的描述相符。”
“胡局长,你敢对你所说的这些负责吗?”楚天齐沉声道,“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不是我怎么看这个案子,而是一切要靠证据说话,包括人证、物证,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司法公正。”胡广成语气很冲,但却避开了一些内容。
楚天齐双眼盯着对方:“我问你,监控真是出了故障,血液化验真是那样?除了酒精,血液里还有什么?”
胡广成一怔,但还是语气强硬:“监控经常出故障,早就给县里打了报告,可是经费一直没有到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血液化验那是专业机构做的,我只看他们的数据,化验单上就是这么写的。”
“我要是也给你一份化验单,是更权威机构做的,你采信不采信?”楚天齐缓缓的说,“而且还附有dna验证,证明就是刘拙的血,还是刘拙昏迷期间的血。”
“什么?”胡广成一副不可思异的神情,“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他那时候的血?”
“根据对刘拙当时的血液化验,在样本中发现了酒精成分,但仅为百毫升十五毫克,这就是半瓶啤酒的含量。考虑到时间间隔因素,即使数据再翻一倍,也远达不到那个所谓的一百二。以我对刘拙的了解,五瓶啤酒没问题,就是七、八两白酒也不会醉,更不会沉睡那么长时间。”说到这里,楚天齐挑了挑眉毛,“胡局长,这怎么说?”
“这……我不能对无根据数据进行确认。”胡广成同时转了话题,“可是他毕竟沉睡了十多个小时。”
“因为那里边有安眠药,酒和安眠药是药死人的。”说到这里,楚天齐“啪”的一拍桌子,“妈的,你懂不懂?”
“安眠药?县长,你怎么骂人?”胡广成反问着。
“骂人?把老子逼急了,老子还要打人呢。”楚天齐目露凶光,“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丧心病狂这么做的。”
听到对方“老子”、“王八蛋”不离口,胡广成真后悔没有装上录音设备。
楚天齐手指对方:“我告诉你,老子既然敢骂人,就不怕。再说了,那些录音、录像设备根本就不够看,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谁也别想玩花样。”
太邪乎了吧,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心中不禁惊慌,胡广成赶忙解释:“我没带录音录像设备,真没带。”说着,还翻了翻自己衣兜。
“有这样的证据在,是不就证明刘拙是被冤枉的,是不就可以放出来了?”楚天齐语气咄咄。
“县长,你刚才说的这些,仅是一说,怎么采信?尤其刘拙一直处在警方监控下,又怎么会有刘拙当时的血液样本外流?”胡广成顾左右言其它。
楚天齐“嗤笑”一声:“好好好,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再说一点化验结果。血液中的酒精成分,经过进一步化验、分析、比对,是‘新河纯生二号’啤酒。好像现场酒瓶中的液体是五十六度新河老窖吧?”
此言一出,胡广成顿时石化了,脑子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啦?我不是在做梦?使劲晃了晃头,又在身上掐了一下,确实不是做梦。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他说的那些是哪来的?他怎么会……
胡广成越想越糊涂,却也越想越害怕,但他仍在尽力想着,不想明白怎么行?
看到对方紧皱眉头,脸上神色不定,却又并不表态,楚天齐再次说话:“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天就是人的本心。人可以欺骗任何人,但却无法欺骗自己本心,只不过好多人是荤油蒙心罢了。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来,“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看这个吧。”
“什么,化验报告?”胡广成急忙张望着。
“还用报告吗?我说的够清楚了。看看吧,机会是给你了。”说着,楚天齐把纸张翻过来,递了过去。
……
安平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胡广成坐在办公桌后,眼神空洞,表情发呆,就跟傻了一样。他确实傻了,都忘记是怎么离开的县长办公室,又是怎么回到的这里。但他知道,刚才的政府之行是真的,并不是梦。怎么会是梦呢?
绝不是梦,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对方那些话也是言犹在耳。对方可是拍桌子了,对方眼神凶的可怕,对方直接爆了粗口。尤其那句“机会是给你了”,更是一直回荡在脑海。这句话看似语气平淡,但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只不过是对方暂时蓄势待发而已。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哎,长叹一声,举起拳头击在头上。脑袋疼了一下,但里面还是乱哄哄的,还是一点都不清醒。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扫到上面号码,胡广成狠狠按下。
手机里传来女人骂声:“胡广成,你到底去哪了,老娘……”
“臭娘们,还烦老子,活腻歪了吧。”胡广成从牙缝蹦出了几个字。
第一千七百章 应予释放
新的一周开始,周一刚一上班,安平县委就召开了常委扩大会,参加人员为县委常委、县政府副处级以上领导。
乔金宝最后一个进屋、就位,扫视众人后,直接开腔:“今天已经是五月十四号,经济作物种植推进的怎么样了?市领导可是等着汇报呢,近期还会有领导专程到现场检查,要是不成样子可没法交待。”
“陈副县长,你汇报一下。”楚天齐示意着。
陈玉军点点头,讲说起来:“目前我县经济作物种植区域主要有……”
在陈玉军汇报时,人们脸上表情不一,有人微微点头,有人神色不定,有人嘴角挂笑,有人面无表情。
待到汇报完毕,乔金宝疑惑道:“我怎么听说不是这样,好像好几处项目都停工了。到底哪个为准?”
陈玉军回复:“书记,贺家窑乡的长梁村、双山嘴村都有过停工,但都不到半天就协商好了,农民已经复工。黑山乡药材种植……”
“我听说是答应了村民额外条件,村民才暂时复工的,若到时条件达不到,照样停工。”段成打断陈玉军。
乔金宝没有责怪段成失礼,而是接上了这个话题:“是这么回事吗?陈玉军你是怎么答应的?可不能信口开合呀。”
“是我答应的。”楚天齐说了话,“当时在长梁村,村民因为心中有担忧,便停了工。我赶到现场后,虽然百般解释,但村民担忧仍在,我只好先暂时答应。村民表示,现在可以复工,如果一周内达不到,便要再次停工。”
乔金宝“哦”了一声:“那到底答应了什么?好办吗?”
“村民说是希望拿到农业补贴,需要证明刘拙无错。”说过之后,楚天齐做着解读,“村民又拿那个谣言说事,说我阻止了农业补贴发放,如果补贴下来了,就证明我没有阻止。他们还听到传言,说是因为刘拙涉案,我将因此离开安平,他们担心到时没人管他们的事。除非证明刘拙是冤枉的,那么我离开的理由也就不成立了。”
乔金宝“嗤笑”一声:“那你就答应了?你真的能左右国家政策?还是要干扰司法公正?太冒失了吧?”
“乔书记,这帽子可太大了,我是想也不敢想,你也太挺举我了。”楚天齐冷冷的说,“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为刘拙争取司法公正。”
“我也希望司法公正。”说着话,乔金宝把头转向乔海涛,“乔副县长,凶手涉嫌非礼少女案已经一周多,到现在还是悬而未决,这怎么行?你听到了吧,就因为这件事,经济作物种植事业都受到了阻滞,公众等着真*相,等着公正处理呢。你做为分管司法的政府领导,对于此案的拖沓是有责任的。”
乔海涛回应着指责:“书记,我也时刻关心着此案进展,希望此案能尽快真*相大白,可是因为证据链不够完整,一直不好结案。”
“什么叫证据链不完整?非得当场抓到现行不成?”乔金宝“哼”了一声,“你应该不会顾念私情徇私枉法吧?如果凶手没有违法,他就是政府秘书,如果他触犯法律,那就是罪犯,准确表述是嫌疑人。”
“书记,你错解我的意思,我是说释放刘拙证据链还有欠缺。”乔海涛给出了答复。
什么?现场许多人都是一楞:释放刘拙?乔海涛真要徇私枉法?即使你是楚天齐的人,也不能这么明显吧?这是法律,不是儿戏。
“乔海涛,你可真敢说。”段成直接质问起来,“你手中的权利是党和人民赋予的,是让你维护法律公正,是让你伸张正义,是让你为民做主,不是让你拉帮结派,不是让你为小圈子服务的。做为一名党员干部,我提醒你,你这样就是渎职,就是犯罪。”
乔海涛一指对方:“段成,你凭什么大放厥词?凭什么大帽子压人?我警告你,你若再这么血口喷人,我将通过法律维护我的权益,也将请组织主持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