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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开心有人愁。
同样因为定风山项目进展,有个男人却和楚天齐等人态度完全相反,此人不但高兴不起来,而且是既恼又恨。
其实他恨楚天齐已不是一天,更非缘于打通定风山一事,但现在却因定风山项目进展而恨意更浓,也惧意日甚。他的这种惧意,始于十多天前,始于省政府支持了那个项目,每每想至此,就恨得牙根痒,就想拍桌子骂娘。
“骂的,全他娘靠不上。”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咣当当”,掌上振波传导,震得桌上茶杯一阵响动。
想了想,男人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
回铃音响过好几次,才传出一个男生:“什么事?我这马上要开会了。”
“开会?省领导倒是挺忙呀。还研究打通定风山的事?您这说话也太不算数了吧。”男人语句中满是讥讽。
对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本来我都准备尽量忘掉了,既然你又提起,那我就不得不说说了。你这说话不靠谱呀,把人家说的一无是处,结果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本来就是主管领导,没有不支持的道理,结果你上来就是一通……哎,我也差点被你忽悠的犯了糊涂。”
“哦。”男人“嗤笑”了一声:“差点被我忽悠了?正话反说,强词夺理,你说的真是轻巧。自己做事不守规矩,出尔反尔,现在却怪到了我头上,变脸比翻书还快。只是我没想到,堂堂河西省副……”
“我要开会了,没时间跟你扯闲篇。”对方厉声打断,声音到此为止。
“妈的,老滑头。”男人骂了一句,摔下电话听筒。
随手拿起水晶摆件,本已举起,男人又缓缓放下,自语着:“跟这老家伙生气,不值。老子不气。”
说是不气,只不过是自我解心宽而已,其实男人早已火冒三丈。本来指着对方能扛着,不想小小一个回合便败了下来,而且败的这么彻底,几乎没有抵抗一样。现在老家伙却还倒打一耙,男人觉得对方既可恶又可耻,当然也着实可恨,只是现在自己也奈何不了老家伙。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阻止那个王八蛋呢?男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叮呤呤”,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男人接通电话:“什么事?”
对方回道:“还是定风山修路的事。现在那些人意气风发、干劲十足,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几十亿的项目就申报到手了。到那时候恐怕……”
男人虽然心里很是担忧,但嘴上仍然不服气:“这么多部门,又不都是他们家开的。河西省地面上,他确实也有一些关系,可这个项目不止牵涉河西,而且还跟晋北有着关联,众多手续都得首都部委通过。纵然他也抱了粗腿,岂能和我相比?你们都觉得他了不起,甚至畏惧,我倒认为他就是一个楞头青。”
“小心为上,小心驶得万年船呀。”对方说到这里,话题一转,“对了,现在他们在定风山勘查的特别仔细,照现在的进度下去,绝对用不了太长时间,怕是就该鸣炮施工了。那可是差不多百亿的工程,若是有了这样的光环,只怕您的风头也会被他比下去。关键的是,一旦事成的话,这政绩可是想当当的,人家即使想不发达,也不可能。到时候您恐怕就……”
“少拿王八蛋和我比,他还不配。”男人厉声斥道
手机里马上道:“但人家可是大家族女婿,现在已经进行到那程度,一旦再向前推进,那还了得?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是呀?怎么办?男人也犯了嘀咕。
第两千一百一十六章 勘查人员被打
再有一天就放假了,沃原市政府召开了常务办公会。这次会议既是一次例行会议,也是假前安排会。
会议从上午九点开始,不到十一点就结束了。
在说过“散会”二字后,韩鹏程率先走出屋子。
楚天齐紧跟着第二个起身,出了会议室。
韩鹏程回头问道:“天齐市长,什么时候回家呀,今天还是明天?”
“看情况吧,如果能正常下班,下班就走;要是下得晚,就只能明天早上了。”楚天齐应答着,先一步按下叫梯键。
“休息休息吧!这段时间为了打通定风山一事,数你最忙了,也最辛苦,回家调整几天,逗逗儿子。”韩鹏程笑着说。
听到说起“葫芦娃”,楚天齐脸上也露出喜色,调侃道:“哄几天孩子玩。”
“哈哈哈……”韩鹏程笑了起来。
说笑着,电梯也到了,韩、楚二人走后走进电梯。
电梯很快到了七楼,二人出了电梯,相跟着,向各自办公室走去。
李子藤听到响动,已经打开“7002”屋门,站在门口等候。
与韩鹏程打过招呼,楚天齐进了办公室。
李子藤跟进屋子,关上屋门。
听出秘书脚步有异,楚天齐问道:“有事?”
李子藤点点头:“是。勘查人员被打了。”
“什么?”楚天齐站在桌后,追问着,“怎么回事?”
李子藤马上讲说起来:“将近十点的时候,徐市长秘书跟我说,‘定野市驻沃办事处’勘查人员在定风山被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听说以后,马上和雷局长联系,雷局长说正带人赶往事发现场,据说有两人被打伤。我又和‘办事处’牛科长联系,他说救护车刚到,正往车上弄人,被打的小孙、小岳意识不清、头晕,好像是被人拿胶皮棒打的……”
“叮呤呤”,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李子藤的话。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抓起电话听筒:“什么情况?”
电话里略一迟疑,传出雷鹏声音:“市长,你知道了呀。我刚带人勘查完现场,从现场情形看,打人者至少有四人,是从山上下来的,凶手上山时走的是另外一条路。据牛科长讲,凶手是乘车离去的,汽车早就在山下。我们在山脚下也发现了车辙,与牛科长描述车型相吻合。由于受害者意识模糊,向牛科长讲说的内容也很含糊,只知道是因为相遇起了争执,然后凶手便直接打人。
我们到现场的时候,伤者已被救护车接走,我们没能见到,只看到牛科长与派出所民警。至于伤者现在情况,据医院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伤者整个意识不太清楚,却也没昏迷,刚刚到了市第一医院,目前正接受检查治疗。伤者是否有危险,具体伤情如何,还不清楚。警方已经在治疗室外增强了警力,以防意外事故发生。
据牛科长讲,当时他和另外两个同事一组,小孙、小岳一组,两组人分别处于半山腰不同的方位。当牛科长听到同伴呼唤时,便带着本组同事,赶紧到了现场。但小孙、小岳已经被打倒在地,只看到山脚下几个匆匆离去的身影,提供不了行凶者的具体情况。
指挥中心接到牛科长报警后,迅速向辖区局、所分解信息,中心主任直接给我打了电话。我带人赶赴现场,同时督促县局,要求他们迅速捉拿凶手。辖区派出所到位时间最早,不过也没见到凶手,只能根据车辙和录像片段追踪凶手,目前已经追到了山里,正在带人搜山。我计划带人跟着追凶,一定要把行凶者捉拿归案。”
“好的,你亲自指挥追凶工作,注意安全。”叮嘱之后,楚天齐挂掉电话。
刚放下听筒,徐敏霞就来了。
楚天齐直接就问:“是说勘查人员被打的事吧,有什么最新消息?”
徐敏霞点点头:“就是这事。我听说此事以后,正准备了解具体情况,志红市长就打来电话,说她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卫生局长也已在医院盯着。兄弟市同志来衔接交通工作,却在沃原市地面被打,是我这个主管交通副市长工作不到位,我……”
楚天齐摆手打断:“哪就哪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要说工作没做好,也是我没尽到责任。现在不探讨这个,千方百计抢救伤者才是正题。”
徐敏霞马上接话:“市长,我想到医院去看看,也好随时了解伤者情况,及时向刘市长通报。”
“行。小孙、小岳身处异地,我们就是他们的亲人,一定要随时关注情况,为他们的治疗提供帮助。”停了一下,楚天齐又说,“这样,先等一下,我先和刘市长通通电话,看看还有什么情况。”
说完,楚天齐拨打了刘福礼的号码。
很快,刘福礼的声音传了出来:“天齐市长!”
楚天齐马上道:“老领导,我要向你道歉呀,没能照看好定野市的同志,是我……”
对方打断了:“别这么说,这件事事出突然,又是在野外,你们根本想不到,我们也想不到。刚才现场的人跟我说了,说是沃原市卫生局长就在现场盯着,发改、交通的领导也都守在那里,曲志红市长也已到了医院,医院上了最好的医生和设备,一切都是尽心尽力。牛科长也刚打完电话,说是雷鹏副局长亲自出警,还要和派出所同志一起去追凶。这阵仗太大了,太令我们感动了。”
“老领导,你这么说,我更觉得惭愧。现在给你打电话,就是表达我们的心情,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抢救伤者,一定不遗余力捉拿凶手,一定给伤者一个交待,给你一个交待,也给定野市一个交待。”楚天齐说的很是坚决。
“天齐呀,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加那么大压力。我相信你,相信沃原市的同志们。”刘福礼话中满是诚意。
结束了与刘福礼通话,徐敏霞也去了医院。楚天齐却犯起了嘀咕:勘查人员为什么会挨打?偶然?巧合?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
……
虽然同为沃原市同僚,而且还是主管治安领导,但柯猛却没有应有的重视与沉重,而且轻松无比,甚至还有着浓浓的讥讽。
其实从定风山项目提起之时,柯猛就一直对其讥讽不断,认为某人是哗众取宠,是为了捞取个人政绩。当然了,他对某人的成见,却非始于定风山项目,而是与之前的事项有关。老领导的儿子被某人拿下,自己眼皮底下又被安了“奸细”,柯猛心里能好受才怪。
带着这样的情绪,柯猛岂能支持某人?恨不得某人天天出事才好。现在好了,定野的人被打,某人的面子就丢大了。
柯猛也是会后便听到了汇报,刚开始还不相信,等到确认后,张嘴便骂:“妈的,什么人这么大胆,连定野办事处人都敢打,反了天了,一定要严查不贷。”
紧接着,还给雷鹏打电话,追问这件事情。
等到汇报人员一走,柯猛立即卸去满脸怒气,反而嘴角露出了喜色,还轻轻哼唱起来。
除了午饭时稍微拿捏了一会儿,挂了张冷脸外,一回到自己办公室,柯猛就又是喜不自禁的神色。他之所以更加欣喜,不但是因为那件事,更是因为午饭时见到了某人。虽然那人表面平静,但柯猛清楚,对方一定心情不爽。
只要那人不舒服,柯猛就觉得舒服无比。这段时间尽是见到某人风风光光了,搞得自己心情很不爽,现在终于轮到那家伙吃瘪,终于轮到老子爽一会了。
“高兴,高兴,真呀真高兴。”柯猛心情一爽,竟然还唱了起来。
“叮呤呤”,铃声忽然想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柯猛挥去满脸喜色,换上严肃神情,接通手机,“喂”了一声。
“大市长,忙什么呢?”手机里的声音很是随意。
“坐的,没忙什么。”柯猛随口道,“有事吗?”
“坐的?大中午坐的,不午休?”对方显得很惊讶,“这是有什么好事了,激动成这样?”
柯猛答非所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对方也是自说自话:“某人那里出了乱了,你是高兴的吧?定野市的人被打,轻重不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他也没法跟秦怀交待,韩鹏程这里也交待不了吧。”
“屁话,我他娘主管治安,最腻歪的就是出乱子,还能高兴?就这么个事,无论对谁,能有什么影响?”柯猛斥道。
“从实际上对他未必有影响,可他也是要脸的人,这不是光屁*股拉磨——转圈丢人吗?再说了,本本分分的工作人员,怎么会挨打呢?这里面就没什么蹊跷?”手机里的声音阴阳怪气的,“会不是哪个同僚忌恨他,故意给整出来的呢?”
柯猛不由得一楞:自己只顾偷着笑了,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想来也是丢份。现在经对方这么一提,他也才意识到。
“没事,我不会跟别人胡乱讲的。”手机里又补充了一句。
柯猛又是一楞,随即骂道:“你他娘什么意思?少来血口喷人。”
“不是我什么意思,是人家怎么想,你又怎么做。”手机里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我怎么做?老子做什么了?”柯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