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书记做完总结,人们认为会议要结束了,都等着“散会”两字,个别人甚至盘算起了会后的一些事宜,盘算起了如何欢度周末。
楚天齐并没如人们所预料那样,而是挥去严肃神情,换成满脸笑意,讲出了另外内容:“今天晚上六点半,我请客!”
什么?请客?这是哪跟哪?人们收回了已经走神的大脑,换做了浓浓的疑惑。
楚天齐又做了补充:“地点是县政府宾馆,具体哪个房间问刘拙。今天是我个人请客,诚心请在座各位都去,但并不强求。如果哪位有特殊情况,去不了,和刘拙打声招呼即可。散会。”说完,起身离开了屋子。
在一愕之后,人们纷纷奔向刘拙,询问着关心的事宜。
可刘拙也只能告诉人们具体就餐地点,对其它问题则都回以了三个字:不知道。
……
下午六点,县政府宾馆“聚贤厅”布置一新,刘拙和另一名副主任站在厅门口,迎候着到来的贵宾。其实他俩在下午五点就已经到了这里,亲自安排了餐具配套、上菜顺序、起菜时间等内容。
“聚贤厅”是政府宾馆最小的一个宴会厅,平时最多摆放十张餐桌的样子,一般为战友或同学聚会所用,也常做为婚宴前后“谢客”场所。
今天这里的餐桌摆放有了变化,那些直径一米五的十人台全部撤走,换成了三张大的桌子。但这三张桌子也不一样大,摆在正北的主桌更大一些,是十五人台,不过现在只摆了十一张椅子,另外两张是十二人台。
桌上已经铺就崭新的米白色台布,紫色口布做成了花瓣造型摆放,酒杯、筷子、汤匙等也全都按位放好。高脚杯晶莹剔透,啤酒杯杯体适中,白酒杯小巧精致,分酒器造型新颖,用这样的杯子畅饮,一定会舒爽无比。每张桌子正中,都摆放着两瓶白酒、一瓶红酒和几听饮料。
开始有人来了,最先到的是曲勇、杨福瑞、高佳明等人,他们被安排到了离门口较近的十二人桌上,所有来的科级人员都坐这张桌。
政府副县长、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也陆续到来,他们的座位在另一张十二人台。
县委常委们也开始来了,夏茂成是第一个到的,然后陆陆续续有人到来。他们的位置好找,都在那张十五人台上,而且上面摆放着桌签,位置一目了然。
随着人们的到来,茶水、水果、瓜子、糖果等摆上了桌子。人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聊着,但都不禁纳闷:今天大领导请的是什么客?虽然心里犯嘀咕,但却没人问出来,尽管这里是吃饭场合,但人们也要注意有些话该不该说。
六点二十多的时候,两张十二人台全部坐满;主桌也坐了八位,只有正面三个位置还空着。刘拙适时上前,撤掉了主桌上所有的桌签。
刚才还有些嘈杂的屋子,忽然静了下来,人们都甩头看着门口方向。其实人们刚才一直都在注意那里,只不过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聊,一边若无其事的看着那个方位。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二男一女走进屋子,正是县里在职的三位正处级领导:县委书记兼县长楚天齐、人大主任姚雪燕、政协主申海林。
冲着人们挥了挥手,楚天齐和姚、申二人向主桌走去。
来在主桌近前,楚天齐一指正中主位:“姚主任请!”
姚雪燕连连摆手:“书记、县长大人,你可不要折杀我这个老太婆了。今天书记亲自在楼下等候我和老申,还礼让我走在中间,我已经受宠若惊。见你一片至诚,不忍拂了书记美意,也就以“年长、女性”恬为受之了。可现在你要让我坐在中间,那是万万使不得。”
“姚主任,你是长者,又是老前辈,坐在这里理所当然。”楚天齐继续谦让着。
“不,不,鞋当鞋小不能走了样。书记的气度令我等赞赏,但我也不能不识规矩,我是万万不能坐这里,也不敢坐这里。”说到这里,姚雪燕直接坐到主位左侧,“年老失礼,我这老太婆先坐了。”
“主任,你这……好好。”楚天齐停了一下,示意申海林,“申主席,我们也坐吧。”
“谢谢书记!”申海林坐到了主位右侧。
楚天齐自是坐到了主位。
接受到刘拙的指令,水果、瓜子等纷纷撤下,凉菜开始上桌了,服务员忙着倒起了酒水。
此时人们发现,主桌坐的全是县委常委级别的人,副处级是在靠里的十二人桌,另一张桌的人正、副科都有。人们还注意到,最边上这张桌的人虽然级别不同,职务也不尽相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楚天齐的人。
尽管所有位置全坐上了人,尽管每桌都有各自的特点,但人们仍不禁疑惑:书记请的到底是什么客,为什么会是这些人,又为什么会把这些人放到同一个房间?在座的人全都是公务员,深谙官场长幼尊卑,也一直遵守着这个规则,对于这种反规则现象实在想不通。
酒已斟满,凉菜已上齐,热菜也上了四道。向着桌上众人点头致意,楚天齐人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要站,被他拦住了。
现场所有人全看向主桌,看向主位上的年轻人,想听听书记说什么,想知道请客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微笑的扫视全场,楚天齐说了话:“在座大多数人都表示,要请我坐坐,我允诺大家,向后推推时间。今天咱们坐到了一起,我也就落实了对大家的允诺。”
什么,什么?人们更疑惑了。书记今天请吃饭,就是为了兑现承诺?有这个道理吗?好像说不通吧。
楚天齐接下来的话,回答了大家的疑惑:“当然了,我也不仅是为了履行允诺,而是早有这个打算,在初八来县里之前已经有了。我为什么请大家呢?是为了和大家分享我的一个喜讯:我结婚了,在元旦那天领的证。”
结婚?一楞之后,全场立即响起掌声,和此起彼伏的祝贺声:
“恭喜书记!”
“祝贺书记!”
“书记新婚大喜!”
不知谁来了一句:“早生贵子!”
“哈哈哈……”人们都笑了起来。
“既然结婚了,该履行的义务自要履行。”楚天齐也笑着说:“今天大家坐到一起,没有什么书记、县长,大家都是我的同事,都是为我楚天齐捧场。所以大家一会儿不要拘束,在不喝醉、不闹事的前提下,尽管敞开了喝,这是我此次来专门带的酒,管够。几乎所有婚礼上,必不可少要有香烟,只是现在已经有明确的禁烟规定,我们在这个场合吸烟是不合适的。不过这个礼节不能少,一会儿刘拙会给每人发一包,请大家带走,到允许吸的场合再吸。”
“好,书记英明。”立即有人响应。
刘拙已经适时起身,给每人面前放着香烟。
“来,大家共同举杯,谢谢捧场!”说着,楚天齐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人们手端酒杯,纷纷起身:“恭喜书记,贺喜书记!”
“呯”,各桌碰杯之后,人们纷纷一饮而尽。
今晚,注定是一个畅饮的夜晚,注定是一个欢庆的夜晚!也注定是令好多人疑惑不解的夜晚。
第一千八百五十九章 您要走?
新的一周开始。
尽管已经过去两天多,但上周五晚的那个饭局仍令许多人关注。人们关注的并非饭局本身,而是饭局折射*出来的现象,还有饭局后面隐藏的内容。
人大主任姚雪燕就是众多关注者之一,而且比大多数人还关注的多。从周五下午开始就关注着,周末两天仍在关注,今天一上班又关注上了。
上周五接到邀请的时候,姚雪燕就很纳闷,不知道楚天齐为什么要请客。可当时楚天齐仅回复了一句话:个人请客,敬请姚主任赏光。
如果搁在以前,搁在对方刚到县里的时候,姚雪燕早就继续盯问了。自己一个老资格、坐地户,怎么问他一个外来小年轻也不过分,反正姚雪燕是这么觉得。可是现在,她却不能也不敢那么问了。固然对方很年轻,但在政治上却成熟的很,固然对方是外来户,但却稳稳占住了脚跟,却是全县政坛真正的老大。虽然对方一直对自己礼遇有加,但姚雪燕心里明白的很,人家那是给面子。如果自己不识抬举,如果越了界,对方绝不会手软,乔金宝等人就是例子。
正是带着疑惑的心理,当天六点多的时候,姚雪燕到了县政府宾馆。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楚天齐竟然在等着自己,先期到达的申海林也在等着。她不禁很是吃惊,连称罪过,却也似乎找到了原因:楚天齐有求自己。于是在谦让一番后,就坦然的走在中间,一同到了那个房间。可是看到屋里人员的一瞬间,姚雪燕觉得自己想偏了,才再也不敢坐主位。
听到楚天齐讲说是因“结婚”请客,姚雪燕心中释然,但随即内心又不平静。无论是已经开瓶的白酒,还是分发到手的香烟,都不是市面上流通的商品,她不仅疑惑楚天齐的身份。及至细品白酒,懂酒的姚雪燕意识到,别看酒瓶看着普通,这酒绝不是凡品。再一联想楚天齐的所作所为,乃至楚天齐当下的职位,她觉得对方也不普通。
庆幸呀,万分的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得罪这个年轻人,否则可能分分钟就被秒渣了。在庆幸的同时,姚雪燕又疑惑起了饭局,关键是参加的人有些特别。即使因结婚请客,人们一般也要分开层次的,当晚的三桌就应该坐在不同的房间,而不是集中在一个屋子。对于这个道理,楚天齐肯定懂呀,可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为什么呢?
忽然,姚雪燕脑中冒出一个想法:莫非他要走?这个想法一出,她不禁兴奋起来,那个尘封的想法再次冒出:我能不能接任县委书记呢?
在和乔金宝的竞争中败北,姚雪燕一直耿耿于怀,想着取乔代之。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知道可能性已经非常小,这个想法也就淡化了。尤其自楚天齐接任书记,她是想以不敢想了。可是如果楚天齐现在离开的话,书记、县长都会缺位,正是需要自己这样的老同志,以自己的年龄还能干三年的。
即将熄灭的火苗一旦燃起,更加强劲,更加灼热,灼烧的姚雪燕坐卧不宁,在地上来回的踱步。她要好好想想这件事,想想自己该怎么办。
忽然姚雪燕停止走动,站在原地。他意识到,自己能否争取这个机会,前提是楚天齐真的要走。只有确定了这个消息,自己也才能去争取,而只有楚天齐能给出准确答案。想至此,她慢慢向办公桌走去。可是来在近前,伸手去拿话筒时,她又迟疑了。
……
发出“他要走”疑问的何止姚雪燕?因为“他要走”而伤神的也不止姚雪燕。有人为此兴奋,觉得机会就在眼前,有人则很是伤神,不知何去何从。在这些伤神的人中,最迷茫的就数刘拙了。
刘拙产生这种迷茫要更早一些,从知道楚天齐回老家办婚礼那天就有了。只是那时候也仅是猜测,仅是正常推理,而上周五书记忽然请客,让他意识到,恐怕书记很快就要走了。
以前的时候,虽然自己在县里的境况要差的多,但那时由于没有任何靠山,只能自认命运不济,只能加倍努力。可自从楚叔来了以后,自己的春天来了,自己也想着借助这个大好机遇,更好的发展。他也知道,楚叔肯定早晚要离开这里,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才仅仅一年多呀。
楚叔要是走了,自己该怎么办?刘拙迷茫起来。他很想知道楚叔是不是要走,但他不敢去问,可心里却又总不踏实,总希望楚叔能够主动提起。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刘拙的思绪。
屋门开处,原来是县委办秘书过来送文件了。
虽然县长党政一肩挑已经一个多月,但一直还在政府楼办公,所以党委那边的文件一般都由秘书科秘书送来,刘拙再送到领导面前。
谢过县委办秘书,待对方离开后,刘拙敲门进了对面办公室。
径直来在办公桌前,刘拙放下手中纸张:“书记,新来的文件。”
楚天齐没有抬头,继续写划着:“哦,放下吧。”
“好的。”应答一声,刘拙转身走去。
就在刘拙已经抓上屋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回来。”
刘拙稍微一楞,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书记,还有事?”
此时,楚天齐已经放下手中铅笔,正直直的盯着对方:“刘拙,我怎么发现你这两天情绪不对?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没觉得呀。”刘拙支吾着。
楚天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对吧。周末这两天,咱俩出去吃饭,你总是走神,有两次我跟你说话,你都没有听清。今天我听你的脚步又沉重了好多,不知是何原因。”
“对不起,书记,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