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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曲刚脸一红,急忙否认着。
“那是怎么啦?”楚天齐反问。
曲刚道:“就是,就是我被县里评为了先进个人。”
“哦,是吗?这是好事呀,可喜可贺。”这个消息是第一次听说,楚天齐略感讶异,但还是真诚的表示祝贺。
“局长,我得跟你解释一下。”说着,曲刚坐到了椅子上,“本来局里往县里报的时候,是报的你。但县里要求必须至少报三人,这才把我和老赵报上去。谁知刚才在县里开完会,明秘书就通知我,说我被评为了先进个人,局班子成员就我一个。这个先进本来应该是你的,我想他们肯定弄错了,就去找县长说明,结果县长正在开会,也没说上。”
楚天齐道:“你能被评上,既是你个人荣誉,也是我们县局的光荣。找县长做什么?县里还能弄错?把你评为先进,说明你做的那些工作,出的那些成绩,县里都看到了,这是好事呀。”
“可是,就算我做了一些工作,那也是在你领导下,而且全局工作这么出色,更是和你的正确领导紧密相关。如果局里能评一个先进的话,那也非你莫属才对。明天我还去找县长,肯定是他们弄错了。”曲刚继续争辩着。
楚天齐摆摆手:“就凭你做出的那些成绩,做先进个人当之无愧,县里不会弄错。再说了,我可是副处,也大小算是县领导。如果和你们这些正科、副科一起评比的话,那岂不是显得我层次低了吗?县里这么安排,肯定是为了突出我县领导的身份。”
明白对方在给自己找台阶,在替自己考虑,曲刚便说道:“局长,市局给我先进个人,我就觉得是抢了你的荣誉,现在县里又来这么一出,我这心里更过意不去。人们肯定会认为是我搞了鬼,中间有什么猫腻,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楚天齐再次摆手:“老曲,不必解释,不管别人信不信,我相信你,相信你是无辜的。等春节后颁奖完毕,局里给你庆祝一下。”
“那,那谢谢局长。”曲刚站起身,微微颔首,“我真的提前一无所知。”
“行了,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赶紧回去忙工作吧。”楚天齐下了“逐客令”。
“好,好的,谢谢局长。”再次道谢过后,曲刚走出了屋子。
说实话,当听到曲刚被市局评为先进,而自己却榜上无名时,楚天齐也里也多少有些不快。因为自己毕竟是抓局里全面工作,而且这些成绩的取得,可是与自己的正确领导密不可分。他倒不怀疑曲刚动手脚,而是觉得市局有些人太偏心,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
后来一想,也就释然了:曲刚在公安系统多年,在市局自是积了好多人脉。而自己初来乍到,尤其到现在都没有拜会过相关领导,也怪不得先进轮不到自己。本来楚天齐也想请周子凯代为引见,可周副局长却说再等等,所以也就一直等了下来。
市局弃自己,而把曲刚评为先进,楚天齐觉得还可以理解。但县里这么做,显然就不合适了。因为县局可是把自己也报上去的,无论从贡献大小,还是从分工来说,都应该是先考虑自己的,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这究竟是排外情绪作祟,还是个别领导对自己不感冒,亦或真是有人动了手脚?难道是曲刚在玩“此地无银三百两”?应该不会吧?那又会是什么呢?
正自犯嘀咕,曲刚再次敲门进来了。
看曲刚的神情,应该不是来继续解释,那又会是什么呢?
曲刚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神情凝重的说:“局长,刚接到指挥中心报告,有人打电话报警,说在县百货大楼有*。”
楚天齐不由得一惊:“什么?你怎么处置的?”
曲刚道:“我已经安排刑警队柯晓明,让他和高强带警犬中队、技术中队、处突中队的人出警。让他们找到商场负责人,向其言明此事,并要求商场以反恐演练为名,紧急疏散客人和商户。”
此时,楚天齐已经穿好外套,边走边说:“咱们去看看。”
“你还是在家吧,我去……”曲刚拦阻道。
“不要说了,一块去。”楚天齐打断对方,戴好了警帽,“到车上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快速下楼,楚天齐坐到了曲刚那辆越野车上。
驾驶汽车,出了公安局大院,曲刚边开车边说:“指挥中心讲,打电话的那人自称是知情者,但只说*在百货大楼,具体的位置没说,就挂了。对方的号码是隐藏号,根本打不通,暂时也没查到号码来源和归属地。”
正这时,曲刚手机响了,是柯晓明的电话。
曲刚接通后,和对方吼了几句,就挂掉了。然后转向楚天齐,说:“柯晓明说,找到百货公司副经理了,那人一听这个情况,马上大声喊叫,导致两名财务人员知道了消息,他们也是大呼小叫。我命令柯晓明,马上控制现场,防止消息继续扩散,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楚天齐就担心出现这种情况,担心不必要的自乱,他没有继续接话,而是眼望前方,面色冷峻。
曲刚适时拉响警笛,汽车鸣叫着,超过了好多汽车,向百货大楼方向冲去。
百货大楼已经远远在望了,可以看到楼前停放的好几辆警用汽车,以及围观的群众。看样子,好多人都想冲到前面,去看热闹。
汽车刚在百货大楼停下,楚天齐就打开车门,跳到地上,然后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现场警戒线早已拉好,干警也正在耐心的向围观群众做着解释。就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根本没意识到危险,对于警察的解说置若罔闻,还在一个劲的往前挤。
楚天齐眉头微皱,冲着从楼里走出的高强大步而去,不待对方说话,他便怒声道:“怎么搞的,连个实战演习都弄不好?”说着,他回头用手一划拉,“警戒圈扩大两倍,对不执行命令者以违反治安条例处置,给你五分钟时间,解决这里的事情。”
高强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即明白,马上向身旁全副武装的警察一招手,这些手持盾牌警察立刻冲到警戒线旁。高强抢过干警手中扩音喇叭,喊起了话:“我们正在搞实战演习,请大家配合……”
刚才楚、高二人的对话,好多人都听到了,站在里圈的群众面面相觑,有人已经开始后退了。
此时,曲刚也挤进人群,紧走几步,拉了一下正要进入楼里的楚天齐衣角。
楚天齐没有言声,而是看了对方一眼,继续向里面走去。
迎面不时有群众走出,有的嘟嘟囔囔,有的牢骚不断,有的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人张口骂街。
这种情形是意料之中的事,人们认为演习打扰了他们的正常生活,肯定要发泄不满,有人不予配合。但如果是告诉了大家实情,人们势必会惊慌不已,很可能会发生踩踏或其它伤亡事故。
从一楼到顶楼,不时迎面遇上满脸怨气的群众,也能看到面色严肃、紧*作的干警。
在顶楼的一间小屋,柯晓明向楚天齐、曲刚汇报了群众疏散工作,也汇报了险情排查情况。群众尽管有意见,但已经大部分撤离,预计十分钟之内,连商场工作人员也可以全部撤离完毕。不过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找到*或危险源。
楚天齐发现,在汇报时,这名刑警队长语气急促,鬓角冒汗。便拍了拍对方肩头:“我相信你们,局里相信你们。”
柯晓明面现尴尬,但随即镇定表态:“请局长放心,请局领导放心。”
……
待商场工作人员和购物群众全部撤出后,楚天齐和曲刚也被“请”了出去。
楚天齐并没坚持留下,他知道专业事要留给专业人员去做。他在刚才已经利用自己的影响,加快了群众疏散,也给干警们打了气。现在情形下,离开现场,才是对这些处警干警最大的支持。
在从百货大楼出来不久,接到了指挥中心的报告:打报警电话的隐藏号码来自边境一个省份,机主信息不详。
下午一点多,又接到现场报告: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品或*,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已经认定是有人恶意报假警。
楚天齐心中一松,和曲刚相视一笑:“看来是虚惊一场呀。”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又是一场虚惊
在忐忑不安中,旧的一天过去,新的一天来了。
早上刚一上班,曲刚就到了局长办公室。
一进屋子,两人就相视一笑,那意思很明确:终于平安无事。
坐到椅子上,曲刚道:“我刚问了柯晓明,昨天那个隐藏电话号码已经查出来了,机主是一户居民,是一对中年夫妻,没有子女。这对夫妻都在油田上班,油田离家一百多里,平时就住油田,只有每月连休十天时,才回到家中。这几天,两人仍在油田上班,结果房门被撬,不法人员进了屋子,还在电话中做了手脚。这些消息都是当地警方提供的,他们还传过来一份录像,画面显示,前天夜间住宅附近的两个人很可疑。这两人都是中等身材,帽子遮脸,戴着大口罩,穿着长大的厚衣服,具体情况不了解。”
“看来,这就是某些人特意为之,就是要利用这部电话报假警,找我们的麻烦,也引起民众的慌恐和不满。”楚天齐道。
曲刚点点头:“是呀,对方就是专门针对我们局的,目的很明确,绝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停了一下,他又说,“以前,类似的情况有,不过不多,而且也略有区别。但只要接到这种报警,我们就要一边出警,一边核实电话来源,核实报警人身份。有时很快就会通过电话号码找到当事人,证明只是当事人的恶作剧。还有时候,危险行动实施者就在现场叫嚣,打电话者实为热心群众。像是这种既打报警电话,又隐藏号码的行为,我在以前只遇到过一次,那次是有人在敲诈政府。”
“那就是说,打来电话的,往往都不是要搞事的,只是……”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响起手机铃声,楚天齐停下来,示意对方去接。
“局指挥中心。”曲刚略一迟疑,接通了电话:“我在局长办……什么?有人在自来水泵房投毒?……我马上去。”说完挂断电话,脸上神色非常难看。
刚才对方的通话,楚天齐也已听到,顿觉事态严重。他没有问什么事,而是直接道:“你马上安排出警,我来联系自来水公司,让他们立即停水,并进行水质化验。”
“是。”答过后,曲刚开始拨打柯晓明电话。
楚天齐也马上联系自来水公司经理。
和对方交涉完毕,楚天齐又对曲刚道:“你也直接去现场,必须第一时间确认水质有无问题,然后告诉我。我现在先向萧书记做汇报,如果水质一旦有问题,就必须要联系国防部门、武警部队,按处突甚至战争状态来处理。包括商场调用瓶装水也要……”话没说完,楚天齐又强调,“你先去现场。”
曲刚答了声“是”,急匆匆走了出去。
楚天齐脑门已经见汗,这可不是小事,这可牵涉到全县城十多万人的生命安全呀。希望这是有人报的假警,希望这是虚惊一场。他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萧长海电话,可对方手机通着,却并不接。
“怎么办?怎么办?”自问两遍,楚天齐拿起手机和外套,向外走去,边走边拨打了指挥中心兼办公室主任杨天明的电话。
当楚天齐刚到一楼的时候,杨天明和厉剑也到了楼下。
上了汽车,说了声“县委”后,楚天齐才问杨天明:“电话号码是哪的?打电话人具体是怎么说的?”
“电话号码还是隐藏的,暂时没有查到来源。我刚才又听了两遍电话录音,对方是这么说的‘许源县公安局吗?有人在自来水公司泵房投毒’。然后就挂了电话。”稍微停顿一下,又说,“对方的声音做了变声处理。”
听杨天明这么一说,楚天齐心里反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在首都特训时,专家专门讲过这种案例,这种情况除了在战争年代有过以外,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因为自来水泵房往往安防手段非常高,不法分子想要下手,难度非常大。另外,那是总泵房,要是下毒药的话,需要的量就太大了,根本不容易做到。
刚觉得松了口气,楚天齐的心又紧了起来:万一在个别供水水箱或是小区泵房投毒呢?他没有回应杨天明的话,而是在思考着一些应急措施。
十多分钟后,汽车进了县委大院。
楚天齐要求杨天明,和自己一起,奔政法委书记办公室而去。
连着敲了两次门,都没人应声。正要拨打萧长海电话时,秘书从对门出来了。秘书告诉楚天齐:“萧书记在小会议室开会,所有县委常委都在,他们在参加市委召开的视频会议。”
听到这个消息,楚天齐不禁犹豫了起来:究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