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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又回车上等着。直到九点半,才见开会的人们从楼里出来,可是人们差不多都走完了,也没见她出来。我以为又错过了,就打她手机,结果提示关机。赶紧又向局里参会的副局长打听,副局长说是在散会的时候,她让两个人叫走了,那两人好像是政法口的。
虽然副局长告诉我别等了,说是等也等不上,可是我怕误事,就一直等着。在十点多的时候,大院要关铁门了,我才开车离去,离开之前还打了一次她的电话,也没有打通。从昨天下午在单位上车,一直到政府下车,我就感觉她情绪不高,总皱着眉头,好像还有些急躁,也有些慌张。担心被她怪罪,我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可是也没敢再打电话询问。今天早上我又早早起床,把车里车外彻底擦的干干净净,才又去接她,结果却没接上,就是这么个过程。”
楚天齐“哦”了一声,轻轻点头:“行了,你忙去吧,这里暂时没你事了。”
司机小庞答了声“好的”,又看了看胡广成,得到点头示意后,走出了屋子。
看向胡广成,楚天齐问道:“胡局长,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胡广成马上说:“接到报告后,我立即安排警力四处查访,并第一时间赶到交警指挥中心,调阅相关监控录像。从录像显示来看,肖月娥是昨天晚上十点五十八分出的政府大院,然后步行沿着府前街、凯旋路、河沿街、阳光路回到住宅小区,进院的时间是十一点三十七分。在整个步行期间,她一直在拨打电话,目前电信的通话记录还没调来,不清楚具体通话号码。小区监控也还没调取到。
今天早上相关监控录像显示,在凌晨四点二十六分的时候,一名戴着大沿帽子的女人从那个小区出来,二十九分时打上一辆出租汽车,向城南驶去。在即将出城时,女人从车上下来,站在路边招手拦过往车辆。五点零七分的时候,拦上一辆河西省牌照的一三零汽车。刚刚兄弟局已经传回消息,那辆车上仅有两名二十多岁年轻男女,由男人驾驶汽车。
据他们说,的确是拉过一名中年妇女,那名妇女言说家中老母病重,但当时又没有过境班车,请求搭车。看妇女穿着打扮不像骗子,两人允许妇女上车,还拒收了妇女给的一百元搭车费。在刚刚驶出县境的地方,那名妇女下了汽车,一人拎着箱包,向一条岔路走去。从年轻男女描述的样貌来看,那名妇女应该就是肖月娥。但是肖月娥下车路段的录像还没拿上,也不知道是否有录像。
其他几路警力目前还没有有价值发现,正在努力搜寻着线索。根据形势需要,履行相关程序后,警方也进入了那个房间,从房间整个情形看,肖月娥就是匆匆离开了。在此期间,我们也向其同事及个别亲友进行过了解,但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也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听完胡广成汇报,楚天齐没有表态,而是目光缓缓扫视现场众人,然后收回目光,沉声道:“各位,本来有些事情不宜过早透露,但现在肖月娥忽然失踪,人们一时议论纷纷,传言四起。为了以正视听,为了不影响工作,也为了相关案件的侦破进展,县政府有必要向大家简单通报一下情况。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肖月娥去了哪里,因何离开,但种种证据表明,她的确是失踪了。
巧的是,昨天县政府对财政局相关帐目审核发现,有大笔资金去向不明,而肖月娥是款项的直接调拨人,有重大作案嫌疑。今天当众通报情况,既是希望大家正确看待这件事情,也要求大家及时汇报与肖月娥有关的线索。对于及时提供有用线索者,县里会给予一定的奖励,对于隐瞒窝藏者,则会严肃追究包括但不限于的刑事和法律责任。”
我的妈呀,果然是畏罪潜逃。虽然早已经有这种认为,虽然胡广成和小庞讲述也证明了这点,但听到县长亲口讲说要求,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确定了这一点,人们又在心里八卦其它内容了,比如大笔资金是多少?到底是什么资金?这些资金去哪了,是肖月娥贪污,还是相好的用了,是哪个相好的用了?
县长楚天齐的声音还在继续:“由于情况特殊,也由于形势紧急,要求警方立即启动相关应急程序,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嫌疑人。要求……”
虽然并非针对自己,但听着县长铿锵有力的声音,看着县长铁青的脸色,人们都不禁心头震颤。
……
乔金宝脸色非常难看,他没法不难看。
虽然一直以来,乔金宝并不完全相信肖月娥,但他觉得她顶多就是收个仨瓜俩枣,占个小的便宜而已,绝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虽然几百万钱款去向还不明晰,但肖月娥绝对脱不了干系,这次畏罪潜逃已经说明一切。
乔金宝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后悔把肖月娥弄到财政局,否则就是撑死了捞,应该也不会涉案过百万的。现在她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却把自己坑苦了,无论是从两人的亲密关系看,还是从这次大笔钱款流失看,自己都是绝对沾包的人。
“臭娘们,王八蛋,你坑死老子了。”乔金宝咒骂着,一拳击在了桌面上。
由于用力过猛,桌上东西都被震的发出了响动。
“笃笃”,敲门声响了起来。
等着桌上响动停歇,心情也平稳了好多,乔金宝才坐正身体,说了声“进来”。
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逃亡惊魂夜
出来几天了?
肖月娥抬手看了看表,十二月四号。
“才五天呀?怎么比五年还长呢?”肖月娥嘟囔着,两行浊泪滚下了脸颊。
在这几天中,肖月娥已经不知看了多少遍手表。关键是时间过的太慢,她也实在没有其它好的方式排遣孤寂,尤其那种内心的恐惧更是无法克服。
“吱吱”,两阵叫声响起。
肖月娥转头看去,墙角出现了两个灰灰的拖着长尾巴的小家伙,那两个小家伙也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珠看着她。
以前的时候,别说是看见老鼠,就是听到这两个字眼,肖月娥都会觉得脊梁沟发麻。可是残酷的现实,让她学会了面对一切,当然这也有一个痛苦的过程。
十一月三十号出来的时候,肖月娥在半路下了一三零汽车后,赶到一个秘密所在,取上了提前备好的越野汽车。这辆汽车备了有两个来月,也是无意中看电视剧受到的启发。在离开那处所在前,肖月娥照例又给盲叔留了钱,这次留的多,一下子留了一万。盲叔摸着厚度不对,只要了五张,其余的又推给了肖月娥。肖月娥没有来回推让,但在离去时,把剩下的九千五压到了收音机下。
虽然身上有钱,又有汽车代步,但肖月娥却没敢走大路,也没敢住城市,而是哪里没有监控去哪里,哪里偏僻就住哪。出来的第一晚,她住在了乡村旅店,也是在乡村饭馆吃的饭,可是第二天早上她就吓出了一声冷汗。当时她还没有起来,就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掀起窗帘一角看去,发现院里站了好多村民,正围着自己的汽车点评着。
有人说汽车值多少钱,有人猜测她的身份,人们把汽车价钱和她身份说的根本没谱。她意识到,以这辆汽车和自己的穿着打扮以及高贵气质,吃住在乡村依然不保险,虽然这里没有实时监控,但人们却几乎把自己当成了怪物。照这样围观下去,早晚得出事。于是起床后,肖月娥直接退了旅店,早饭都没吃,而是到商店买了好多的包装食品。在把大包食品装到车上时,依然吸引了人们关注的目光,也引来了人们好奇的猜测。
城镇不敢去,乡村引围观,从第二天开始,肖月娥只好躲在荒郊野外,把汽车停在破庙旧屋旁,直接在车上栖身。可是车上又实在太冷,还不舍得开空调,担心浪费汽油,于是第三晚就到了破庙中栖身。虽然身下铺着干草,身上盖着棉大衣,虽然这里比家乡温度高,可依然冷呀。冷的她睡不着,其实她也不敢睡,就那样蜷缩着,熬着漫漫长夜。
在这样的寂冷夜晚,老鼠就适时出现了。刚看到这种东西的时候,肖月娥非常紧张,担心会被咬到。可是过了一会儿,这种紧张感就消失了好多,那种孤寂感也弱了不少,暗夜也就显着过的快了一些,甚至还对老鼠多了一些亲切。于是,她便把带来的食物分给它们一些,让它们多陪自己一会儿。尽管已没那么害怕,但是每当接收到老鼠的目光,她还是不免心生惧意。
今天这个破屋子,不知废弃了多少年,那是四处漏风,冷的根本睡不着。现在又有两个“小朋友”出现,她倍觉亲切,便又拿出食品,与它们分享。那两个小东西刚开始还不敢靠前,试探几次后,便抱着美食大块朵颐起来。就这样,她一块块的给它们分着食物,它们则坦然的享受着。可是渐渐的,它们咀嚼的慢了好多,最后则拍拍肚子走开了。
“小家伙。”看着两只老鼠离去的样子,肖月娥难得的笑了笑。
“沙沙”吃食物的声音没有了,外边的风声反而大了好多,大风裹挟着沙土不时冲进屋子里。
“呜呜”的风声像女人呜咽一样,听起来就毛骨悚然,肖月娥紧张的抓着大衣衣领,也跟着呜咽起来。这么一来,更像传说中的夜晚鬼故事了,肖月娥又赶忙收住了悲声。
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肖月娥只想着快快逃离是非之地,快快找到那个人,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现在她才发现,心中的那种孤寂是最难抗衡的,而孤寂是产生一切“怕”的根源。刚出来的时候,她也并没想着这样四处漂泊,而是想要找到那个人。可是无论她怎么打电话,那个人除了不接,就是关机。尤其她也不敢多开机,既担心手机没电,更担心手机卡被定位跟踪。虽然这是一张别人名下的卡片,虽然以前一直没用过,但她照样不放心。
其实从内心来讲,她对那个人既恨又恋。如果不是那个人,她现在肯定还是高高在上的财神奶奶,白日衣冠楚楚、香车美食,晚上则是锦床玉被或酒色生香。而现在只有寂寥的黑夜,嘶吼的寒风,还有那恐惧、孤苦、寂寞的心灵。虽然那个人把自己害的这么惨,可肖月娥却对他一直恨不起来,尤其近些天更是如此。她十分想见到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不会觉得害怕,还能吸到可爱的香烟,她的香烟马上就断档,她现在越来越离不开那东西了。
你在哪啊,要不再联系联系?这样想着,肖月娥小心的打开手机,然后拨打了那个号码。手机里静了一会儿,才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哎……”想到那个人,想到现在竟然见到老鼠都觉亲切,肖月娥眼中不由得再次泪珠滚落,但还是泪眼模糊的及时关了手机。
忽然,腹部隐隐的疼痛传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越来越疼的厉害。她知道,这都是挨冷受冻,就着凉风吃东西所致,不觉已经泪流满面了。
双手捂着腹部,任凭泪水横流,肖月娥咬着嘴唇,痛苦的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肚子也不再那么疼,肖月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这是哪?这是哪?肖月娥疑惑的四外打量着。
醒目的国徽悬挂在墙壁正中偏上的位置,国徽下方放着刻有天平造型的椅子,桌签上是“审判长”、“书记员”等字样。
哦,明白,我到这里上班了。肖月娥低头一看,果然身上披着法袍。于是她身子一飘,向着台上那个中间的位置飞去。
“审判长”三字猛的跳起来,重重击在她的身上,还发出了声音:“滚下去。”
“凭什么?”肖月娥并不服气。
“你根本不配,你的位置在哪?”中间椅子上出现一个男人,男人伸手指着旁边位置。
肖月娥顺着对方手指方向看去,视线中是一个“被告”字样的桌签,自己身上法袍也瞬间没了。遂吼道:“我不去,我的位置在那。”然后再次向中间那个位置飞去。
“咔嚓”一道厉闪伴着雷声闪过。
肖月娥只觉眼前一花,那个人没了,那张椅子也没了。她疑惑的转头看去,发现整个屋子的场景都变了,变的小了好多,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小凳。
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想好了吗?你必须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把问题交待清楚。”
回头去看,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走来。男人面色冷峻、眼神犀利,看着就让人心生惧意。于是肖月娥颤声道:“我……我没什么好交待的……我什么也没做呀。”
“没做?你脸皮可真厚,大睁两眼说瞎话。我问你,那七百万扶贫资金哪去了?那可是你亲自调拨的。”男人语气森冷。
“七百万,七百万在周转。”肖月娥支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