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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什么亲戚。只是以前我下乡的时候,曾经和他妈妈在一个宿舍住过半个月,平时关系也一般,仅此而已。上次那事,也是碍于他妈妈初次张口,加上那件事也不是太难的事,并不违反原则,我才打了那个电话……小楚啊,别说他不是我亲戚,就真是我亲外甥的话,我也不会请你或者是别人给他开绿灯的。”
当时楚天齐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就离开了徐敏霞办公室。
在回开发区的时候,楚天齐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在想庞大海这个人,在想着如何揭穿这小子的谎言。不曾想,刚进到办公室,庞大海就来了,而且还大言不惭的以徐县长外甥自居。楚天齐干脆就来个将计就计,让这小子帮着邀请徐副县长,看看他如何自圆其说。其实,凭自己和徐副县长现在的关系,想请徐副县长赴宴的话,还用得着通过庞大海吗?只不过是想让这小子出糗,想让对方原形毕露罢了。
见楚天齐并没有接茬,再偷看对方面沉似水。庞大海继续说:“在年前的员工大会上,我被王文祥蛊惑,跳出来和您做对。事后把我吓坏了,回去就找我妈哭闹,让她帮着找徐县长讲情。以前听我妈讲过她下乡时候的事,也说到了一个叫徐敏霞的人,那时候徐县长还没来玉赤县。那天,等我妈听我说完在会上的事后,把我一顿臭骂,但架不住我的央求,同意找徐县长试试。果然,徐县长同意帮忙了。”
“你妈面子不小啊,你有个好妈。”楚天齐语含讥讽。
庞大海脸上更红:“其实我妈答应的很勉强,尤其是打完电话后,我妈说‘仅此一次,我不能再次麻烦人家。以前我俩不过在一个宿舍住了几天,也没帮过人家什么忙,关系一般,你在外面也不要随便拿此事张扬。’”
楚天齐也觉得刚才拿对方的妈妈说事,有些不恰当,便点了点头,接了一句:“你妈妈挺明事理。”
“我没有被撤消职务,好多人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我便嘴没把门的说‘我是徐县长亲外甥’,早把我妈嘱咐的话抛到了脑后。上周在您办公室,我一时头脑发昏,就又把所谓的‘徐县长亲戚’拿出来炫耀。等您让我帮着约徐县长时,我就犯了愁,但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来。我回到家以后,和我妈一说此事。我妈又是大骂了我一顿,表示坚决不会去找徐县长,她还说……还说……”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咽了口唾沫,偷眼看楚天齐。
“说呀,怎么不说了?”楚天齐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说。
“她说……她说这是您设的圈套,肯定您早就知道我在撒谎了。”庞大海一边说一边偷眼看楚天齐
“啪”,楚天齐坐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一动作,吓的庞大海就是一哆嗦,急忙解释道:“她……她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说这是您设的圈套。”
楚天齐看着庞大海:“你妈妈倒是一点也不糊涂,而且还明事理。可你……”
庞大海听的出,对方的意思很明确,没说出的话其实就是在说“可你却是个糊涂蛋”。于是接茬道:“是,我是糊涂蛋,我不该冒充徐县长外甥,不该被人蛊惑,不……”
“够了。”楚天齐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到现在还在说什么受人蛊惑,还在赖别人。我问你,手长在你身上,脚长在你身上,脑子也是你自己的吧?别人是绑架你了,还是给你洗脑了?自己做错了,还在百般抵赖,还在推脱责任,你的思想很危险。看来当初对你网开一面,是有点妇人之仁了,不过正好,现在再加上一条,‘冒充县领导亲属,欺骗上级’,也够撤职处分了。”
刚说到这里,令楚天齐没想到的是,庞大海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哭道:“求求您,千万别撤我的职,那样我还怎么面对父母,怎么面对同事,怎么……我可怎么活呀?”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楚天齐一时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楚天齐没有任何答复,庞大海跪趴过来:“主任,求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吧。”
眼看着就差抱上自己的腿了,楚天齐赶忙站起身,沉声说道:“起来,成何体统?”
“主任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庞大海抬起脸,满面泪痕望着楚天齐。
看着庞大海那个熊样,楚天齐真想踹对方几脚,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背转过身子,向一边走去,冷冷着道:“好啊,那你要是想这样,我也没办法。我这屋里,一会儿肯定会来人的。”虽然背对着庞大海,楚天齐却在支楞着耳朵听动静。
果然,不一会有了响动,紧接着传来庞大海的声音:“主任,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为您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楚天齐心中暗道:当牛做马也不敢用你,万一你什么时候再趴下呢。想是这么想,当然不能这么说。楚天齐转回身,看到庞大海已经是站着了。他步回到自己座位上,用手一指:“去那边。”
庞大海乖乖走到了桌子前面空地处,垂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楚天齐怒声道:“抬起头来。”
庞大海缓缓抬起了头。
楚天齐发现对方头发蓬乱,满脸泪痕,最重要的是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给人一种略带恐怖的感觉。一看对方这个德性,楚天齐意识到,不能进一步刺激对方,否则还不知道这小子出什么幺蛾子呢。于是,口气便缓了一些:“庞大海,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认识到了,我贪图虚荣,不考虑后果,给徐县长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也给主任您带来了麻烦。”庞大海说着,又补充道,“请主任对我网开一面,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天齐鼻子“哼”了一声:“你很聪明,太聪明了。”
庞大海马上接了一句:“尽耍小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天齐心里暗道: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现在正说你的小聪明,你接下这句话,不又是在耍小聪明吗?本想再问对方另一件事,又担心这小子出什么洋相,楚天齐干脆打住了念头。换了一句话:“庞大海,不是不可以给你机会,关键是看你怎么做。”
庞大海马上保证:“主任,只要您给了我机会,我一定对您知无不言,一定做好您的……”
“笃笃”,敲门声响起。
楚天齐挥了挥手:“你走吧,机会要靠自己把握。”
“谢谢主任,我一定说到做到。”说完,庞大海挺起胸脯,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背在脸上擦拭着。
屋门打开,庞大海走了出去,姚志成进来了。
姚志成进门就说:“主任,我回来了,找您签签票。”
楚天齐看了姚志成一眼,接过了对方手中的记帐凭证。他随便翻了几下,脑中迅速闪过了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六百一十五章 老姚很明智
楚天齐放下手中记帐凭证,冲着姚志成一笑:“老姚,坐下吧,辛苦了。”
姚志成说了声“谢谢主任,不辛苦”,坐到对面椅子上。
楚天齐拿出一支香烟,放到嘴上,对着姚志成说:“你也来一支。”
姚志成赶忙打着打火机,给主任把烟点上,自己又从桌上烟盒里取了一支,也点着了。
“老姚,你这一走有一周了吧?”楚天齐吐出了一个烟圈。
姚志成赶忙回答:“没有,主任,我连来带去一共五天。”
“哦,我感觉时间挺长的,可能是咱俩平时总是每天见面,这一离开还有点不适应吧。”楚天齐随意的说着,“就是开会吗?有没有其他安排?这种会一般都要安排参观的,也正好可以出去转转。”
“没安排,就只是开会了,每天还安排的挺紧,连上街都没时间。”姚志成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主要是考虑办公室还有好多事,又怕耽误您的工作,要不还真想多待半天,明天早上再回来呢。”
“呵呵,姚主任敬业精神可嘉。”说着,楚天齐再次拿起凭证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从笔筒拿过了签字笔,看上去马上就要签字的样子。
忽然,楚天齐抬起头问道:“诶,老姚,都在雁云市政府宾馆住,住宿票怎么开两张呀?”
姚志成面上一抹慌乱闪过,干咳了两声:“咳,咳,退房人太多,前台服务员一慌乱,给少开了一天,后来又给补上的。”
“哦……”楚天齐点点头,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老姚,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长的很像的两个人?”
姚志成一楞,没想到对方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不及细想,回答道:“有吧。双胞胎都长的挺像的,有的亲生父母不是还弄错吗。”
“是,是。”楚天齐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眉毛一挑,“老姚,你有双胞胎兄弟吗?”
太奇怪了,尽管姚志成不解主任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我没有,只有两个比我小的妹妹。”
“哦,那就奇怪了。”楚天齐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的,“怎么有朋友和我说,在另一个地方见过和你长的一样的人呢?”
姚志成脸上神色一变,尴尬的笑着:“可能……可能是巧合吧?”
“我说呢?你一直都在雁云市政府宾馆开会和住宿,连上街都没时间,怎么会去城乡结合部的枫林镇呢?”说着,楚天齐扬了扬手中的凭证,“主要是你这张单开票的日期,和朋友说的日子正好一样,我这才想起了他说的那个人。”
听着对方的话,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姚志成脸上神色顿时大变,慌忙低下了头。紧跟着,额头青筋暴起,脑门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抿双唇,似乎牙齿也在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楚天齐就那样云淡风清、似笑非笑的看着,看着坐在对面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办公室主任。看得出对方既慌乱,也痛苦,内心在激烈的做着思想斗争。楚天齐不急,就那样等着,他相信对方会说话的。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屋子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楚天齐吸烟的声音。但有一个人却不平静,而是心潮汹涌,痛苦万分,这个人就是姚志成。
终于,姚志成抬起了头,此时姚志成的形象,和刚才庞大海有一拼。那个平时穿衣打扮都很严谨的姚主任不见了,出现在楚天齐面前的,是一个头发凌乱、汗珠满脸、眼睛血红,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的姚志成。他嘴唇抖动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主任,您都知道啦?”
楚天齐没有找茬,还是那样云淡风清的看着对方。
姚志成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着猛吸了两口,然后长嘘了一口气:“主任,我就实说了吧。前天下午刚开完会,有两个高中同学打电话,邀我去喝酒,去的就是城乡结合部的枫林镇。吃饭的地儿比较隐密,如果提前没有预订的话,根本就找不到,也不接待。吃饭的小包间,就有那种穿着暴露的女人表演,还挑逗客人。我当时喝的有点多,也是酒壮色胆,后来就和一个女人进了后面的房子。我俩……”说到这里,姚志成又猛吸了两口烟。
姚志成继续说了起来:“我俩也不知做那事没有,反正后来在警察进来的时候,都没穿衣服。不幸的是,第一次干这事,就被警察抓*住了。万幸的是,那天警察并不是专门扫黄,结果我们一人被罚了五千块钱,就给放了出来,我身上没那么多钱,还是那两个同学给出的。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又回去继续开会。其实我一直是提心吊胆的,就这样在胆颤心惊中挨到昨天开完会,今天才统一乘车从省里回到市里,又从市里坐班车回到县里。
在早上结完帐的时候,我发现服务员只开了实际住宿费用*,就要求对方又把那晚的*给补上了,为此还给出了百分之五的税。主任,您是怎么知道的?”姚志成说着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楚天齐一笑:“我说了我知道吗?”
“主任,您肯定知道。”姚志成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您可千万要帮我保密啊,否则我就完了,彻底完了。媳妇肯定饶不了我,就是工作恐怕也要悬了。”
就冲刚才姚志成能说出这件事,楚天齐知道对方是一个明白人,肯定识实务,便淡淡的说,“老姚,我并不想拿这件事说事,你多虑了。只是既然我已经知道,就不能不问,就要提醒你。你要记住你是一名党员,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你有家庭,有老婆孩子。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对不起组织吗?就没想过对不起家中期盼你归来的妻儿老小吗?就没想过……”
楚天齐给姚志成用了一系列的排比句,上了足足十多分钟的“党课”,才停歇了一下,又继续说:“老姚,并不是我想知道这些,而是我朋友知道了你的事,他还特意给你进行了隐瞒,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