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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办公室里,楚天齐想着昨天的事情。
他昨晚是从书记办公室小跑出来的,当时的狼狈样子,用一个词形容,特别贴切,这个词就是“落荒而逃”。
本来黄敬祖和那个女人相好的事,几乎是乡里的公开秘密。但昨晚遇到的事情,确实让他没有想到,没想到自己会听到现实版的*色录相。当时听到黄敬祖二人的话,以及能想到的场景,都让他这个正当年的小伙子脸红耳热。楚天齐虽然和孟玉玲谈了五年的恋爱,但男女之间最后的那道屏障一直没有突破。
所幸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在楚天齐奔跑回办公室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都进到屋子里了。就是这样,他仍然遇到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只是随便的“嗯”了一声,就匆匆而过。回到屋里,很久很久才睡去,还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现在坐在办公室里,楚天齐还是感觉有些头沉,而且还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显然是睡眠不足。
楚天齐现在想到了几个问题:今天还要不要去黄敬祖那里了?去了怎么说?还说不说昨天已经去过?
楚天齐一边想着,一边翻着桌上的资料,想从里面找到黄敬祖要的资料。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忽然想起,的昨天晚上去黄敬祖办公室的时候,自己就带过这份资料。怎么现在却找不到呢?
应该不会放到别处,而且也不会锁到抽屉里,那么它去哪了?丢了?那会丢在哪呢?一路上也没去别处呀,不会……?楚天齐想到这里,心中一惊:不会忘到书记办公室吧?要是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黄敬祖看到后,会怎么想呢?他会怎么想我楚某人呢?又会怎么对付我呢?
既然不确定资料是否落在书记办公室,现在还是不去的好。否则,去了该如何应对呢?尤其是黄敬祖要是问自己昨天来过没有,自己又该如何回答呢?
楚天齐决定不去书记办公室了,哪天被问起的话,就说忙的忘了,顶多也就是让黄敬祖有些不快罢了,总比现在莽撞的过去要好的多了。
楚天齐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昨天自己在村里的时候,接到了黄敬祖的电话,让自己一回来就到他的办公室。当时黄敬祖语气比较客气,听起来心情也不错,找自己应该不是坏事。
按常理来说,黄敬祖应该在办公室才对。可他没在外间办公室,而是在套间卧室干着少儿不宜的事情。难道是他忘了曾经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可要是那样的话,他应该关好门才对呀,而他却给自己留着门。可要说他是给自己留的门,那他为什么没在办公室等着,反而在卧室干着那样的事呢?
楚天齐暗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冷暖自知
上午九点了,楚天齐要去宁俊琦那里说些事情。
他拿上笔和本,出了办公室。刚走到走廊的拐弯处,迎面遇到了一个人,想避开是来不及了。对方也看到了楚天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天齐今天不想见到的人——黄敬祖。
“小楚,这是忙什么去呀?”黄敬祖的语气很和蔼。
楚天齐略一迟疑,回道:“我去乡长那里汇报一下工作。”
“哦,挺忙呀,忙着好,你去吧。”黄敬祖说着,挥了挥手。
楚天齐暗叫一声好险,应了声“好的”,向前走去。
两人一错身的时候,黄敬祖突然说道:“对了,我昨天让你去我那里,你怎么没去?”
楚天齐心里“格噔”一下,稳了一下心神,扭回头说道:“书记,对不起,昨天我的摩托在半路坏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担心影响您的休息,就没有过去。正准备看您上午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我一会儿就过去。”
“哦,是这样啊。我昨天可是等到很晚的。”黄敬祖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道:“我上午还真没时间,改天我再找你。”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以后一定注意。”楚天齐充满歉意的说道。
“没什么,你去吧。”黄敬祖挥了挥手,说道。
“好的。”楚天齐回了一声,转回身,向前走去。
楚天齐边走边想,听黄敬祖的语气,他明显就是在撒谎,难道自己的资料没有落在书记办公室,他不知道自己去过?要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呀?楚天齐略一思考,就笑了,人之常情嘛!黄敬祖总不能说他自己在**吧,自己不也在撒谎吗?
虽然今天黄敬祖说话,一如近一段时间那样的和气,而且也没有对自己的“失约”进行批评。虽然六月上午的天气已经很热,众人纷纷穿上了半袖衬衣或t恤,尤其女孩更是穿上了长裙或短裙。但他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冷意,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脚步也略显沉重起来。
……
一直目送楚天齐拐过走廊尽头,黄敬祖才收回了目光。刚才楚天齐回答没有去过自己的办公室,这让黄敬祖心中有了答案,但答案却不是唯一的。楚天齐明显就是在撒谎,因为那份资料明明白白就放在长条沙发上,而且那份资料就是自己要他带过去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黄敬祖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判断是楚天齐故意放在那里的,目的就是向自己表明一种态度。现在通过对话,可以判断,楚天齐应该不是要提醒自己什么,但他却隐瞒了曾经去过的事实。那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肯定听到了什么,所以才撒了谎,以示他没有听到什么。他究竟听到什么呢?是自己和她的好事,还是有关他楚天齐的话题?
那么,资料的事又该如何解释呢?是他无意落下的?那他今天就没有发现吗?就没有想到可能遗失的地方吗?
看似有了结论,离事实的真*相很近,可黄敬祖却依然感觉到扑簌迷离。不过,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稳住,越是不明朗的事情,越是不能操之过急。同时,黄敬祖也在检讨:以后再“收拾”她的时候,一定要关好门窗,自己要注意,让她也要注意。
黄敬祖也是心事重重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楚天齐和黄敬祖都在为同一件事费心伤神,而且联想了很多,想的很复杂。其实,事实就是那么简单:楚天齐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声音,黄敬祖“收拾”她的声音,而且楚天齐无意中把资料落在了黄敬祖办公室,巧的是黄敬祖第二天发现了资料。
面对简单的事情,人们总喜欢想的复杂,总习惯把无意的事情,和一些有意的原因联系起来,空添了无限烦恼。真应了那句话,“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们明明知道这个道理,但人们依然自扰之,因为大多数人本身就是庸人,人们总在动着各自的心思。
……
当楚天齐来到乡长办公室的时候,宁俊琦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听筒。她笑着说:“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来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啊?”
楚天齐说道:“正好赶上了,我能有什么特异功能?”
听到楚天齐的回答,宁俊琦稍微一愣,抬起头看了看他的面色,就带着调笑的口吻说道:“没休息好?昨晚去哪儿鬼混了?”
“没有啊?”楚天齐尴尬的笑笑说道。
“还说没有,你看看自己的黑眼圈,都快成大熊猫了。”宁俊琦点指着楚天齐说道。
楚天齐没有接茬,而是转移了话题:“乡长,我向你汇报一件事。”
“你说吧。”宁俊琦点头道。
“我想……”楚天齐把自己的想法向楚天齐说了一遍。
听楚天齐说完,宁俊琦说道:“你刚才说的事,正是我想让你跟进的事,你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先容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好的。”楚天齐说道,然后又站起身,问了一句,“乡长,还有什么事吗?”
宁俊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他几眼,才说道:“没有了,你回吧。”
楚天齐又说了声“好的”,向外走去。
就在楚天齐准备拉开屋门的时候,宁俊琦在后面叫住了他:“等等,你回来。”
楚天齐依言转回了身,正要说话,就见宁俊琦右手举着一个手提袋,向他晃了晃。他向着她走了过去,她把手提袋递了过来。
楚天齐站住身体,疑惑的接过了袋子,看着宁俊琦。
“上次弄脏了你的白衫衣,这次赔你个白半袖。”宁俊琦对着楚天齐说道,“当时你也有小部分责任,所以赔你的只有半截袖子,不足的部分就算你自己承担的损失吧。”
拿着手提袋,听着宁俊琦的话,楚天齐先是一楞,接着明白了。宁俊琦说的是上次在她办公室的时候,他调笑她,她就用一沓信纸“教训”他,他在躲避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桌上的印油,印油酒在了自己的白衫衣上。
要说责任,几乎全是自己的责任,对方竟然说自己只有小部分责任,看来她说的还真是特别公道。而且还“赔”了自己一件半袖,当然她说的“赔”只是借口,她就是要送自己一件半袖。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掩盖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了,不可告人四个字是加引号的,是褒义的,是指女孩子的小心思而言。她还说弄赃衬衣赔半袖,这更是她的借口,因为现在的季节正好穿半袖,她就是让自己这个时候穿的。
“乡长,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哪能让你赔呢?”楚天齐先是一本正经说道,然后,又转变了语气,“但是领导能这么做,我如果要是不接受的话,又显得我不懂人情世故,那我就收下领导的这份心意吧。虽然你强加给我一部分责任,但看在领导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说着,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了包装盒。
宁俊琦知道他是说笑,就也调侃道:“哈哈,看起来你还挺通情答理的,就是真不知道客气。”
盒子上是一个醒目的标识,楚天齐没买过,但他见过,他知道这件衬衣很贵。
“我要是太客气的话,那不是枉费了乡长的一片心意了吗?”楚天齐嘻笑着道,“你看这个号码,四十三号,正好是我穿的号码。乡长你费心了啊,还让你亲自给我买衣服,我就不客气了。只是你赔的这件衬衣太贵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宁俊琦娇笑道,“不过你不要自做多情,这根本不是我想给你买的。那天正好赶上大街上二十五块钱一件处理,我就顺手买了一件,赔给你。要不你这个人这么小气,还不得天天给我脸色看啊。”
“乡长,那我就心里踏实了。”楚天齐“嘿嘿”一笑说道,“我还以为得六、七百块呢?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买一件,补偿一下差价。”
“哦,你还挺公道。”宁俊琦调侃道,“就是不知道你准备买一件什么样的衣服,补偿给我。”
楚天齐说道:“我准备按照你刚才的做法,买的衣服要比这个半袖再小一些,不要袖子,而且背后面只用一个小带子系上。”他边说,边在身上比划起来。
宁俊琦听明白了他说的东西,不觉脸色“腾”的红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稿纸扔了过来:“讨厌,你真烦死了。”
“有句俗语叫‘打是亲,骂是爱’,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楚天齐一闪躲开,笑嘻嘻的说道,“我再问一下,你要多大号的,我可不知道你的号大小。”说完,他迅速退后了两步,他知道她的暗器又该到了。
果然,她骂了一句:“流*氓”,一本书又飞了过来,自然是没有打到楚天齐。
楚天齐跑到办公室门口,笑嘻嘻的看着宁俊琦说道:“乡长,谢谢你给我的‘温暖’牌半袖。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到底是多大号的?”说完,他拉开屋门,闪了出去。
拿着手提袋,楚天齐心里暖洋洋的。他知道这件衣服至少值自己一个多月的工资,宁俊琦那样的说法,只不过是玩笑而已。更重要的,这是她专门送自己的衣服,用所谓的“赔”字,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用以掩饰她的娇羞而已。顿时,他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因为这里面装的不只是一件衣服,而是女孩儿温柔的心。
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因为遇到的人不一样,心情也就不一样,真应了那句话:冷暖自知。
第二百二十七章 让政绩
只到楚天齐离开了很长时间,宁俊琦的一颗芳心还在“通通”跳个不停。刚才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说要给自己买罩罩,当然这是调笑话,但他的调笑现在却越来越“放肆”了。
只是宁俊琦现在对他的这种“放肆”,很受用。每当听到他的这些不着调的话,她的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她喜欢他这样的状态。他每次“胡说八道”的时候,说明他的心情很好,看到他的心情好,她的心情也跟着很好。
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