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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齐道:“这样,你继续跟进着,号码主人先不要找。”
“好的。”高强回答:
楚天齐问:“还有别的事吗?”
“老师,您有事要忙?”高强反问。
楚天齐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一问。”
“不忙就好,那我和老师坐一会儿,平时单位人多,说话多有不便。”说着话,高强自己从桌上烟盒取出一支香烟,点着了。他一边吸着,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对方,“我发现了一个现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小子是怎么啦?神神叨叨的。”楚天齐手指对方,“要是没好话,就别说了,还是回去忙正经事吧。”
“哪有老师撵学生的?”高强吐了口烟圈,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周科长有点不正常。你发现没?”
“周……有什么不正常?我没发现。我看八成是你不正常。”楚天齐回道,“都是单位同事,别在背后议论人。要是让本人听到,该说你的人品有问题了。”
“男人谈女人很正常,根本不牵涉人品的事。再说了,她也不可能听到。”高强一龇牙,“除非老师告密。”
楚天齐斥道:“胡说,你还是忙正事去吧。”
“老师,哪有那么多正事?大放假的回不了家,谈论谈论女人,就当是给自己过节。”高强“嘿嘿”一笑,兀自说了起来,“今早上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感觉怪怪的。你说都满头是汗了,她偏偏要穿一件你的衣服,却让你光着膀子,怪不怪?当时我就在想,这是不是师姐在以此感受师弟的味道呢?”
“别胡说。”楚天齐接了话,“当时我和高峰正跟那帮家伙打着,周仝说是身上冷,就把我衬衣穿去了。估计是休息不好,地道里又时冷时热的,感冒了吧。”
“也有可能,我见她那会老是脸红,也许出的是虚汗。”高强点点头,然后又吸了口气,疑惑的说,“不过不光这一点怪,下车的时候也不正常。本来是让女士先行,但她不但不先下,还等着我们都进了办公楼,然后她才一溜小跑进了楼里。这还不算,她还总是顺墙根走,好像也没回信息科,而是直接进了你这屋。”
楚天齐忙喝斥着:“高强,你想说什么?别一天净整不着调的话。”
“老师,你着什么急?我也没说什么呀。她不就是你师姐吗,又不是女朋友。再说了,就是你女朋友的话,我这也不算坏话,即使她站在我面前,这话也不过分吧?”高强说的理直气壮。
“以前我看你这个学生还挺正派,怎么现在成天就是观察女孩如何如何?”说着,楚天齐又补充道,“不就是人家有点冷,穿了一会儿我的衣服吗?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不会不管吧?”
“哪能不管呢?要是我师姐或师妹不舒服的话,我会更关心。干脆也不用把衣服借给她,直接两人穿一件,还能互相取暖呢。”高强说的大言不惭,没有一丝脸红。
“去去去,快回去吧,越说越不像话了。”楚天齐欠起身,双手推着对方。
“老师,你也太那个了,不就是谈论谈论你师姐吗?我这不过是就事论事,又没说她坏话。”高强根本就没要起身的意思,反而一副理论一番的架势。
楚天齐继续推着对方:“好好好,就算你说的对。你先回,你先回,我这还有正事要忙呢。”
“真是的,这还带硬赶呢。”高强极不情愿的,慢腾腾站了起来。然后“嘿嘿”一笑,“老师,你说这男女之间有没有真正纯粹的友谊?”
“我没时间回答你这些为什么。”楚天齐不耐烦的挥着手,“快走吧,快走吧。”
高强迈动了步子,说道:“要我说,男女之间绝对没有纯友谊,那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就是自欺其人。男女之间有的只是爱情和那种关系,告子在和孟子辩论的时候,曾说‘食色,性也’,人生就离不开这两件事。”
楚天齐手指对方:“有完没完?再说这类话,以后不让你进这个门了。”
“急了,急了,急什么眼?我不说了。”高强一边后退,一边双手合什,做出告饶状,但脸上却没有应有的严肃。
楚天齐叹了口气:“哎,这都赖我平时不注重师、生之别。”
倒退到门口,高强忽然站住了,问道:“老师,你饭量是不是突然增加了?”
“什么意思?”楚天齐反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关心一下。下午您走的急,我以为您没吃饱呢?”高强诡秘一笑,退住屋子,关上了房门。
“这家伙。”楚天齐无奈的摇摇头,目光落到茶几上,一眼看见了食品袋里的三个打包盒。
刹那间,楚天齐恍然大悟:怪不得高强有那么一问呢,肯定是看到了打包的饭菜。中午我就让他打包了那么多,他肯定已经疑惑。下午又没等他们吃完,我就提前离开,结果又打包了这么多。他不怀疑才怪呢?
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和她也没什么。再说了,自己和这个学生就是好朋友,开几句玩笑也没什么。事已至此,楚天齐也只能这么想了。
……
“咯咯咯”,一阵笑声从里屋传了出来。
楚天齐赶忙站起身,来到茶几旁,提起食品袋,走到套间门口,问道:“洗完了吗?”
“早洗完了。”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
卧室门口站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身穿淡紫色脱袖长裙,脸上略施粉黛,黑瀑似的头发披散在双肩。一截小*腿从长裙下露了出来,脚丫也光着,脚上是一双大号男士拖鞋。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这双大拖鞋了,但是被女孩穿在脚上,并没有影响女孩形象,反而增添了一丝俏皮。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楚天齐的党校同学,师姐周仝。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香味,是少妇体*香与沐浴液香型混合的味道。沐浴后的周仝,多了份熟*女的风情,少了份少女的青涩。眼前的周仝,与平时形象反差极大。
在党校刚认识那会,周仝一直打扮的中规中矩,经常都是半袖、长裤、皮鞋,显得多少有些土气。楚天齐到许源县公安局后,见到的周仝又经常是一身警察制服。以前唯一一次看到周仝打扮俏丽一些,还是在省城周子凯请客那次,那次的周仝更像是邻家小妹的样子。
楚天齐心中暗道:看来女孩打扮与否大不一样。如果现在的周仝是光彩照人的天鹅公主,那么以前就只能是黯然失色的灰姑娘了。
看着有些呆楞的楚天齐,周仝轻声道:“高强走啦?”
赶忙收回思绪,楚天齐“嗯”了一声。
周仝看着对方:“看不出,你那个学生还挺能说的。”
想到高强刚才说的那些“坏话”,楚天齐忙做着解释:“上学那会,他比较腼腆,话也不多。才上班几年,就跟一些老粗学成了这样,说话油嘴滑舌、胡说八道的。”
“我不这么认为,反倒觉得他善于观察,看问题也很透彻。”说到这里,周仝低下头,声音又低了一些,“你对他说的那句话怎么看?”
“哪句话?”楚天齐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就是他说的那句‘男女之间绝对没有纯友谊’。”周仝说到这里,抬起羞红的脸看着对方。
“别听他瞎说。”楚天齐尴尬的说着,然后举了举手中的食品袋,“吃饭。”
周仝的声音透着伤感:“我也觉得男女没有纯友谊。”说完后,默默回身,离开了门口。
被晾在一边的楚天齐,更尴尬了。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都是要脸人
卧室门开着,楚天齐手提食品袋,站在门外。
卧室里,周仝斜着身子坐在床沿上,低头不语。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看样子还有继续僵持下去的可能。
楚天齐知道,周仝在等自己回复,可他却不能给她想要的答案。而且他也知道,她要的可能并不仅仅是回复本身,而是他对他的态度。到底该怎么回答?
傻站了这么长时间,楚天齐也没想明白,而且是越想越乱,越想越不清晰。总这么站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就装糊涂吧。这样想着,楚天齐走进卧室,把食品袋放到窗台上,说:“吃点吧,中午你就没吃多少,都让我给吃了。”
周仝就像没听到一样,还是那样垂头坐着。
“好像凉了,我给你再热热。一天几乎没吃东西,怎么行?”说着话,楚天齐走到里边,揭开电饭锅锅盖,准备往里边加水。
“难受,吃不下。”周仝的话很生硬。
楚天齐想起来了,先前对方就说过“难受”。当时自己担心对方没洗完澡,就没及时进来,后来高强进屋,这事就揭过去了。于是忙道:“哪难受,是不是感冒了?”
周仝否定:“不是。你才感冒呢?”
楚天齐问:“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可是让我帮忙的,现在又没事了?”
“不用你管,我没事。”周仝说着,把头转向里侧。
“真的吗?那我就不管了。”说着话,楚天齐抬腿就走。
“呜呜呜……”周仝哭了起来,“不管就不管,谁稀罕?”
把对方逗哭了,当然不能硬着心肠走掉。于是,楚天齐收住脚步,语气和缓的说:“到底哪难受,我能不管吗?”
“我……我,你真能帮我吗?”周仝带着哭腔反问。
“当然。”楚天齐肯定的回答,“咱们是革命战友嘛!”
“那我,我,我这儿好像有伤,挺疼的。”周仝支吾说着,向身后一指。
“受伤了?是不是让他们给他的。”说着,楚天齐伸出手,指着周仝的腰,“是这儿?”
“不是,是屁……哎呀,你忘了?都是你给……”周仝脸色通红,指着后面腰下位置。
是那儿?楚天齐暗道:怪不得刚才她坐床上,只坐半边呢,原来是这呀。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见对方一副疑惑神情,周仝红着脸,道:“就是在地道口的时候,我要往里面冲,你在后面抓着我的裤子,后来裤子就扯了个口子。要不,我也不让你出去买衣服呀。你以为我想在你这屋里钻一天?还不是没衣服出不去?”
哦,闹了半天是因为这。其实他知道这事,只不过一时没想到而已。他也不禁纳闷:不至于吧,还能受伤?
看着对方的神情,周仝急了:“你是不认帐,还是不帮忙?你不会以为我骗你吧?”说着话,她猛的趴伏在床上,掀起了后侧裙摆。
这?楚天齐一楞,随即皱了一下眉头。他看到,裙摆掀起后,臀*部出现了一块红肿,肿的很高。随口问道:“怎么会这样?”
“你说呢?”周仝把脸埋在床上,急道,“衣服坏的时候,我就疼了一下,在上黑色现代前,好像又被木棒扫到了,当时没觉得怎么样。上午也可以,就是下午开始疼,刚才洗完澡后,又疼的厉害,而且也很痒。”
此时,楚天齐还发现,红肿部位有一个小伤口,估计是当时自己指甲划的。而且这个小伤口位于内*衣边沿,正好会被磨到,再加上洗发液一刺激,肯定要又疼又痒了。于是,他说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去了怎么说?”周仝没好气的说,“就这么疼着算了。”
楚天齐一想,确实没法去,真不好讲。便又说:“那我就给你上点药。”
羞赧的“嗯”了一声,周仝直接趴到了床上。
在取药的时候,楚天齐才发现套间门还开着,于是赶忙关上。想想还不妥,干脆把办公室门也反插上了。
再次回到卧室,楚天齐感觉非常不自在,就像自己要做什么坏事似的。他尽力压住内心波动,把手洗净,用棉签蘸着药粉涂到伤处,轻轻的、仔细的涂着。在上药过程中,他的手不可避免碰到了她的肌肤,两人都不禁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天齐,男女之间到底有没有纯粹的友谊?”周仝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又问这个?”楚天齐反问着。
“这么难回答吗?”周仝答非所问,“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迟疑了一下,楚天齐道:“有。我觉得我就有好几位异性好朋友,纯粹的朋友。”
“你真这么认为?你是说何佼佼、欧阳玉娜等等?”周仝反问。
楚天齐一笑:“还有你。”
“是吗?何佼佼、欧阳玉娜是你纯粹朋友?那么多女孩都是?我也是?”周仝的声音满是质疑。
“我是把你们都当成了真正的朋友。”楚天齐自认回答的很坦然。
周仝缓缓的说:“也许吧,也许你真的这么认为,可……”话未说完,她又道,“天齐,你和俊琦快两年不联系了,以后也不会见面了吧?春节的时候,我见到党校班主任田馨老师了。”
“我们有约定,时机成熟就会见面,我们最终会在一起。”楚天齐幽幽的说,“起来吧