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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因为两个儿子都在外面上班和上学,自己还做着赤脚医生的工作,老伴身体又不太好,楚玉良就把家里分的田地承包出去了很多,只留一小部分。自他受伤后,家里又承包出了一些,只留两小块地,种一些豆角、卷心菜之类。豆角已经都过季,现在地里也只剩下卷心菜了。
虽然宁俊琦没干过农活,但把砍下来的卷心菜装到袋子里,还是没问题的。她只让楚天齐负责用镰刀砍下卷心菜,不让他背袋子,宁可自己去背。老两口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并不时会心的相视而笑。
看着宁俊琦背着袋子,摇摇晃晃的行走,楚天齐就上去帮忙,都被宁俊琦以“我要参加劳动体验”为由给拒绝了。楚天齐心里明白,她这完全是为了让自己的伤脚不去负重太多,不禁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
吃完晚饭后,楚天齐正想着今天晚上宁俊琦休息的事,柳文丽来了。原来是宁俊琦已经提前给文丽打过电话,和文丽一起去村小学休息,晚上正好可以把车停到学校院里,大门一锁更安全。
送走了宁俊琦,一家三口直接去了西屋,坐到炕上。尤春梅慈爱的看着儿子,脸上笑吟吟的,说道:“狗儿真好福气。”
楚天齐知道母亲说的什么,但他没有接话,而只是“嘿嘿”的一笑。
“别光傻笑,看看什么时候把亲定了。对了,你见过她家里人吗?她家里是什么意思?”尤春梅盯着儿子问道。
楚天齐含糊着说:“没,不着急。”
尤春梅唠叨着:“你这孩子,能不着急吗?老是这么的也不行呀,不早点定下来,万一有变就不好了。你……”
“都累了,休息吧。”楚玉良打断老伴的话。
楚天齐也附合道:“经常不干活,乍一干活确实很累。”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一说这事就打岔,一点也不着急,嘎子和你同岁,他的儿子都四、五岁了,哎……”尤春梅一边叨叨着,一边走出了西屋,回东屋去了。
季节不同了,屋子里也凉了好多。楚天齐关好西屋屋门,上炕铺好被褥,钻进了背窝。
父亲拉灭了电灯,然后说道:“天齐,你*妈说的事,你也该考虑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宁姑娘又是怎么想的?”
听父亲问话,楚天齐知道这个问题是躲不过去了,便说道:“这多半年,我先是在省委党校学习,后来又离开乡里去了县委办,我俩见面也不太多,平时就没探讨过这个问题,在电话里更没谈过这个事。”
“哦,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愿不愿意娶她,还是你就没想过?”楚玉良问的更直接了。
“我,我愿意娶她。”说出这几个字时,楚天齐脸红了,好在屋子里黑漆漆的,父亲也看不到他的脸。
楚玉良跟着又问:“那你相中她什么了,是长相,是为人,还是什么?你了解她吗?”
父亲的话不像是长辈的问话,倒像是朋友间的聊天,也有一点像政审,父亲还是第一次和自己这么探讨这个话题。他想了想说道:“我了解她,她人品端正。她虽然是从省里来的,但她没有那种骄娇二气,她原则性强,但也不缺灵活性。她在工作上很要强,有时还有一点强势,但她在生活中很理解人,不光是对我,就是对其他下属也能做到以理服人、以情感人。她很懂得关心人,她经常向我询问你和我妈的身体情况,只要到咱家,都会带一些你们需要的东西或药物。当然,她长的也挺好,嘿嘿!”
儿子一笑,引得楚玉良也不由得跟着笑了两声,然后才道:“她既然那么优秀,你觉得和她般配吗?”
没想到父亲问出这样的话,楚天齐先是一楞,接着便说:“她优秀,你儿子也不孬呀,这不才工作三年,我也成正科级别了。而且她对我挺欣赏,我觉得和她也很般配。”
楚玉良“哈哈”一笑:“天齐,我当然相信我儿子很优秀,和宁姑娘比,当然也不差。而我说的般配,不光是指你俩,还有其它方面。我说的了解,也不光是指她自身,你了解她的家里情况吗?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意思吗?”
经父亲这么一说,楚天齐才意识到,如果两人要进一步发展,有些问题是绕不过去了。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楚天齐和宁俊琦也简单聊过家庭的话题,但她都以“不到时候”为由避开了。在之后的相处中,两人都有意识的回避她的家庭这个话题。只要不谈她的家庭,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谈,既是恋人也像知心朋友,相处的很是融洽,一时之间根本就没去想那个话题。
今天父亲这么一说,楚天齐也觉得确实该了解她的家里情况了,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自己又该怎么去问。便说道:“不了解她的家里情况,也不知道她家里知不知道我俩的关系,更不知道她家里人什么意见。”
楚玉良“哦”了一声,说道:“如果要是我们和她的家庭相差很多,她家里又不同意你俩继续交往的话,你该怎么办?”
“这……”这还真没认真想过。楚天齐也不是没有产生过这个想法,但是当这外念头刚一出现的时候,他就选择性的回避了。今天被父亲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他才觉得这确实是一个现实问题。他想了想,说:“主要是看她的态度了,只要是她坚决和我站一起,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和她相处,去呵护她。”
“天齐,你说的是一种理想化的东西,如果她既舍不得你,而为了保护你又不得不远离你,你又该怎么办?”楚玉良又抛出了一个重磅问题。
父亲提的问题,一下子让楚天齐想到了欧阳玉娜,想到了欧阳玉娜家里为了阻止她和自己交往,而对她下的“通牒”。欧阳玉娜家里的做法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对欧阳玉娜就没那个意思,只是如果宁俊琦家里也是这个态度的话,自己就不能那么坦然了。
“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楚天齐心里自问道。
许久听不到儿子的回复,楚玉良说道:“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我刚才说的只是‘如果’,也许事实会很顺利,也不一定。”
知道父亲在安慰自己,但楚天齐却预感到那种可能性非常大,不禁心中翻腾起来。忽然,楚天齐意识到:父亲怎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难道他知道对方的家庭,那他是怎么知道的?紧接着,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不禁疑惑更重起来。
第五百五十九章 你瞒不过我
假期的第二天、第三天,宁俊琦又跟着去了地里,还是不让楚天齐背口袋、干重活。回到家里后,也是抢着帮尤春梅干活。尤春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在这两天中,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村民们总是有事没事到楚家田里或家里聊天,聊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楚家人都知道,这些村民是来看宁俊琦的,大家都想看看楚家的儿媳妇怎么样,看看一个女乡书记干活怎么样。
面对村民类似围观的近乎,楚天齐和母亲都是笑容满面,心中欢欣不已。宁俊琦明知道这些村民的来意,但她没有一般小女生的那种扭捏,而是热情的同大家攀谈。村民看的出,老楚家的这个儿媳妇可不简单,人长的漂亮,还是领导,而且也没架子。好多人都说“老楚家祖坟上冒青烟了”,柳三爷更是摇头晃脑的说“女娃上的厅堂,下的厨房,不是一般人”。
见这个乡书记没架子,村民说话就随便了很多,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说的太随意。但有一个妇女却大大咧咧的道:“老嫂子,你这儿媳妇人挺瘦,屁*股蛋子倒是肉*乎乎的,指定能给你生大胖孙子。”
尤春梅一听,乐的合不拢嘴,附合道:“对,对,我也是这么……”她话说到一半,看到老伴投来制止的目光,这才闭了嘴,看向旁边的“儿媳妇”。
虽然宁俊琦够大方,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到以后要生孩子的事,她还是羞的满面绯红,只得躲在一边,低头往袋子里放卷心菜。
见“儿媳妇”遇到了尴尬,尤春梅马上对着那句妇女道:“二柱他妈,两个孩子都要忙工作,有些事不着急,不着急。”说着,还向妇女做着手势,“快回吧,你看二柱他爹正叫你呢。”
妇女“哼”了一声,极不情愿的走开了。
……
假期的第四天,宁俊琦和楚天齐步行去了楚礼瑞的果园。楚礼瑞外出销售苹果,还没有回来,山上只有一个雇的人在。树上的水果已经不多,而且也该尽快采摘了,否则大幅降温的话,水果就会被冻坏了。
从果园出来,二人走在石块遍地的路上,边走边说话。
“天齐,我下午就回了。”宁俊琦低着头说。
楚天齐抓*住宁俊琦的左手,说道:“再待两天,不是还有三天才上班吗?我好好陪陪你。”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你是三*陪呀?”宁俊琦看着楚天齐,“咯咯”的笑着,笑完又说,“你让我在这当猴啊,每天让那么多人围观,太不自在了。”
楚天齐“嘻嘻”一笑:“那不是说明你优秀吗?人长的漂亮,又是领导,而且……而且你还能生大胖小子。”
宁俊琦俊脸一红:“你还说,还说。”说着,右手向他的腰上拧去。
楚天齐一闪,躲开了宁俊琦的“惩罚”,宁俊琦不依,继续在后面追逐着。就这样,两人在干河湾里面打闹起来。
忽然,楚天齐“哎哟”一声,蹲在地上,双手也抚到了右脚上。
“天齐,你怎么啦?是不是扭到伤脚了。”宁俊琦脸色大变,急忙跑过来,俯下*身体,自责道,“都赖我,都赖我。天齐,你说什么都行,我不拧你了。你到底怎么了?疼吗?”说着,两滴泪珠滚落下来。
没想到自己装像,竟然让她着急的哭了,楚天齐赶忙直起腰,说道:“没什么,我……我可能是刚才感觉不准,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真的?你站起来试着慢慢走走。”宁俊琦脸上挂着泪珠,扶起了楚天齐。
楚天齐本来就是装的,自然不会疼的,装模作样的慢慢走了几步,说道:“好像不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宁俊琦说着,拿出纸巾擦掉了脸上的泪珠。她忽然发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不禁疑惑道,“你不会是……无病呻*吟吧?”
没想到被对方识破了,但楚天齐还是硬着头皮说:“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吗?”宁俊琦盯着楚天齐,“有一件事,到现在你都没说实话。”
楚天齐心虚的问:“什么事?”
“我问你,你自从省里考察回来后,为什么一次都没穿我送你的那件半袖,就因为我那次打电话,你就记仇了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把那件衣服扔了。”说着,说着,宁俊琦的眼圈已经发红了。
一看对方这个样子,楚天齐赶忙道:“天地良心,我怎么能把你送我的衣服扔了呢?”
“是吗?”宁俊琦反问。
“千真万确。”楚天齐肯定的说。
“那会不会故意把衣服弄坏,来表达对我的愤怒呀?”说着,宁俊琦紧紧盯着楚天齐的眼睛,“比如,把肩头故意弄破。”
“你……你看到那件衣服了?”楚天齐忙问。
宁俊琦点点头:“是,在你住院期间,我去你宿舍给你拿衣服时发现的。在你昏迷期间,我还发现,你的肩头有一道伤痕,位置和衣服划破的地方非常吻合。你不会是为了表达对我的愤恨,还在自残吧?”
楚天齐听出来了,宁俊琦肯定从衣服和自己的伤痕想到了什么,至于她说自己发泄愤恨和自残,不过是戏谑罢了。
“好吧。”楚天齐想了想,说道,“我主要是怕你担心,事情是这样的……”楚天齐把自己带队到省委党校培训基地考察,第二天龙哥的相邀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有些细节他就选择性的略过了,比如关于对方拿走陈馨怡粉色罩罩的事,比如龙哥认自己师叔的事,比如龙哥替自己挨了一枪的事。他把龙哥放他走的原因,归结为自己通过与对方的三关打斗,对方兑现承诺才放他走的。
宁俊琦听的很仔细,待楚天齐说完很长时间,她才说道:“天齐,你遇到那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呀?你知道吗?在你失踪的前一天晚上,我就做了关于你的噩梦,我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是你浑身是血的样子。第二天我心绪不宁,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就向其他人打听,可依然没有你的消息。如果在下午六点前没有你消息的话,我就准备报警了。”说着,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还带着轻微的呜咽。
楚天齐知道,宁俊琦既是替自己担心,也是想起了自己没有理解她当时的苦心,便揽过她的肩头,歉疚着说:“俊琦,都是我不好,错怪了你,我当时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